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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继续坐下来斟茶,仿佛刚刚站起来一脸严肃的人不是他一般。
康泰帝原本对大和尚其实并无好感的,这个时候却突然说了一句:“朕乃是一国之君,总要对天下子民负责,若是贪狼星出没,老百姓深陷水深火热之中,大齐江山在朕手中有个闪失,朕就是百年之后也无颜面对兰氏列祖列宗。”
明灯须发皆白的样子已经好多年,此时听完康泰帝的话也不说别的只是神神在在的斟茶,他有耐心康泰帝比他更有耐心。
只不过贪狼星一事在康泰帝眼中那就始终是心腹大患,康泰帝这些年从来没有忘记过,甚至他跟前的身边那些神出鬼没的探子都已经打探很多年了……
兰齐朵就是在这个气氛微妙的时候出现了,康泰帝在女儿面前一直都是好爹慈父,见到兰齐朵亲自提着食盒过来,立即笑开花:“还是养女儿好!”
兰齐朵莞尔:“左右不过是提个食盒罢了,其余的膳食可都是厨房的师傅准备的。”
兰齐朵一边说一边将食盒里面的吃食拿出来。因为他们父女俩来的晚,护国寺的厨房也并没什么多余的食材,那小师傅匆忙中就做了一碗青菜做成的面条,买向上倒是让人很有食欲。
兰齐朵并不饿,因此随意吃了几口,倒是康泰帝江一碗面吃的干干净净,明灯在康泰帝吃饭的时候笑眯眯的对兰齐朵说:“殿下要不也抽一支签试试?”
兰齐朵看了看康泰帝,康泰帝吃面的动作一顿,若有所思的看着兰齐朵然后点点头,他再看明灯的时候。明灯已经垂下头继续捻动佛珠了。
兰齐朵并不知道两人的讥讽。只觉得无所谓,她从来都不抽签也不相信八字这种事情,若是相信八字这种帅气请,那她前世的时候跟萧慕白也是上上大吉的八字。怎么最后就将日子过成下下大凶的样子了?照着萧慕白的说法。萧家简直家破人亡一般。
正因为这种漫不经心。才叫康泰帝更为紧张,他不知道明灯葫芦里面卖什么药,明明刚刚自己已经抽了一支签……
兰齐朵只是轻轻摇晃了一下签筒里面就跳出一支签。明灯笑着拿起那竹签,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虽然不变但兰齐朵却问:“大师看出什么了?”
明灯看了一眼康泰帝,康泰帝已经不再吃那青菜面了,而是有些紧张的看着兰齐朵:“你去将食盒还回去?”
兰齐朵有些无奈的说:“父皇,要成亲的是我这个人,我总有知情权吧?再说就算这签文不好,又有什么关系,儿臣觉得作为父皇的女儿,难道我还能过得一生悲苦不成?”
康泰帝欲言又止,作为他的女儿确实不会一生悲苦,但是他会老能给的也都是一些实际的东西,一些并不切实际的东西,比如人心、比如夫君的宠爱……这些他根本就没法为自己的女儿安排好一切,这个时候求签不过是让自己心里面好过一点罢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是老衲着相了,公主殿下心性豁达,就是下下签又如何?”
明灯仿佛对兰齐朵从来都很宽容,他伸手将兰齐朵刚刚摇出来的签文交给她看,之间上面写着:“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兰齐朵看着那“一寸相思一寸灰”怔怔的,抬起一双明媚的大眼看着明灯道:“大师,这是何解?”
明灯心中暗叹,若是眼前的人……
“殿下切记一件事,以后无论遇见什么事,莫要固执,须记住船到桥头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
对于闺阁儿女来说如意郎君固然重要,但对这位公主殿下来说倒不是她会如何,凡事莫要强求,明灯为不可见的点点头,面上划过悲悯:“殿下切记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哪怕是行到水穷处,赏庭前花开花落,观天上云卷云舒也是一番意境。”
明灯这一番话说的有些叫人费解,莫说兰齐朵就是康泰帝也是听得云里雾里,兰齐朵只是怔愣了一下,然后很是洒脱的对明灯大师说:“有劳大师开解。”
大和尚的话总归是一片好意,在说自己父皇也在一边看着,兰齐朵在人面前一直都是个乖巧听话的女儿。
康泰帝却觉得那“灰”啊什么的不太吉利,有心想打发兰齐朵下去却没有理由,兰齐朵见自己的父亲如此纠结,直接说:“大师,我摇的这支签是下下签吧?”
康泰帝唬着脸说:“胡说!”
兰齐朵有些哭笑不得:“父皇,这签文能做出来自然就是为了让人抽中,何必拘泥于这个?再说儿臣也说了,并不相信这些,与其相信这些还不如想想怎样过好以后的日子?”
