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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孺子不可教,是想气死我吗?”季国华被气得不轻,一口气喘不上来,捂着心口连连咳嗽,身子缓缓向后倒去。
季莫连忙伸手搀扶,拿出他口袋里的药喂他吃了,手用力扶着他的心口,放柔了口气:“爷爷,是我不好,不该闹情绪,您不要生气了。”他小时候毕竟是季国华带大的,虽然他并不喜欢那段日子,可是相处久了,毕竟有感情的,况且他们还是亲爷孙。
季国华看着他,大口喘着气,一拳落在他肩上:“小莫,你和小鑫不一样,爷爷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你身上了。我们的声望越高,能力越强,才能维护自己的国家,才能跟外国人谈条件。”
“我知道,我懂。”季莫扶着他走到沙发前,“您先坐下,休息一会儿。”为他倒了杯水递到他手上,“只是有些方法过于老套了,并不适用于当今的社会。”
季国华长长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聪明,有自己的想法,可是你太过妇人之仁。”他其实了解季莫,行事作风还是不够狠辣。
“我会注意的。”季莫暗暗叹了口气,表情有点无奈,“总之我答应订婚了,可爱和洪锦明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季国华看着他,拍了拍他的手:“出去吧,早点休息,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忙。”
“是。”季莫起身,离开书房。他的步子有些疲惫,有些东西刻上历史和家族的印记就变得无比沉重。
他接受了订婚,那么应该怎么像可爱解释呢?
老易站在楼下,看到他从书房出来,想上前搭讪,被童立伟叫住:“老易,你来帮我一起把点心和参茶送去老太爷的书房。
“额,是。”老易接过餐盘,朝着季莫看了一眼,发现他向他使了个眼神和手势,立刻回忆,眨了一下眼睛,跟着童立伟上楼。
季莫回到自己的房间,仰头倒在床上,任何通讯设备都没有,让他越发的想念可爱了。
这时候,传来一阵礼貌的敲门声,他坐起来,走去开门:“谁啊?”
“季莫。”薛洁儿就站在门口,她身后还跟着一脸热络,满心欢喜的杨丽敏:“小莫啊,因为我才把洁儿五花大绑带过来,所以客房也没有收拾,就让她在你这里睡吧。”
说着,手轻轻一推,洁儿一个踉跄,扑进了季莫怀里。
“妈,你别开玩笑了,客房没收拾的话,可以现在收拾,实在不行,也应该是你和她一个房间啊。”季莫知道家里的做事风格,真的把薛洁儿也带回来了。
他扶稳了洁儿,想把她推给母亲,结果就听到“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上了。
“咔擦咔擦”,她还连上了好几道锁。
“妈,你这是干嘛,为什么锁门?!”
“哎呀,明天都要订婚了,睡一起也是正常的呀,你们谈恋爱都这么久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她说得理所当然,声音听起来非常愉悦。
季莫皱眉,用力敲着门:“妈,你回来,把门打开!”
“是啊伯母,快点开门吧!”洁儿帮着敲门,“客房不收拾没关系,依然可以住,我不介意的。”
可是,不管他们叫得多大声,门外再也没有了声响和动静。
季莫生气地踹了一下门板,脸色流露着一丝怒气。
“额,对不起,我不知道伯母邀请我来伦敦玩,是跟你订婚的。她当时只是说让我陪她来散心的,要不然我去向他们澄清和坦白,说我们只是假装的。”她本来是不会过来的,但是杨丽敏好说歹说,非要拉着她过来,所以才过来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们必须接受订婚的安排。”季莫走到沙发上坐下,“如果不接受的话,明天季家会失礼于人前的。而爷爷也不会放过可爱的。”后半句的声音很小,并不能让薛洁儿听清楚,仰头靠在沙发上,手掌向上地搁在额头,表情也显得非常疲惫。
“额,你说爷爷不会什么?”她走到她身边,不解地询问。
“没什么,只要不是结婚,我们的戏依然可以演下去。”他站起来,说:“你早点休息吧。”
“你去哪儿?”洁儿紧张的看着他。
“我到阳台上坐着,你睡吧。”抬脚走上阳台。
八月的天气气温不低,可是日落之后,夜风总是带着一丝凉意。
薛洁儿看着他走出去,心里并不是滋味,双手用力握成拳,好一会儿才松开。她走到落地窗前,轻轻移开玻璃移门,说:“其实,你睡沙发就可以了。”
“不用,你去睡吧。”他并没有回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色烟盒,点了一支抽着。
