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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已是给足了他面子,而且凌非脾气怎样他比谁都清楚,凤椋这样心存挑衅,实在是不明之举。
凌非笑笑,整个凤翔厅都因为凤椋这句话静了下来,看向盛装的卓尔棋笑道,“王妃之貌倾城倾国,凌非还真是有几句诗相赠。”
卓尔枫意味不明,这凌非行事他一向摸不到门路,只希望不要搞得太离谱就好。凤嘉蕴、凤澜、凤宇、徐阁老、凌诵更是紧盯着凌非脸上过于欢愉的笑容。
起身,凌非朗声吟道,“卓家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卓尔棋听过多少赞美,却没有一人像凌非这般大胆直白又让人不由的欢喜,展颜而笑,“世子谬赞了。”
凌非笑得温柔,“能博王妃一笑,是凌非的荣幸。”
众人见势都松了口气,一首赞美之词都可以说得这般巧妙怡人,这凌非确是惊才绝艳,凤嘉蕴却隐隐的有些担忧。
气氛在凌非的一首诗中被烘衬到了最高点,凤椋笑着对凌非举杯示意。
凌誉仍是不许凌非沾半滴酒,凌非以茶代酒敬向徐阁老,道,“以前便听伯父说徐阁老是凤淮饱学大儒,都知天下士子,一分为二,阁老门下五成,知秋先生门下五成。凌非对阁老大人仰慕以久,却苦于没有机会拜见,今日借着师兄的好日子,凌非敬您。”
徐阁老不过六旬,银发银须,颇有着几分道骨仙风,眯成线形的眼睛却是锐利的很。笑道,“世子客气了,依老夫看,凤淮之大,世间才气天下士子占了三分小世子独享七分,这一杯让我们敬凤淮的千秋万世。”
“好。”二人相视而笑,众人都只觉一阵寒流从凤翔厅穿过,冷了几分,心道该加件衣服了。
是夜,月凉如水。
凌非独自坐在凉亭之中,对着一壶香片。
“冷吗?”说着,凤嘉蕴将件大红披风加在了凌非的肩头。
“哥哥他们还没忙完吗?”
“今天的诗很好。”凤嘉蕴略有深意道。
这次凌非没有笑,望着湖中深蓝色的湖水,道,“嘉蕴不知道这诗还有两句吧。”
“还有两句?”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再难得。”凌非的声音冷的如夜间袭人的风。
“非儿是什么意思?”
摇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突然想到红颜薄命而已。”望入凤嘉蕴复杂的黑眸中,凌非道,“嘉蕴,保护好卓尔棋吧,她是最后的希望。”
这卓家小姐倾国倾城之貌却被人传了开去,炙热之势竟比当年凌嫣然的第一才女更胜三分。
正文 第39章
凤椋的排场如想像中的一样大,沿途接待的官员便不知有多少,到了云州,凤椋依徐阁老的意思见到了云州的州官——秦枭。
凤椋斜倚贵妃榻,问道,“徐阁老的信收到了吗?”
“是,下官已经为大皇子准备好了。”秦枭毕恭毕敬道。
“那些杂事你看着办就好了,不要出什么乱子,多余的我便不说了。”凤椋懒懒道。
“是。”
挥挥手,这一路走来怪累的,“你先退下吧。”
“是。”
接连数日都是连绵不绝的雨天,撑着绘有云州山水的油纸伞,凌非立于别院中。
院中的几株白荷敛着莹白的花苞在雨中摇摆,颇有几分怜人的姿态。
“南堤差不多了吧。”凌非望着迷蒙的雨线,问道。
欧阳亭轻声道,“再有一场暴雨南堤必毁。已经准备好车马,走吧。”
“欧阳不怪我吗?”
摇头,欧阳亭笑得怜惜,“虽然我不赞成,但小非,你一向都清楚自己要什么,只要你开心,我和流川都会为你去做。”
“房中还有另一套方案,若是南堤两日之内不能自己毁掉就按照我上面写的做。”凌非忽然有些怅然,“还有,每日为嘉蕴传信的那只夜鸽也不必再留着了。”
与欧阳亭、流川退到颦州的当日便传来了云州南堤被毁的消息。凌非笑,“看来还真是老天在帮我,倒是可惜了那所别院。”
从外面进来,流川道,“云州的事情,凤淮帝震怒急召凤椋朝,而且云州的安抚事宜交给了凤宇来做。镇南王也已经从淮都出发;凌誉、凤澜仍坐守淮都。”
凌非脸色阴晴难测,欧阳亭问,“非儿担心镇南王吗?”
勾起红唇,凌非笑得冷魅,看向欧阳亭和流川道,“若是嘉蕴不肯放过你们,大家就一起死如何?”
