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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哭的伤心的我被他突然的表白惊的一滞,虽然心里隐隐明白他的感情,可在这当口他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让我怎么办?静默了会,擦干眼角的泪痕,我抬起头,他的双眸黑的见不到底,带着一丝温柔,几乎将我沉溺,但脑中却清醒的认识到我绝不可被他现在的柔情迷住,否则我就是犯了千古大罪!
静下心来,忽略带心里那丝丝的疼痛,我用力咬了咬唇,“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是你还是应该娶她。”
蓦地,搂着我的手松开了,我无奈的看着他慢慢垂落的手,一股苦涩涌上心头。他的脸绷的极冷,刚才一抹转瞬即逝的温柔我还没来得及拉住就已转眼不见。他又生气了,而且是生极大的气。
他慢慢松开了我肩膀,眼睛却停留在我的脖颈处,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他一伸手,将我怀里带着他送的玉佩拿了出来,冷声问,“既然都不在乎,为什么还要带我送你的东西?!”
他修长的十指拿着那块白如凝脂的玉佩,微微颤抖。那晚的情形却清晰的浮现在我眼前。中秋之夜,他陪我赏月,与我唱歌,虽然没有表达各自的感情,我们却多么温馨。传说不是说中秋之夜如果跟心爱的人在一起,他们就可以天长地久么。那为什么我要面临如此痛苦的选择?
他眼中的冷意陡然爆发出来,苍白的嘴唇更加毫无血色,颀长的身材在初夏傍晚的阳光中更显得孤寂而冷漠。
“既然不在乎了,那么扔了也无妨。”说着,他举起手就将我颈上的玉佩摘下,还没来得及我反应,只听一阵脆响,玉佩被他狠狠摔落在地。
“不——”我惊呼,倾身去抢,可哪还来得及,玉佩早已先我一步摔落在地。白如凝脂的玉佩即刻被摔成无数个小块,块块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刺的我眼睛生疼。我怔怔的看着摔落一地的玉佩,猛然感觉心里似乎什么也碎了……
四阿哥不再看那个玉佩,他抬起头盯着我,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淡漠的仿佛一尊雕像般,就这么定定的看着我。过了会,他的眸子动了动,再不留恋,转过头,举步离开。
“四阿哥——”看见他眼中带着那抹毅然绝然的样子离开,我的心猛的痛的绞了起来,用力拼命捂住哆嗦的唇,我喃喃低语。他没有听见我的低呼,径直往前走去,背影在傍晚的夕阳中显得淡漠而清冷,而他走的却是那么孤寂与决绝!
泪水肆无忌惮的滴落在碎裂的玉佩上,在夕阳中反射出星星点点的光,仿佛在控诉着我的无情,我无力的靠着墙慢慢蹲下,任泪水肆意的在脸上流淌。哭了好一会,我慢慢拾起散落一地的玉佩,将它们一一放入口袋。尖利的玉佩边口划破了我的手指,鲜血滴落在玉佩雪白的纹路上,曲折蔓延,仿佛一幕幕刺目的景象在我眼前滑过。我吃力的拣完所有的玉佩,慢慢起身。
阳光已经逐渐失去了光彩,夜幕慢慢降临,我繁忙的劳动到今天终于可以结束了。我深深的吐了一口气,靠在墙上,腰已经酸的快直不起来,刚才的一个时辰里我一直都在弯腰烧水,连自己都快把自己当成烧水工了。
本来,我是去厨房让下人送水到侧厅去的,可是到了那里居然只有五个人,他们都在忙着晚上吃的饭菜,竟没有一个人在烧水。没办法,我只好自己动手,没想到这一烧不要紧,竟然把我困住了。刚烧完一锅就被人提了去,任凭我怎么求他他都不肯给,说是李德全让他来拿的,于是害的我只得继续烧,可没过一会竟又来了两个人说要热水,还要我快点烧,我就不明白了他们要这么多水干吗。就这样一直不停的烧啊烧,直到再也没人来了,我才终于烧到了自己要的水,一看时间已经整整烧了一个时辰。我的天!
提着水往侧厅走去,这么一大壶水真是重啊,简直要把我累死了。嘿咻,嘿咻。
“蕙兰姑娘,你怎么一个提着这么一大壶水?”四阿哥的身边的太监张顺儿正朝我这边走来,看到我提了个水壶吃力的走着,他赶上来帮忙。
“哎,别说了。”我摇了摇头,这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还是先把水提到侧厅比较要紧,“麻烦公公帮奴婢一起提到侧厅吧。”
“好的。”张顺儿点了点头答应,“姑娘是要给主子们送水去吗?”
“是。”有他帮忙提着水壶,我感觉轻松了一点,感谢的回答他。张顺儿憨厚的笑笑,没一会就帮着把水送到了侧厅。
福晋仍然有说有笑的议论著自己感兴趣的话题,我松了口气,急忙将桌上的水壶一一注满了水,才立在旁边休息了一会。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福晋们纷纷起身。我看见宜心朝我招了招手,我走过去。
“什么事?”
“婚礼要开始啦。”宜心笑着说。
“婚礼要开始了?”我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忽然有些紧张。
“是啊,现在已经酉时了,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说着拉了拉我的手,朝我眨眨眼,“马上就可以看见新娘子喽。”
新娘子?我一愣。
他的新娘子。钮祜禄格格吧!
