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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绵绵的话,白浅浅并不信。
若说她和白长卿有情,白浅浅信。至于情深嘛,得另当别论。情深会处处派人跟着,时时刻刻提防?情深会挖口心思谋夺白家家产,只为一双儿女谋算?情深会纳老夫人房里的丫头为小妾?
“怎么?不信?”葛氏从白浅浅脸上,看到了一丝怀疑,“如今产业被你拱手让人,白家徒留虚壳罢了。若我真有所图,完全可以抛下老爷,带着妖妖和娆娆远走他乡。”
这也正是白浅浅疑惑之处。白家,还有什么是葛氏想要的?
白浅浅离开东苑后,夏嬷嬷出现在房间里,“夫人,我们该走了。白家,没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葛氏摇头,“不可能……夏嬷嬷,再等等,我保证一定在白家……你先给老爷服下解药……”
夏嬷嬷往后一退,拒绝了葛氏的请求,“夫人,别为难老奴。”
“为难?”葛氏惊讶地看向夏嬷嬷,“你什么意思?”
夏嬷嬷说道,“夫人,白长卿本是无关紧要之人,不用救。”
“不行!必须救!”葛氏命令道。
夏嬷嬷并未表示出半点妥协,“夫人,这是门主的安排。”
“他的安排?他让你害老爷?”葛氏追问道,“夏嬷嬷,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宝物就在白家,一旦寻到,你以为我会怕他?”
夏嬷嬷顿了顿,说道,“夫人,不是夏嬷嬷不听你的话,当年在门中时,我是你的贴身侍婢,现在依旧是你的侍婢。可容老奴直言,若宝物真在白家,你这二十年会寻不到?”
“不会的,一定在。达姆神僧说过,宝物就在白家。”达姆是神僧,他说在白家,就一定在白家。
夏嬷嬷叹了口气,“夫人难道不知,达姆神僧妄言门中大事,已被门主五马分尸。智达神僧接替了达姆神僧的位置,他向门主透露,达姆神僧并未得神点化,不过是虚有其名罢了。”
“达姆神僧就是个骗子!彻头彻尾的骗子!他竟然说,我们暗门会毁在门主手里。”
“门主是什么样的人,夫人最是清楚。这些年,暗门在他的带领下江湖地位和当年相比,不可同日而语。”
“他不是骗子!”葛氏纠正道,“达姆是神僧。我亲眼看到他全身散发出万道金光!”
凡是受神点化的僧人,都会发出那样耀眼的光芒。
夏嬷嬷见葛氏执迷不悟,心中甚是恼怒。宝物在白家,不过是葛氏呆在白长卿身边的借口罢了。说到底,都是因为爱。“夫人,你又何苦如此冥顽?门主说了,这次,无论如何你都得回去。否则——”
她看了看晕死在床上的白长卿,“否则老爷将一直这么睡下去。”
“你骗我?”夏嬷嬷明明说,她下的药不会伤及性命,不过是表象看起来凶险些,一旦目的达成,立即给老爷服下解药。如今,这话里的意思,竟是以老爷的性命威胁于她。
夏嬷嬷确实骗了葛氏,可若不这样做,根本无法完成门主交给她的任务,“夫人,老奴得罪了。”
葛氏飞身而起,一把捏住夏嬷嬷的脖子,一字一句地说道,“交——出——解——药——”
白长卿不能死,也不能这么睡下去,若如此,她怎么从他身上寻到宝物的下落?
夏嬷嬷反手一握,用力捏住葛氏的手腕,“夫人,你打不过我。”
手腕处传来尖锐的疼痛,葛氏只得松开,看来,这二十年,她太放松了,竟然连夏嬷嬷都敌不过,“你到底想怎么样?”
“回暗门。”夏嬷嬷道出目的。这三个字,她说了无数次,葛氏拒绝了无数次。
葛氏跌坐在木椅上,整个人有那么一丝恍惚,要回去吗?“夏嬷嬷,你应该知道当年我为何离开……我回去,他会放过我?……当年我入白家,老门主是允了的……”
夏嬷嬷当然知道当年的内情,可老门主已经仙去,如今坐阵的是新门主,“夫人,不会像过去那样了……门主他,他娶了夫人……”
他娶了妻?既然娶了妻,又为何让她回去?
“既是如此,我回去干什么?”从夏嬷嬷出现那天开始,就预料到会有今日这样的结果,可心中有数是一回事,事到临头又是另外一回事,“你让我以何颜面回去?还嫌我不够丢人么?”
“夫人,门主说有很重要的事,必须回去。”至于究竟是何事,门主未曾提及。
“可妖妖和娆娆怎么办?”葛氏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这对女儿。
夏嬷嬷把门主的话,转述了一遍,“门主说,让你带着妖妖小姐回去。”
只带妖妖,不带娆娆么?
“不行,要带都带上。”她走了,留下白娆娆,这让她于心何忍。她想让一双女儿过上普通简单的生活,这些年处处宠着,妖妖倒是个听话的,娆娆太骄横,少不得吃亏。
夏嬷嬷眼底闪过一丝异样,没有回答葛氏的话。这不是她能决定的!
