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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什么?”突然,大门被踹开,夹带着一股冷风吹了进来。明明已是春日,黑衣人却感到冷如寒冬。
白长卿跑上前去,夺过黑衣人手中的药粉,双眼几乎快要冒出火来,“竟然是你?我就说娘这些日子怎么突然病了,整日晕晕沉沉,便是醒来也是痴痴傻傻,没想到是你在背后捣鬼。”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黑衣人跪在地上,连连求饶,“长卿,都怪我一时糊涂,气晕了头,这才给老夫人下药,求求你,原谅我。”
“我只是恨她,恨她当年拆散我们。我们明明可以好好地在一起,是她,非说我们门不当户不对,不许我进门。”
“我是无爹无娘的孤女,可葛绵绵又能好到哪儿去?她不过是清河镇普通人家的女子,哪里配得上你?”
……
“恨她就要这般作践她?你知不知道,她是我娘?你怎么能如此狠心?”白长卿一把甩开黑衣人,护在白老夫人身前,“赶紧交出解药,念在月儿的份上,我还能饶你一命,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月儿?”
“哈哈——”
“你还是忘不了她?”
“你难道忘了她背着你做了什么?她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你却想着维护她?”
黑衣人提到上官月儿,情绪异常激动,“若不是因为那个贱人善妒,我也不会成今天的样子。”
“你闭嘴!不许侮辱我的月儿!”白长卿再也忍不住,冲黑衣人吼道,“你能不能醒一醒,我告诉过你,从头到尾,我从来不曾喜欢过你,我爱的人只有月儿。”
“不——,你胡说,你明明喜欢的是我,你只是看中了那个贱人丰厚的家底,对不对?”
“你说过,她就像一块冰冷的木头,只有我,只有我才能让你感受到什么叫真正的男人。难道你忘了,当年我们在一起是多么快乐!你说我肤如凝脂,貌若桃花,你说我是磨人的妖精,你说我才是你此生的挚爱。”
“长卿,这些年我过得有多苦,你知道吗?当年我被老夫人毁了容貌,扔出白家,只剩下一口气,幸好被人所救。这些年,我心心念念的人一直都是你,为了你,我入了万毒门,学了一身本事。”
“我可以帮你对付葛绵绵,对付那个贱人的女儿,甚至可以帮你生儿子。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我不求十里红妆,只愿能够凤冠霞帔嫁给心上人,哪怕得不到所有的祝福,我也心甘情愿。”
“至于葛绵绵,这些年难道你还没看清她的真实面目。是她害了上官月儿,她那样的人岂能担任白家主母。”
白长卿露出一丝冷笑,“你想嫁给我?”
“长卿,成为你的妻妾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黑衣人摘下面上的黑纱,伸出手去,想要握住白长卿的手,却被白长卿甩开,“长卿,你摸摸,我的伤全好了,我还是当年那个流云。”
流云!电光火石间,白浅浅脑海里浮现出一道熟悉的人影,似乎她曾经认识这个人,可又记不起她的面容。趴在房顶上,房间内烛光极其微弱,根本看不清那人的面相。不过,倒是偷窥到了他爹的秘密。
这个流云,口口声声称娘为“贱人”,想来应该有很大的过节。
“当年那个流云?”白长卿说道,“你若还是当年那个简单纯粹的流云,为何不将真相告诉我?你说,那个人究竟是谁?浅浅是不是我的女儿?”
“流云,只要你告诉我真相,今晚的事,我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去你所犯下的错,我也可以既往不咎。”白长卿的语调柔和了几分。
“说到底,你在乎的始终是真相,而非我,对不对?“流云指着自己的腹部,”为了帮你对付白浅浅,我受了伤,中了两剑,而你从进来到现在,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长卿,你怎么可以如此绝情?好歹,我也为你——“
流云突然打住要说的话,“想要得知真相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你说。”白长卿倒要看看,流云会提出怎样的要求来。
“休了葛绵绵,娶我过门!”流云说道。
白长卿看了看她,又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白老夫人,沉声说道,“流云,你从来不逼迫我的。”
“当年的事,你难道忘了?娘不会同意的。”
当年,他和流云苟且一事被白老夫人逮了个正着,上官月儿气得想要离开白家。白老夫人害怕上官月儿一走,白家没了家底,当即命人把流云一阵毒打。后来,白长卿痛哭忏悔,又以白浅浅年幼不能失去双亲的温暖为由苦苦挽留,上官月儿才留下来。
后来,白长卿暗地里向老夫人提起纳流云为妾,白老夫人极力反对。流云气不过,和老夫人一阵争辩,老夫人气急,命人毁了她的容,扔出白家,并告诫她,白家绝不会同意让她进门!
第五十六章 不过报恩()
“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
“长卿,若你无法娶我,那你永远不会知晓上官月儿心中的那个人是谁,也不会知晓白浅浅究竟是不是白家的血脉。难道你就从来不曾有过疑惑,白浅浅为什么会那么丑?”
