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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时那个意气风发的白老爷相去甚远。
“老爷,二小姐到了。”碎玉出声提醒道。
“来了。”白长卿抬起头来,看向白浅浅。这个被他忽略了十多年的女儿,竟这般高了。那眉眼,和上官月儿越来越相似,半点找不到他的影子。月儿,你竟是这般绝情,连生的女儿也不能像我分毫!
碎玉知趣地退了出去,守在书房门外。
“爹寻我来,所为何事?”白浅浅两世为人,再不会被白长卿欺骗。
“你——,哎,也罢,这些年,到底是爹对不住你。”白长卿长叹一声,继续说道,“可是,浅浅,你终究是我们白家的女儿,就算爹千错万错,你也不能如此任性妄为。你娘若是还在,会伤心难过的。”
“你可知道,这书房当年是谁所建?是你娘。她知道我喜欢舞文弄墨,便在临湖处建了书房;她知道我们白家家底浅薄,置办了鎏金阁;她知道你怕冷,给你缝制的衣裳总是厚几分……”
“浅浅,你娘生前心心念念的是你,是我,是我们这个家,你难道忍心看着她的心血付诸东流?”
“鎏金阁是你娘置办的产业,我知道房契和地契在你手里,可你年纪尚小,未曾涉足商业,如何经营下去?”
“你把房契和地契交给爹保存,爹保证绝不给任何人,待你将来出嫁时,当作嫁妆。”
这是白长卿昨晚想了一宿的结果。“真心错付,终生之撼。”这八个字,犹如魔咒般在他耳畔回荡。她付出过真心吗?
“嫁妆?”白长卿今日所言,白浅浅句句听得分明。若换做以往,她必定被打动,认为他突然转性,成了慈父。可经历过那许多的人和事,如今的她,早已不知父爱为何物。白长卿,其人,不足信也。“女儿未曾想过嫁人,何来嫁妆之说。”
“浅浅,你怎么如此冥顽不灵。”不嫁人,也就意味着不想把房契和地契交出来。
“我只想好好守护母亲的产业,怎么在你眼里就成了冥顽不灵?”为人父亲,当女儿说出“未曾想过嫁人”这样的话时,关心的不是女儿的终生幸福,而是房契和地契,这样的父亲竟妄图得到她的敬重和顺从?!
“房契和地契就算交给你也无济于事,娘有先见之明,房契和地契上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和白家其他人无关。”白浅浅一语道破,“况且,昨日府衙的两位执事已查验过房契和地契,怕是无法更改。”
当白浅浅说完最后一句话,白长卿的脸色愈加苍白了几分,他原本就想着把房契和地契拿到手后,改到自己名下,没想到这条路竟被白浅浅给堵死,“既然你执意留着房契和地契,爹也不逼你,但鎏金阁大小事务暂且由爹掌管,可好?”不管她答不答应,他都必须这样做。
白浅浅料定他不会善罢甘休,让他执掌大小事务,也就意味着她只能挂名,有名无实,要想拿回来,比登天还难。
“既挂在我的名下,岂能让爹你操劳。爹请放心,虽然浅浅经验尚浅,但浅浅毕竟竭尽全力经营鎏金阁。”白浅浅半点没有退让。
“浅浅,你——,你何必如此绝决,你明知道鎏金阁是白家最大的产业……”白长卿还想说什么,却被白浅浅直接打断。
“爹,你错了,鎏金阁不是白家的产业,是我娘的产业。”白家,若不是靠着娘的家底,会一跃成为离月城首富,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他白长卿能勾搭上清河镇第一美人葛绵绵?娘的仁慈,换来的是老夫人口中的“丧门星”,是丈夫的背叛。
白长卿的好脾气彻底被磨掉,怒气冲冲地说道,“可你是我白家的女儿!今日必须交出房契和地契,从今往后,不许干涉鎏金阁的事物,否则,别怪爹不客气。”
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白浅浅脸上原本带着几分柔和,此刻已布满严霜,就连语气也带着冷意,“威逼女儿交出房契和地契,此举和强盗有何区别?若爹一意孤行,女儿就算死,也要保住娘的产业。”
“与其花心思在房契和地契上,倒不如和葛姨娘好好筹谋,为你们的一双好女儿寻一门好亲事。趁现在,白家还是高高在上的白家。”
很快,白家就会沦落为普通人家,到时候,就算白妖妖和白娆娆貌若天人又如何?!难不成还能入高门大族的眼?!
“你什么意思?”白长卿不傻,也听出了白浅浅的弦外之音,心中咯噔了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入脑海,难道,其余家产的房契和地契也在她手里?若真如此,白家,岂不是很快就会易主?
到时候,街坊们会如何看待白家?会如何看待他白长卿?会如何看待妖妖和娆娆?
不行,绝不能让那样的事发生!
无论如何,都要把家业握在自己手里!