兰齐朵只是这样想着,但康泰帝却觉得夏侯翼与兰自家女儿似乎并不相配,尤其是明灯老和尚说的那什么两极命,一听就不是好话,他觉得改日再过来亲自和明灯探讨一番,这个时候的康泰帝完全忘记了,自从妻子图皇后过世后自己并不相信神佛,如今却为了女儿的姻缘斤斤计较。
天色已经不早,护国寺的桃花被晚风轻轻一吹,仿佛天下红雨一般很是美丽,兰齐朵看着这一片美景出神,并未留心走在后面的康泰帝和明灯大师越走越慢。
康泰帝却说:“那两极命当真有国破家亡之相?”
“此乃其中一种而已,陛下不必介怀。就想这桃树上结的果子,明明都是松土施肥浇水然后长成的果子,但是最后油的果子香甜、有的果子酸涩。”
“朕只想要那好果子!”(。)
第一百六十五话 层层遮掩唯己知()
兰齐朵并不知道那一日明灯大师和康泰帝说了什么,只知道合八字这个事情康泰帝再也没有跟她提起过。
康泰帝不提,兰齐朵自然不会去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种事,她反倒是对夏侯翼去湖光这件事上了心,外出游历一直是她前后两辈子的都心心念念的事情,她想去看看“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塞外辽阔,也想去欣赏一下“夕阳西下,小桥流水人家”的清雅灵动,而不是在方寸天地之中用一眼泉水或者一个马场来聊以慰藉。
“哥哥那边有什么消息回来?”
“还不曾有消息回来,太子殿下说过有消息会告诉殿下的。”
“嗯,你下去吧!”
打发走了回话的人,图平有些有心的问道:“也不知道陛下是不是知道这件事……”
她比兰齐朵年长许多,有些话兰齐朵情愿跟她说也不愿意跟自己的哥哥父皇说,图平却可以。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兰齐朵提笔在桌案前面写字,有些冷漠的说:“心怀不妄想动大齐江山的也是父皇的儿子,但是他的儿子很明显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就算父皇知道了也无可奈何,再说以父皇的掌控力只要哥哥一动,他怎么会不知道湖广那边的动静?很明显父皇也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父皇眼中……”
“算了!把这里收拾了!”
兰齐朵“啪”的一下扔下笔,有些烦躁的看着袖口染上的墨汁:“更衣!”
图平有些忧心忡忡。她不明白为何自己的殿下很多时候看问题如此冷静,根本就不像一些女儿家一样没事了谈琴绣花或者侍弄胭脂水粉,金钗玉钿,她自己虽然是个妇道人家,但是在深宫那么多年有些事情看的也明白,殿下未说完的那句话她何尝不知道什么意思,若是能让大齐实力雄厚,着太子换个人也未尝不可,陛着眼的是天下,但殿下着眼的却是自己的至亲之人。
她无奈的看了一眼兰齐朵丢下的那一行字:“山雨欲来风满楼。”
兰齐朵今日算是比较忙碌的。至少夏侯翼那边就给她找了不少事情。那一日兰齐朵见过了存在四海钱庄价值连城的东西之后,就打算让账房管事与夏侯翼摘自中的那位管家交涉,她自己可是很明白那位管家在夏侯翼心中绝对不是一个管家那么简单,因此打算将这件属于夏侯翼的事情交接过去。但问题处在那管家死活不接!四海钱庄又仿佛迫不及待的要扔点这个烫手山芋一般。兰齐朵也很焦躁!
“殿下。账房管事说那单子里面有几样东西跟原本的不太一样……”
“不一样让他找四海钱庄的人处理就行了,问本宫做什么?本宫是鉴定古玩的吗?”
兰齐朵一个眼刀子扫过去,小图平赶紧出去回话:“孙管事。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你当时又不是没跟殿下出去,殿下本就不耐烦处理这些,你这样时时要问殿下。”
“哎呦,小平姑娘,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东西各个都价值不菲的,我一天到晚跟他们查单子,对东西,生怕一不小心出了差错,以后夏侯将军回来岂不是让殿下丢了面子?”
至于夏侯将军为何将这么一份价值连城的东西交给兰齐朵,账房损管事表示他就是一个埋头好好做事的人,其余的一概不知道。
“那个大管事呢?”
最近四海钱庄的大管事可没少往公主府跑的勤快。
孙管事前脚回公主府向兰齐朵清明,吼叫就有人报:“孙管事,不好啦!四海钱庄派人来说他们的大管事差点被人掳走,如今被打破脑袋在躺在床上起不来呢!”
“哎呦!这可怎么办好!我们将东西才对了一半!”
损管事只想赶紧早早弄完早早了事,如今四海钱庄大管事出事简直跟晴天霹雳一样!
兰齐朵在房中摆弄那花花草草听有人扯着嗓子喊什么被打破脑袋,不禁在里面问道:“何事喧哗?”
小图平赶紧将事情说了一边,兰齐朵皱眉道:“是他得罪了人还是怎么了?无缘无故的谁会去收拾一个钱庄的大管事?”
回话的下人也不知道要如何说,他只是来跟大管事禀报罢了,那钱庄大管事如今躺在床上起不来,如今跟孙管事要做的事情就要耽误下来。
兰齐朵不想出门,心中又将夏侯翼骂了一遍,要不是他将这个烫手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