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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有些愧疚。
云嬷嬷拍拍她的手没多说,她此刻顾不上别的事情,匆忙就往兰齐朵的忘忧阁走!
兰齐朵倒是没将事情放在心上,她开着窗户坐在窗前拿着之前在路上买的话本子看,各地的话本子都是不一样的,兰齐朵拿到的这本竟然在讲一个书生还魂的事情,虽然几个小丫鬟说听起来有点渗人,但兰齐朵自己本身来历非同寻常,哪里还害怕,伴着这雨声,时不时还有人给她嘴中喂一颗蜜饯或者坚果什么,这书也看的津津有味。
等到外面有小丫头轻快的声音说:“嬷嬷回来了,殿下正等嬷嬷呢!”
兰齐朵示意小丫鬟将书收起来,嬷嬷是不喜欢她看这些书的。
“嬷嬷不是去见夏侯翼的舅母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等到雨晴嬷嬷就将人带来了!”
兰齐朵见云嬷嬷脚下的鞋子都湿掉了,蹙眉道:“嬷嬷先将湿衣服换下来!”
云嬷嬷却黑沉着一张脸跪在兰齐朵面前说:“老奴今日失职了!险些让殿下丢脸,还请殿下责罚。”
“嬷嬷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殿下听老奴把话说完。”
云嬷嬷阻止了来搀扶她的兰齐朵,跪的笔直笔直的先将自己出去看到的情形说了一遍,然后才说:“是老奴没有办好差事,刚开始怀疑她的身份的时候就应该问清楚的,要不是柳家妹子说,老奴险些将那样的人带到殿下跟前来。”
兰齐朵气的都笑了:“看来本宫来定西这么久,不发威他们都当本宫是病猫了!”
“啪”的一声将之前小丫鬟还没来得及收拾的书本人道小炕桌上,朝门外说了一句:“来人!”
门外的大多数都是伺候的太监,太监毕竟还算半个男人,因此室内兰齐朵从来不要他们进来的,有时候兰齐朵叫他们的时候才会叫他们办事。
此时听见兰齐朵召唤,赶紧答道:“奴才在!”
“去门房那里将那一伙人扔到雨里让他们跪上两个时辰!具体怎么说,该不用本宫详细跟你说吧!”
“奴才遵命!”
门房处一阵鬼哭狼嚎,刚才还笑容满面的“舅夫人”此刻一脸慌乱,对夹起她胳膊的两个嬷嬷说:“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我是驸马的”
“啪”一巴掌扇过去,舅夫人的脸上迅速留下五根手指印,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身边的嬷嬷,抖着声音说:“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打你怎么了,我们殿下说了从今往后从你嘴里再听到一句跟驸马有关的话,就打烂你这张嘴巴!”
那两个嬷嬷本就是慎行司的人,专门惩罚内院犯错误不听话的下人,她们长的比一般男人还要高大雄壮,胆子小的丫鬟见到她们简直都绕道走,两个老嬷嬷铁面无私这么多年,怎么会把“舅夫人”这种货色放在眼里,轻蔑的一笑,把她的胳膊粗鲁一拧,就扔到了门房前面的雨水里面!
她一阵哀嚎,却也不敢再放肆,与那些下人乖乖跪在雨水中。
赛鲁班将完成的小杌子给了让他做东西的人,经过门口的时候看见雨里跪了一地的人,心中很是诧异,听了门房处的人议论才明白了,不过他可不想掺和到这些事情里面,若无其事的回到自己与方子英住的地方。
“驸马不管哪边的亲戚都挺让人一言难尽的!”吃饭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对妻子感慨了一句。
“怎么了?”
“你猜我今日听到什么了,驸马大舅舅那个不着调的,竟然让宠妾带着东西来见公主殿下!”。
第八十五话 大雨倾盆郎归来()
方子英呆了呆,连筷子上的菜都掉了也没意识到。
“你可有见到人,她长什么样?”方子英叠声问道。
“她又不是我什么人,我看的那么仔细做什么?”
赛鲁班说的这样理所当然,方子英一时间又是高兴又是失落,自然高兴他的眼睛里只有自己,但是那个人他却没看清楚。
“不会是他十年前从江南弄的那个瘦马吧?”方子英脑子已经开始自己想了。
“你知道?”
赛鲁班看着方子英,他知道方子英以前唱戏的,去谁家唱个堂会什么的也不是没有,难不成认识这田家大老爷?
“不行,你赶紧带我去找公主殿下,把事情说明了,这个女人狡猾的很,公主殿下又不怎么接触这样的人,别让殿下被她的花言巧语蒙蔽了。”
方子英说完起身就要走,她现在大着个肚子,还如此冲动,将赛鲁班吓一跳:“做什么一惊一乍的?你也不看看下着雨呢?公主早就将那个女人扔雨里跪着呢!”
“都处置了?”
“嗯!”赛鲁班将她小心的扶着坐在桌边。
方子嗔怪:“那你怎么不早说?”
赛鲁班心中腹诽,我就是要说你也要给我这个机会呐!