第七十五章 我会想你()
宫奇的办事效率极快,第二日直接到了西苑,接手白浅浅名下的所有铺子。
“浅浅,这是协议,你且看看。”宫奇拿出早已备好的协议说道。
这次,跟在他身边的是沐白。
沐白腹诽,这哪是什么协议,根本就是表忠书。
白浅浅细细看去,所列协议只有一条,那便是所有铺子租给宫家,宫家每年支付十二万两银子作为租金。
十二万两?这几乎是白长卿无论如何操持都无法实现的。
“宫奇,会不会太多了?”这是他的意思?还是宫家的意思?宫家的人难道不会算账?这家伙会不会瞒着家里人擅作主张拟了这协议?若真是如此,岂不吭了宫家?
宫奇挥了挥手,笑道,“不多,不多。”
“你忘了,福伯是商场高手,在他的打理下,你这些铺子少说一年也能赚个二三十万两。”
“我可不会做亏本买卖。你就放心去蜀中,今年的租金我提前支付。”
沐白嘴角抽了抽,能赚二三十万两?当这里是黄金遍地的盛京吗?福伯是厉害,可他难不成要把全城百姓的钱都抢过来?公子啊,你吹牛是越来越不打草稿了!
“福伯真那么厉害?”白浅浅半信半疑。
宫奇拍着胸脯保证,“那是自然。不信,你问沐白。”
可怜的沐白只能顺从地点了点头,违心地说道,“福伯确实厉害。”
两人刚交接完,灰球就急急赶来,“小姐,马车已在门口等候。”
白浅浅一直不明白,那么个一脸正经的大小伙子,怎么有如此可爱的名字。
白浅浅只身往门口走去。至于碎玉嘛,被唐如玉生拉活扯地逮去当她的伴客,两人一早就出门上路了。
“浅浅——”宫奇跟在她身后,心中莫名酸楚,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宫奇,还有什么事?”白浅浅刚转过身,就掉进了宫奇温暖的怀抱。宫奇紧紧地抱着她,在她耳边说道,“等着我。很快,我就到蜀中找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还有我在。”
“嗯——”白浅浅听话地点了点头。这一去,再见不知是何时。直到离开,她才感受到自己对宫奇的依赖与不舍,“你也保重。”
宫奇宠溺地抚着她如瀑的长发,一遍又一遍,耳畔是呼呼的风声。此时此刻,他们身边,没有任何人,时光似乎也凝固下来,镌刻在他们心里。
“这个给你。”宫奇将腰间那枚玉佩摘下,细心地帮她挂在腰间,“有空多想我,我会时刻想着你。”
幸好皮肤黑,不然,宫奇一定会看到,白浅浅此刻脸早已红透。抚摸着腰间的玉佩,想到初见那日,他对玉佩的珍重,“你不是说,这块玉佩极为重要,不能给我吗?”
宫奇也想到了那件事,还想到了他的初吻,心情愈加好了几分,“现在不同了。”
“有什么不同?”白浅浅明知故问。以前他们萍水相逢,如此贵重之物,岂能轻易与人;如今,他们之间多了几分情谊,而且似乎应该是区别于普通朋友的情谊。
宫奇急了,这丫头也太笨了,他都说得那样清楚了,她还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同吗,“现在你是我的人,和过去自然不同。”
什么叫他的人?沐白还是他的人呢?怎么不把玉佩送给沐白?
躲在远处的沐白瞧着扭扭捏捏的两人,忍不住轻笑出声。这一笑,事儿可大了。
白浅浅挣脱宫奇的怀抱,往外走去。
宫奇则回头,甩了沐白一记眼刀,你小子给我等着,回府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沐白浑身一颤,公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温柔的你……你温柔起来真的好好笑……
白浅浅出现在门口时,竟然看到了白妖妖。她依旧是一身素白的衣裙,发饰极为简单,只插着一枚白玉珠钗。微风吹过,衣袂飘飘,整个人美成了一幅画。
“二妹。”白妖妖也瞧见了她,微笑着和她打招呼。
这一世的白浅浅和白妖妖并无太多交集,纵然前世有再多的恨,却找不到发泄的理由,只不冷不热地点了点头,表示回应。
“二妹此去蜀中,山长水远,旅途奔波,记得保重身体。”
白妖妖显然已经猜到昨晚白浅浅和葛氏商谈的结果,但她没有哭没有闹,甚至没有对白浅浅恶言相向,反倒关心起她的身体,这倒是出乎白浅浅的意料。似乎,从她回白家大院开始,白妖妖的言谈举止一直都在她的意料之外。
“多谢大姐关心。”白浅浅发现,白妖妖身后,跟着她的贴身丫头春雨,那丫头怀里抱着一大堆画卷,“大姐这是?”
白妖妖笑着解释,“不过是平时兴之所致,胡乱涂鸦罢了。不想入了澜渊阁老板的眼,时时送些画作过去。娘说过些日子会带着我和娆娆出趟远门,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