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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吻就让他们忘记了身在何处,当下几时,吾是谁。
只有那美好的滋味,和那种刺爽激荡在心的情愫。
不知道过了多久,朱棣的舌尖轻轻舔过喜宝的嘴唇,他慢慢的离开她的唇齿,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他们都显得气喘吁吁,鼻息间都是对付的温度。
喜宝用力的闭上眼睛,食髓知味的抿着嘴唇,默默的回味着这个吻。
这是他们的第二个吻了,第一个,轻描淡写蜻蜓点水。
这个吻,却全然不同,深入,用情,将她彻底的拉扯向他,再也撕不开扯不掉了。
不管这个吻是代表了他的宣誓主权,亦或者是她在回应表达,但是,他们之间再此以后,都将变得不一样了。
不平常,不一样。
明天,也许他们会变得更加贴近,也许会变得更加疏远。
总之,再不可能云淡风轻。
她不知道这是好的还是坏的,但是当下的这个状况,却是两个人都无法抵挡的情潮,将他们都淹没了,无法反抗。
“你真受得了不与我回北平吗?”朱棣突然轻轻喟叹,随即低低的笑了起来,一抖一抖的。
他看着她闭着眼睛表情柔和,忍不住伸出双手捧住她的脸,再次在她的嘴唇上用力的‘啵’了一下,“丫头,睁开眼睛。”
喜宝这才慢慢睁开眼睛,眼底慢慢的都是他的笑容,放肆,张狂,掩不住的风采飞扬。
“第一次见你时,我还不知道你是个宝。”他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冷吗?”
喜宝摇了摇头,额头的刘海便在磨蹭之下变得更乱了。
他只无理由的笑,笑声越来越温和,他将她搡进怀里,用自己暖暖的大拥抱将她整个包裹住,他让她的脸埋在自己肩颈窝儿处,让她闻嗅只属于他的味道。
他揉她的肩膀,用拥抱将她身上的气息冲淡,换上自己的气息和温度。
朱棣感觉很好,他低下头看了看前方脚下的小河道,又抬起头看了看头顶半悬的月亮。
他将下巴点在喜宝的头顶,轻轻的用自己的胡须将她的发现揉的更加散乱。
他心里安生,舒畅。
(153)再沉迷,也有压不下的忌惮()
“喜宝,本王心悦你。”朱棣推开喜宝,淡淡的笑,不俊秀富贵,但是这笑容却满满的全是雍容大气。
喜宝的心好像突然涌到了嗓子眼儿,她没办法只心存喜悦的去接受这个表白。
她只有十几岁吗?不,她有一个成年人的灵魂。
她知道朱棣将来要做什么,会成为什么,她知道,在他的世界里,没有单纯的喜欢和爱。
也许在此时此刻,他心里眼里只有她。
可是她知道,在离开这个河边的小木桩,他还是他,她也还是她。
他们之间没有平等,没有门当户对,他们没有的太多太多了……
人难得糊涂,正因为她不糊涂,此刻才难以尽兴的愉悦。
喜宝仰起头看着朱棣的脸,他的表情总是深沉的,此刻却乐意于在她面前露出自己的喜悦和心情。
她很恨自己,为什么非要保持冷静,说好了要肆意纵情的。
想到此,她摇了摇头。
“怎么?”朱棣见她摇头,眉头瞬间立了起来。
喜宝见他突然变脸,忙有摇了摇头,却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
她深吸一口气,抿了抿嘴唇。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吗?
地位悬殊?
他将来要当皇帝,她无位自处?
