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收起来,鲍勃,”穆尔提醒他,“他正在考虑。我们也不需要马上作决定,
一个‘可能’比一个‘不行’总要强得多。”
“对不起,阿瑟。刚才不过是——真该死,我早就想把他弄出来的。我们不能
让这个人被整垮了。”
“我肯定,除非我找机会跟他再谈一次,他是不会作出最后决定的。目前,告
诉弗利继续进行该项任务。我还想再看看纳尔莫诺夫的政治弱点。我有个印象:阿
列克山德罗夫可能要退出政治局,他年纪太大,不能接现在这个人的班;经过几年
前死亡行军之后,政治局不会容许一个年老的人去取代一个相对年轻的。那么这权
力交给推呢?”
“格拉西莫夫。”里塔马上说:“可能还有两个竟争者,但他是最有野心的一
个。冷酷无情,但非常、非常圆滑。党的官僚机构喜欢他,是因为他在对付持不同
政见者的工作中有成绩。如果他想升迁,那必然会很快。武器协定假如达成,纳尔
莫诺夫的威信将有很大提高,政治影响也会随之扩大。阿列克山德罗夫要是不小心,
将完全失去机会,自己也会调出政治局,那样一来,纳尔莫诺夫可以在他的宝座上
稳坐许多年。”
“那至少得用五年时间才能完成。”海军上将格里尔第一次发言,“他可能没
有五年时间。我们确实有迹象说明阿列克山德罗夫可能要被调出政治局。这如果不
是谣言,可能迫使他采取行动。”
穆尔法官望着天花板,“如果他们行事有可预见的方式的肯定这些杂种就好对
付了。”当然,我们是掌握了他们的方式的,而他们不能预见我们的行功。
“别灰心,阿瑟。”格里尔说:“如果这个世界有公道的话,我们都得找老老
实实的工作干了。”
14、变化
潜艇通过卡特加特海峡是一件棘手的事,要想隐密通过更是加倍如此。那里水
太浅,不能下潜。这海峡白天都很麻烦,晚上就更糟,没有引水员尤其糟糕,“达
拉斯”的通过应该是秘密的。根本不能请人引航。
曼寇索在塔桥里。下面,他的领航员汗流决背地坐在海图桌旁,一个士官长在
操纵潜望镜,大声喊出各种陆标的方位。他们连帮助航行的雷达也不能用,但潜望
镜上有个弱光增强器,它虽不能把黑夜变成白天,至少可以使没有星光的黑夜看起
来象晨昏时的样子。气候很帮忙,低云和雨雪降低了能见度,正好让陆上难以发现
这六八八一级潜艇又矮又黑的形体。丹麦海军知道这次通过,派出几艘小舰艇为它
挡住所有窥探者——实际上没有——除此之外,“达拉斯”继续前进。
“左前方发现船只。”一个瞭望者喊道。
“我看见了。”曼寇索马上回答。他带有一个手枪式的光增强镜,看到了那只
中型集装箱船。他想,看来象是一艘东欧集团的船。不出一分钟,来船的航线和速
度已经在图上标出,最近距离为七百码。艇长咒骂起来,并发出命令。
“达拉斯”开着夜航灯——丹麦人曾坚持过。桅顶上旋转着的琥珀色灯光标志
着她无疑是一艘潜艇。在船尾,一个水兵扯下美国旗,换上丹麦旗。
“每人都装成斯堪的纳维亚人。”曼寇素带讽刺味地发出指示。
“呀,呀,艇长。”一个低级军官在黑暗里咯咯发笑。这时他太难了。他是个
黑人,“我们的朋友方位改变得很慢。我敢说,他没有改变航向,长官。看……”
“是的,我看见他们了。”两艘丹麦船快速驶向前来,插进集装箱船和“达拉
斯”之间。曼寇索想这会有帮助,在黑夜里。猫都是灰色的,一艘浮在水面的潜艇
看起来象是……一艘浮在水面的潜艇,带着垂直鳍板的一个黑东西。
“我觉得它是波兰船,”上尉观察到,“不错,我看到烟囱了。‘马埃尔斯克
’公司的船。”
两只船以每分钟半英里的速度接近。曼寇索把望远镜对准那船桥开始观察。他
看不到有特别活动。唔,现在是早晨三点钟。船桥上的水手们有艰苦的导航工作要
做,可能他们对他这潜艇的兴趣跟他对他们那货船的兴趣是一样的——请不要跟着
我,你这白痴。那船令人吃惊地很快就开过了,然后他盯住它的船尾灯。曼寇索觉
得,打开航行灯可能是个好主意。要是把灯熄灭而被认出来,可能会引起更大的注
意。
一小时后,他们进入波罗的海本部,航向0 -6 -5 ,用他们能发现的最深水
道把“达拉斯”开向东方。曼寇索把领航员带进他的特别房舱,两人一齐研究在苏
联海岸怎样最好地靠近,什么是岸上最安全的地点。他们选好之后,克拉克先生参
加进来,三人一块讨论这次任务的微妙部分。
瓦吐丁讽刺地寻思着:理想的情况是,他们把这恼人的移交给国防部长,他将
同克格勃的调查充分合作。可是情况不会理想。除了组织上的敌对之外,雅佐夫是
总书记口袋里的人,他知道格拉西莫夫和纳尔莫诺夫之间的意见分歧。不,国防部
长要么就会把整个调查拿过去,通过他自己的保安机构去进行,要么就会利用他的
政治权力,把此案结束,以免雅佐夫因使用一个叛国者作助手而丢脸,并危及纳尔
莫诺夫。
如果纳尔莫诺夫倒台了,国防部长充其量是回去当苏军的人事首长;更可能的
是,他将因后台被解职而忍辱退休。即使总书记能设法渡过危机,保全职位,雅佐
夫也将象不久以前的索科洛夫一样成为替罪羊。雅佐夫会作什么选择呢?
