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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的兄弟甚至还是活着的!
这简直是个噩梦!
天知道他那时在凌云城中第一次看到那人时是个怎样惊吓过度的心情!
他可不愿也那样死了!
死的那般憋屈!那般痛苦!
只是原本以为在他告知真相后至少会着手调查一番的城主却不知为何迟迟没有行动,他无法便又闹到了城主父母那里去。
——可是!
虽说那时两人的表情颇为郑重,可是那人分明到此时还活着!
他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但是他知道!如果那人不除!自己的下场一定分外凄惨!
不行!他一定要再想办法!
而此时,现在窗外的楚墨盯着慕寒远不变的表情看了半晌,终于笑了笑,转身离开。
——一刻钟已经到了,在这种时候被发现,可是最愚蠢的事情了。
回去时阳光依旧昏暗,秋末的天气,终于开始猝不及防的冷了下来。
盛夏早过,严雪将至。
不过2015……年乙未,天干乙属木,地支丑属土,算来——该是个暖冬吧?
路过那道旁桂花摊头时,眉眼慈祥的老妇人果然还等在原地。
见她来了,忙笑着招呼:“这位小哥事情办完了?那来点?”
楚墨停下,盯着那摊上的桂花糕看了半晌,道:“嗯,给我来点吧……要大块的,别切开了。”
“好咧,”那老婆子一听,笑得更开了,“小伙子多买点吧?我老婆子做的这糕可甜了!还不粘牙!往后天气要冷了,再出来买可就不方便了。”
“您看着称吧,”楚墨笑的温和,“这天气再冷……桂花也不会谢的。”
“对对,它不会谢,不谢。”老妇人笑道,“那小哥往后想吃还来啊。”
“好。”
楚墨便拎着东西,又慢悠悠地走开了。
老人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半晌,奇怪道:“为什么看这身影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呢?”
片刻后又自己笑道:“哈哈,想来是难得有了个客人,我老婆子太开心多想了吧?那年轻人长得可真俊,又有礼貌……哎,我家小孙子要是还活着……也该有如此吧。”
老人叹了口气,不再深想。
她抬眼看了一眼头顶上的缀满了桂花的大树,突然奇道:“哎你说这么冷的天,这花怎么就不会谢呢?哎,你都不会冷的吗?”
花影簌簌,无人回答。
本该无人回答。
楚墨此番出门时间算的颇为精准,恰恰好一个小时的功夫。
他上楼时,正在午睡的肖语还未起。
直到他开门进去,女子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睁着一双似醒非醒的眼睛看他:“阿墨你回来啦!”
“嗯,”楚墨在她床边坐下,摸了摸她的头,“醒了?我给你带了桂花糕,要吃吗?”
“桂花糕?”肖语明显还未清醒,有些迷瞪瞪的,“还是尽头那一家四季桂的吗?”
“……嗯,”楚墨的手顿了顿,片刻后却又笑道,“就是那一家。小语你吃过?”
楚墨一下一下的顺着肖语的长发,语气颇为漫不尽心。
却让肖语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嗯?嗯!”
楚墨就眯着眼打量着她,肖语只觉得自己后背一阵阵的发凉。
正当肖语在心底疯狂的盘算等等楚墨问起自己要如何说——具体坦白到哪一步既能让楚墨信服,又不至于说得太过刺激到他时——却听楚墨继续道:
“那就多吃点吧,既然喜欢。”楚墨微眯着眼,笑得温柔,好似真的不曾发现过什么一般,“不过……等会,要麻烦小语你再睡一会。”
“?”
20分钟后,楚墨心满意足地拿着剩下的1/2块桂花糕徐步往楼下走去。
身后,肖语在心惊胆战、兼满头雾水的吃完大半个“香甜可口”的桂花糕后,又陷入了沉睡。
——虽然说每天午睡的时间最好以不超过1个小时为宜……但偶尔例外一次,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楚墨心情很好的勾了勾唇。
时值冬至临近之期,白天总是流逝的猝不及防。
慕寒远回到别墅之时,天色已经几乎完全暗了下来。
冬季将至,夜晚的寒气已经有了些刺骨的意味。
他走进别墅的大门的时候,门外的寒风在遇到室内的暖气的时候,瞬时间变成了雾霭霭的水汽。
——天气刚冷,甚至还未进入冬季,室内却早早的供应了暖气。
虽然末日后电力意无法使用,但末世里——所能运用的能源却只多不少,只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幸获得使用权罢了。
室内有些昏暗,这让慕寒远有些奇怪。
家中已恢复了照明系统,这种时候——难道没人在家?