……
得了吧,对于朱棣来说,任何违逆他的话,都不过是一个不可能被接受的理由。
“王爷,你什么时候回北平?”喜宝抬起头,眼神消去迷蒙,又恢复了清亮。
朱棣看着她的眼睛,眉头散开,心却还是抽紧了。
这么快就恢复理智了吗?他突然觉得挫败。
这半生。他何时为女人费过心,何时考虑过如何博得一个女人的青睐。一直觉得,女人不过都是附属品罢了。
突然遭遇了自己想要得到的,却发现,原来想要拥有一个女人,竟是这样大的一个难题。
手指在她面颊上轻轻摩挲,“年后就回了,北平还有很多事情要顾。”想要再次询问她是否愿意跟他走,可是话到口边,朱棣没有说出来。
已经跟她提了太多次。他仿佛居然也怕了起来,害怕又被拒绝。
待要离开应天时,再问她一次吧。
一生很长。他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去将她带在身边的。
“天晚了,我送你回家。”朱棣站起身,拉着她的手将她拎起来。随即便没松开……
月光下的小河波光粼粼,带着一种暗夜的神秘。
夜风清清凉凉的,月色那么迷人。
沁凉的夜风吹拂面颊。这样的温度,本该让喜宝觉得更清醒。但是被朱棣牵着手,慢悠悠的走在河道边,却越来越有陷入梦中的不真实感。
眼前的风也朦胧,头顶的月也朦胧,河流反映的光影也朦胧。连牵着自己的手,好像也隔着一层什么,显得那么不真实。
她不时的抬起头去看着他。好像想要确定这不是一个梦,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朱棣见她老是偷瞧自己,忍不住扭头去逮他的视线,抓住了,便又忍俊不禁。
看起来是个非常好骗的姑娘。但是偏偏有一肚子的执拗。
这时候在街道上行走的人已经非常少,他们就这样肆无忌惮的手牵着手。走街串巷。
与他牵着手时,手是温暖的,被握的紧紧。可是手腕露在外面,却刺骨的寒,但是喜宝不忍心开口,她就这样忍着手腕的冷,生怕自己说牵手时手腕凉,他就不再握着自己的手了。
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她知道,她会越来越渴望更多。渴望更多的共处时间,渴望更多的关注和疼爱,渴望更多的占有。
她害怕这一切。
胡思乱想着,朱棣突然停住了脚步,喜宝一愣,抬起头看向他,见他朝着前方瞧。扭转头才发现,她居然已经到家了……
本来期待着这条路可以长一些,却发现越是珍惜的时光,过的越快。
朱棣松开握着她的手,在她肩头扑了扑,散掉他肩头的雪片,顺了顺她的发丝。
她抬起头微笑看着他,手上突然变凉,却还是十分不习惯。
朝着朱棣点了点头,她转身朝着自己家门口走过去。
走了两步,却突然定住,扭头看过去,朱棣还站在那里。
喜宝突然笑了笑,月色下这个笑容并不是很清晰,却依然美好。
朱棣朝着喜宝摆了摆手,示意再见,随即便要离开。却见喜宝突然朝着自己跑过来。
她拉住朱棣的手臂,猛地踮起脚尖,在他的嘴唇上轻轻的吻了下,才像个偷腥的猫儿一般,转身飞快的逃掉了。
推门进去时,喜宝偷偷朝着朱棣刚刚站立的方向望去,见他居然还站在那里,夜色隐藏了他的神采,只看的出他站在那里,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这才转过身。
喜宝轻轻的掩上了大门……
背靠在门上,喜宝抬起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突然叹了口气……
“不能这样下去,早晚我要把自己拐进一条不归路。”只怕真的陷进去,再也没有机会跳出来了。
他不可能承诺她什么。
他的夫人有着庞大的家事和身份,他需要这份依仗。
她不想与人共同服侍一个男人,更何况是一个将来必定后宫三千的男人,想起来,就觉得浑身汗毛直竖。
她不想自己的人生,因为一时冲动的爱情,从此陷入深渊。她知道,这份爱无法赢了他的江山,更赢不了他的野心和未来。
“从现在开始吧。”她咬了咬下唇,她知道,这是一份不能沉迷的甜蜜感情。一旦沉迷,蜜糖早晚会变作毒药。
“我们都是有自己想法的人,我们有独立的无法交叉的人生。我永远无法做你的附属。”轻轻呢喃一句,喜宝迈开步子,便朝着自己的房间走了过去,身后的红灯笼随着夜风微微摇晃,地面的石子儿便一忽儿红,一忽儿暗。
长廊另一边的房舍中,敞开着的小窗内,曹刘氏的视线随着喜宝,直到喜宝进了房间。
收回手,让小窗合上,终于隔了外面的冷风。
曹刘氏这才搓了搓手,微微抖了抖吹进脖颈的寒风。
她面色微沉,待坐在床上后,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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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急救()
清晨,阳光唤醒了人们的睡意。
当喜宝还怀揣着一颗纠结的心,因为爱与不爱而苦恼之时,新曹府的门被敲响了。
杜鹃去开了门,却是个小厮模样的人送来了一张房契。
喜宝捏着房契,上面写着地址:城南长兴街。
那是应天最繁华的地段之一,以喜宝在花香入巷赚的钱,一辈子也买不起那宅子一个厨房。
她想起昨天在张家医馆里,朱棣随口说的那个地址,她抿着嘴唇,她和朱棣是不是越来越牵扯不清了?
刘氏捏着一个绣花绷子,“眼看着要过年了,曹轩也要为过年而休假了,你先跟花香入巷请个长假,年关之后,元宵节过了,再回去吧。咱们也在院子里好好过个年。“难得能跟女儿安安生生的过个节,刘氏,伸手在喜宝头上抚了抚,低头看见喜宝放在桌边的地契,她面色便是一凛。
喜宝抿着嘴唇,怔怔的点头,抬起头就见母亲目光如针般的盯着那地契,她才开口道:“娘,我会将这地契还回去的。“
刘氏半晌没说话,在喜宝担心刘氏误会什么,正要开口时,刘氏却出言:“喜宝,我们赚钱即便辛苦,可拿着自己辛苦的来的钱,花的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