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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霜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对红衣老头命令道:“把那两个人都带回来,要活的,留一口气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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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后面是一个院子,带着斗笠轻纱的人拉着白泽就跑,白泽已经知道她是一个女人。
她在前,白泽在后。
速度过快,风吹起了她的轻纱,吹掉了她的斗笠,吹散了她盘在头顶的头发。
那一刹那,她的青丝慢慢披散而下,扫在了白泽的脸上,白泽看到了她的脸,她的脸绷紧着,嘴唇轻抿着,眼神紧张着,明明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走,却仍要拉着白泽跑。
这种感觉难以形容,就像是私奔,私奔到月球。
这一张异常熟悉的面孔啊,多少次午夜梦回之时,他都能梦到这张脸,越是看到这张脸他的心越是痛,非常的痛。
院子里有一颗巨大的枫树,因为此地气候潮湿的原因,即使未到深秋,枫叶也已经泛红,红的就像白泽此时跳动的心脏。
再次见到赵涟漪的一刹那,他的脑海忽然就通透了,仿佛他不再孤独了,手中的刀也不在孤独了。
有破风声而来,前方的赵涟漪忽然停住,她想出剑,但是白泽忽然搂住了她的腰,抱着她旋转着,然后先一步出刀。
是破风穿心腿的孙老鬼踢了过来,他的腿很快,异常的快,即使是胡夷面对他的腿法也没有招架之功,十年前他就号称星态无敌了。
白泽的名号他是听说过的,月如霜提供的资料,他甚至赢过江南七剑之首天剑,还攻心过三公子,也号称星态无敌。
无敌对无敌,总有一个人要倒下,孙老鬼觉得不可能是他,也不会是他。
然孙老鬼来的快,去的也快,因为他看到了一片月光。大白天不可能有月光,那是白泽的刀光,一片如月牙般的刀气,斩断了一片随风落下的枫叶,如风般向着孙老鬼的面庞激射而去。
只听一声惨呼,白泽甚至没有回头去看,他只是静静的搂着赵涟漪的腰,轻抚着她的脸,叹道:“不要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白泽的话很肉麻,赵涟漪也知道此时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但是她的脚却也生出了根,因为她感受到了白泽的深情。
她甚至也看到了那片月光,曾经有人告诉她,如果遇到身带月光的人一定要避开,可是此时该如何避开呢?
然此时追踪的红衣老者却到了。
老者刚跳入院子,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孙老鬼,已经被一刀断命了,死前甚至眼睛睁大,各种不可置信。
红衣老者定定的在一侧站了一段时间,静静的看着白泽与赵涟漪对视,静静的被无视,他反而很安静的没有打扰,也没有出手。
直到白泽与赵涟漪回过神来。
红衣老者才叹道:“枫叶飘飘,佳人对视,多么美好的场景啊,这种场景每个年轻人都应该有,你们不跑,我也不会动手,跟我回去吧。”
白泽把赵涟漪护在身后,淡淡笑道:“凭什么?”
红衣老者摇了摇头:“你们二人在星态中都已经算是出类拔萃了,甚至可以说是无敌的,但是星态就是星态,入不了云态,你们就对真正的力量一无所知。星就是星,云就是云,就像天与地的区别,那是遥远的距离。”
红衣老者说着全身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周身。
白泽却仍自笑道:“如果是我一个人遇到你,我确实赢不了你的,但是只要她在我身边,我就不惧你,只要她在我身边我的刀就会变的不同了。”
红衣老者诧异道:“哪里不同?”
