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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到了木屋里面,风雨都被隔绝在外面了,兰齐朵如今算是将心放在了肚子里面。才觉得自己一阵冷一阵热的,知道这是淋雨发热了,但也没办法,不远处的夏侯翼仿佛已经变成了两个,兰齐朵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这里一没药材、二没婢女,她当真晕倒过去,夏侯翼一个大男人怎么照顾她?
“嘿!找到了!我猜的果然没错!”
夏侯翼回头脸上带着些欣喜的对兰齐朵说,兰齐朵并不做声,只不过下一刻就有一个小小的火把亮了起来,刚刚还不怎么看的清楚的木屋此时立即被昏黄温暖的光充满,兰齐朵这才看清楚里面的布局。
这是一间仿佛比她的一张床大不了多少的木屋,里面寒酸又简陋,仅仅一口早已干涸的水缸,门口一个腿脚不全的桌子,墙上还挂着蓑衣,兰齐朵坐着的一块木板,看样子就是床了,夏侯翼在兰齐朵打量房间的时候也没闲着,他将水缸里那个水瓢拿出来打开门放到房檐下面对准要滴下来水帘,然后进去从腰间扯下来一个小铜壶自己抿了一口,然后递给坐在木板上的兰齐朵:“这里面是酒,你喝一口暖暖身子,没办法弄到干净的水,只能将就一下。”
兰齐朵迟疑的接过夏侯翼手中的酒壶,不着痕迹的擦擦瓶口然后小小的抿了一口,瞬间辛辣传遍五脏六腑,她不禁脱口而出:“怎么这么辣的!”
“烧刀子自然辣了!”夏侯翼好笑的说,不由得坐下来给兰齐朵顺顺后背,等到兰齐朵慢慢不咳嗽了,才有些迷惑的说:“难道你们当差还能喝酒?”
“也不是喝酒,夜里寒凉,当差的话民上一口既能暖暖身子也不耽误差事,底下的将士们辛苦,我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夏侯翼一边给兰齐朵顺气一边慢慢的解释,明明他自己不是一个喜欢婆婆妈妈的人,但一遇见兰齐朵总是这样不由自主的什么事情都想跟她说个明白。
“哦,那你喝吧!”
她是真的受不了那个味道。
“你先歇息一会,我将这房间里的缝隙堵上,然后再生一堆火就没有这么冷了!”
“我们就在这里呆一晚上而已,用不着堵上这些隙缝吧!这里看起来并不常住人。”
“今天晚上有人跟踪咱们,不知道还会不会跟来,这个屋子刚刚从外面就能看见隙缝,若是有了火光也一定会被发现的,虽然不知道还有没有对我们不利的人,但我先堵上能挡多久就挡多久吧!”夏侯翼耐心的解释道。
虽然知道夏侯翼这么做有自己的道理,兰齐朵还是忍不住问:“我能帮什么忙?”
夏侯翼原本正在将房间中留下来的一些破旧衣服还有稻草一些比较平整的木板收集起来,听到兰齐朵的问话,叹口气蹲在她跟前,抓住她的手说:“今天晚上是我不好,若是我多加防备也不会让你吃这样的苦,如今你病了,就安心坐在这里,给我一刻钟时间,一刻钟我就能让这里变得暖暖和和的,只要你好好的,我心里面就安稳了,这些都是粗活,我一个大男人做好绰绰有余,再说,”
夏侯翼伸手抚摸了一下兰齐朵的脸说:“我也舍不得你做这些。”
他说完这句话,一双眼睛认真的看着兰齐朵道:“所以,你乖乖听话就坐在这里好不好?”
兰齐朵被他的情绪感染,心似乎都要被这双灼热的眼睛看穿一般,不由自主的点头道:“好!”(。)
第二百一十九话 风声雨声心跳声(二)()
夏侯翼动作十分麻利,而且废物利用特别彻底,兰齐朵甚至看见房间里有一些细细的破布条都被夏侯翼用来绑住几块木板堵缝隙了,还有,夏侯翼的干活的手法十分熟练,这里鼓捣一下那里鼓捣一下,简直就跟赛鲁班一样,但赛鲁班是专门做木工的,夏侯翼可不是。
都说仔细干活的男人十分吸引人,以前她隐约听到嫂嫂说过一句关于哥哥类似的话,当时并未放在心上,只以为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如今在这样一个破败的小屋子里,看着夏侯翼这边叮叮当当一阵那边叮叮当当一阵,竟然真的觉得十分吸引人,至少她自己就直直的这样盯着夏侯翼半晌没有动了!