“这是最坏的结果吗?”流川问。
凌非摇头,“不,这是两个结果中的一个。”
“那你还瞎担心什么。”流川瞪向凌非,揉揉凌非的头,道,“别有事没事的瞎想。”
“这样我就放心了。”凌非笑。
……
斜倚软软的滕椅,再加壶上好的香片,旁边香檀小几上摆满了各色精致的点心。与来势汹汹怒气冲天的人有着天壤之别。凤嘉蕴抬脚踹飞别院的大门,眸中的残暴直想将凌非撕碎。
“嘉蕴先喝口茶,歇息片刻如何。这梅花糕虽比不上百花楼的手艺,却也算可口呢。”凌非抬眸浅笑,难得的阳光洒在雪白的锦衣上,整个人似会发光般的圣洁。
凤嘉蕴欲上前,却被欧阳亭和流川出手拦了下来。
“这是我镇南王府的家事,你们二位还是不要插手为好。”凤嘉蕴出声警告。
“不,嘉蕴,现在我们先不谈家事,先说欧阳和流川的事情吧。”从滕椅上起身,凌非笑,“我想要嘉蕴放过飞玉山庄和隐冥堡。”
“做梦。”凤嘉蕴声音冷似三九寒天。
“是吗?”抬起头,凌非看着凤嘉蕴,笑得很浅,“我知道嘉蕴会拒绝的,那让嘉蕴看个有意思的东西吧。”
“要出去吗?”欧阳问。
“嗯,准备好四匹快马。”看透凤嘉蕴急欲擒拿他的神情,凌非笑,“嘉蕴,等这儿的事情了了,我会和你一起走的,你不用担心。”
四人快马奔至阻隔了云州之水的北堤,凉风袭人,估计这雨要停了吧。
“在这里来做什么?”凤嘉蕴问,却也料定凌非不是无聊之人。
凤眸望进凤嘉蕴深不见底的眼中,凌非再次问道,“嘉蕴真的不肯放过欧阳和流川吗?”
“同样的话我从不说第二遍。”
“那好,欧阳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吧?”见欧阳点头,凌非拈住颗黑色的直径不过三公分的黑丸,“嘉蕴知道这是什么吗?”
指向距他百米远的木屋,“那嘉蕴看清楚了。”示意随侍的人将手中之物取走……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动后,那木屋顷刻之间变为飞屑。
凤嘉蕴的脸色沉得更厉害了,“凌非,你不想活了吗?”
凌非点了点头,眸光幽远,“若是嘉蕴不肯答应我说的话,那大家真的只有一起死了,不过有嘉蕴和颦州数以百万的百姓陪着,这黄泉路上应该不会寂寞的吧。”
“你……”他真是低估了凌非的胆量。
凌非笑,“嘉蕴你说若是这样的东西制出个百十来斤,够不够在这完美的北堤上开个口子的,虽然这天是要晴了,但水往低处流的道理嘉蕴应该明白吧,其实若将颦州做为云州的泻洪区也不错,你说呢,嘉蕴?”
“好,我答应不追究欧阳亭和流川。”凤嘉蕴捏紧拳头,冷声道。
“嘉蕴错了,我要你以镇南王府的荣誉发誓,绝不追究旁人的责任,我,你可以任意处置。”凌非眸中尽是坚持。
等了很久,才听得凤嘉蕴咬牙道,“好,我,镇南王凤嘉蕴发誓……。”
远处已传来马蹄奔跑的哒哒声,凌非笑,“嘉蕴,暗来了。”
四人下马,流川从车厢里将还在昏迷的暗抱了出来,交给了凤嘉蕴身边神出鬼没的影卫。
凤嘉蕴冷声道,“现在处理的该是家事了吧。”
“是。”
“非非……”欧阳亭非常担心,传说镇南王凤嘉蕴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男子,今日这般,怕是已经快被非非气疯了,把非非交到这样的镇南王手上……
走上前,凌非紧紧的抱住了欧阳亭,笑道,“欧阳不用为我担心的,若是再来了颦州,我还想喝欧阳泡的茶呢。”
“先把北堤上的东西给我撤了。”凤嘉蕴命令道。
“哈哈~~~”凌非大笑,指着凤嘉蕴道,“看来嘉蕴真是被我气糊涂了,现在还没有明白过来吗?”
“你敢骗我!”凤嘉蕴欺身向前,单手便将凌非提到了手中,凌非无辜道,“反正已经做了让嘉蕴生气的事了,再多做一件又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要嘉蕴放过欧阳他们而已,怪就怪嘉蕴开始嘴硬得很,不肯答应我嘛。”
凤嘉蕴的手高高抬起,凌非低声肯求道,“嘉蕴,家事不应该到家里再解决吗?”
“主子,您要的车准备好了。”
放开凌非,凤嘉蕴冷冷的转身,“把小世子给我看护好。”
凌非尾随凤嘉蕴上了车,掀开帘子对着欧阳和流川挥了挥手,“有时间替我到离州去看看小落儿,告诉他不用担心我。”
“非非也要保重。”欧阳的笑像要哭出来般难看。
凌非笑,“欧阳好丑哦。”
车被驭得飞快,很快便再也看不到欧阳亭和流川的身影了,凌非放下帘子,安静的坐回车厢内。凤嘉蕴冷冷的看了凌非一眼,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浅淡均匀的酣声传来,凌非小心的将闲置在旁的抖篷盖到了凤嘉蕴身上,也闭上了眼睛。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车内不知何时又进来了个黑衣大哥。“我已经点了主上的睡穴,你不用担心。”
凌非叹了口气,望着凤嘉蕴淡青色的眼圈和憔悴疲倦的脸庞,幽声道,“嘉蕴很累吧。”
“八天的路硬被主上不眠不休三天走完,主上从未如此震怒。”
“是我的错吗?”凌非摇头微笑,“不是的……”
“您是镇南王府的世子,请您不要再让主上操心了。”
“也许很快就不是了呢,”凌非笑,“嘉蕴如此生气,怕是亲手杀了我也不解恨。”
“不会,那样镇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