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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手底下,不得不低头。要是突然开口,吓得那人把他从屋顶上丢下去可就不好玩了。
于是,庞智心里虽在骂,一路上却一直保持着锯嘴葫芦的状态。
拎着他的人虽觉得他重了些,但对他一路上的安分还算满意,到了目的地,也就是庞府的大门后,动作尚算轻柔的将人放下来。
然后,他就有幸见识到了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
终于脚踏实地而且又到自家地盘的庞智伸手整了整衣服,斜视着他道:“让你送我回来有人让你用拎的吗?你脑子笨啊!不对,脑子笨也得先有个脑子,又不是赶着去投胎,你就不能好好走路吗?你喜欢走屋顶就算了,小爷可不喜欢。而且光天化日之下在屋顶上乱蹿,不说踩破了人家的屋顶要不要赔钱,要是被人当飞贼了怎、么、办?”
把刚刚因为怕掉下去的惧怕发泄出来后,庞智朝他哼了一声,转身去敲门。
被他巴拉巴拉说蒙了的人目送他进了府,这才从原地消失。
不说庞大人看到一个月的功夫儿子居然真瘦了不少有多高兴,温府里,莲夫人母子三人还在想办法进温晨旭的院子,然而有任楷林和陆亦在,莫说他们不敢硬闯,就是硬闯也不一定闯得进来。
“娘,这样也不是办法,不如告诉爹吧。”一直进不去,温晨礼有些担心里面情况的同时又有些不愉,“我就不信当爹的要看儿子,那两个看门狗还能不让!”
这个办法倒也行,不过之前是准备等人死了直接将谣言一传撇清他们,如今若说扯上老爷,进去后要是人没死就有些小麻烦。
莲夫人盘算了一会,又觉得有自己十几年的耳旁风,老爷根本不在乎那个嫡子,比起嫡子,更相信的肯定是他们母子,于是点头同意。
不同意却也没其他法子了,毕竟一直不知道院子里的人是死是活也不是个办法。
“那你就去和你爹……算了,还是我亲自走一趟。”莲夫人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去。
温信听说后,并不怎么上心,毕竟落水什么的还没有之前腿废了严重。
在温信心里,这个儿子就是个不成器的,之前仗着一个当将军的舅舅在京城里胡作非为时他就已经看不顺眼了,如今因为救驾腿废了也没给家里带来什么,他就更是宁愿当没这个儿子。
然而,在莲夫人的劝哄下,他还是答应去看看。
温晨旭的院子在府里的最西侧,从院子其中的一面墙后是外面巷子就可以知道位置有多偏。
走到一半时,温信就有些不耐烦了,“这个逆子,成日里就不会让人省省心!”
莲夫人好言好语的劝着,才和他一起走到了院外。
“爹!”
“见过爹!”
等在那里的温晨礼、温晨逸看到他们来了,上前道。
看到他们,温信表情倒是好了不少,“你们怎么也在这?”
“听说二弟落水,所以过来看看。”温晨逸道。
虽然自己不喜欢二儿子,但对于大儿子友爱兄弟温信还是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过,在发现紧闭的院门时,他的脸不由落了下来,“大白天的关什么门?这是不让你们进去吗?”
“就是啊爹,我们好心来看他,他还不开门。”温晨礼忍不住道。
“不像话!”温信斥了一声,随即示意自己身边的小厮去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敲了一会,见一点动静也没有,小厮回头看向温信。
“继续敲!”
半响后,门内依旧没有反应,温信黑着脸上前道:“逆子,谁给你的胆子敢把你爹拒之门外?”
里面的任楷林和陆亦听到声音,不由皱了皱眉。
姨娘之类的人还无所谓,但若真连亲爹都不给开门,传出去恐怕对温晨旭的名声不好。不过,温晨旭此时人又不在院子,不管怎么样这门也是开不得的。
听着外面那个当爹的越说越不客气,任楷林一开始有些无语,等到后面心里就有些火气了。有这么当爹的吗?儿子又不是捡来的,落了水不说关心,还在那里骂。要是人真在院子里,听了他那不像话的话,还不得再去跳一回水!
就在温信对院子里骂着他认为的不孝子时,管家突然跑了过来。
“老爷,不好了,刑……刑部的人上府里来了!”
管家人还没跑过来,声音却已经传了过来。
听到刑部,温信心里一跳,开始努力回想自己最近有没有犯什么事。
“怎么回事?”想了半天没摸着头绪,他看向面前有些气喘的管家。
管家还来不及回答他也不知道,刑部的人就已经到了这里。
“这位大人,不知前来所谓何事?”见他们竟然直接就进到了府内,温信心中觉得不好,却还勉强保持着镇定上前道。
为首的人看都没看他一眼,视线从一旁的母子三人身上扫过,直接朝身后一挥手。
“带走。”
不等温府人反应,莲夫人母子三人就被拿下了。
“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莲夫人惊慌起来,看向温信,“老爷!”
