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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毒门只对付二妹,想来不会对付我们白家。毕竟,白家和万毒门无怨无仇。”
“你从何处知晓此事?”葛氏眸光一闪,用探究的眼神盯着白妖妖。站在眼前的还是日日呆在闺房里的女儿吗?三年前,一场大病,妖妖脱胎换骨,性子突然安静下来,潜心研究琴棋书画,对饰品打造也颇为痴迷,可她从不曾涉足商道,怎会得到这些消息?
白妖妖被葛氏的眼神盯得发慌,如同被审问犯人一般,这样的眼神让她心生抵触,若非这具身体出自葛氏,她才懒得理会白家这些破事儿,“娘难道忘了,鎏金阁内有我们的人。今日他差了信鸽传书,恰好那信鸽落在了我和娆娆所住的院子。”
那里,曾是葛氏为姨娘时所住的地方。白妖妖暗叹,葛氏好手段,竟从刚入白家大院起,就已派人打入鎏金阁。这样的女人有手段,有美貌,放到现代,绝对是职场白骨精。幸好,这个女人是这具身体的娘,否则,不知道她会受到怎样的算计。
“原来如此!”葛氏重重松了口气,“你让他继续呆在鎏金阁,谨慎行事,千万不能露出马脚,否则,将前功尽弃。”
白妖妖点头,“娘放心。”
白妖妖走后,葛氏陷入了极端的恐慌中。会是他回来了吗?他怎么会回离月城?若他发现当年她做的那些事,会不会把她碎尸万段?他武功高强,又入了万毒门,自己如何是他的对手?……
葛氏在房间内来来回回踱步,面色焦虑不安,这一切都被墙角的一双眼睛看在眼里。
这日,白长卿把自己关在书房内,不吃不喝。到了夜里,才回了房。葛氏将白日里白浅浅的所作所为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老爷,浅浅那丫头胃口大着呢,不仅想执掌鎏金阁,还想执掌其他家产。好在我早吩咐掌柜们告知老顾客,这些时日歇业,希望那丫头见到生意冷清,断了夺家产的念头。”
“浅浅那丫头以前是个听话的,到大院住了五年,回来后整个人全变了,你说会不会碰上了什么脏东西?”
葛氏接着说道,“要不,我们到城外道观请云庭道长前来瞧瞧。若真染上脏东西,让道长打点打点。”
白长卿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整个人显得失魂落魄。
葛氏跟了他十八年,对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再是熟悉不过,“老爷有心事?”莫非,他在为白浅浅那丫头操心?联想到今日他把白浅浅召入书房一事,葛氏心中警铃大作。若老爷将心思放在白浅浅身上,对她们母女三人将是大大的不利。
白长卿醒过神来,盯着葛氏,“万毒门对付鎏金阁一事,是否你一手策划?”
葛氏一惊,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痛苦地指向自己,“你怀疑我?”白长卿整日呆在书房,他的消息来自何处?难道,鎏金阁内还有他的人?那,她和王掌柜所犯下的那些事,他是否知晓?
葛氏猛然惊觉,这是白长卿第一次质疑她,以往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绝不会过问半句,今日竟莫名其妙质疑她,难道他发现了什么?还是,他对她一直都不信任?
“老爷,我是怎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上官姐姐尚在的时候,我不争不抢,上官姐姐去了后,我一门心思照管白家上下,从未替自己,替葛家谋过分毫,到头来竟落得被你质疑的下场?”
“清河镇人都道我嫁了个好夫婿,光耀了葛家门楣,可这些年葛家是怎么一步步发迹的,别人不知,你难道不知?何曾靠过我们白家?”
“我再糊涂,也知道鎏金阁是白家的产业,无论是否由浅浅执掌,都挂在白家名下,我岂会对自己人下手?就算我那个坏心思,又怎么请动万毒门?”
……
葛氏越说越难过,泪水划过脸庞,犹如凄凄细雨中的娇弱花朵,让人陡升怜意。白长卿上前搂过她的肩,“我不过随便问问,何必如此?你对白家,对我的心,我还会不明白?”
“别难过了,我只是一时心急,口不择言。万毒门那样恶毒的门派,怎么会和夫人扯上关系?只是不知,幕后主使是谁。”白长卿不无担忧,“鎏金阁是我们白家最大的产业,若真惹上万毒门,怕是难以在离月城立足。”
葛氏正在气头上,别过脸去,“老爷所思所虑皆为白家着想,绵绵一个妇道人家,不擅商道,老爷和绵绵说这些有何用?绵绵今后,自当安守本分,打理好内院事宜,再不过问商铺店子。”
白长卿刮了刮葛氏的鼻子,这都多少年了,还和当初一样,喜欢耍小性子,“夫人说什么呢,你要是不过问,谁来过问?好了,别生气了,千错万错,都是为夫的错,今晚,夫人想怎么罚就怎么罚?”
