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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看病人,分明是看热闹吧?
冯桥桥皱了眉:“大人才在说笑,我不过是偶感风寒,已经抓了药,吃一天便会痊愈,也不会耽误粉条厂的事情。”
她本想说慢走不送,但西京好歹是个官,古代就是这点不好,脾气也不是想发就能发的。她也不认识阮瑶华,但是不会错过阮瑶华微微皱起的柳眉,以及秦云雅不易察觉的排斥,地上泥污水坑,这两位大小姐的绣鞋可是早就湿了,鞋边还染了不少泥水。
江岁宁微微一笑:“冯姑娘,就算是偶感风寒,怎么可以随便吃药了事?要知道,小病如果不注意,也会衍生成大病,危害身体健康。”
冯桥桥缓和了下口气,道:“我自己知道轻重,多谢江公子的关心。”江岁宁,无论任何时候,都是无法让人说重话的。
西京撇嘴,“你总是我的救命恩人,来看看你也是应该的,提议这事儿的还是我呢,怎么不见你对我道谢?况且,我可是和别人不一样,我是准备了礼物来探病的,不像江岁宁,空着两只手。”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只精致的盒子,递了过来,身后的索万忽然心虚的转过脸去。
江岁宁淡笑,“的确是阮兄提议的。”
乌木盒子就在近前,冯桥桥瞥了西京一眼,淡淡的接过,心里却明白的很,这个西京,不是那么好心的人,他做什么都是有深意的,眼角微闪,却看到秦云雅纤细的眉儿一蹙,似乎受了什么打击,而阮瑶华的表情依旧算是正常,她猜不到这位美人是何身份,垂眼想了想,伸手去开盒子。
索万嘴巴微张,欲言又止。
她将手放了下去。
索万暗暗松了口气。
冯桥桥微微一笑,走上前去,道:“这么漂亮的盒子,我可是很喜欢的,只是,大人也看到了,我家简陋粗鄙,只怕没有地方存放这么金贵的东西,未免玷污的大人贵体,我想,这盒子还是由秦小姐保存较好。”
秦云雅眼前一亮,飞快的看了西京一眼。
西京挑起一道眉,道:“这东西,送了给姑娘,自然是姑娘的东西,你要怎么处理,与我无关。”
秦云雅眼中的光芒散了下去,冯桥桥也不意外,走上前去,道:“秦小姐,上次对不起了。”她说的是酒楼初遇那次。
秦云雅勉强笑了笑,道:“这是阮哥哥送给姑娘你的东西,我怎么好意思要呢……”
不好意思,并非不想,冯桥桥心中叹了口气,和这些人说话,是很累的,要便要,不要便不要,弯弯绕绕,真难受。
身旁的阮瑶华,忽然道:“冯姑娘,我是这个家伙的妹妹,我叫阮瑶华,你这东西,我帮秦姐姐收下了,她就是害羞罢了。”说着,接过盒子,放在了秦云雅的怀中,又道:“看冯姑娘的样子,倒是比我年轻个一两岁呢,这么年纪轻轻,就有那样好的想法,和江公子一起搞什么厂子,真聪明,以前在京中待的久了,见到的都是些大家闺秀,还没见过冯姑娘这么豁达的女子,这次,真的谢谢大哥非要跑到茶山来呢。”
她说着,还笑看了西京一眼,眉眼一翘,如最明媚的春光,本来还美貌的秦云雅,在此时相形见拙。
原来,这是那个娘娘腔的妹妹。
在这地方,除了妹妹之外,难得遇到这么爽朗的女子,冯桥桥道:“原来是阮姑娘,你好。”她本想在说些什么,可有觉得也没什么恭维客套的话可说。
阮瑶华俏皮道:“冯姑娘不请我们去坐吗?”
冯桥桥看了一眼站在门边的妹妹,和站在屋内不知如何是好的母亲,道:“还是不了吧,既然是来看我,如今你们也看到了,我能说能走,没什么事儿,况且,家中简陋,估计不是各位能适应的地方,如果各位是为了茶山风景,只怕要另换别的地方了。”
阮瑶华一愣,道:“这样啊,那我就不打扰冯姑娘了。”说着,转头对西京道:“哥,你不是说他也在茶山吗?住哪呀,我去看看。”
这是在问罗烈?冯桥桥猛然想起西京曾经说过,那家伙是他的大舅子,莫非这个姑娘,就是罗烈的……妻子?
她微微敛了心思,只是原来那份欣赏,也淡去了些。
西京好笑的摇头:“我虽然去过一次,但是现在还想跟冯姑娘好好叙叙旧呢,不想动弹,不过,冯姑娘的妹妹应该是知道的,让她带你去吧?”
阮瑶华的视线转移到一直沉默的少女身上,道:“冯姑娘,你能带我去药庐吗?”
原来找的是许秋白。
冯巧巧怔了一下,慢慢的看了西京一眼,道:“阮小姐,这边请。”
说着,便在前引路,阮瑶华同在场众人又打了个招呼,转身离开了。
秦云雅见阮瑶华离开,冲西京和江岁宁一礼之后,也连忙跟了上去,却没再看冯桥桥一眼。
几人走后,江岁宁上前,也不在意脚下泥泞,“冯姑娘,请伸手。”
这动作,完全是一副医者对病人的态度,冯桥桥挑眉,刚抬起手,正要伸出去,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叫骂。
“冯桥桥!可算让我逮着机会了!”
