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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吗?难道这家伙在生她的气,可想来想去,她根本没有惹他,何来生气之说?
果然,这小字就是欠收拾。白浅浅这一声怒喝,宫奇迷蒙的双眼陡然变得清明,双眼睁得老大,“夜叉大人,怎么会是你?”说罢,揉了揉双眼,“夜叉大人,我是不是病了,怎么刚才看到的不是你这张脸呢?”
装糊涂!
“你怎么在鎏金阁?”白浅浅问道。
宫奇反问,“不在鎏金阁,那应该在哪?白家大院么?夜叉大人,你们白家大院太恐怖,竟然有那么吓人的嬷嬷,出手那叫一个狠毒,不少人被她打得皮开肉绽。”
“你是说夏嬷嬷?”夏嬷嬷突然出现在葛氏身边,成为葛氏的得力帮手,她暗中查过,夏嬷嬷是莫管家引荐给葛氏的,家世清白,丈夫早逝,家中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可她白浅浅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傻乎乎的小姑娘,她知道世道人心的险恶,对夏嬷嬷自有几分提防。
“好像那些人是这样称呼她的。”宫奇将他在白家大院见到的一幕讲了出来。
“那位夏嬷嬷直直地站在院里,一个一个盘问下人,问她们这些日子都干了些什么,是否出过大院,出去干了什么,有谁可以作证,凡事找不到证人的都会被单独关起来一阵痛打。”
“有个小姑娘,瘦瘦的,黑黑的,穿一身绿色衣衫,据说和碎玉丫头是相熟的,夏嬷嬷什么都没问,直接把她关了起来。你不知道,我躲在房顶,听到鞭子抽打在那小姑娘身上,发出凄惨的叫声,后来叫声越来越微弱,你说那丫头会不会被打死了。”
“绿柳?”白浅浅心中猛地一沉。绿柳若真有不测,岂不是她害了她!不行,必须把绿柳救出来。
白浅浅迅速召来张老和福伯,询问开业准备情况。
“阁内上上下下已重新打理过,所有装饰更换一新,张老带领众位工匠打造了全新的饰品,明日必定轰动全城。”福伯俨然已经进入角色,汇报起来倒有几分轻车熟路,这让白浅浅不得不刮目相看。
就连张老也对福伯赞誉有加,“当家,福掌柜比那王掌柜不知厉害多少倍!”
“当家放心,这些年我设计了不少饰品,这三日已赶制出十多件,明日集体推出。”
张老的水平,有目共睹,这一点她完全放心。
“夜叉大人,你怎么不问一问我这些天为鎏金阁做了什么?我都快累死了,你却不闻不问,你太狠心了。”宫奇在一旁,十分不满。他这几日几乎没回宫家,除了陪白浅浅外,剩下的时间都呆在鎏金阁。
这就是他生气的理由?
“宫奇,你能做什么,你不给张老和福伯添乱,我就已经很感激了。”白浅浅心中想着绿柳的事儿,恨不得立即回到大院去。对宫奇的无理取闹,自有几分不耐烦。
宫奇却如同受了极大的羞辱一般,跳起来,“我添乱?夜叉大人,你冤枉我。你看看四周,你没发现,今日的鎏金阁和往日格外不同?”这可是他花了几晚上心血布置的结果。
白浅浅白了他一眼,“有什么不同?我瞧瞧,确实不同。”
“厉害吧,这都是我的功劳。”宫奇双眼发出灼灼的光芒,期待着白浅浅的一番赞扬。
可接下来的话,越听越他气愤。他听到了什么?他竟然听到白浅浅说,“可是宫奇,鎏金阁装点方案是我画的,张老负责实施,你不过是移动了桌椅、展柜,还有谁让你把展柜放在大门口的,害得我差点进不来,有这么做生意的吗?”
“宫奇,你是堂堂宫家公子,怎么能干这些粗活,赶紧回家去啊,不然你娘得多担心你。”
说道宫夫人,白浅浅还真就生出几分好奇心来。宫奇喜欢提及他娘,这一点,他们初见时她就领教过了,可那位宫夫人性子安静得出奇,宫家搬到离月城好几个月了,谁也不曾见过宫夫人的庐山真面目。有人暗中揣测,莫不是宫夫人体弱多病,不便出门?
宫奇甩了甩衣袖,“真是不知好歹!”说罢,竟直直出了鎏金阁,消失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福伯见自家公子生气,脚步移了移,想去劝说,可发现公子的身影在门口顿了顿,又停了下来。公子那是在告诉他,乖乖呆在鎏金阁,否则绝不让你回宫家呢。
第四十八章 救下绿柳()
宫奇的性子,白浅浅是知道的,喜怒哀乐都写在那张英俊得过分的脸上,这会儿怒气冲冲,转眼就是眉开眼笑。
白浅浅也不理会他的小情绪,跟着出了鎏金阁,往白家大院赶,她必须救出绿柳。
“哼——”宫奇走在她前面,回头看了看白浅浅,冷冷地哼了一声。
白浅浅知道他还在气头上,心中并不恼,自顾自地往前走。
“卖胭脂水粉啦,最新的胭脂水粉……”东街尽头,赫然站着的正是卖胭脂水粉的玉老婆子,她的破锣嗓子几乎传遍整条街。玉老婆子奇丑无比,据说是离月城倒数第二,第一嘛,自然是白浅浅。
玉老婆子一把抓住白浅浅的手,推销起胭脂水粉来,“这位公子,你看看,这是最新的胭脂水粉,盛京货,质量绝对上乘,买去送人最合适。”因为容貌丑陋的缘故,玉老婆子生意不好,因此,她逮着谁都会一番推销。
白浅浅随手拿起一瓶,扬了扬,“这个多少钱?”
