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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嬷嬷摇了摇头,心中也道有些不正常,脸上却是笑盈盈的,“小姐别担心,距离吉时还有一盏茶功夫呢。估计姑爷也急呢,老奴听说,这场婚礼大小事宜都由姑爷操持。”
“要说在蜀中,姑爷若称夫婿中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才华横溢,风流倜傥,难得的是,对小姐你呀情深一片。你看看其他小姐,哪个不是出嫁当日才能见到夫婿第一面,哪来的什么感情。”
“上官家的家教也是极好,太老爷、老爷,就连其他几房的老爷都只娶了妻子,未曾纳妾。”
……
叫惯了菡哥哥,突然听到胡嬷嬷姑爷长姑爷短的,欧阳曼殊的脸瞬间一红,眼神变得娇俏无比。是了,从今日开始,菡哥哥就成了欧阳家的姑爷,成了她的夫君,以后还会成为他们孩子的爹。
……
这边,上官家也急得团团转。
“老爷,没有找到。”
“没有找到。”
“没有发现大公子。”
……
不仅上官菡不见了,就连灰球也跟着不见。上官无忌派出的几路人马,几乎快把城内翻个天,都没有寻到上官菡的任何蛛丝马迹,气得摔掉了三个杯子,这个孽子,关键时刻,竟然为了儿女私情置蜀中百姓于不顾!
他早该知道,不该把计划透露出去。上官菡和欧阳曼殊的感情,这些年他是见到的,这次为了帮助欧阳家,竟然逃婚了!
“大哥,别动怒,菡儿向来懂事守礼,今日必定是因为其他重要的事耽误了时辰。菡儿和欧阳小姐情投意合,巴不得把她娶回家呢,怎么可能突然玩消失。”上官无念不知道其中缘由,只道大哥是因为上官菡消失而气,却不知道他气的是自家的儿子,胳膊往外拐。
和大哥不同,上官无念于仕途功名无求,一颗心全放在妻子孩子身上,过得异常潇洒。
朱氏也跟着说道,“是啊大哥,说不定菡儿马上就回来了。”
上官老太爷一句话也没说,只沉着一张脸。白浅浅知道外祖父情绪正低落,只得乖巧地在一旁给他奉茶。老太爷接过去,看也没看,直接喝起来。喝完后,说了一句“好苦”。
当然,他口中的苦,并非指茶。
他和外祖母伉俪情深,对欧阳家又心怀愧疚,眼看着大孙子就要把欧阳家的小姐娶进门,又突然生出这些变故来,让他如何高兴得起来。上官菡是他最疼爱的孙子,今日竟如此任性胡闹,毁了两家多年来多年来的交情。
众人在焦躁中等着上官菡归来。白浅浅却知道,上官菡今日是回不来了。欧阳家和上官家怕是要撕破脸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很快吉时到了。
欧阳家派去的人急了,吵着要见上官老爷。
“上官家这般行事可不厚道,让我们家小姐以后如何见人?”
“就是,你们可不能这么欺负人!我们欧阳家虽然比不得上官家,可公道自在人心,当初提出定亲的可是你们上官家。”
“我们家小姐哪点配不上大公子。”
“上官家对欧阳家有什么意见,别藏着掖着,早些告诉我们,也免得我们家小姐受到这样的羞辱。”
……
这些人是欧阳家的老仆,对欧阳家忠心耿耿,又得了理,说话愈加尖酸刻薄起来。
上官家的仆人也只得听着,谁也不敢把这些话传给上官老爷。老爷的脾气,他们是知道的,一旦发狠,他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但那些人的声音实在太大,且府里人多嘴杂,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欧阳家众人的耳朵里。
上官无念虑及大哥心神焦虑,恐无心应对那些仆人,自请前去解决,“爹,大哥,要不我去安抚他们。菡儿和欧阳家的婚事是板上钉钉的事,上官家不会言而无信,只是这日子得再改一改。我前些日子听术士说,初三并非什么黄道吉日,是先前的术士胡乱说的。”
这样一来,或许可以暂时缓解欧阳家的怒火。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上官无忌挥了挥手,“算了。他们敢这样,也是欧阳嚟指使的。我看,还是由我去一趟欧阳家。”(。)
第一百一十章 恣意羞辱()
上官府外,挺着一辆耀眼的红色马车,车夫是个俊俏的小后生,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四处打转,惹得过往行人纷纷侧目。
小公子此时心中犹如十万匹马奔过,整个人都不好了。早知道,她就不该自告奋勇前来保护爷的安全!这种抛头露面的事,应该交给那几个面有凶相的大男人去干!
