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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福安的请求老天爷并有听到,半夜里,温晨旭果然开始发热。
因为心里记着事加上头一次和人一起睡,楚晟辰并没有睡得很熟,所以在感觉到身旁传来的热度时就立刻醒了。
“福安。”
听到声音,福安赶紧进来将灯点亮,看到皇上侧身坐在床上便猜到是温晨旭发热了。
为了以防万一,退热的药一直在炉子上温着,此时见他果然还是发热了,福安出去吩咐人去拿药后,亲自端了盆水进来。
“皇上,奴才在这照看着,您去休息吧!”
看着床上脸色通红难受的紧皱着眉的人,楚晟辰哪里还睡得着,伸手道:“帕子给朕。”
福安又劝了两句,见无用后只得将水盆放下拧了帕子递过去。
伸手将贴在他额前的发拨开,楚晟辰换了几方帕子替他擦了擦脸。
许是感觉到脸上的凉意,温晨旭渐渐放松了眉头,过了一会有些迷糊的半睁开眼,“难受……”
听着他低低的呢喃,楚晟辰重新拿过一方帕子替他擦拭着颈脖。
既然已经这样了,福安也只盼着赶紧安置好他,这样皇上还能再睡一会。
“皇上,他身上应该也汗湿了,让奴才给他换身衣服。”
放在他颈脖的手顺着衣襟摸到他后背,感觉到后面湿了一片后,楚晟辰将他扶了起来在被子里将他的衣服脱下来,接过福安递来的干布巾给他擦了擦,又拿过一件新的里衣给他穿上。
等换好衣服,一个小太监端着药走了进来,福安将药接过来后,想到皇上刚刚事事亲力亲为的样子,见他看过了就自觉的把药递了过去。
“来,把药喝了。”看他半睁着眼迷糊的样子,楚晟辰将碗送到他唇边后轻声道。
苦涩的药汁流进口中,温晨旭有些抗拒的摇了摇头,随后倒是因为这苦味有了一分清醒,“我怎么了?”
说完,温晨旭就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厉害,不由咽了咽口水。
“只是有些发热,把药喝了就好了。”楚晟辰说着,又将药送过去。
“好苦。”
嘴里的苦味未消,温晨旭偏开头道。
“我让福安给你拿糖过来,你先将药喝了。”
“我要喝水。”
放下药碗端了杯水喂他喝了,楚晟辰再次将药送过去,然而他摇着头就是不愿意喝。
“喝完药休息一晚明天就好了。”楚晟辰哄道。
“不喝药。”温晨旭摇着头,因为身上的不舒服微红了眼眶。
看着皇上好生好气的哄着,福安简直无奈极了。你说和一个明显烧糊涂的人说那么多做什么,直接把药灌进去不就完了吗?
简直恨不得上去将碗抢下来自己喂的福安忍住大不敬的念头,俯身提醒了一句。
看了眼靠在自己怀里的人一眼,楚晟辰继续哄道:“不喝碗那再喝点水。”
听到是水,温晨旭微张着嘴没有再闹,然而就在他因为口中的苦意皱眉时,楚晟辰已经抓住时机抬碗将药全喂了进去。
“咳咳……”
拿帕子擦了擦他的嘴,又拍了拍他的背后,楚晟辰将人放着躺了下来。
折腾了这么一番,他自己身上都冒汗了,吩咐福安看好床上的人,楚晟辰去浴池里草草的冲洗了一遍。
回来后先摸了摸床上人的额头,感觉到热度降了一些后,楚晟辰放下心来。
离上早朝的时间也只剩一个多时辰,已经睡不着的楚晟辰干脆让福安搬了张椅子到床边。
坐下来后,楚晟辰道:“将影卫查到的东西拿过来。”
见他是当真不准备睡了,福安只得将一封折子拿过来。
折子里写明了温晨旭落水的原因,甚至连罪魁祸首莲夫人这么做的本意只为了吓吓他都写得清清楚楚。
不过,不管她本意如何,只看如今的结果,楚晟辰也不准备轻饶了她。
待看到后面,那母子三人聚在一起想到解决此事的办法时,楚晟辰神情冷厉的哼了一声。
好一个温晨逸!