除了温晨逸还镇定一些,没见过这种阵仗的温晨礼也害怕的连连喊起爹来。
眼见他们就要被带走,回过神的温信赶紧挡到前面,色厉内荏道:“不知大人这是何意,温某的家人这是犯了什么事竟由你任意捉拿?”
想到上峰提示过,不必对温家人客气,那位大人朝他冷笑了一声,随即厉声道:“带走!”
见他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力,态度还如此严厉,温信不由害怕起来。
究竟是怎么了?
“这位大人,捉人也就罢了,请你好歹将原因告知于我。”见他们往外走,温信追上去赶紧拿了一把银票要往他手里塞。
“温大人这是要行贿钱某吗?”那人扬起手里的银票,随即道:“这是罪证,钱某就带走了,温大人好自为之!”
明明他说的是“好自为之”听在温信耳里却像是在提醒很快他也会被捉拿一样,他这回是真的恐惧起来,再不敢阻拦,双目无神的看着他们离开。
莲夫人和温晨礼见真的要被带走了,不由急切的喊了起来,很快就被堵上了嘴。
未知的事情才是最让人恐惧的,温信不知道他们被抓走的原因,满心里担心的都是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
提心吊胆了一会,温信抖着腿去了温老夫人的院子,想要找个人出出注意。
看到温老夫人后,找到主心骨的温信好歹是不抖了。然而,温老夫人安慰过他之后,除了派人出去打听却也没有法子。
发现外面的人都走了,重新得到清静的任楷林满意的回到了房间。
皇宫。
在福安的提醒下,楚晟辰放下笔,吩咐将午膳摆到偏殿去后,自己先行一步过去。
先皇的妃子都移去了别宫,而楚晟辰先是因为订了亲的那家小姐意外去了,后来又因皇兄和皇父先后去世就一直还没有成亲,所以后宫里也没有妃子。好在先皇的三年孝期未满,他又才刚过弱冠之年,所以满朝上下倒也不急。
宫里没有妃子自然也不会有其他皇嗣,所以楚睿一直以来其实都挺孤单。因此,有了温晨旭在这里还会陪他玩,他一个上午心情都很好。
楚睿玩的东西都是鲁班锁、四喜人之类的,这些对温晨旭来说还挺新鲜,所以也挺愿意和他一起玩。
等到那些东西玩腻了,楚睿想起来上次看到的册子,又拉着他一起画画。
于是,在楚晟辰进来时,便听到自家侄子笑哈哈的声音。
“那么胖的老虎才不是老虎呢……”
二人一个坐在桌案后一个趴在桌案前,在楚晟辰示意殿内伺候的人噤声后,便绕到了温晨旭身后。
桌案上的白纸上画了许多兽,上面两脚站立的狼,穿着衣服的熊,还有胖乎乎的老虎,看得楚晟辰勾了下唇。
“不是老虎你为什么又要叫它老虎。”温晨旭道。
被他绕的有些晕,楚睿道:“反正那么胖就不是,要不你再画一个简单点的,就画小鸡好了。”
温晨旭不与他争辩,几笔就画出了一只头顶翘着根毛憨态可掬的小鸡。
看了一眼,楚睿捂着嘴笑了起来,也是在这时突然看到对面的人,“皇叔!”
放下手叫了一声,半趴在桌案上的楚睿站直身子。
本来以为他在开玩笑,然而顺着他的视线转头,温晨旭也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旁边的人。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到一会。”
知道皇叔每天都很忙的楚睿朝殿内的沙漏扫了一眼,一脸果然如此的道:“要用午膳了。”
闻言,温晨旭将笔放了下来,拉着楚睿道:“那我们先去洗手。”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不坐着等人端水过来帮他们洗而要亲自去,楚睿还是任他拉着一起在一个盆里净手。
望着盆里比自己大很多的手,楚睿忍不住将自己的手压在了他上面。温晨旭任他压了一会将手抽出来,谁知他就重复的玩了起来。
楚晟辰含笑看着他们,见楚睿闹的太过都要将水洒出来才提醒了一声。
三人一同用完午膳后,楚睿还记着之前的画,就催着温晨旭回到了桌案前。
握起笔在另一张纸上画了一副小鸡啄米图,楚睿拿给他道:“你看,这才是小鸡,你画的太圆了。”
温晨旭接过来一看,发现他画得竟然挺好,不由夸道:“画得很像。”
压抑着心中的得意,楚睿挺胸道:“教我的师傅很厉害画什么都像,一定是教你的师傅不好,你照着我的画好了。”
温晨旭还没说什么,就听楚晟辰道:“既然知道教你的师傅厉害就好好学,别再过一个月后还只会画一副入门的小鸡图。”
被揭底的楚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