从侧厅走到正厅,喜悦的音乐已经满屋子的响了起来。厅里厅外摆放着几百张紫檀色的木桌,上面盛放着无数零食与饮料,所有的梁上都挂着大红的绸带,墙上贴满了大红的喜字,与那日中秋之夜的奢侈有过之而无不及,而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只是众多跑堂丫头中的一个。
来到前厅,这个场面让我吃了一惊,即使在现代见过黑压压的人群但仍是带给我不小震撼。只见整个贝勒府已经被红色和人群包围,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充斥着满眼的红色、蓝色与福晋花色的旗装。
福晋们纷纷在座位落座,互相聊着天,时不时露出一丝微笑。宜心在十四阿哥的嫡福晋完颜氏旁边坐下。她们关系向来还比较好,也比较说的来,顾两人在一起倒也不觉得无话可说。我端了茶壶在几桌阿哥和福晋处走来走去,时不时看看谁需要点什么东西。在如此大的宴会上,阿哥和福晋是分开坐的,女子不与自己的丈夫坐在同一桌上,以免男人谈论重要事情的时候,女子说不上话。我走到阿哥桌边的时候,十四阿哥突然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眼眸中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感觉,我愣了愣,转过头,避了十四阿哥的眸子,他的眼神瞬间暗了暗,低头捧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当再次走到十四阿哥身边时,本想快速走过,可一眼瞥见十四阿哥的茶杯早已底朝了天,我总不能当作没看见不给主子添茶吧。而此时十四阿哥似乎早已等着我了,当我正看着他的杯子时他已转过了头对上了我的眸子。我吸了口气,走上前去,端起茶壶也不看别处就直接往十四阿哥的杯子里开始倒茶。他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看着眼前杯子里的茶慢慢与杯沿齐平。直到茶注满,我拿好了茶壶正欲离开继续走圈,十阿哥略带笑意的话响起,“蕙兰,你怎么只给十四弟注茶,都不与我和九哥注?”说着,他看了一眼他们也已经空了的茶杯。我一怔,回过头。可不是,他与九阿哥的茶杯竟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空了,可我却光顾着看十四阿哥的没有发现他们的。
见我愣神之际,九阿哥带着讥讽的话语却响起,“十弟,你就不要和十四弟计较了,人家可是一心都在十四弟身上,怎么会注意我们?”他的声音不大,却刚好够坐在他旁边的八阿哥、十阿哥以及十四阿哥听到。我不悦的皱了皱眉,这个九阿哥每次都喜欢找些话来讽刺我,否则好象浑身不舒服似的。蓦地,一丝念头在我脑中闪过。关于我跟十四阿哥的传言不会就是九阿哥透漏出去的吧!八阿哥和十阿哥怎么看都不像那种会散布谣言的人,况且十四阿哥也是他们的人,他们更没有理由散布对他会造成困扰的谣言,唯一的可能的就是与我结下梁子的九阿哥。
听了九阿哥的话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变了法的把他的话讥讽回去,只是歉意的一笑,默默的过去为他们斟了茶,因为我今天实在是没有那个心情与他去争辩。喜悦的锣鼓在我耳边欢快的奏响,我听着却是那么刺耳,还有这些衣着光鲜的人们,他们都是为了而来!我只要看见他们,心里的苦涩就如刀割般一层一层在我心中散布开,划出层层迭迭如心噬般痛苦的血痕。
见我异常的举动,九阿哥倒是愣了愣神,估计他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可敌人却突然不再发动进攻,难免有一些奇怪。我为他们斟完了茶转身就走,感受到背后投来几束诧异的目光再也不想多留片刻,径直朝福晋们的席间走去。
“婚礼开始!”一个太监在台上高声宣布,台下顿时一片掌声,一边的婚乐团更加卖力的吹起了喜悦的音乐。
台下的人们更是兴奋不已,一边观看着精彩的表演,一边期待新娘子的出现。过了没一会,门口就响起了送亲队伍的唢呐,太监再次上台,带着极其激动以及欢快的语气大声说,“请各位主子、大人们迎接新郎新娘!”
“好——”
人群中爆发出雷鸣般的呼声,带着笑声蜂拥进我的耳朵。锣鼓,唢呐的声音越加响亮的吹奏了起来。
伴随着送亲队伍的临近,我清楚的看到一脸平静的四阿哥站在门口,等待着喜娘将新娘子引进门。在进门的一刹那人群再次欢呼了起来。我转过眼去,却看见十四阿哥紧紧盯着我脸上的每一丝变化,眸子剧烈的变幻着颜色。我恼怒的看了他一眼,重新转过脸去,装出一副也很高兴的样子看着新娘子走了进来。
四阿哥接过喜娘递来的牵引新娘子的红绸,伴随着锣鼓声朝贝勒府早已准备好的大厅走去。人群爆发出掀翻房顶的欢呼声,四阿哥却始终保持着淡定,静静的牵着钮祜禄格格的红绸一路往前走去。
我站在主子后面,远远的看着四阿哥朝我们这边走来,我的心不知怎么的竟开始惊慌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闷闷的喘不过气。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