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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小心说道他就要恼怒人家了吧,此人真是霸道。”
夏侯翼不动声色的给那“赛鲁班”上眼药,哪知道兰齐朵根本不在意,她眼睛里都是笑意:“这个倒是情有可原,我啊!让人打听了一下。”
面前的小姑娘眉眼生动,此时很是俏皮的稍微压低声音说:“据说‘赛鲁班’年轻的时候家里很穷,他喜欢上了一个戏园子里唱戏的姑娘,他那时候才十几岁,没人跟他说,他哪里知道那个姑娘根本不是什么姑娘,而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你说叫他如何不气愤,但是这又怪不得别人,他还不把自己气死了!”
戏园子里那些旦角都是由男人扮演的,扮相妖娆简直比女人还女人,夏侯翼倒是有点同情赛鲁班,再从这话里面听到是那赛鲁班年轻的时候,如此说来赛鲁班如今年纪该不小了,这下更是放心一大截。
“那这跟桂花有什么关系?”
“嗯,据说那男子小时候身体不好,要取个女孩儿家的名字才能养的住,名字啊就叫桂花。”
兰齐朵忍笑说出桂花这个名字。夏侯翼听完也有些哭笑不得,这……心下对“赛鲁班”更同情了!怪不得他会把对方当成女人,桂花这个名字任是谁都没想过是个男人吧?
“所以你千万不要提桂花,这是赛鲁班心里的痛。”
兰齐朵说的一本正经。夏侯翼也一本正经的点头称是。
两人之间的气氛倒是缓和多了,夏侯翼有意在兰齐朵多表现,就改而说起那幅画来:“殿下那一日说是那《夜宴图》里面另有玄机,叫我对照楚狂人的拓本,我倒是看出一二来。不知道是否跟殿下想的一样?”
若是可以好好说话,兰齐朵又何必让自己显得那样咄咄逼人?她只是偶尔在夏侯翼面前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罢了。
“本来那是你的家事,我偶尔无意中撞见了,也不知道如何跟你说,现在看来你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夏侯翼只觉得暖心极了,原本以为是小公主嫌弃他笨所以不愿意说,如今看来竟然是因为怕自己感到难堪尴尬,他胸腔中一时间被一种叫做感动的东西充满了,小公主都如此为他着想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这还要多谢殿下指点。≮;あ;书;⇄;阅;⇉;屋;➶;w;w;w;.;s;H;u;Y;u;e;W;u;.;C;o;m;≯;我原本值当这幅画是灵阳大公主的,从来没想过就算是灵阳大公主的,那会不会也有可能是他原本从别人哪里得到的,只要好好差谈一下这幅画都经过什么人手里也就明白了!”
“殿下万万想不到,这幅《夜宴图》在到灵阳大公主手里之前竟然是我父亲持有的,从老仆那里知道,《夜宴图》乃是我母亲的陪嫁,我父亲跟我母亲都爱这画儿……可恨我枉为人子那么多年竟然从未发现这件事,天天就知道顽皮胡闹。”
夏侯翼这一日话很多,而且话里多次提及他的父亲。兰齐朵除了同情,心中不由得再次升起了怜惜,然后赶紧摇头,如今遇上了萧慕白说的那种事情皇兄可能遇见刺杀。暗中潜伏者着一些包藏祸心的人,若是没有了父兄别人当她兰齐朵是谁?
“你那时候才几岁,我七岁的时候不是还用石头把你的头打破了吗?还会在太子哥哥跟前告黑状,你那个堂弟就是被我拉下水的,就连你舒服当年也因教子不严被罚俸了!”
兰齐朵也不知道为何管不住自己嘴巴,明明觉得自己都想好了。说出来的话竟然还是如此软和,连自己的黑历史都搬出来了……
夏侯翼察言观色,在兰齐朵变脸之前说:“殿下当年对我的维护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兰齐朵脸色这才好了点,想到那幅画上婢女的鞋子颜色,和其中一人手里的两点颜色,她开口问道:“那副图上有那么多人物,唯独他们两仿佛不经意之间眉来眼去,那婢女的鞋子只露出一只鞋子的颜色,当时只以为是隐藏在裙摆下面了,后来发现颜色不同,才想明白那婢女大概根本没穿鞋,另外一只不见的鞋子乃是在她背后那男人手里!”
“你父亲果然心细,这种地方若不是我见过原本的拓本,差点就要忽略了过去!”
夏侯翼扯扯嘴角,心细又如何,如今也不过是早早化作一抔黄土了!他想到自己的猜想,跟兰齐朵说:“我的发现跟殿下稍微有所不同,那画上的婢女鞋子漏出来的只有一点颜色跟身后那男人手中的颜色相同,那一点我猜想代表的是不是一的意思?我父亲在嫡枝这一脉平南侯府正是老大,张氏又是我父亲的继室,按理说也算是一,是不是就代表着张氏?”
兰齐朵点头,这样说似乎也有道理:“那她身后的男人握在手中的东西暂且就当是鞋子,除去手心里握住的那一部分,漏出来的刚好是两点……”
“我二叔恰好排行第二!”