两人吃过午饭的时候雨还没停,赛鲁班收拾了碗筷,给方子英倒了一杯红枣茶就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是一个小妾罢了,你竟然如此担心。”
方子英蹙着眉:“那是你不知道那个人的手段,若是你刚刚说的人没错的话,那就是她了,水吟月。”
“我早些年刚学艺的时候不是在湖广呆过一阵吗?当时她还是一个刚被调教好待价而沽的瘦马,那会我们是邻居,同时与她在一起的还有几个人,她不是其中长的最美的,但却是人缘最好的。”
“那一年北方来了个大客商,有人为了谈妥生意就要送个瘦马给那客商,选的自然是那个长得最美的姑娘,谁料最后送去的却是水吟月。刚开始我也没在意这件事,因为与那几个女孩子虽然是邻居但却不相熟。”
“后来有一****与她们三人中另外一个姑娘碰巧遇见了闲聊,那姑娘说若是以后遇上了让我当心水吟月,那个女人心黑手狠不是善茬。我才知道之前教养他们的嬷嬷私下说那大客商家里的妻子性情软和好拿捏被水吟月听去了,她大概就是那时候动了心思。她们给人做妾,最大的福气就是遇见这样一个当家主母,谁能不心动,何况那客商年纪也不是很大四十来岁样子,看起来很是儒雅……”
“这样一个对他们来说已经算是顶好的姻缘摆在那里有几个不想去的?但这可是拼容貌的,水吟月最后拿全部身家买通了守门的奴才,叫他带原本要送给大客商的那个姑娘走,不被人现的话钱财和一个******都是他的,天下还有比这更美的事情,被现了就说那姑娘勾引他所以两人才要私奔。那大客商就是田家大老爷,原本要送给他的那个瘦马后来还是被人现了,但已经破了身子,这一行的姑娘破了身的跟没破身的价值千差万别,最后的下场不外乎被卖到妓馆去。”
这些事情对于方子英来说回忆起来并不美好,这让她将那些陈年往事基本上都想起来了,赛鲁班沉默的拉着方子英的手转移话题道:“后来呢,你可是见过了那水吟月?”
方子英吸口气:“也不算是见过,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有富贵人家的孩子满月,我被请到他们家里唱戏,就见她前呼后拥的,那时候已经过去十年了,我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她自从跟了那客商就很是得宠,时间久了连中馈之事都叫她打理,原配都被撵到佛堂去了。”
这样一个有心计的女人赛鲁班也不是没见过,也不多评价,只说:“这个女人再不简单!再有心计碰上公主殿下她照样讨不了好!”
“你听我说完,光是这一点也就罢了,她结交了不少商家女眷,而且在泰安府的名声还很不错,你想这样一个人她得多有心计多隐忍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岂不是很可怕吗?她也不叫水吟月这个名字了,只说是湖广那边一户生意失败的商人家女儿,被父母卖给了田家大老爷,公主殿下若是对驸马有情自然就会在意驸马的舅家人,万一……”
塞鲁班道:“你该睡午觉了,她这样的女人在公主殿下面前根本就翻不出什么花样来,驸马就更不必说了,多少年都不联系的人家,如今因为驸马掌管了这定西都护府就过来了,不过是想从中捞些好处罢了!”
“我思来想去你还是去跟殿下说一声好,殿下对咱们恩重如山,让殿下小心提防她为妙。”
赛鲁班拗不过,只好安顿了方子英睡下:“要去也不是这会,公主说不定也正睡午觉呢,你让我去,万一她有起床气,岂不是也要罚我跪在雨中了,你就这么不心疼你家相公?”
“说的殿下跟洪水猛兽一样!那就睡醒了去!”方子英哭笑不得。
赛鲁班心道,你若是见识了这位小公主的暴躁脾气就知道什么叫洪水猛兽了!
果然赛鲁班去的时候整个忘忧阁都噤若寒蝉,他一问才知道小公主今日只睡了一盏茶功夫就起来了,一会嫌雨声吵人、一会不耐烦在室内呆着,反正怎么都不舒心。
正说着呢,就见前院的大管家过来道:“殿下,已经跪了两个时辰了,万一人被淋坏了有损殿下的名声。”
大管家考虑的也是实际情况,他们初来乍到殿下还什么都没做就摊上人命这种事情总归不美!
“噼里啪啦”里屋一阵响,公主殿下一身家常衣衫却气贯长虹,她走到门口冲着大管家冷哼道:“跪了两个时辰怎么了?当初既然敢来,就要有担着风险的觉悟,他们商人不都是有敢于冒险的精神吗?继续跪着,跪残了跪伤了,本宫养着他们!”
外面的下人吓的全都跪在地上,大管家一脑门汗,唯唯诺诺的下去了,赛鲁班看着这样自己也想溜走,但兰齐朵眼尖的现他在这里:“下雨天你不陪着你媳妇过来做什么?”
这口气真是如同训孙子一样!
赛鲁班只好在房檐下站在那里跟兰齐朵说了方子英的话,兰齐朵之前就从柳榕那里了解了一些情况,并且柳榕亲自确认了那就是田家大老爷的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