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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盏茶前,嬷嬷给欧阳小姐送去点心,却发现房门紧锁,无论如何呼喊,欧阳小姐都不应。“
“当我冲进去时,欧阳小姐已不知去向。“
……
“现场可留下什么物件?”白浅浅追问。
灰球摇了摇头,“没有任何物件,甚至没有任何痕迹。”
“白小姐,你倒是给属下出出主意。欧阳小姐和公子情深意重,若她有个三长两短,公子还不得拔掉属下一层皮?”
“此事事关重大,你赶紧去寻表哥到别院。”白浅浅一脸严肃地说道。
灰球一溜烟出了别院。
很快,上官菡出现在别院。
温润儒雅的脸上,带着丝丝怒气。灰球跟在他身后,低垂着脑袋,显然受了责骂。
“大表哥,欧阳姐姐的事你怎么看?”白浅浅也不迂回,直入主题。
上官菡脑袋飞转,越是大事临头,他越是冷静,这也是族人看重他的原因之一。临危不乱,这才是世家少主该有的风度和涵养。
“只有一个人能悄无声息地带她走。”上官菡细细梳理了一遍,没有打斗痕迹,没有开口呼救,也没有任何迷药的气息。欧阳曼殊是心甘情愿跟着那人走的,这世间,唯一能办到的人只有他。
白浅浅也想到了这一点,若真是他的人带走的,那欧阳曼殊的性命无忧,眼下应该担忧的是上官府内宅那些不起眼的细作,“大表哥,你院里那些人手该清理了。”
不仅上官菡院里的人要清理,其他院里的人都要清理。整个上官府,已在不知不觉间,被对方窥视得清清楚楚。一想到这种被人偷窥的感觉,白浅浅就感到一阵心惊。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具古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欧阳嚟给上官老太爷祝寿,从头到尾都在大厅,分身乏术,自然是无法现身上官菡的院子,带走欧阳曼殊的。带走欧阳曼殊的,只能是他手底下的人。而灰球守在院门口,外人无法进入。带走欧阳曼殊的,只会是院里那些熟悉到完全无法让人生疑的面孔。
上官菡瞳孔微微一收,眉头凝成川字,吩咐灰球,“派人盯着欧阳家。”
“院里近十年新进的仆人,想办法全部换掉。记住,不要引起他们的怀疑。”
灰球算了算,除开那些需要打发的仆人,院里只剩下五个老人,这未免太过寒碜,“公子,是否调用侍卫?”
上官家有自己的侍卫队,负责守护蜀中百姓。
上官菡摇头,“侍卫不能动。”
上官菡看向白浅浅,“小表妹,表哥有事相托。”
……
离月城,宫家。宫奇坐在藤椅上,沐浴在温暖的阳光里,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此刻,他的脑海里正浮现出一张倾城绝世的容颜,那人衣袂飘飘,巧笑倩兮,眉目盼兮,让人心神荡漾。
沐白远远地看着沐浴在阳光里的公子,暗想,公子莫不是魔怔了,居然对着阳光笑得那样邪魅。
良久,沐白冒着被责骂的风险,蹑手蹑脚地走向宫奇,他怕自己稍微发出声响,就会惊扰公子。还好,公子全程放空,根本没有意识到有人正在向他靠近。
沐白将画卷放在藤椅前的石桌上,转身就要离开。
刚转身,背后就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一个时辰。”
沐白吓出一身冷汗,赶紧求饶,“公子恕罪。”
他怎么能低估公子的敏锐度?
都怪他作死,在旁边足足站了半个时辰,加上这画卷迟了半个时辰,整整迟了一个时辰。
沐白觉得,他比窦娥还冤。信鸽在途中延迟了半个时辰,这是他能掌控的?公子无端沉浸在幻象里,这也是他能掌控的?
“下去领罚五十。”宫奇抬了抬眼皮,斜睨着沐白,“那只迟到的信鸽该歇息了。”
“是。”沐白愤怒地扫了一眼那幅画卷,这才是“罪魁祸首”。不,确切地说,画中人才是“罪魁祸首”。
他承认,白小姐人品不错,个性不错,还会武功,可那张脸,实在是不敢恭维。不知道公子被灌了什么迷魂汤,偏偏喜欢得要死要活,将来指不定会被大家指着背脊骨嘲笑。
美女和野兽,大家能接受。
美男和丑女,大家还能接受?(。)
第九十一章 冷面狂魔()
打开画卷,仙子般的人儿出现在眼前。
脑海里已构想过千百遍她恢复容貌后的模样,想过她有柳叶般细长的黛眉,有娇俏挺拔的鼻梁,有三月樱桃般的红色唇瓣,有玉石般润泽的皮肤,有瀑布般倾泻而下的乌发,有轻盈纤细的身姿……
可宫奇没想到,卸下黑色斑驳皮肤后的白浅浅,会是这般超凡脱俗,美好到让人产生幻觉。
这真是凡间女子么?