夏侯翼出去了一趟,再次进来之后就给兰齐朵一个大大的笑脸:“那些小窟窿基本都堵上了,除非是爬到房顶,否则绝对看不见里面有火光,稍微等等我马上就烧火,到时候就不冷了。”
兰齐朵下意识的点头,连她自己都没发现似乎从脱离了众人的视线之后,她越来越依赖夏侯翼,甚至只要是夏侯翼说的事情她都会自然而然的顺着来。
木屋里本就是个临时给人休憩的地方,很是简陋,木板床上只有一床叠起来放在靠墙地方的被子,而且已经发黑发黄看不出颜色了,兰齐朵这个公主病,哪怕在这个非常时期也不愿意将近,即使有那口烧刀子在牙齿也忍不住打颤,此时听夏侯翼说生火。混沌的眼睛都有些亮晶晶的。
夏侯翼果然是个行动派,三下五除二就用木屋中留下来的茅草还有一些干柴禾将火点了起来,并且火烧的很旺,也没有多少烟,在这个大雨初至,气温骤降的夜晚,兰齐朵看着那升起来的光,渐渐有些支撑不住,硬是睁大眼睛让自己迂立即躺下去。
“咱们还算是运气比较好,这房间里面除了没有留下吃的东西其他东西却是一应俱全。虽然简陋破旧了些。但聊胜于无,至少我在野外露宿时间不少,就没有见过如同这次一样竟然还有找到准备好的干柴禾,还有一口小锅。”
夏侯翼忙前忙后。有些高兴的指着那口黑漆漆、边上还豁口的锅。兰齐朵看着他这边扯开一个口子、那边缺了一角的衣裳。也不知道干活的死后在哪里又蹭了一身灰,此时哪里还有大将军威风凛凛的样子,看起来只比那乞丐、破落户好不了多少。但就是这样一个狼狈万分、左臂上还缠着兰齐朵腰带的男人,专心致志的看着火堆上那口架起来的小锅,时不时添一把柴火,却叫兰齐朵看的有些目不转睛,虽然知道他平日里大概也就是这个样子,兰齐朵还是看的移不开眼,她好像有点明白嫂嫂说的那句话了。
夏侯翼本来只想着先将这里收拾出来了,元嘉也能舒服些,因此用那口小锅将接过来的雨水煮沸腾了,琢磨着让兰齐朵喝一点呢,一转头就见兰齐朵眼神迷离、脸色绯红的看着他,夏侯翼吓了一跳,本能的觉得兰齐朵开始发热了,立即就要过来查看兰齐朵的情况!
但他显然忘记了自己脚上还有伤、在火堆边上鼓捣了半天站起来本身就有些麻木了,这一下子起的这么急,失血过多的身体还有没往日灵活的腿脚,让他直接将兰齐朵扑倒在了木板床上!
兰齐朵本就是神智有些不太清醒了,此时被夏侯翼这么一撞,夏侯翼又是个成年男子,高大不说且有分量,只听“咚”的一声响,毫无意外的兰齐朵脑袋立即磕在硬硬的木板上,霎时眼冒金星,她脑子有短暂的空白,根本就没有理解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夏侯翼并没有比兰齐朵好多少,甚至比兰齐朵更惨,在扑倒兰齐朵的时候他受伤的胳膊恰巧碰在了床沿,瞬间疼的夏侯翼脸都变形扭曲了,但也仅仅是那么一瞬间,他回过神来就抬头看身下的兰齐朵,见兰齐朵闭着眼睛脸色很是不好,也吓坏了!根本顾不上自己此时的动作多么暧昧,用好着的那一只手小心衬托在兰齐朵的脑袋下面,又是急迫又是懊恼的说:“元嘉!你怎样了?哪里不舒服?头晕不晕?想不想吐?”夏侯翼长年累月在军中,这种脑子经过剧烈撞击的事情不是没有遇见过,甚至有人直接撞傻了也是有的,兰齐朵这样子可不就是吧夏侯翼吓一跳,他们在刺客手中没出事,反倒是自己将兰齐朵一下子撞出了伤,那郁气想必能将夏侯翼生生憋出个好歹!
兰齐朵躺在木板床上脑子里嗡嗡作响,半晌才睁开眼睛,有些虚弱的看着夏侯翼说:“我没事。你刚刚是怎么了?”
见兰齐朵会说出话还知道关心他,夏侯翼脸色总算好了不少,甚至动手摸摸兰齐朵的脸颊道:“我也没事,只不过刚刚有些着急,踩到了一根木头。”
“嗯,那你能不能先起来,我喘不过气了。”兰齐朵有些闷气的说,夏侯翼怔了一下,随即豁然起身!
若是不提醒也还好,不着痕迹的避开就是,只不过这个时候兰齐朵根本就没有精神来避开夏侯翼,夏侯翼有些恍惚的站起来,他刚刚是趴在元嘉胸前的,那种柔软的触感说是没意识到也就罢了,如今被元嘉点破,有意识无意识的总是想着那柔软的模样……
不能再想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夏侯翼让自己脑子抽离那旖旎本身,却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咬牙说道:“元嘉,这里地方简陋,并没有药物,甚至连干净的水都没有,你如今在发热,身上的衣服必须脱下来烘干。”
他刚刚总觉得有什么气味萦绕在鼻尖,等到低头看见自己半干的裤脚。才恍然大悟!那是他们两人从河水里带来的水腥味,他是个男人阳气重火力足,尤其是这会因为手中有事情不停走动,身上的衣服已经接近半干了,但是元嘉不一样,他能感觉到元嘉这会神智似乎有些不清楚,因为……因为元嘉若是清醒的话,绝对不会用那样一幅懵懵懂懂但又带着些许魅惑的样子看着他!
是的,魅惑,那样子叫魅惑。夏侯翼先前不觉得。之后却稍微回想一下,在兰齐朵脸色绯红的看着他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的,甚至想元嘉为何这副模样。是想起了什么还是情之所至所以这副样子对着他的?若是后者他自然欣喜若狂。但若是前者呢?若是想到的是另外一个男人呢?
兰齐朵还是躺在木板床上。夏侯翼有些手足无措和纠结的站在兰齐朵跟前,再次说:“元嘉,你身上的湿衣服必须脱下来!不然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