第三十五章 掌柜难寻()
白浅浅没有回答,而是径直出了书房。
穿过相思湖,葛氏早已在湖边候着。
今日的葛氏卸掉往日的伪装,看她的眼神,带着几分憎恶,“白浅浅,别以为揽下个会武功的哑巴就能翻了天,识相的,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大院,别再闹出什么幺蛾子,否则,别怪我无情无义。”
以前,为了站稳白家夫人的地位,堵住白家上下的嘴,她对白浅浅人前总是一副和气模样。今时今日,白浅浅已然老夫人和老爷眼中不折不扣的不孝晚辈,对这样的人儿,她不需要再忍气吞声,刻意讨好。
只是,她想不明白,老爷为何把白浅浅召入书房议事。书房就连他们新婚燕尔的时候,她都不曾踏入半步,不是不想,而是老爷不乐意。老爷常说,他需要清静。
“我倒要看看,葛姨娘如何无情无义。”白浅浅说完,半点没有停留,匆匆出了东苑。倒不是害怕葛氏,只是和无关紧要的人,何必多费口舌。当下,她要做的是一步步夺回娘的产业。
鎏金阁内,张老正忙着给弟子传授技艺。“这块玉适合打造蝴蝶耳坠,你看,得这么下刀。”“如今正值春日,百花争艳,这块浮翠宝石上刻百花图。”……这是三年来,张老最开心的一天。
大弟子吴可亦是诸多弟子中天赋最高的,自小跟在张老身边,“师傅,你身体不好,别老站着。”
张老摆了摆手,“无妨。少当家年纪轻,对饰品设计打磨知之甚少,大家都得多费点心。唉,当年若不是白夫人收留,师傅还不知道身处何地呢,只是那样好的人,老天怎么就不让她多活几年?”
知道师傅又想起了伤心往事,吴可亦忙劝说道,“师傅,你放心,我们一定竭尽全力辅助少当家。”虽然昨日初识少当家,但他极其相信眼缘,少当家在他眼里,自有几分当家的威严和气魄。
“师傅放心,我们都会全力辅助少当家。”其他弟子也纷纷说道。
“好,好,好,你们都是师傅的好徒弟。”张老感慨万分,这些年虽然葛氏百般打压,甚至克扣工钱,但这帮弟子从来不曾有半点怨言,也从未判出师门,这让他如何不感动。
他这辈子痴迷于饰品打造,不曾婚娶,膝下无儿无女,于他而言,这帮弟子就是他的孩子。这帮弟子都是他从街上带回来的乞丐,无父无母,在他们眼里,张老也是父亲一般的存在。
当白浅浅踏入鎏金阁后院时,见到的,听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感人至深的场景。她不禁暗叹娘深谋远虑,识人独具慧眼,只是,她怎么会瞧上爹那样虚伪的男人?
“张老。”白浅浅出声,“这鎏金阁重新换主,需要一番新气象,你请工匠将里里外外重新装点一番,三日后正式营业。”说完,又吩咐了柯以道账房管理的一些事儿。
“当家,这三日我们会打造出一批全新的饰品,供开业之用。柯账房这些年兢兢业业,管理账务最是合适,不过,鎏金阁还需要一位掌柜。”张老建议道,“王掌柜犯事,是不能用了,但要想从离月城找出第二位超过他的掌柜,难上加难,当家还需多考虑考虑。”
这一点,白浅浅也想到了。只是,到哪儿去寻合适的掌柜?
唐如玉见白浅浅神情有异,便知好掌柜难寻,恨不得自己披甲上阵,为小表妹排忧解难,可偏偏她什么都不懂,“要是函哥哥在就好了。”
“我表哥?”上官函才华横溢,白浅浅是知道的,乃“蜀中三杰”之一,可他能当掌柜。
“是啊。”唐如玉撅了噘嘴,一脸沮丧,“要是函哥哥在,就可以帮你培养官家,函哥哥教导人可厉害了,在他的指点下,普通掌柜不出半月必定能撑起鎏金阁。”
“当初函哥哥逼着我学武功,要不是我贪玩好耍,也不至于武功平平。”
“小表妹,你说天底下怎么会有函哥哥那样出类拔萃的人儿。我唐门绵延数百年,从来不曾出现过他那样的奇才。就连我爹,都说若我有函哥哥一半的才能,我们唐门就能抵达巅峰。”
……
唐如玉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通,主题只有一个,那就是使命地赞颂上官函,在她心里眼里,上官函就是只应天上有,不知为何堕凡尘的仙人。
“小表妹,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唐如玉转过身来,发现白浅浅居然在神游天外。
白浅浅自然不会神游那么远,她只是对上官家越来越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人家能够养育出大表哥这样出众的男子?
突然,一枚飞镖不吃从何处而来,直直地飞向白浅浅。
“小姐。”
“当家。”
“小表妹。”
……
张老、碎玉、唐如玉几乎同时叫出声来,只因那飞镖速度异常之快,转眼间就到了白浅浅脖颈前。唐如玉最先反应过来,立即出手,想要抓住那枚飞镖,就在指尖即将碰触到飞镖时,一股强大的力道迸发出来,震得她右手一麻。
再看白浅浅,却半点没有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