宫奇的目光缓缓下移,当看到异常臃肿,且扭曲狰狞的身子时,眼神陡然变得冰冷。
再往下,则是作画人的签名——龙飞凤舞地写着一个“七七”两个字。
隔着画卷,宫奇都能感受到,老七那张戏谑的脸,夸张的笑容。若他敢出现在眼前,必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沐白偷偷抬起头,瞄了一眼画卷。这一瞄可不得了,画中人没看到,倒是碰上了宫奇那双喷火的眼,脆弱的心灵再次受到惊吓。再这么吓下去,他不被对手打死,也会被公子给吓死。
“看什么看?还想领罚?”宫奇出生。
谁想领罚?又不是受虐狂?沐白一溜烟跑了。他必须去找福伯诉苦,告诉他公子又恢复了那个冷面狂魔,逮着机会就是一通恐吓。
此刻的沐白,无比怀念白小姐在离月城的日子。有白小姐在,公子会笑,会卖萌,会耍宝,会装傻。白小姐一走,他就整日冷着一张脸,像是谁欠他钱似的。
沐白走后,宫奇回到书房,铺好笔墨,给老七回信。
随后,又给白浅浅写了一封信。
不知道这张容颜,会给她带来怎样的麻烦?
沐白来到鎏金阁,发现福伯正端坐在后院,悠闲地晒太阳。店铺里,经福伯培训的伙计一个个忙得不亦乐乎。忙中有序,忙而不乱,这就是福伯的高明之处。
如今的鎏金阁,早已恢复往日的人气,人流如织,生意兴隆。
沐白好不羡慕,“福伯,要不你去给公子说说,把我调到鎏金阁来帮你打杂。”
福伯哈哈笑道,“又被罚了?”
沐白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地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
“忍着呗。公子比前些年已经好太多。”福伯劝道。
提到前些年,沐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也对。”
前些年,想想都让人害怕,鬼才知道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们难过,公子更加难过。
福伯看了看四周,低声说道,“回去禀报公子,贺兰大人的身世我们已经查清楚。”说罢,从衣袖里拿出封漆小卷递给沐白。
“我们还查到,贺兰大人将被贬。据说是以庸碌无为的罪名。说起来,似乎和鎏金阁案有关。”
“庸碌无为还能定罪?那些人真是黔驴技穷。”
“何时的消息?”贺兰珺如今还在府尹之位上,朝廷的指令尚未下达。
“刚刚接到,正准备禀报公子。盛京传出消息,这次牵头弹劾贺兰大人的是大理寺卿朱大人。朝中早已有人瞧贺兰大人不顺眼,嫌他刚愎自用,也跟着在奏折上签了字,前前后后共有十八人。”福伯说道。
两人又谈了一阵,沐白这才离开鎏金阁,回了宫家。
……
“朱大人?”没想到,他的手已经伸到了太子殿下身边。宫奇暗道好笑,一个野心勃勃的人,装出不问世事、不问浮名、悲天悯人的模样,竟能骗过天下人。
是他太狡猾,还是其他人太愚笨?
“公子,我们是否出手?”沐白问道。贺兰珺被人成功弹劾,在朝中很难立足,这样的人,何不招至麾下?贺兰珺文才飞扬,又是难得的文武全才,这样的人,大有用处。
宫奇并不同意,“静观其变。”贺兰珺和其他人不同,这个人就像谜团,让人看不清。
尽管他的身世调查得清清楚楚,但他的行为,完全无法用常理去推测。高中状元,却自请到偏远之地任小小府尹;太子殿下、四皇子还有那人三方势力向他抛去橄榄枝,他却视而不见。
贺兰珺似乎无欲无求,但他真像表现出那样无所求?
无欲无求,倒是和那人志趣相投!
太子殿下和四皇子派人拉拢贺兰珺,遭到拒绝后,再也不曾将他放在眼里,他们的阵营里,人才济济,贺兰珺于他们而言,不过是锦上添点小花,没有这朵小花,锦绣依旧。而那人却一而再,再而三派人拉拢贺兰珺,拉拢不成,直接派出江湖力量企图挟持威胁,这背后有何目的?抑或,贺兰珺身上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贺兰珺对浅浅的莫名示好,也让宫奇深感疑惑。在未弄清楚缘由前,不能放松警惕,更不能轻易将贺兰珺揽至麾下。
“公子,江南道贺大人贪污受贿,罪证确凿。”沐白禀报道。
为了收集贺炳的罪证,他们花了不少心思。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个贺炳看似清正廉洁,实际上胃口极大,贪婪无度,编排各种理由向商户、下级官员敛财。
正因为他捞钱对象不是老百姓,是以,百姓对他的恶性一无所知。
“硕鼠留不得。”贺大人执掌江南道长达二十年之久,俨然成了一方霸主。
“是。”沐白回道,声音里有一丝兴奋。他们筹谋了这么久,也该杀鸡儆猴了!
……
屏退左右后,已是暮色四合。这个时候,浅浅的信鸽应该已经起飞。不知道,变美后的小丫头会不会高兴得忘乎所以?一想到她笑起来微翘的双唇,紧绷的心,顿时变得柔和起来。
数日不见,宫奇发现自己一颗心都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