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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猛道:“你这太假了,表演要走心,要有肢体语言,这样我杀起来才有意思。”
白泽啊了一声,丢掉了手中的黑云刀,作惊恐状,不住后退,仿佛一个弱学生,遇到拦路打劫的那种惊恐,不安,局促,还有害怕……
方猛狞笑道:“很好,这样很好,你很有演技的天赋。”
白泽害怕的手抖:“不要杀我,不要过来!”
方猛就像抓到小绵羊的大灰狼,变态的笑道:“再害怕一点,注意表情和动作的协调,这样还不够……”
方猛边说着,边朝白泽走去。
白泽却立马收起脸上的表情,手也不抖了,耸肩无奈道:“要求那么多,你杀不杀我,不杀我,我回家了。”
白泽仿佛毫不防备的弯腰捡地上的黑云刀。
方猛暗道:“好机会。”
这个姿势即使白泽拔刀亦是不及,这个姿势没有人躲开他的短剑。
他虽是变态,但亦是极聪明,极小心的。
他出剑了。
一剑迅疾如雷。
此时白泽则弯腰刚刚起身。
一剑白泽就将命断!
方猛笑了,他杀人纯粹为了追求那种一刹那的快感,那种对手面对他的一剑无法躲开的惊恐的脸害怕的脸。
只是这笑只停留了不到两秒,就僵住了。
白泽刚刚弯腰起身。
方猛的剑在离白泽的心脏位置还有一寸的时候停住了。
噗嗤一声。
库鲁,库鲁。(拟声词)
方猛的剑掉到了地上。
库鲁,库鲁。(拟声词)
方猛捂着脖子满脸的不可置信,他的咽喉插上了一把飞刀,他甚至不知这飞刀白泽是怎么插上去的。
他想说话,却是说不出来。
白泽拿着黑云刀的刀鞘轻轻一点他的身体,方猛就倒了下去。
白泽摇头叹道:“何苦呢!”
东逝水,川流急,雁别北,皆事有去处。绝情谁与懂?往事却如风。
白泽并不想杀人,只是有些人活着还不如死了,力量和欲望总是会让人迷失。
白泽等了一个小时,真正解决来,却只有十来分钟,此时却是要回去了。
白泽穿着宽大的T恤和牛仔裤,稚嫩的脸上已经长出了胡子,一个普通的学生的样子,笑意猖狂的外表下其实一个孤独疲倦的心。
只是刚走十来步,他却停住了,他感受到了一股森然的杀气,如针尖般朝他的后背般刺入而来。
白泽没有回头,不能回头,回头就会有破绽。
不回头反而无懈可击,因为对手也无法知晓你的反击在何处。
白泽只是站定停住。
白泽身后之人,等啊等,等啊等,白泽只是一直不动,如一个雕塑,如一个老僧。
背后之人反而有些焦躁,他的额头已有汗,但他亦是没有出手。
没有人能在知道背后明明有人要杀你,而无动于衷,这需要一种强大的心理,需要的是一种心如止水的境界。
白泽背后之人亦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杀手,而且最喜欢背后杀人,他有着天然的忍耐和定力,有时为了杀一个对手,他甚至能在一个地方忍耐几天几夜,只是为了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
他是地狱盟新起的杀手中名次上升最快的杀手。
起风了,断壁残垣中,枯败的草色中,泥沙飞扬,白泽却勾起了嘴角,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白泽看不到背后之人的样子,但他可以感受到对方是个高手,最起码比黑鸦道人强的高手,因为他感受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危险。
而背后之人还在等,沉的住气。
一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半小时。
一小时。
夕阳都落山了,黑夜都已来临。
两人却都没有动过,背后之人隐藏在暗处,一动不动。
白泽保持着站定的姿势,依然没有回头。
黑夜来临,晚风阵阵,有点燥热,又有点清冷。
背后之人反而不急了,比耐力?黑夜对他更加的有力,因为他的外号叫黑夜,他的刀叫黑夜,他的杀招也叫黑夜,他只有一招,致命的只需一招。
白泽忽然说话了:“起风了!”