流云忍着身体的疼痛,从地上缓缓爬起来,此刻,她不再卑躬屈膝,她要和白长卿比肩而立,她有足够的砝码和他站在一起,她直视着白长卿,心里眼里一片运筹帷幄的底气,“你娘也将永远痴傻下去。”
“你威胁我?”白长卿原本对她心存怜悯,念她吃过那么多苦头,对她这些日子在离月城的所作所为一忍再忍,没想到她竟是如此残忍,不仅对付白浅浅,对付葛绵绵,还对付老夫人,如今,又以当年真相相威胁。
“威胁?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卑鄙无耻,无所不用其极的人?”流云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这些年,支撑她活下去的动力只有一个,那便是回离月城,回到白长卿身边。她要进入白家大院,成为当家主母,她要让当年为难她的人,生不如死,白老夫人就该死!若不是看在她是白长卿的娘,她早就送她去了黄泉路。
一个月前,她如愿回到离月城,见到了魂牵梦绕的他。她看到他和葛氏恩恩爱爱,他们有两个天仙般的女儿承欢漆下。她恨,恨老夫人棒打鸳鸯,若非她从中作梗,上官月儿一死,执掌白家的人将是她流云,他们会儿女成群。她要一个一个除掉那些阻碍她通往幸福之路的障碍,白老夫人,白浅浅,葛氏,一个都不能放过。
她做了这么多,不过是为了能够携他的手,共同经历接下来的风风雨雨。到头来,却换来“威胁”两个冷酷的字。
白长卿此刻正在气头上,便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你难道不卑鄙?你身为月儿的贴身侍婢,不仅不处处维护她,反倒勾引我,爬上我的床,还故意露出马脚,让月儿伤心难过,你的心思我会不明白,你就是想着让月儿死心,让她同意纳你为妾。”
“月儿原本就性格内敛,被你那么一激,对我更加冷若冰霜。若不是因为你,我和她又怎么会走到形同陌路的境地。若不是因为你,她又怎么会咳血三月,郁郁而终?”
“像你这般无情无义,算计主家的人,别说是我娘,就是我也绝不允许你过门。”
“这些年,每每想到月儿,我就恨,恨当初一时糊涂,遭了你的算计,恨不能兑现当年对她的承诺。若时光可以倒流,世事可以重来,我决不会被你所迷惑,犯下那样的大错。”
“此生,我最恨的人就是你,你毁了我的幸福!”
“你恨我?”流云脚下不稳,往后退去,身子重重在木椅上,不可思议地盯着白长卿,此刻的他,比万毒门里所有人都显得更为可怕,他的话,犹如利刃,一刀一刀割在她的心坎上,“你怎么能恨我?怎么能恨我?”
她又摇了摇头,“不,不,你能恨我,也不可以恨我。我回来的时候,你不是很高兴吗?你笑着跟我说,你等了我十多年,见到我安好,你就放心了。”她记得那日春光甚好,她出现在大院书房里,远远地看着一身白衣的白长卿,时光荏苒,他依旧还是那个翩翩公子。
她笑着唤他的名字。
他抬眸望着她,眼底满是欣喜。那种欣喜骗不了人,他心里是有她的。
“若你死了,我找谁打探当年的真相?”白长卿冷笑道,“如今你身负重伤,贺兰大人的人正在全城缉捕,你说,若我把你交给他们,你会有怎样的下场?”
流云浑身一震,他竟要把她交给衙门,“你不能这么做!难道你不想知道真相,不想救老夫人?”若被送到衙门,她下半生就只能在牢狱中度过。
白长卿面色一凌,心中有了几分算计,“我当然想知道真相,可你不愿讲,我也不愿勉强。月儿已经去了,就算挖出当年的真相也于事无补,人死不能复生,过去的只能让它过去。”
他不再执着于当年的真相?那她手中的王牌就失去了效力,她这些年来的忍辱负重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你当真不想知道?难道你愿意为别人养女儿?白长卿,你还真是大度,哈哈哈——”
她知道,他一定会发怒,没有哪一个男人愿意戴绿帽,更何况是自视甚高的白长卿!她了解他,比任何人都了解!
果然,白长卿面色铁青,冲上前来,揪住她的衣襟,“你说什么?别人的女儿?你再说一遍!”
流云笑声更大,白长卿担心惊扰众人,慌忙捂住她的嘴。
“啊——”白长卿手上传来尖锐的疼痛,慌忙将手挪开,“你咬我?”
流云呵呵笑道,“不是不在乎吗?哈哈——,真是可笑,你对她那样痴心,得到的又是什么?她骗了你,她根本就不爱你,她也从未为你怀过孩子。她不过是报你的救命之恩,报恩,你知道吗,那并不是爱情。”
“你也别口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