白泽道:“刀有了意义,有了为什么拔刀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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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说着,开始闭上了眼睛,本是星态中期的力,开始不断的攀升,气势也开始不断的攀升。
风越来越大,枫叶随风乱舞,白泽体内的气也开始运行的越来越快,自从气魄脑之后白泽已经停滞了很久的力开始攀升,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开始吸收空间中的气。
气开始吸入丹田的气海,经过循环,在慢慢的透过血肉,深入骨髓,星态中的另一个管卡,入骨。
红衣老者却摇了摇头:“临时抱佛脚吗?吸收了如此驳杂的气,你又能使出几分来?你还真不怕自己以后的修道之路断绝啊。”
赵涟漪深深的注视着白泽,不管白泽是因为什么所谓的婉儿还是她自己,但是此刻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是不顾一切的想要保护自己的心,她感受到了。
即使在外人眼中是多么的不自量力,多么的可笑,多么的无知,她却感受到了暖心。
她与他见面也只说了一句话,但足够了,她静静的站在他的身边,牵住了他的手,握紧。
今日,同生共死。
握紧,握紧,然后松开,她站了出来,既然他需要时间,她就相信他。
她提着断剑,一抹剑锋,一言不发,向着红衣老者刺去。
如果这就是她的缘分,如果这就是注定着死亡的缘分,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第一百二十二章 刀如火()
枫叶红如血,赵涟漪出剑了。
她的剑叫桃花剑,却是一把断剑,仿佛这把剑可以断了桃花,但桃花劫呢?斩的断吗?剑本来就是断的。
百花君王很早就给她批过八字,说她命中有一着桃花劫,最好还是避开的好,其实她在遇到那个算姻缘的老头之前就知道了。
只是她不信罢了,她和白泽一样都不信命。
白泽叫她婉儿,她其实不是婉儿,她其实很无奈,她很早之前就认识白泽了,甚至比他那个青梅竹马何小薇还要早。
她小时候真的是一个很懦弱胆小的人。
记忆就像斑驳的墙面落下来来的死皮,当初百花君王为了训练她的胆子,把她撵到一个小巷子中,然后放了五六条大狼狗。
那时她太小了,那大狼狗的流着哈喇子看起来甚至比她两个身子还要高大,被这群野狗围住,懦弱胆小的她直接吓哭了。
抱着膝盖卷缩着,就像一只无助的玩偶。
什么天,什么地,什么武功,什么炼气,她统统没想过,她那时最想要最喜欢的东西只是床头陪着她睡觉的小熊,还有电视里播放的美少女战士和樱桃小丸子,从不是什么残酷的江湖,但是她又没得选择,她害怕极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了一道光,一个盖世英雄出现了,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小孩跳了出来,拿着树枝挥舞着撵着野狗。
她泪眼朦胧的看着这个小孩,慢慢破涕为笑,这个小孩当然不是为了帮她,他只是看了些电视剧,以为自己会打狗棒法,去证明自己的中二少年而已。
他甚至挥舞着树枝说什么天下无狗,仿佛可以吓跑面前的五六条凶狠的野狗。
野狗当然当然没有被这个中二少年吓跑,追着他就跑,她清晰的记得,一条野狗甚至死死的咬住了他的屁。股,他捂着屁。股跑的滑稽样子,至今都忘不了。
更忘不了的是他打跑了野狗之后,明明全身破皮出血,还朝她傻笑的样子,真的以为自己是个大侠呢。
就真的是一个爱逞能的中二少年而已,却总是忘不了。
从那之后,她就变的很坚强了,甚至坚强到了可怕的程度,拿起剑,努力修炼,让自己变的更强,让自己成为那个江湖人人害怕的天魔女。
八八六十四路折梅手和桃花之剑算是她的绝技了。
百花君王观百花而悟道,创百花藏剑诀,在儒院之中只有出类拔萃的人才能有幸学到。
桃花剑诀是一种很奇特的剑法,源自一种古老而盛大的舞蹈,那是桃花舞,那是曾经桃花源的武陵人在江边送亲时才跳的祭舞,却是为了送出嫁的女儿。
百花君王甚至开玩笑说这种剑法算是她的嫁妆了。
以这种祭舞改编的剑法,却是以诡变为主,诡异的路数,挥舞起来像是全身没有关节,又是舞蹈又是剑法。
枫叶飘似血,桃花随身舞,剑出如电芒,击打在红衣老者的身上,却是啪嗒作响,根本破不了防。
仅仅十招之后,赵涟漪就被击的退了回来,在红叶飘飘中她单手杵着剑,右手已经有被震伤的伤口,顺着桃花剑流下。
红衣老者摇头傲然道:“说了,星与云是天与地的差别,你都破不了防,你的剑再快,再诡变又如何呢?你是在为了那个小子争取时间吧,为了什么?爱情?那多幼稚,你们终究不懂。”
红衣老者说着从身后摸出了一把剑,一把类似于匕首的剑,剑上的纹路曲折婉转,凹凸不平,看起来有一股邪恶的魅力。
“如果我说是为了义气,你信吗?”
赵涟漪是修剑,只看一眼便知此人手中拿的是名剑,云态之人手中大多有名剑,没有的也会刻意去寻。
“我知道这把剑,它叫鱼肠。”
白泽已经突破了入骨阶段,破关入了星态后期,以这样的力对上全力出手的云态高手,他才有点把握。
红衣老者诧异道:“你竟然认得。”
白泽皱眉道:“逆理不顺,不可服也,臣以杀君,子以杀父,这是把不详之剑,是用来弑君杀父的,每遇新主,必以至亲的血开刃,你怎会有这把剑?”
红衣老者面上挂满了忧伤:“这把剑是用我妻子的血开刃的,这把剑和我妻子的心房亲密接触过。”
白泽道:“你真是残忍。”
红衣老者的脸上露出了痛苦:“我太想在江湖上成名了,我遍寻名剑二十年才寻到这把剑,却不能使用的痛苦,你怎么会明白?我是日思夜想,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我妻子明白,她成全了我,现在这把剑就是她,就是我的妻子。”
赵涟漪道:“自欺欺人。”
这一句简单的话,却是把红衣老者激怒了,“你懂什么?你们这些小娃娃懂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我一开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