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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像机镜头从观众席前排缓缓掠过,捕捉到不止一个女观众手捂着嘴,眼中含泪。
“偶像!你手里的是?口琴?”
颖儿的目光忽然被杨奇左手里握着的东西所吸引,颖儿的话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杨奇手上,摄像机镜头也适时捕捉过来。
杨奇点点头,对着麦克风说:“此刻我的心情,不大想唱歌,所以打算给大家吹一首曲子,不知道可不可以?”
最后的问题,杨奇目光看向身旁的姜堂和颖儿。
“可以吗?大家说!”
姜堂没有看杨奇,也没有立即回答杨奇,而是将话筒对着嘴边,问观众席上黑压压的上万观众。
“可以!”
“可以!!!”
“当然可以!!吹吧吹吧!!”
现场观众很宽容,回答的声音虽然不齐,但几乎所有人都在回答,听不见一句反对的话。
嘉宾席上,唐心回头看一眼观众席上热情的观众,调整一下面前的麦,看着舞台上的杨奇,说:“凡事都有例外,你们乐队的遭遇大家都听说了,也都很同情,按理说,我们这档节目叫《百万新嗓子》,应该必须唱歌的,但你的歌声我们大家都听过很多了,对你的实力以及你们乐队的水平,我们大家心里都有数,现场一万名观众朋友的意见你听见了,现在我再替大家给你回答——可以!”
“吹吧!我想很多观众现在和我一样期待你的口琴表演!”唐心旁边的钱逊也说。
杜钧见唐心和钱逊都发言了,想了想也说:“现在很多人都公认另一个同类节目的施洛风是年轻音乐人里口琴吹的最好的,杨奇!我们大家期待你的表现!”
舞台上,姜堂满意一笑,这才转脸看向杨奇,说:“可以!曲名是?”
杨奇面上神色依旧淡然,“一首《殇》送给大家!”
“《伤》?好的!下面舞台交给你!请大家一起静听由梦乐队杨奇给大家带来的口琴曲《伤》!”
姜堂以为杨奇说的《殇》是《伤》,但他的发音与杨奇说的《殇》一样,所以现场没人听出他报的曲名其实与杨奇说的不是一个。
“加油!”颖儿和姜堂退下舞台的时候,低声鼓励,并悄悄做了个加油的手势,杨奇微微点头回应。
直播大厅渐渐变得安静下来,舞台上方的灯光一阵变幻,最终汇成一束淡蓝色光罩在杨奇身上,其它地方一片黑暗,只有观众席上数千近万支荧光棒和荧光牌在发着光亮,嗯,还有嘉宾席那里也还有淡淡的光。
杨奇将口琴在衣袖上擦了擦,这只口琴是节目组临时给他找来的一支新口琴,未上台之前,他已经试了试,熟悉过。
将口琴凑到嘴边,杨奇无声闭上双眼,并没有立即开始吹奏。
9楼化妆间,莫尘神情略显期待,上身前倾。
琴心嘴角下撇,微微冷笑,轻声自语:“就算大家允许你这一场不唱歌,只吹口琴你能拿多少分?想打悲情牌?悲情牌如果管用,大家还努力表演做什么?一起比惨,一起说故事就好了!”
……
舞台下,罗尚梅和女儿杨英琼两手握在一起,神情既期待又紧张。
谭飞家里,谭飞正坐在客厅沙发上和母亲、姐姐一起看舞台上还没有开始吹奏的杨奇,同样既期待又紧张。
潘洁瑜此时也在自家电视机前担忧地看着电视上还没有开始的杨奇。
此时此刻,全国各地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看着电视上即将表演的杨奇。
……
舞台上,杨奇的情绪酝酿并不长,数秒后,一点由小到大的低沉音符响起,经由面前的麦克风放大到整个直播大厅,传递进千家万户难以计数的观众眼前、耳中。
这首《殇》,正是杨奇刚来到这个世界,看见自己房间书桌上那只口琴吹奏的那一首,这首曲子在他原先世界知名度很广,喜欢的人很多,对它的评价也很高,不过原版是一首大提琴曲。
杨奇因为喜欢,便自己将它改编成一首口琴可以吹奏的曲子。
每当他心情低落,或思念双亲时,又或是他对修行前途感到迷茫的时候,他都会吹上一曲,或反复吹它。
这首曲子他不知已吹过千百遍,早就熟极而流,他的道心,他的情感,都能在第一个音符响起时,完全融进曲中。
嘉宾席上,钱逊在第一个音符传出时,左眉一挑,惊讶地看着舞台上的杨奇。
唐心微微动容与同样惊讶的杜钧相视一眼,杜钧对她竖起一根大拇指,微微点头。
观众席上,不知有多少观众在第一瞬间惊讶地瞪大双眼,罗尚梅和杨英琼惊讶地对视在一起,她们想起了,她们大概两个月前听过杨奇的房里传出过这首曲子。
她们还记得那天晚上她们的惊讶和怀疑,怀疑这是杨奇手机里放出来的歌,没想到当真是杨奇吹的。
9楼化妆间,莫尘已经闭上双眼,静静聆听这首缓慢且静,却仿佛直透心底的曲子。
