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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宫奇温暖的怀抱里,感受着他的气息,没来由地产生一种熟悉感,似乎他们早已相识,早已刻入对方的生命里。这种感觉还真是奇妙,明明刚结识不到两月,却有一种天长地久的错觉。
耳畔传来她听不懂的咒语,蓝色光球越来越亮,毒蛇死命地撞上来,尚未触及球面,就被强大的内力震得粉身碎骨。
“抱紧了,我们马上出去。”宫奇看着靠在怀里的白浅浅,冷峻的神色柔和了几分。
内楼的打斗,引起了夕颜和洛水的注意,他们原本在后厨品茶,听见打斗声齐齐跑了出来。
看着被蛇群覆盖的内楼,两人惭愧得低下了头,他们是公主的贴身侍卫,却让公主独自面对劲敌,真是失职。
好在,公主没有受伤。
“公主饶命,属下这就去杀了里面的人。”夕颜右手靠在胸前,单膝跪在地上。
“属下也去。”洛水接着说道。
五娘展颜一笑,“不用了,他们活不了。只是,毁了一颗好棋。立即吩咐我们的人,全城搜索上官菡,我就不信,他还能上天入地。”
“是!”夕颜和洛水利索起身,“嗖——”一下飞出了花草集。
若他们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们绝不会离开花草集,离开他们的主子。
刚出去不久,内楼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升腾起蓝色烟雾,成千上万的毒蛇,转瞬间灰飞烟灭,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开来,让人作呕。
五娘皱了皱眉,心疼得不得了。这些毒蛇,是她花了不少心思,从南诏国带出来的。
半空中,宫奇抱着白浅浅,如仙子临世般飘飘而下。
一道声音传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偏闯进来。今日,留你不得。”
刹那间,道道蓝光袭来,速度极快,根本来不及躲闪。光线看起来柔柔的,软软的,犹如梦境。
冷,彻骨的冷,犹如穿着单薄的衣衫,行走在冰天雪地里。五娘浑身颤抖,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一定是幻境,一定是幻境。她想施展蛊术,唤来离火,却发现就连张嘴也是不可能了。
她拼尽全力,挣扎着……
无法张嘴,她只能用乞求的眼神看向白浅浅,希望她能够高抬贵手。
两人落地后,五娘才发现,蓝光是从玉佩中而来,而那玉佩看去竟有几分眼熟。
“宫奇——”白浅浅看向宫奇,五娘不能死,若她死了,谁来解蛊?
宫奇自然知道她的想法,可他今日在五娘眼前施展了功力,凭她的实力,不难查出他的底细,哪怕是一丝一毫,于他而言都是极大的威胁,“放心,花木槿很快就到。”
五娘痛苦地扭曲着身体,一双杏目满是怨恨,便是死,也不能饶了这对男女!
正欲施法,却见房顶上稳稳地站着一位男子。
男子一袭白衣胜雪,眉目清朗如星辰,一支玉笛斜插在腰间,平添了几分仙气。
“这个人不能杀。”声音低沉醇厚,如同天籁。
宫奇已猜到这人地身份,“也不能留。”
男人嘴角轻扬,将宫奇上下打量了一番,“表妹,这个男人是谁?”
白浅浅再世为人,当然知道男子就是上官菡,“大表哥,你来了。你说他呀?他是我一个朋友。”
“朋友?”上官菡看着搂着白浅浅的那只手,撒谎也不知道打草稿,有如此亲密的朋友?
“是啊。”白浅浅盯着上官菡细细瞧了许久。
宫奇眉头一皱,挡住她的视线,“他就是你大表哥?蜀中那个谪仙般的上官家大公子?浅浅,我瞧着,还没我好看。”
“宫奇,你让开,我再看看大表哥。”五娘说大表哥受了很严重地伤,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为什么要让开。”宫奇挑眉。
“你——”白浅浅气,宫奇何时成了这副无赖相?
“哈哈——,小表妹,这宫公子还真是,真是有些特别!”上官菡脸上抑制不住的笑意。
上官菡脚尖轻点,落在了湖边。
看来,大表哥的伤并不严重。白浅浅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大表哥,你刚才说五娘不能死?你知不知道,她下蛊害了多少人?”
上官菡点了点头,示意宫奇收回蓝光。
“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谢你。”此次斗法,消耗掉太多的内力,此刻,五娘形神俱疲,瘫坐在地上,她抬头望着上官菡,眼里满是恶毒,“你救我不过是因为她。”
“哈哈——,上官菡,我承认,她的蛊是我下的,这世间无人能解,她只能一辈子疯疯癫癫。可你也休想为她报仇,若你杀了我,她也活不了。”五娘几乎笑出泪来。
“这一切都怪你……若你答应我的条件,她何苦受这些苦……”
“我救你并非因为她。”上官菡早已料定下蛊的人是五娘,“我救你只因为你是你。”
“因为我是我!”五娘怔住了。
这么说,他喜欢的人是她!