三个字,只有三个字,三个无关紧要的字,背后之人却绷紧了身体。方力和方猛感觉不到白泽的危险,但是他感觉到了,这是一个值得他全神贯注的对手。
白泽心间暗道:“我本想和你比下去的,但是我要回家吃饭了,无趣啊。”
白泽又道:“我给你这个机会。”
这次是七个字,话音响彻在空旷的荒野中。
背后之人没有回应,不需回应,白泽也知如此。
白泽话音刚落,就忽然转身回头,预料中的刀光到了。
黑夜,黑夜刀,黑夜般的杀招,在最刁钻的角度,以最快的速度向着白泽的后心插来。
这如黑夜般的一刀,背后之人已经苦练不下万次,没日没夜的练,从出山以来,他已经杀了无数的人,就连出名的江南七剑客之一燕南天也死在了这一刀之下。对他来说,只要角度正确,以他出手的速度和准确度,没有人能避开这一刀,这是必杀的一刀,绝命的一刀。
只是,奈何,这绝命的一刀的确插入了对手的后心位置,却是插入了一把黑色的刀鞘之中,黑云刀的刀鞘,对方可怕到已经预判了这一刀的位置。
叮的一声,杀招被挡的一刹那,白泽忽然转身抽刀,抽出了黑云刀。
黑云刀化为了一阵风,向着背后之人吹去,这是一种刀客的本能。
他叫黑夜,他的刀叫黑夜,他的刀招叫黑夜,但他只有一招。这是他生命中第一次看到白泽出刀,终生难忘。
在黑夜的眼中,白泽的刀光仿佛一阵风,一种无处不在的风,把他笼罩,他完全不知该如何闪避。
黑夜刀断了,黑夜亦将死,黑夜却不怕,能死在这样一个刀客的手里是他的荣耀,他每天做梦都想成为这样的刀客。一个斜斜的刀光,从脖颈处一直拉到胸口,军绿色的衣服被一劈为二,但他没死,黑夜亦没有想到。
血液染红了他的脖子,白泽刀却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只要在稍微一用力,黑夜就将死,但白泽却停住了。
因为军绿色的斗篷下的是一个稚嫩的看起来只有十六岁的孩子,他叫黑夜,白泽从没有想到,也没有料到能出那一刀的人这么年轻。在这个年纪,这种天赋,这种心性,完美。
黑夜惨笑,闭目等待着死亡,他早知道他有这么一天。
白泽皱了皱眉:“你为什么杀人?”
黑夜道:“你现在值一亿六千万,我为钱杀人。”
白泽道:“你要钱干什么?”
黑夜怒道:“买炼气法诀,买武器。”
白泽道:“然后呢。”
黑夜理直气壮道:“然后当然是再去杀人赚钱,这世上的钱,没有比地狱盟的更好赚的。”
白泽哈哈大笑,反而收起了刀。
黑夜道:“你不杀我?”
白泽道:“你会感激我吗?”
黑夜怒道:“不会,我不会感激你,我发而会认为你很愚蠢,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不杀我,我就杀你。”
黑夜说着提着断刀就对着白泽的胸口插了下去,白泽一脚就把他踹飞了出去。
一脚就把黑夜如皮球般踢到了杂草丛中,血迹一路弥漫,都是黑夜的血,但自始至终,黑夜都没喊过一声痛。
对白泽来说,黑夜就是一块璞玉,天生的杀人机器。
第六十六章 收徒()
璞玉需要打磨,白泽却不愿当那个打磨的人,能把璞玉打磨成美玉只有璞玉自己,这是白泽的逻辑。
黑夜能在杂草中藏着那么久,他不动时,连白泽都发现不了,这个人只要不死,再过几年将是一个可怕的杀人机器。
但黑夜现在只是个孩子。
黑夜被白泽打的口鼻喷血,站不起来,但仍是不服,挥舞拳头,朝白泽打来。
拳风阵阵,只是虚招,这是求死的一招。
白泽却仍不杀他,再次给了他一脚。
黑夜爬不起来了,他裸露的上半身全是刀疤,他怒道:“为什么不杀我。”
白泽却蹲下,挥手给了他一巴掌:“能活着,为什么要死?”
黑夜用带血的手指从口袋中掏出一张A4纸惨笑道:“任务失败,地狱盟的人不会放过我,地狱血杀令不是那么好接的,神圣的血杀令!”
白泽却是接过那张一亿六千万的血杀令,撕为碎片,冷笑道:“只是一张破纸而已,你会怕一张破纸?看来我高估你了。”
黑夜顿时羞怒道:“管你什么事,要杀要剐随你便。”
白泽挥手又给了黑夜一巴掌,正所谓打人不打脸,打人巴掌是对这个人最大的羞辱。
白泽道:“我给你机会,你想杀我,就必须活着,你觉的,你要杀我,需要多久?”
黑夜怒道:“好,你不杀我,三年之内,我必杀你。”
白泽笑了,站起来,居高临下的问:“就凭你刚才那一刀?”
黑夜不语。
白泽笑了,忽然拔刀,对着虚空中刺出一刀,雪亮刀光闪亮在天地间,仿佛无处不在,有着无所不在的清冷杀意,就像月光。
黑夜呆了,愣了,傻了。
这一刀黑夜认识,正是他自己的黑夜,他即使被白泽打的再狠,也难掩饰心中的激动。
黑夜没想到,白泽看了一遍就已经能使出来了,黑夜想到这里心间又有些沮丧,凭这一刀,练三十年也杀不了白泽。
白泽拿着弯弯如月牙的刀,使出的黑夜,可比黑夜自己使出厉害了何止千倍百倍。
黑夜刚刚的志气,一瞬间消失无踪,沮丧欲死。
白泽道:“可看清楚了。”
黑夜道:“你是在向我炫耀?还是对我的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