琴心脸上的冷笑和不屑被惊慌所取代。
此时此刻,电视机前,不知有多少观众、歌迷或惊讶、或沉浸其中。
第219章 感动全场()
平日听纯音乐的人不会很多,但纯音乐有纯音乐独特的魅力,听惯纯音乐的人,很难听得进有歌词的歌,会觉得歌声嘈杂,画蛇添足。
纯音乐没有歌词,听不进去自然没有感觉,一旦听进去,就会在每一个听者心中慢慢累积一种曲子里蕴含的情感。
可能是喜悦,可能是悲伤,也可能是惆怅、伤感等情绪。
每个听者的经历是不同的,但情感是相似的。
一旦接受到、沉浸在曲子所传递的某种情感里,每个听者的心中自然而然就会发现每个人独有的过往回忆,然后越发难以从曲中那种情感里自拔。
《殇》就是这样一种曲子,它从第一个音符就给每一个听者传递一种伤感、孤寂的情绪,越来越浓、越积越厚,像一把锉刀不断锉着每个听者的心。
用手指抠喉咙,谁都会吐;拿头撞墙,谁都会晕;拿刀剁手,谁都会怕。
拿锉刀一样的《殇》不断来回在每个人心上锉动,谁都会心酸、孤寂,直至想要流泪,想要对往事呐喊。
可往事不可追,所以呐喊会压抑在心底,眼泪却未必能够命令不许流。
大约四分钟,杨奇无声睁开双眼,口琴离开嘴边,一曲吹完,余音仿佛仍然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如泣如诉,如丝如缕。
摄像机镜头缓缓转动现场,将一张张异常表情成功捕捉。
唐心脸上失了平日甜美的笑容;钱逊眼帘微垂,一声轻叹,杜钧眼角带泪,仰望大厅上方,脸上残留着苦涩的笑容。
观众席上,一个两个……每一个位置每一个角落几乎都能见到泪流满面的观众。
电视机前,很多人怔怔地看着电视机,很多人怅然若失,很多人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早已满面泪水。
……
9楼化妆间,莫尘长吁口气,站起身说:“我出去透透气!”
不等他朋友回应,他已经转身开门走出化妆间。
琴心脸色苍白难看地看着电视上仍然静静立在麦克风前的杨奇,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以致她的神情有点恍惚。
如果这一场杨奇的得分超过她会怎么样?
那结果她不敢想。
今天莫尘的《满江红》得分已经超过她,如果这一场杨奇得分也超过她,那她马上就要止步总决赛第三强,她为最后决赛准备的杀手锏,她最有信心的那首歌,那首原创的英文好歌,她根本就没机会上台演唱了。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琴心浑身微微颤抖,她忽然觉得有点冷,她付出那么多,昨晚柳焘那么变态地玩弄她,还有还有……
她付出那么多,难道仍然只能止步在三强?
琴心恍惚间感觉到这个世界对她满满的恶意,别人的付出都有回报,别人献身都能上位,为何她琴心例外?
……
舞台上,姜堂和颖儿结伴回到舞台的时候,很多人看见姜堂在擦拭眼角,颖儿又哭又笑,一上来就再次抱住杨奇。
“偶像!你果然不愧是我的偶像!你太棒了!太棒了!”她激动得语无伦次。
现场的掌声前所未有的热烈,几欲掀翻屋顶,和之前每一场掌声热烈的时候不同,此时掌声前所未有的热烈,但欢呼、呐喊声却寥寥,几乎所有人都在憋着自己的情绪在卖力鼓掌,很多嘴唇紧抿,强忍着心里浓烈的悲伤情绪,却将最热烈的掌声献给带给他们这种情绪的杨奇。
“太棒了!我可以预言今天以后,市场的口琴会卖到脱销!有人要跟打赌吗?”
姜堂红着眼睛揽着杨奇肩膀,脸上努力堆着满满的笑容一边说,一边放眼整个观众席以及嘉宾席上的三位特邀嘉宾。
现场再起热烈掌声,不少观众喊:“同意!”、“对!”、“不赌!”
唐心和钱逊、杜钧都被姜堂逗笑了。
“才不跟你赌!你当我们傻呀?”唐心带着笑意翻着白眼说。
钱逊失笑着用手指点着姜堂,连连摇头。
杜钧无语地望向一边,就是不望姜堂,此时他脸上的泪痕还没有擦拭干净。
“我觉得……”
钱逊忽然对着麦说:“我觉得现在可以宣布杨奇是年轻音乐人里口琴技术第一人了!不!不应该说是技术!刚才这首曲子……叫《殇》对吧?”
见杨奇点头,他继续:“对!刚才这首《殇》已经不仅仅是技术的范畴,杨奇的表演,我个人认为已经无可挑剔,几近完美!不是技巧!而是他的投入!他的情感完全投入在这首曲子里,而且让我们每个人都接收到了,这是最难得也是最难的!我的印象里国内很久很久没有出这样水准的表演了!我觉得特别难得是杨奇刚才是用口琴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