冯桥桥眼皮一跳,便看到冯英英大步走了进来,神色气愤,面露凶光,似乎气的不轻。
“你又想怎么样?”冯桥桥皱眉道。
冯英英却不理她,“听说县令大人也在这,是吗?”冯英英穿着一袭灰白男装,看来这几日恢复的很好。
西京轻咳一声,道:“我就是。”
冯英英看过去,上下打量好几眼,咚的一声跪了下去,“我请县太爷帮我主持公道!”
“哦?”西京意味深长的挑眉,尾音托的很长,“姑娘有何冤情,尽管道来,本官自会为你主持公道。”官腔打的一本正经,也不嫌风大闪了舌头。
冯英英一听,咚咚咚连叩了三个响头,索万想要阻止,都来不及,只得看那姑娘额头红肿流血。
冯英英道:“冯桥桥放蛇咬我,本来已经被关进了牢里,不知道她又耍了什么手段,蒙骗了县太爷,居然跑了出来,我本来前几天就想来找她,但她一天都不在家里,四叔叔身体不好,我不想打扰四叔和四婶,就一直沉默的,本想等我娘身子好些就去县里报官,但今天,大人正好来了这里,我便也过来这里,非说不可!”
茶山人多嘴杂,两辆精致马车招摇过市,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样啊……”西京瞥了冯桥桥一眼。
冯桥桥眉头紧皱,“冯英英,你不要无理取闹,我早就说过,我不是故意的,当时也已经解释你并没事,也给你吃了解药,况且,如果不是你先对我妹妹出言侮辱,也不会刺激的她和你动起手来,我也不会走到前面去,你更不会受伤。”
“放屁!”冯英英跪在地面上,横眉怒目,“你胡说!冯巧巧根本就是故意和我打架,这些年她先动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什么叫无理取闹?我娘连夜跑到县城去,又在县衙外面等了一晚上,病到现在都没好,你居然还过的这么潇洒方便,况且,我的病是罗大哥治好的,关你什么事儿?不管是为了我娘还是为了罗大哥,我都不会放过你!”
西京再次轻咳一声,“原来,你不是为自个儿冤,你是为了你娘和罗大哥冤啊……”
冯英英转过脸来,咚咚咚又是三个响头:“青天大老爷,我冯英英没什么本事,可我娘病成那个样子,都是被冯桥桥害的,请老爷为我主持公道。”
冯桥桥从未见过如此强词夺理,又脑门缺根筋的人,冯英英的事情原是她的不对,蛇咬了人,她有责任,但三婶回来之后到处乱说,搞的人心惶惶,茶山那么多流言,也弄的父母心神悲哀,以前她还可以笑笑当没这回事,可是如今,她又怎么能漠视冯英英的胡搅蛮缠?
不等西京回答,冯桥桥上前道:“你要他给你主持什么公道?”
“你放蛇咬人——”
“谁看见我放蛇咬人了?你被蛇咬了凭什么是我放蛇咬人?不是你要对我动手我身上的蛇正当防卫?”
“你——”冯英英愣住,大怒:“你放屁!当时你们姐妹两那副样子分明就是想两个打我一个,我怎么就不能对你动手了?”
“所以,你对我动手了?”
“对!我就是对你动手又怎么样?”冯英英忽然站了起来,也不跪了。
冯桥桥冷笑一声:“你先动的手,我反手不过是防卫你的攻击,蛇要咬人我管不了,我帮你治疗蛇毒送你回家,你们母女不但不感激我,反而恩将仇报诬赖我,在茶山撒播谣言抹黑我,你有什么资格跑到我家大呼小叫!”
冯英英倒退了三步,但又不是伶牙俐齿的人,一时之间没了话,转头,见西京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大喊道:“你……你胡说!明明是你妹妹先动手打我,我才还手我——”
“呵呵。”冯桥桥轻笑摇头:“你一会儿说是你先动的手,一会儿又说是我妹妹先动的手,我看你自己都搞不清楚,等你搞清楚了,再来同人告状吧!”
冯英英气的不轻,几步上前就要揪住冯桥桥领口,冯桥桥不闪不避,果然,冯英英在离冯桥桥几步处,停住了步子,想到了冯桥桥身上某物。
江岁宁忽然道:“英英姑娘稍安勿躁。”
冯英英一愣,看了那俊美公子一眼,忽然意识到,这个家伙就是当时接走妹妹的人,蓦的转了方向,道:“好啊,你也在,我前天去了你家门口,你家看门的为什么不让我进门看我妹妹?!”
江岁宁一怔:“姑娘曾经来过吗?请恕在下并不知道这件事情,若是知道姑娘会来,我定然早交代家仆候着,怎么说姑娘一家对我小妹照顾多年,既然如今姑娘娘亲卧病在床,那我这便为伯母请个大夫,顺便请家仆送姑娘去江家见你妹妹。”
冯英英皱眉,受不了他过度温和和礼貌的遣词用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