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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办公室中听到了这个取代俞佳出风头的机会,好攀比的本质加上名利的诱惑。蒙蔽了她的双眼。
就算是在家里苦练了两个晚上,每一页稿件上都密密麻麻的标注了音标,有的甚至还是汉语同音字的注解。秦蕾坐到主席台上的那一刻,还是打心眼儿里往外的发慌。
她舔了舔由于紧张而黏在一起的上唇和牙齿,磕磕绊绊的念出了第一句话,就知道露怯了。
于是更紧张,于是就念的更磕绊。于是情况急转直下。于是本来对准了她的摄像机镜头,也若无其事的转向了别的地方。
小隋老师一脑袋汗的找到姜老师:“咋整啊!咋能这样啊!要不我去念得了!”
姜老师对于什么狗屁“申报先进校”活动,没有丝毫的好感。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你去干啥,用不着!等她熟悉熟悉,一会儿就好了!”
心里一方面想的是:这念的什么玩意儿!
另一方面又觉得:秦蕾这样孩子。就得给她来点挫折教育!
无奈就算她想作势不管,中午的时候。教务主任领着小隋老师,堵住了她的去路:“我不管啊,老姜,你要不就把你们班那个好苗子给我下午叫过来。要不然就在初二初三给我找个好的!让你们班这个丢人现眼的,给我下来!”
姜老师从来就没把这个秃顶小老头放在眼里过:“行啦,练了一上午了。下午就进步啦!”
说完老神在在的回家睡午觉去了。
教务主任头发又急掉了好几根,冲着小隋老师发火:“她咋能这样呢!她纯粹是要看我笑话!”
…………
秦蕾知道有人要来替她的时候。也是长出了一口气,在这么下去她羞都羞死了。放松下来发现全身的肌肉都疼。
等到看见来的人是俞佳,笑呵呵的对她说:“姜老师教你回去一趟,说是找你有事儿!”还不忘加了一句:“啊你把稿儿留下给我就行!”秦蕾顿时不觉得身上疼了,换头疼了!
她没好气的把稿件往俞佳手里一塞,甩头就走。
走了两步被教务主任叫住:“唉,那个谁,把你校服脱下来给这孩子穿!”
秦蕾心想我才不叫“那个谁”!又不敢对教务主任发火,只能定住脚步脱外套。
又听见负责调音箱放音乐的体育老师祝淼说:“我看不用,这孩子现在穿这件衣服就挺好看的,还戴着校徽呢!适合上镜!咱校服颜色太暗了,你说呢主任?”
“嗯!你这么说也对!”教务主任根本不懂啥叫上镜,又不想在年轻人面前承认自己过时了,于是忙不迭的附和道。
留下秦蕾拽着拉到一半的校服拉链,不上不下的尴尬的要死。
发现再没人理她了,强忍着眼泪走下了主席台。
六班的方阵就在主席台旁边,秦蕾刚走到座位上坐下,俞佳有点沙哑但是发音标准,断句正确,语调平稳的声音,就响遍了全场。
小隋老师和教务主任同时抹去了额上的汗,露出了笑容。
就连姜老师,都很不明显的,点了点头。
秦蕾看见,一上午就没搭理过自己的那台黑色摄影机,如今猛向俞佳面前凑合。
再看俞佳,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里头的水手服翻出了一个深蓝色的领子,胸前四中的校徽闪闪发光,头发一丝不乱的背在耳后,还会在两句之间适时的抬起头,对着摄影机露出知性的微笑。
一切都那么和谐。
除了秦蕾的眼眶。
一旁秦蕾最好的朋友贾丽央昧着良心安慰她:“姜老师怎么让她去啊?长得那么丑!不是给咱校丢脸呢么!”
秦蕾恨恨的说:“还不是因为她送礼了!”
刘大千坐在秦蕾的下一排,把两个小姑娘自欺欺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还没到了解什么是虚荣的年纪,只是直觉觉得,秦蕾这样下去,挺危险……
……
金玉致得知自己“媳妇”就是那个念英文稿儿的人,自豪得没边了!一下午除了上场比赛的时间,他都在跟所有人炫耀:“听见了么!那是我媳妇!”
蚊子姐听了四遍之后终于忍不住了:“啥就你媳妇了,人家答应了么!”
金玉致脸上挂不住了:“吹牛逼!没有我搞不定的妞儿!明天,明天我就能拉她手让你看!”
别着这股劲儿,金玉致破了俩记录。
等散场的时候,俞佳在车棚边上看到了正在等她的金玉致。
意气风发的少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荷尔蒙的味道。
俞佳也不由得心神荡漾了一下。
“媳妇,你英语说的真特么好!”金玉致掏心掏肺的夸赞道。
俞佳被他那个诚挚的表情逗得就是一笑。
金玉致得寸进尺:“哎,明天跟外校的友谊赛,你能用英语给我加油么!”