季莫其实很少抽烟,以前在战场因为寂寞和冷,偶尔会点一支抽两口。之后完成任务回国,就没有再碰过,这两天因为被软禁,又没办法联系到可爱,心里烦,才又把抽屉里的一盒烟拿了出来,夜深人静的时候抽上两支,算是不错的消遣。
薛洁儿看着他拿着烟的姿态,那是一种很颓靡,但是很有味道的样子。很多人觉得抽烟的男人很不良,看着有点邋遢颓废,可是却不知道真正优雅的男人抽烟的时候,真的很有范,那是一种普通人学都学不会的腔调。
“可是,外面很冷,你小心着凉。”她看着他没瞬间的动作,不觉有点痴迷。
“没事,去睡吧。”他回头看了她一眼,表情很平静,声音也是淡淡的。
洁儿怕自己羞赧的样子被他看到,连忙低头避开视线,小声道:“好,晚安。”
“晚安。”他重新注视着花园,尾指轻轻饶了一下额头,又呼了一口烟。
洁儿轻轻拉上窗帘,动作很慢,眼神不停地偷瞄着他的背影。她是真的很喜欢他,可是他有喜欢的人了,终究是不属于自己的。
她转身回到卧室,缓缓坐下,手指轻轻抚过白色的床单和被套,停留在一个极不和谐的“丑陋”枕头上。
枕头里很明显是撞了薰衣草的,那味道很清新自然。她慢慢躺下去,刚想去枕那个枕头,季莫忽然出现在她面前。
“那个,可以把枕头给我吗?”他只是想要回枕头,表情看起来很紧张。
洁儿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根,她以为他冲进来干什么,原来只是想要个枕头。她连忙去拿一个普通的、干净的、做工精细的枕头给他。
“不,我要那个薰衣草枕头。”
洁儿愣了一下,小声“哦”了一声,把枕头递给他。临了在枕头角上看到了两个字母“ka”。
那是什么,做这个枕头的人的名字吗?
“卡”是什么意思?他喜欢的人送给他的?
洁儿微微蹙眉,把那个当做是一个拼音。
季莫接过枕头,说了声“谢谢”,转身回到阳台。他的动作毫不迟疑,非常地干脆利落,让洁儿莫名失落。
她穿得是一件白色的绸缎式样的吊带睡裙,他竟然没有任何感觉。如果不是可爱说他喜欢的是女人,真的会以为他是bl。
洁儿重新躺回床上,伸手抱住一个枕头,即使没有那个薰衣草的枕头,她依然可以清楚问到被子上残留的属于他的味道。清清爽爽的,闻起来特别安心。
她就拥抱着这个气息沉沉入睡。
季莫把薰衣草的枕头,放在仰头的长椅上,屈腿躺下,只有这个枕头能让他感觉到可爱的存在,即使相隔再远,彼此都好像近在咫尺。
他闭上眼睛,现在除了这个枕头,别的枕头都无法让他入眠,去战场的那几个月,他也同样是带着它入睡的。
夏季的早上,总是带着晨露的。季莫缩着腿躺在长椅上,被檐上的露珠坠醒。
他坐起来,揉了揉有点发疼的太阳穴,抽了抽塞塞的鼻子。
“呲……”
“额,好像有点感冒了。”他站起来,伸展了一下四肢,朝着花园看去,阳光照在红色的玫瑰园中,透过花瓣上露珠的反射,光芒四射,俨然在红玫瑰上点缀了发亮的金箔。
他深吸了口气,早上的感觉真的很美好,让人心情莫名好转。
这时候,楼下传来佣人们搬东西的声音,他朝着那头看去,原本好转的心情立刻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惆怅。
那些人正在庭院里张罗着订婚现场的布置,欧洲自助式的订婚party,白色的仿汉白玉的拱门被安放起来,一个接一个,一共有九道门,寓意着长长久久。
季莫实在不想再看下去,转身开门,回到房间。
他听到了浴室哗哗哗的水声,知道洁儿正在洗漱,就坐在沙发上等着。
没过多久,洁儿裹着浴巾走出来,似乎并没有看到他,先在浴室门口的大镜子前吹着湿漉漉的头发。
季莫听她出来了,就想进盥洗室梳洗。刚走到她面前,就见她脸色一惊,手上原本抓着的浴巾立时松开。
……
“啊——”洁儿尖叫一声,立刻蹲下,“你怎么进来也不说一声?”
季莫只是背转身,不去看她:“对不起,你先把衣服穿上吧。”
洁儿红着脸去拿衣服,慌慌张张地把衣服穿好。
“好了。”
季莫松了口气,慢慢转过来,也不看她,直接进了盥洗室。
洁儿站在原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心想:我是不是特别没有吸引力,为什么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有些懊恼,继续吹干了头发。
没过多久,门被打开了,童立伟站在门口态度恭敬有礼:“少爷,薛小姐,可以到楼下用早餐了。”
季莫第一时间走了出去,直接去了餐厅,吃过早餐以后,就由童立伟陪着去y国皇室专用的设计屋去挑选礼服。同行的,还有季莫的母亲杨丽敏。
她是为洁儿做参谋的,因为喜欢洁儿,把她当做女儿看待,所以什么都想给她最好的。
季莫的衣服很快就选好了,白色的军装式礼服,上面镶嵌着金色的穗子和一些红色宝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