可她看到他们紧紧抱在一起!
那个女人在她面前炫耀,说上官菡喜欢的人是她!
“你骗人!”五娘不信。若是喜欢她,为何会和那个女人纠缠不清,“你是担心我对你表妹不利,才说出这样的话哄骗于我,是吧?上官菡,没想到你竟然变得如此虚伪!”
“算我看错了人!”五娘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缓缓地闭上双眼。
第六十四章 一眼万年()
五娘把匕首靠在雪白的脖颈间,幽幽地吐出一句话来,“把玉扳指还给我,否则——,我就死在你面前。”
上官菡一怔,“思君雅,我告诉过你很多次,玉扳指暂时不能给你。”
“为什么不能给我?”五娘仰起头来,双目圆睁,“那是我娘的宝物!”
“我不知道玉扳指为何会落入上官家,落入你手中,但那是我娘的,谁也不能夺走。”
“你若不给我,今日我便死去,你的心上人也会跟着死去。”
……
白浅浅站在一旁,看得稀里糊涂。莫非,大表哥和五娘有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可按照前世的记忆,大表哥的心上人并不是南诏国人,而是蜀中一带的另一家望族欧阳家的女儿。
上官菡面色依旧淡然,望了望远方,似乎想到了什么。须臾,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思君雅,你可还记得,当年我为什么救下你的命?”
思君雅,也就是五娘,微微一怔,“你说,你只一眼,就看出我虽出生在钟鸣鼎食之家,却受尽人间苦楚,颠沛流离,惶惶如丧家之犬;你也说,我命不该绝,将来必定大富大贵,享尽一生荣华。”
她身份高贵,是南诏国的二公主,生母却是国主身边身份低微的侍婢。一场樱花雨下,国主视生母为天人,把她纳入了自己庞大的后宫。生母,成了三千粉黛中的一员。
王后霸道蛮横,瞧不上生母的身份,待她产下女儿后,匆匆打发生母出了宫。有人说,生母被卖给小户人家当了妾;也有人说,生母死了,死在江湖杀手手里。
小小的她,在宫里过得如履薄冰。终于,在她八岁那年,王后再也无法忍受她的存在,夜里派人杀她,在一众忠仆的掩护下,她逃出了王宫。她跑啊跑,跑啊跑……死亡的恐惧追赶着她,折磨着她……
身后的杀手如鬼魅般神出鬼没,无论她逃到何处,他们都会如影而至,冲着她露出狰狞的笑。就在他们的屠刀即将砍下来时,上官菡救了他。从那一年那一天开始,她爱上了他。
他把她带回蜀中,悉心照料。
她想,若是时光可以停滞该有多好,那样,她就可以一直一直呆在她身边,无论世道如何变迁,无论沧海如何变成桑田。
可是,隐隐地,她又有些不安,她的生母,生死未卜;她的忠仆,还在南诏冰凉的牢狱里遭受各种酷刑的折磨。
她记得,娘说过,她有一件宝物,一件足以扭转乾坤的宝物。
只要有了那件宝物,她就能夺得大权,找到生母,过上幸福的生活。
在蜀中呆了一年,南诏传来消息,王后因病去世,国主四处打探她的下落。她回了南诏,重新成为人人羡慕的金枝玉叶。只是,她的心里再也不复一年前,她不再纠结于个人恩怨,而是把目光放在整个南诏。她想要南诏!想要至高无上的权力!
后来,机缘巧合下,她得到消息,生母所说的宝物,是一枚玉扳指。而那枚玉扳指,竟然在上官菡手上,似乎冥冥间自有天意。她偷偷潜入蜀中,找到上官菡,希望能够取回宝物。
上官菡拒绝了她。
除此之外,她还看到,王后的女儿,也就是南诏的大公主思君婕出现在蜀中,他们居然搂抱在一起。
她恨,恨上官菡移情别恋,恨思君婕横刀夺爱。
“原来你还记得。”上官菡继续说道,“那你是否还知道我为何不给你玉扳指?”
“这——”思君雅想了想,“为了她?”
“你怕我得到玉扳指后,威胁到她在南诏的地位。”
“上官菡,为了她,你还真是思虑周全。”
“她果然是你心尖上的人。”
……
“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喜欢的人从来都不是她,也不可能是她。”实际上,他根本不曾见过那位思君婕。他不知道,思君雅如何会看见他们搂抱在一起。
上官菡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玉扳指,我现在无法给你,至于理由,我不能告诉你。但总有一天,它会回到你手里。”
“你喜欢的人不是她?那是谁?”思君雅逼问道。她想从他口中得到答案,她希望那个人是她。
“无可奉告。”上官菡说道。
“无可奉告?”思君雅不信,“你又骗我。”
“我从未骗过你。”上官菡回头看向白浅浅和宫奇,淡然笑道,“你们回去吧。放心,今天发生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