“五十文。”玉老婆子见有生意,老眼昏花的双眼都快弯成一条线。
“给我十个。”白浅浅十分豪爽地掏银子。
面对如此阔绰的主顾,玉老婆子心情格外舒畅,话也多了起来,“年轻人,你要这些胭脂是送人吧?也不知哪家的姑娘如此幸运,能够得到公子的青睐!公子一表人才,想来那姑娘也是个貌美如花的,我玉老婆子祝你和姑娘情投意合。”
白浅浅暗笑,这婆子还真是巧舌如簧,她这副尊容从她口里出来,竟成了“一表人才”!
就在玉老婆子伸出双手去接银子时,一锭大大的银子蛮横地塞给了她。
“拿去,拿去。”宫奇皱着眉头,看着白浅浅手里的胭脂瓷瓶。暗道白浅浅没眼光,竟然用这种低劣的胭脂水粉,皮肤原本就又黑又糙,还不知道保养,活该这么丑。
“这——”玉老婆子只迟疑了一下,随后迅速把银子紧紧握在手里,“这位公子是你朋友?”
“是。”
“不是。”
两人同时回答道。
“玉老婆子,别听他胡说,他是我朋友。那个,他刚才给你的银子远远超过胭脂钱,你得找我们一些。”白浅浅不是财迷,可也不是散财童子。
“你不是我朋友!”玉老婆子尚未回答,宫奇就抢先开了口,“你是我未过门的媳妇!”
媳妇?玉老婆子狐疑地看了看白浅浅,再看了看宫奇,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新鲜事。一定是这两人故意戏弄她,“瞧这位公子说得,把我老太婆都给吓住了。”
“跟我走!”宫奇强硬地抓出白浅浅的手,拉着她往前走。
玉老婆子揉了揉眼睛,她看到了什么?两个大男人在街上拉拉扯扯,真是世风日下!
“宫奇,别闹了。”白浅浅给宫奇递了个眼色,小声说道,“有人跟踪我。”说罢,把彩色胭脂瓶往身后随手一扔。
“哎哟——”
有人叫出声来。
回过头去,只见巷口上,一位中年男子应声而倒,在人群中引起不小的轰动。
“这是怎么了?”
“莫不是死了!”
……
有胆大的上前探了探鼻息,还有,只是稍微有些弱,“没事,没事,晕死了过去,赶紧去寻大夫。”
“这人也真是倒霉,好端端的,竟然被胭脂瓶给砸晕过去,也不知是哪个缺德鬼乱扔东西。”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替地上躺着的男子打抱不平。
白浅浅掂了掂袋子里另外九个胭脂瓶,轻轻摇了摇头,还真是高估了这人的,一个胭脂瓶扔过去就晕了。
别人没看清是谁扔的胭脂瓶,玉老婆子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她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来,神色复杂地盯着白浅浅,老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公子,那是你扔的胭脂瓶。”
白浅浅点头,“有什么问题吗?谁叫他那么倒霉,你说是不是?玉老婆子,你要是敢把这件事说出去,我就把你卖假货的事情捅出去,到时候看你怎么收场?”
“我哪有——”音调抬高。
“哪有卖假货。”后面半句明显底气不足。她原本是想着,敲这两位公子一笔,没想到竟然被他们说出假货的事儿来。也是她倒霉,前些日子听信了游贩的忽悠,以低廉的价格进了一批胭脂水粉,没想到竟是假货。
“你到底是什么人?”,玉老婆子谨慎地打探着白浅浅。莫不是哪家胭脂坊专门派来和她做对的?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的事,你不说,我也不说。”白浅浅说完,继续往白家赶。
刚才被她砸伤的是葛氏的人,这人进入白家已有些年头,平日里少言寡语,在柴房打杂,很少出现在前院。越是这样的人,越是不会引人注意,可葛氏不会想到,白浅浅曾经偷偷溜到后院,见过这位中年男子。
“走那么快干什么?”宫奇不满。
“回去救人!”白浅浅回了一声,脚步更快。
宫奇在她身后,吼了一声,“都已经被救出来了,跑那么快干嘛!”
回到西苑,唐如玉已经把绿柳救了出来,“小表妹,那位夏嬷嬷太狠了,绿柳已经去了大半条命,怕是活不了了,我给她服了一丸续命丹,还能撑几个时辰,唉,真是可怜——”
白浅浅一眼看去,绿柳全身上下鲜血淋淋,道道鞭痕交错,往日里文文静静的小姑娘,此刻面色惨白。碎玉握着绿柳的手,泣不成声,她们是从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