“有趣!”马车里的人轻笑出声,“上官菡这件事干得漂亮!欧阳家那丫头心高气傲,眼高于顶,也不看看自己长怎样一幅丑样,也敢妄称蜀中第一美人。”
对于七爷的自恋,无双习以为常,依旧紧绷着脸,手握宝剑,站在风中岿然不动安如山。
魅七又自顾自地说了一通话,发现根本没人理会,兴致陡减。他也懊恼,怎么会脑袋发热,把冰冷如山的无双带了出来,若是无月就好了。同样的容颜,性格却是大相径庭。无月性子软弱,温柔体贴,放在身边真真是个可人儿。无双放在身边,就是自个给自个添堵。
怨完无双,魅七又开始诅咒宫奇。这小子被猪油蒙了心,对白浅浅死心塌地,
人家大表哥结婚,巴巴地从千里之遥捎来奇珍异宝送给上官家作为贺礼。其中,竟然还有一颗极品东珠。这颗东珠他在很多年前见过一次,被宫奇当宝贝般藏着,他求了好久都没有求到,如今却大大方方地送人。这是在嘲弄他呢,还是在嘲弄他?!
“小奇奇,这可怪不得我。”魅七打开赤金木匣,取出拇指大小的东珠,嘴角划过一丝笑意:有了这颗东珠,他就能变得更美了!
他按照宫奇的吩咐,真心诚意前来贺礼,岂料突然生变,上官菡的婚礼无法继续,这些贺礼也就无法送出。既然无法送出,那他只能勉为其难地放入腰包,这个理由简直好到无懈可击。就连老天也在帮他!果然,老天也是有私心的,总是特别厚爱某些美好的人和事。
……
上官无忌的马车匆匆出发,沿着大道朝欧阳家而去。
“跟上去。”魅七吩咐道。
此时的欧阳家,气氛异常紧张。所有仆人都胆颤心惊,生怕不小心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惹老爷不开心。欧阳老爷从吉时开始,就一直呆在客厅里,正襟危坐,一言不发。熟悉欧阳嚟的人应该知道,此时的老爷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任何一道火苗都会引发弥天大火。
那些前来恭贺的客人,见势不对,早已匆匆告辞。热热闹闹的客厅,变得异常宁静,静的几乎可以听到一滴水滴落在石板上发出的声音。欧阳嚟盯着地板,双眼一动不动。
站在他身旁的侍卫试探着问了问,“老爷,是否需要出手?”
欧阳嚟摆了摆手,示意侍卫退下。
……
闺阁内,欧阳曼殊失魂落魄地靠在铜镜前,涂满脂粉的脸已被泪水清洗过,素白的双手紧紧握住紫色木梳,机械地梳理垂落在肩膀上的一缕碎发,嘴里喃喃地说道,“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
胡嬷嬷抹了一把眼泪,低低地叹了口气。这句话正是她给小姐梳妆打扮时所说的话,本是盼望小姐和姑爷举案齐眉,相守一生地,却不想加剧了小姐心中的痛苦。没有期盼,就没有所谓的失望。小姐对这场婚礼有多在乎,心中就有多失落。
小姐几乎是她一手带大的,看着她伤心难过,胡嬷嬷的心里也不好受。她是欧阳夫人的陪嫁,也是欧阳夫人两个孩子的乳母。欧阳夫人身体不好,先后生下一双儿女,生小姐的时候伤了元气,后来一直缠绵床榻,没几年就先去了。
大公子天赋异禀,小小年纪才华横溢,当年和上官菡公子不分伯仲。有一年春节,上官老太爷故意出题考后辈,大公子比上官菡回答得还要好几分,上官老太爷连称大少爷是奇才。只可惜,那样出众的大公子年纪轻轻患上重症,夫人去世后不久也跟着去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欧阳家老夫人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一口气没提上来,去了西天。接二连三死人,让老爷备受打击。从那以后,老爷变得沉默寡言,有时候甚至悄悄到大公子房里,一呆就是一个晚上。
眼看着,小姐就要嫁为人妇,成为蜀中城人人欣羡的上官家少夫人,却又成了这样!上天就这么不待见欧阳家么?
“嬷嬷,你说我是不是很难看?”欧阳曼殊突然发问。
“胡说。小姐你是蜀中城最漂亮的姑娘。”胡嬷嬷说的是实话。欧阳蔓殊的确是最漂亮的!这是有依据的,那些年轻的公子哥,平日里闲着无聊,弄出了“蜀中十大美女”榜单,为首的正是自家小姐。
“漂亮?”欧阳曼殊苦笑一声,“漂亮有什么用?都说容貌是女人最厉害的武器,可就算有厉害的武器又如何?菡哥哥不要我,留着这张脸有何意义?”说罢,抓过案桌上的发钗,就要往脸上划,吓得胡嬷嬷赶紧拦下来,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小姐,你别这样……为了一个男人值得么?”
虽然上官菡很优秀,但总不能为了他伤害自己!
“值得。”欧阳蔓殊双眼含泪,“胡嬷嬷,没有菡哥哥,我根本活不下去……”
“他怎么能言而无信?他说过会来娶我,会让我成为最幸福的新娘。他当年答应过我哥,会照顾我一辈子。”
“嬷嬷,我好无力,你有过努力想要抓住,却抓不住的东西吗?就像现在的我,好无助。”
“我多想今天这一切只是一场梦,一场恶梦。梦醒来时,菡哥哥已经穿着喜服出现在大门口。”
……
胡嬷嬷才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小时候那般哄着她,“乖,别哭了,别哭了……或许上官公子真急事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