“这样一来就说的通了!”
两人前所未有的对视了一下,兰齐朵站起身来看着不远处的马儿,很是凝重的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们这样需要用好久才能看明白的花卷,估计你二叔他们一眼就看明白了,所以才千方百计想要得到这幅画!”(。)
第八十八话 落荒而逃怕蜜语()
“什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根本就是做贼心虚!”
夏侯翼有些失态的说出这句话,兰齐朵也不见怪,要是夏侯翼深沉些才要担心呢,她从来都不认为夏侯翼是绵羊,而且是狼总会吃肉的,夏侯帅就是个好例子!
“就算你证实了你叔父做的事情又怎么样,他如今没有平南侯的爵位,如你所说你们夏侯家的宗族还有你自己,也不会让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传出去,”
这世间谁活在世上都不是一个人,夏侯翼心下涩然,他也想不管不顾的给他父亲正名,他父亲的一世英名不应该是一个儿女情长毁于一旦的男人,他顶天立地,心怀宽广,有着很多事情还没有完成……
但他也知道兰齐朵说的对,若是让别人知道夏侯家如果出了这样一个人,那是叫整个宗族都会蒙羞的事情,以后在别人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慢慢长大的孩子们以后怎么科举,怎么婚嫁?他们永远都会顶着一个“跟夏侯林那个与寡嫂通奸、谋害亲兄长的”出资同一个家族!
“况且,还有你祖母在那里,想必你父亲去世这么多年,你自己又被拐卖了,夏侯家只有你跟你堂弟两个男人,你不在,你祖母偏向谁不言而喻。一个是亲孙子,一个亲儿子,靠儿子还是靠孙子,她心里怕是早就有数的!老太太地位崇高,怕是在组长面前也是说得上话的!我记得当年你被赶去别院,还是你说你祖母恼怒你没有看护好堂弟。而你们夏侯家大房甚至只剩下你继母一个人,你继母又是你祖母的娘家内侄女还是表侄女,关系还很亲密的样子,她与你叔父那样狼狈为奸也不知道多少年了,夏侯帅虽说被流放了,但那好歹是你继母和你二叔的儿子。在夏侯家,夏侯翼,你几乎没有任何优势。”
刚开始还是随口说说的,结果越是分析越是发现夏侯翼简直就是苦命的小黄花菜。不说众叛亲离,但也跟孤家寡人差不多。
这些话对一个成年男子的打击其实是很大的,结果兰齐朵就看见夏侯翼也走到她跟前跟她并排站在一起,洒脱一笑道:“没有优势。独自一人又如何?我当年能历经千辛万苦从临安府一路乞讨回京城,也能未及弱冠便带人与水匪海盗作战,更能把犬戎首领活捉回来,这一路上我收获了别人根本无法企及的东西,放眼的是更遥远广阔的地方。而不是这如同内宅妇人一般的阴谋诡计。”
“不怕殿下笑话,虽说回到京城高床软枕,锦衣玉食,不管是哪一方面都比西凉府要涝的让人舒服,甚至我的同袍们都说这里安逸的简直让人向醉生梦死,但是在我看来这里再好也没有归属感,世上我最亲的两个亲人已经去世了,其余的家人视我为浑水猛兽,日日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些什么,时刻想致我于死地。勾心斗角,狠毒恶心;朝堂上更是因为各种小事,甚至为了几句话就能跟人争吵的面红耳赤,有时候更可笑的是为了一句文书上的话,嫌弃辞藻过于平实不生动都能吵闹半天,放眼望去都是一片锦绣繁华……”
“但西凉府不一样,我在哪里跟同袍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不会有人说我粗鲁,有辱斯文;人与人之间说话不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哪怕是两人之间发生龃龉了,那就打一架解决。一架打完之后过几日还能一起出门打猎,下地干活……”
他看来一眼兰齐朵!
兰齐朵别过眼去,这厮又用这种很不将人看出一个窟窿的眼神看人了!真是忒讨厌!
“至于说没有优势,殿下此言差矣!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有心爱的姑娘,我会娶她为妻,我的妻子会为我生好多儿子,我儿子娶妻会为我生好多孙子,子子孙孙无穷尽也!到时候我夏侯翼这一派就是自立宗族想必也无人有意见!我如今只担心的是我不够努力,没有存够够多的银子。我恋慕的姑娘锦衣玉食,娇生惯养,貌美如花,我舍不得她跟我吃一点苦,更是要凭着战功给她一幅凤冠霞帔!她出嫁前享受父兄的庇护,我希望她嫁给我由我的庇护,以我为天……”
夏侯翼就那样看着兰齐朵,兰齐朵原本还强撑着脑袋不看他,结果他真是越说越放肆了!兰齐朵听得面红耳赤,再叫他说下去还不知道说出什么荒唐话来。
兰齐朵有个爱用东西丢人的习惯,她手里原本就在把玩一个小猫戏绣球的香囊,小猫憨态可掬,简直跟活了一样,这是前些日子宫中送过来的一批,兰齐朵看着喜欢经常拿着把玩,,里面填了一些她喜欢的香味,此时手边又没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