想到中午出门时楚墨的那句“我等你回来”,慕寒远不由地皱了皱眉。
他随手脱下外套,正想像往常一样扔到一旁的沙发上,却突然发现那有一个人影。
——自然是楚墨。
慕寒远楞了一下,走近,却见那人正一手拿着一把一手长的水果刀,斜靠在沙发里,右手边的茶几上还放着一个被切了半块的桂花糕,茶几下还掉着一本翻开的书。
这位置平时阳光很好。
很明显——这人是在阳光充足的时候懒懒地跑到了沙发上借着阳光半躺着看书,一边也许还不时地尝着一旁的糕点,却不想在满目温暖的阳光里,渐渐地睡了过去。
慕寒远有些哭笑不得,他对楚墨时不时表露出的某些类似“孩子气”的真性情有些骂也骂不得、打更舍不得,只得这般惯着的无奈。
为了避免等会楚墨一下子睁眼时被灯光刺痛了眼,他也就息了点灯的念头。
室内很温暖,于是楚墨只穿着一身半厚不厚的春衫。
——原本慕寒远这般早早的给家中通了暖气,除了想到楚墨真的“天生畏寒”这一点以外,很大一部分原因,也就是因为这人这“一到家就不喜欢穿太多衣服”的坏习惯。
简直让人不担心都不行。
慕寒远尽量放轻脚步,走到楚墨身前,却又没有坐下,只是站在他的身前,借着窗外无法暗淡的光线低头看他。
俗话说“月下观美人,灯下观君子,美玉不可灯下观”……大约是因为,在这般的关线暗淡里,会令人不自觉的……就心生温柔吧。
慕寒远站在楚墨面前看了他许久,才轻轻地叹了口气:“阿墨,你今天……去军营了?”
一直仿佛在沉睡的楚墨睁开眼,抬眼看他,却是笑道:“嗯……我想吃桂花糕,我走遍了整个凌云,只有那里有。”
?慕寒远看着楚墨唇边懒懒的、仿佛毫无阴霾的笑意半晌,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什么,最后却只道:“……你要是想吃下次跟我说,我给你买回来。”
楚墨坐起身体,笑着看他,道:“好。”
终究谁都没有多问。
——你去军营了?你是不是听到了?你……他说的不是真的对吧?
——那你信我吗?你是希望我听到了……还是没听到?
慕寒远不知道他那时为什么没有问,就好像他也不知楚墨为何似有似无的不让他问出口。
——大约是因为……我不愿亲口欺骗你吧。
“寒远要吃点吗?”楚墨笑,微微眯起了眼,“很甜。”
“……”慕寒远楞了片刻,才突然反应过来楚墨还一手拿着刀。
那人的表情似乎还有些迷糊,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慕寒远惊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拿他手中看起来“锋利无比”的刀。
楚墨却好似真的没有清醒过来,他仍是有些迷迷糊糊地看着他——人在午睡时间过长时常会出现这种情况——直到慕寒远把他手中的刀拿走,他才像是被惊醒了般的伸手去夺。
——却是正中刀锋。
刀子果然锋利无比,几乎一刀见血。
“啊!”楚墨像是被突然的意外终于弄醒了般,呲牙咧嘴的看着自己手上的刀痕,“呲,疼。”
“叫你睡觉的时候居然还拿着刀!不要命了吗!”慕寒远几乎也被吓了一跳,他几乎是凶狠地瞪了楚墨一眼,却还是很快的转身去取医药箱。
楚墨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慌慌张张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伤痕——几乎横贯了整个手掌,虽不深,却看起来颇为严重。殷红的献血不住的从被割裂的口子里冒出。
怎样让你打消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丧尸的疑惑呢?
只要——我表现的分外像个人就行了吧?
第112章()
“小弟……”俞宴看了一眼一脸沉默的慕寒远,欲言又止,“现在……”
“无事,”慕寒远抬起头,表情却在忽暗忽明的光线里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开始吧。”他道。
随着他的这句话,一颗水钻大小的冰晶在他掌中出现。
冰晶颜色透明澄澈,飘忽着悬浮于慕寒远的掌中。
这里是一个面积并不如何大的仓库,伫立在凌云某个略有些偏僻的角落里。
此时正是晨醒时分,四周安静的很。
在清晨并不刺眼的阳光下,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冰晶里面包裹着的东西。
——那是一滴血。
昨夜他为楚墨处理伤口时从他那里弄到的血。
俞宴看了他一眼,也不再说话,伸手打开了一直伫立在眼前的机器。
机器顶端透明的玻璃罩徐徐打开,那冰晶慢悠悠地飞到了打开着的器皿上空。
下一秒冰晶融化,水雾亦消逝于空气。
那滴血就这么准确无误地——掉进了那盛放着不知名液体的器皿里。
玻璃罩重新合上,俞宴按下开关。
“叮——”的一声,机器启动。
这机器在久远以前——久到末世还未开始的时候——是用来分析人们的血样的。
那时人们管他叫“血液分析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