却原来,温晨逸得知自己娘亲派人将温晨旭推进水里后,想到外面的传言,再加上他知道传言中的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便准备不管温晨旭这次会不会死都来个一不做二不休。
他想着反正当时也没人看到,直接将那些动手的下人除了,等温晨旭死后,再借着外面的传言说他是因那女子一尸两命后心中后悔不安,所以跳水随那母子二人去了。
看完温晨旭落水的原因,楚晟辰翻到后面,在看到放出流言的是刘宝锌时,不由皱起眉。
若他没记错,几个月前国子监祭酒李大人当朝告过刘宝锌调戏自己的孙女使其跳井自尽,当时他让刑部去查,后来却因为没有证据就不了了之了。
想到他只为了让谣言更严重就直接害死两条人命,楚晟辰点了点折子上的名字,眸中滑过一抹冷意。
看完过了一会楚晟辰才将折子放到一边,随即俯身探了探床上人额头。
因着还不到上朝的时间,楚晟辰收回手后干脆侧躺在他旁边闭眼小憩。
等到天刚露出些鱼肚白,福安走过来轻声道:“皇上,该上朝了……”
第33章()
先皇与先皇后乃是少年夫妻,因此对她很是敬重,是以后宫虽有其他妃子,宫里一直也只有皇后生的两个子嗣。
在先皇后仙逝后,先皇伤心了一段时间随后就将嫡长子立为太子,带在身边一心一意的教导他为君之道。
太子是看着楚晟辰出生的,因此对这唯一的嫡亲弟弟很是爱护。而楚晟辰对皇位也没有想法,甚至早就在心中决定——等皇兄登基以后就离开京城,亲自去看看他们楚家的万里江山。
看到皇家唯二的两位皇子兄友弟恭,加上太子也立了二皇子也没那个心思,满朝的大臣也不用纠结着站位的事,一心一意的跟着皇上太子走,一时倒也很和谐。
若按如此继续下去,等到先皇驾崩后太子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继位。偏偏许是没有帝王命,太子竟然年纪轻轻的就病逝了。
一手培养出来的太子不在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先皇受到打击,很快身体也垮了。
于是在先皇驾崩后。楚晟辰便临危受命,登基为帝。因他之前为避嫌从不与朝中人相交,所以满朝文武在没摸清他性子前都收敛了以往的姿态。
然而在发现新皇行事雷厉风行,并不讲什么情面后,老臣也不敢倚老卖老,新提上来的官员更是不敢出什么幺蛾子,所以新旧皇权交替后倒也没出太大的动荡。
这日早朝,楚晟辰照旧肃着一张脸坐在龙椅上,听着下面的大臣的奏报。
说来,楚晟辰在当皇子时还并不是一个喜欢成日冷着脸的人,只是刚登基时,每次上朝就听到下面的大臣吵吵闹闹。有一次他实在忍不住冷下脸后,却意外发现他们都静下来了,于是接下来再上朝时便无师自通的摆张冷脸出来镇着他们,别说效果还真不错。
从那以后,楚晟辰就渐渐的习惯了摆着张在他自己看来是严肃,在外人看来是高深莫测的表情。
温晨旭的事虽让他恼怒却没必要在朝上提起,因此询问了北方的旱情后,见再无人奏事,便示意福安退朝。
福安刚踏出一步。
“臣有事启奏!”
见出来的是言官,楚晟辰面上不显心中却忍不住皱了皱眉。
“臣要参奉直郎温信教子无方,纵容其子温晨旭与孝期女无媒苟合,甚至……”
听他奏的是此事,楚晟辰眼神凌厉的扫过去,“此事李大人又是从何处得知?”
听到这淡淡的语气和平缓的声调,有些老油条已经垂下了头,心道:不过是个从六品,还是个闲散文官家儿子犯的事,吃饱了撑才在皇上因为北方旱灾心情不好时参出来。
那位李大人不知同僚心中所想,还一脸正气的道:“启奏皇上,此事已经在京城里传遍。”
“那么李大人不知有一句话谓之:谣言止于智者吗?”
这话确是金口玉言的批他蠢了,李大人心中一跳,跪了下来。
其他大臣看他跪下来,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然而楚晟辰望着他,却还不罢休。
“既然李大人如此关心此事,就去刑部陪同查出真相,何日查明何日再上朝。若是查不出来,就直接留在家里种红薯。”
想到他刚刚对少年的诋毁,楚晟辰觉得这种糊涂虫留在朝廷也是多余。
听出这命令的重点是“真相”二字,莫说其他大臣,就是李大人也明白此事恐怕另有蹊跷,且看皇上这样子难道是已经知道真相了?要是这样的话,他又何必在朝上奏出来!
知道这下算是给自己找了个烂摊子在身上,李大人却不敢不领命。同时暗恨自己沉不住气,听到流言没有查证一番就贸然在朝上参奏。
李大人退下去后,再没有人有奏,于是福安便扬声宣布退朝。
在恭送皇上离开后,几位大人走过来道:“种红薯好啊,李大人亲手种出来的红薯要是卖不出去就送到我府上好了!”
“胡说!”旁边一人斥了一句。
就在李大人感激的看过去时,那人回看向他笑着道:“李大人种的红薯怎么可能卖不出去呢?至少种出来后我是一定要的。”
“对对对,我也是要的。”
听他们说得和自己已经呆在家里种红薯一样,李大人吹胡子瞪眼的一甩袖子,“不知所谓!”
因着他言官的身份,说笑两句就罢了,他们也不敢太过,毕竟要是惹恼了被他成日里盯着随时准备参上一本就不美了。
目送他大步离开,几位大人相视一笑后也都散了。
楚晟辰下朝后,习惯性的往御书房走,走了一半又改道前往紫宸宫。
偏殿里,温晨旭靠坐在床上,床边坐着楚睿,二人手里都拿着一只不大的白玉碗。
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