俞佳心里那种少年特有的热血荣誉感油然而生:“好啊!那你可得替我拿个第一!”
金玉致心中狂喜,化成一个悠长响亮的口哨。他挑了挑眉毛:“必须没问题!”(想知道《重生北方往事》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
第一四一章 那女生叫孙媛媛()
(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重生北方往事》更多支持!)一九九七之三十八
小城的火车站,有很多年的历史。
很破。
在这个无风无星的深夜,又窄又挤的候车室,迎来了这样一家三口。
走在最前头的男人双眼乌青,嘴角破裂,一侧脸颊高高肿起,右眉骨到额头上,还有一道伤口,因为不深,并未包扎。暴露在空气当中显得尤为触目惊心。而歪侧的手臂和不良于行的姿态分明昭示着,他身上的伤痕,不会比脸上少,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然而这样也并没有耽误他一手拎了一个大行李箱,身后还背着一个更大的包袱。
他一瘸一拐的往前挪动着,身后跟着看起来像是他妻子的女人。
女人的身上脸上,都看不到受伤的迹象,但脸上的表情惊惶无比,每走两步都要四周望一望,身边的些许声响都会引发她一个无法控制的战抖。显然是经受了常人难以理解的惊吓。
而走在最后的男孩,脸上却是愤怒,与漠然,仿佛这样,他就可以置身世外,至少不像面前的两人一样凄惨。
他冷笑着盯着前头两人狼狈的身影,一步一脚的踢着本该拎在手里却被丢在地上的两个包裹,随着踢出去的脚,嘴里是恶狠狠的骂声:“搬个**家啊!”“你们怎么不去死!”“老子不搬家!”“你们怎么不去死!”……
也许是男孩口中那个“死”字击破了男人最后的心理防线,他两手把包袱往地上一甩,推开女人,对少年飞起就是一脚。正中男孩的肚子。
男孩痛苦的弯下腰,还听见他爸压低了声音却歇斯底里的说:“你妈了个**的我现在就特么打死你个小杂种!”说着又是一脚,却被女人迅速推开了。
女人也努力压低了声音,与男人争执道:“我c明不白的得罪了人,我们娘俩至于跟你大半夜的往外跑么!你个丧天良的王八犊子,你再碰孩子一下我这就跟你拼命!咱谁都不用走了,咱就都死在这!”
“我得罪人?”男人不甘示弱的反驳:“我天天除了上班。就是上班。哪特么有时间得罪人!倒是你特么天天的不知道都在哪发*骚*发*浪!我看都是你个臭不要脸的惹出来的烂**事儿!”
女人还想回击,却感觉到了四周射过来的一道道目光。
虽然压低了声音,两人的争执在深夜寂静的候车厅里。却是格外的明显。
寥寥无几的候车厅内的人们,无一例外都注视着本就特别显眼的逃荒似的一家人。
有两个青壮男子甚至离开了座位想要靠近点来一探究竟。
两口子不敢再出声,只是运着满肚子的气想用眼神来杀死对方。
而刚刚挨了重重一击的男孩终于也不敢再出声,猥琐的蹲在地上缩成一团。
脑子里全都是他爸妈刚才说过的话“得罪了人”!
“难不成……”他回忆起了运动会第二天发生的一些事。“不能吧!应该不会的……”他极力阻止自己不去想。可回忆到底还是开了闸。
…………
运动会的第二天,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个极其精彩,尤为难忘的日子。
可故事,却是在运动会开始之前,就已经响起了序曲。
………………
乔立很烦。他发现他们班周曼很!不!正!常!
乔立是个很简单的初中男生,他的世界里,只有学习。踢球和应付他妈这三件事。
后来又多了个孙媛媛。
这以外的世界,他都不了解。也不想了解。
所以长相好,家境好,又和五中老大孟令飞是好朋友的乔立,本该招蜂引蝶的年纪里,却活得像一块不解风情的木头。
这可难倒了心怀爱慕的一干少女,尤其是周曼。
在情书,眼神,偶遇,小礼物这些惯用技巧都如石沉大海之后,万千少女们也就转投别家了。
可与心生退却的其他少女们不同。周曼有心机,有手腕,又有强大的智囊团。
就是她那个一辈子算计着过日子,从周曼还是小姑娘的时候就期待周曼钓个金龟婿的不着调的妈。
与其他家长视初恋为洪水猛兽的态度不同,佘丽丽对于周曼明目张胆的怀*春采取视而不见的政策,还有些暗绰绰的支持。
于是旁敲侧击的套出了周曼为什么如此沮丧之后,高端选手佘丽丽决定帮女儿一把。
既然正面进攻不行,那就曲线救国,走老婆婆路线!
七拐八拐的,还真让她给联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