国防部长也是一个有抱负的人。在总书记“改革”倡议的掩护下,雅佐夫希望
利用他对军官团的了解来改造苏联军队——可能是希望整个军队职业化。纳尔莫诺
夫说过,他要拯救苏联经济,但同样权威的阿列克山德罗夫、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高
级传教士说,他是要破坏党本身的纯洁性。雅佐夫想从这个立场来重建军队。瓦吐
丁认为,这也将收到使军队效忠于纳尔莫诺夫本人的效果。
那使瓦吐丁烦恼。历史上,党曾经利用克格勃去保持对军队的控制。毕竟,军
队掌提了全部的枪,它一旦认识到自己的力量,并感到党的控制放松了……这个想
法太伤脑筋,令人难以忍受。一个军队只忠于总书记而不是党本身,让瓦吐丁更伤
脑筋,因为这将改变克格勃对整个苏维埃社会的现有关系。这样一来,对总书记就
没有限制了。他有军队作后盾,他就能按他的意志破坏克格勃,利用它去“改革”
整个的党。他将享有斯大林那样的权力。
新
在这一系列人事关系中我是怎样开始的?瓦吐丁问他自己。我是一个反谍报军
官,不是一个党的理论家。瓦吐丁上校一生中从来没有仔细考虑过国家发生的大事
件。他信任上级作重大决策,让自己做一些小的具体工作。现在不再是那样子了。
做了格拉西莫夫心腹之后,他便同这人联在一起了,不可解脱。这事发生得如此轻
易!的确是一夜之间——你一定要引人注意才可得将军级星徽。他一边想着,一边
冷笑。你总是想引人注意。喏,克列门蒂·弗拉基米罗维奇,你确实引人注意了。
瞧你现在处在什么地位!
处在克格勃主席和总书记本人的权力角斗之间。
这实在是十分滑稽可笑,他对自己说。他知道,如果格拉西莫夫失算,事情就
不会是这样了——但最大的讽刺是,克格勃主席如果垮台,纳尔莫诺夫奠定的自由
主义影响会保护瓦吐丁,他毕竟不过是作了合法上级的指定工作。他想他不会被关
进牢房,更不会被枪毙掉,曾几何时正是这样。他的官运会走到了头。他会被降级,
到鄂木斯克去管一个克格勃地方机构,或者是他们能找到的一个最不重要的“美缺”,
决不会再回到莫斯科中心了。
那也不很坏,他想。另一方面,如果格拉西莫夫成功了……也许是“二局”的
头头?那就更不坏了。
而你曾真正相信过你不搞“政治”就能发展你的事业了?但那已是无可选择了。
他要想逃出这个地方,就会身败名裂。瓦吐丁知道,他已身陷牢笼。要逃出去的唯
一办法,就是尽全力做好他的工作。
这场白日梦,在他回头去写报告时才结束了。他认为邦达连科上校是完全清白
的。他的档案查了又查,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他不是一个爱国者、中等水平以上的
军官。瓦吐了认为,费利托夫才是这个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神经错乱的结论,
这个戴勋章的英雄是个叛徒。
但我们怎样证明这一点?我们怎样在没有国防部长的合作下进行彻底的调查呢?
这是另一个难点。他要是调查失败,格拉西莫夫对他的工作不会有好感;但调查受
到了主席所强加的政治约束的阻碍。瓦吐丁回忆起,他在提升少校时几乎被忽略掉
;现在认识到,晋级的布告牌忽然改变主意对他又是多么不幸。
奇怪的是,他根本没有想到,一切问题都是由于克格勃主席有政治野心的结果。
他召集他手下的高级官员,一分钟后他们都来到了。
“费利托夫案子有进展吗?”他问。
“我们最干练的人在盯着他,”一个中级官员回答,“昼夜六个人。我们轮换
着值勤表,所以他不会经常看见(即仅不是完全看不见)同样的面孔。我们有电视
持续不断地监视他的公寓大楼的周围,有六个人每晚审查录象带。我们扩大了对美
英间谍中可疑分子和他们的一般外交人员的监视范围。我们竭尽人力,冒着反侦查
的危险,但那是不可避免的。我要汇报的唯一的新事情是,费利托夫在睡梦中不时
地说话——他对一个听起来象是叫罗曼罗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