……
为了恕罪,夜里白长卿可是做出了好大一番努力。
两人缠绵的后果,就是第二天双双晚起。葛绵绵粉面含春,说不出的娇俏可人,昨晚的白长卿格外热情,两人似乎又回到了新婚燕儿那会儿。葛氏细细回想了一番,上次这番场景出现在半年前,几乎每隔半年,两人都会疯狂一次。
第四十章 变得痴傻()
“夫人,你累了,今日在家好好休息,为夫去鎏金阁打探打探,可不能由着那丫头折腾。”白长卿难得地为葛绵绵描眉。他描眉的技法极好,惯爱柔中带刚的眉形。葛氏眉眼极柔,并不适合这样的眉形,可白长卿喜欢,她也跟着喜欢。
瞧了瞧葛氏白嫩脖颈间的痕迹,白长卿拿出一条淡紫色披肩披在葛氏身上,“乖乖在家等着为夫。”
葛氏俏脸一红,“老爷快去快回。”
这日,照例是不能出门的,脖颈上、手上,随处可见深深浅浅的痕迹,这要是出去,岂不平添下人们嚼舌根儿的笑料。白长卿出门后,葛氏召了夏嬷嬷进入房间,“盯着老爷,随时回来禀报。”
夏嬷嬷应了一声,跟着出了大院。
“小表妹,你爹和那葛氏还真有趣,一个前脚刚出院门,一个就派人前去盯梢。看来,他们也不像表面那样恩爱。”唐如玉撇撇嘴,“你爹那样的男人,也就是虚有其表,若非上官姑姑鼎立兴家,他只能算半个穷酸书生,哪里会有这样的荣耀。”
对唐如玉的话,白浅浅不置可否。此刻,她脑海里满是花草集当家的话,让她提防身边人,这位身边人指的会是谁?
“小姐,绿柳那边传来消息,老夫人身上的伤好了不少。”碎玉说道,“不过,老夫人看起来和往日有些不同,似乎——”
“发生什么事了?”白老夫人当日虽被哑巴仆人所伤,但伤势并不严重。白浅浅当日离开前,特意感受了她的气息,躺上几日绝对能够行动自如。
“绿柳说,老夫人坐在铜镜前,不让梳洗,也不让她靠近,头发蓬松凌乱,衣衫不整,双眼呆滞,像是有几分痴傻。”碎玉想了想,补充了一句,“这是绿柳的原话。”
“什么时候的事?其他人是否知晓?”白浅浅问。
碎玉回道,“今日一早出现的。老爷出了门,葛姨娘又闭门不出,消息尚未传出去。我让绿柳见机行事,切莫声张。”
当日在祠堂的种种,唐如玉亲眼所见,“小表妹,看来你们家老夫人被人给盯上了。”
“当日老夫人的伤并不严重,不可能出现这样的症状。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不想老夫人好起来,给她下了毒。”
“唐门最擅长的莫过于用毒,我所知道的,让人变得痴傻的方法不下一百种。”
唐如玉的推测,正是白浅浅心中所想。她将院中所有人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唯一有动机谋害老夫人的,怕只有东苑那位葛姨娘。当晚在祠堂,老夫人就曾因房契地契握在葛氏手上,表示不满。
“唐姑娘,你去瞧瞧。”白浅浅说道。
唐如玉扭头,“不去。”
“小表妹,她虽然是你祖母,可她何曾把你当作她的孙女,对你横挑鼻子竖挑眼,她中毒了更好,免得以后处处针对你。”
白浅浅再次问道,“真不去?”
“不去。”唐如玉坚定不移。
白浅浅叹了口气,“看来,我只能告诉表哥,你到离月城后整日欺负我。”
“哎呀——,别呀,小表妹,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唐如玉暗骂小表妹卑鄙,每次都拿上官菡威胁她,可谁让上官菡是她的软肋,算了,忍了,“好,好,好,我这就去,你等着,很快就回来。”
“小心些,别让人——”“发现”两个字尚未说出口,唐如玉身形一闪就不见了踪影。
大表哥上官菡成熟稳重,言谈有度,遇到任何事都冷静客观,按照前世的记忆,下半年,他将会定亲,未婚妻是蜀中才女,容貌清丽,才华横溢,冷静聪慧。正是在那场盛大的定亲宴上,唐如玉出手杀了上官菡的未婚妻,自此,天涯陌路。
这一世,她一定要阻止悲剧发生。不能让唐如玉杀掉表哥的未婚妻,不能让表哥伤心,也不能让唐门失去奇才。
唐如玉去了半刻,就飞了回来,面色有些凝重,“和我料想的一模一样,白老夫人被人下毒,应该有些时日了,这种毒毒性看起来不大,但下药周期极长,据我推测,应该用了好几年。”
“好几年?”这个结果,出乎白浅浅的意料,“可否查出,老夫人所中何毒?”
唐如玉一拍木桌,“小表妹,你瞧不起我?”
白浅浅拱了拱手,恭维起来,“我知错了,你是唐门奇女,天下没有你不知道的毒,也没有你解不了的毒,行了吧。快说说,老夫人到底中了什么毒?那毒出自何门何派?”
“这还差不多。”唐如玉说道,“此毒名唤‘千日醉’,药性乍看极小,小到几乎无法察觉,可随着时间的累积,毒药一日日在脑中积聚,最终会让人一夜间变得痴傻。‘千日醉’出自万毒门,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