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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每每想到她的笑容里藏着的小聪明,小狡黠,还有她那大胆的言行,他又觉得这种恨意实在不能通过杀死她来宣泄。
可是,为什么他就无法得到她?为什么她就这样与众不同,居然敢逃脱,敢放他的鸽子,敢戏弄他……
她有什么底气,凭什么敢逃?
她怎么就这样自信,相信他会去找她,相信他不会就因为那次她的违逆而永不见他……
她居然有这样的自信,就好像,她已经将他看透。彻底绑架了他的心!
越是想到这里,想到她居然会逃,而他居然真的都被她猜对了。朱棣就越发的生气,他狠狠的捶在桌上,却又闭上眼,努力压下自己的情绪。
他为什么非要为了她而喜而怒而哀而乐?
难道他就真的不能如她一样,那样自由自在,那样拿得起放的下,那样洒脱吗?
……
许久,朱棣的拳头再次狠狠捶在桌上。
巨大的一声“砰”!仿佛在回答他对自己的反问。
……………………
白云飘飘。应天和合肥县的白日里都是放晴,当朱棣发现喜宝逃掉的时候,喜宝已经到了合肥县。跟陈瑄派过来的人碰了头。
陈瑄没有来见她,想来他如今已经成亲,总有些不方便吧。
喜宝被叫陈文的小厮带到之前合肥县自己所租住的院子的另一个方向,租了一个小院子,抬起头看门面。喜宝发现,这院子并不大,甚至比自己之前帮娘亲租的院子还小的多。
可是当走进去后,喜宝很快发现,这个院子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从洗漱用品,到凉亭小筑。从换洗衣衫到发饰胭脂,从鞋袜斗篷到笔墨纸砚……
喜宝想到的,在这个院子里都找到了。
虽然陈瑄没来见她。待她却的确很亲厚,这一切布置,不用心,都不可能达到。
笑着道了谢,喜宝欢喜的住进来。她仰起头,呼吸这新鲜的空气。自由的空气。
虽然放弃了爱情,虽然不敢细想心里的痛和委屈,但是换个地方,却还是觉得舒坦的多了。
陈文在帮喜宝安顿好后,亲自请总镖头吃了顿饭,以自家总管的姿态,招待了这些送喜宝来的朋友。
宅子里陈瑄有替喜宝安排了两个丫鬟,一个粗使的嬷嬷,陈文则负责外院儿,其实也就是这宅子的大总管,两个丫鬟和嬷嬷解决不了的问题,都可以找他。
喜宝住下来后,丫鬟立即准备热水服侍喜宝沐浴更衣,一看就是两个伶俐的小姑娘。
喜宝有些不习惯,没想到跑到合肥县来做客人,居然还有人伺候。
陈瑄却仿佛要向喜宝宣告‘你当初没有选择我,放弃的到底是什么’一般,在喜宝美美的住了一宿后,隔日孙文送过来两箱医书,一只小哈巴狗,还有两张一百两银子面值的银票。
“曹姑娘,我们家老爷说了,他已经用隐秘的方法给您家人邮了信,请您放心。这两百两银子,您可以任意使用,如果您需要买什么,也可以唤了小的去买。”陈文低着头,态度恭顺。
喜宝捏着这两张银票,想着自己昨天晚上睡前还在琢磨怎么给母亲送信儿说自己已经到了,一切安好。
没想到,陈瑄已经替她办好了。
她转手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了陈文,既然陈瑄会将陈文拨给自己用,想来这个陈文是很亲厚值得信任的人。
他是已婚男人,她是未婚且来历不明的年轻女人,他专门给她弄了个院子,又送丫鬟又送钱的,陈文如果不是个得力的人,陈瑄绝对不敢讲陈文派过来。
所以喜宝也很信任他,“这一百两银票你先用着,用光了,再问我要。”她连怎么用之类的要求也没有跟陈文说,一副放任自由的模样。
陈文先是愣了下,随即脸上露出了个奇怪的表情,转瞬即逝。
紧接着,他接过那张银票,乖巧的应了声是。便恭敬的询问喜宝可还有吩咐,喜宝摇了摇头,陈文便拿着那钱转身出了内院儿。
站在喜宝身后的两个丫鬟看了,都朝着陈文露出艳羡的眼神。
陈文离开喜宝视线后,忍不住驻足沉思了一会儿。
这个姑娘,果然是很特别,怪不得老爷会这样重视。只是,她到底跟老爷是什么关系呢?
作为仆人,主子不说的,他也懂得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这种最是敏感的话题,他只装聋作哑,做最本分的事情。
那粗使婆子是个不错的厨娘,陈文将厨房所需菜品都买了很多,储备着,够吃很久的。
待过了两天,陈文又去见喜宝,问喜宝吃的可顺口,两个丫鬟用的可好,有没有什么不习惯。
喜宝倒觉得一切都好的不行,这两年,她什么苦没吃过……
可是即便喜宝什么都没说,陈文也在喜宝用餐后询问哪道菜她吃的多了些,哪道菜她吃的少了些,然后吩咐粗使婆子下次做喜宝喜欢吃的,少做喜宝不喜欢吃的。
近十天相处下来,喜宝发现,陈文实在是个好员工,他很清楚自己服务于谁,不到十天,几乎将她的生活习惯都摸透了,甚至快比她自己还了解自己的作息喜好。
悠闲度日时,喜宝偶尔会想,陈瑄这样将陈文送过来,想必知道陈文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这样做,是不是想让她知道,她本来可以享受这一切,肆无忌惮的享受到死的那一天,自己却放弃了呢?
一转身,她又忍不住嘲笑自己,一定是她太自恋,想太多了吧。
………………………………
正月十五那天,元宵节,晚上有灯会。这一天是很多人期盼的节日。
将会有深宅夫人得假去看花灯,街头巷尾将挤满了人。
早上陈文便将一切准备妥当,不管喜宝是想去看花灯,还是不想去看花灯。
而在合肥县城门口,却有一队人马赶着进城。他们看似低调,保护在侧的却全是高手。
传闻,新年刚过,皇长孙就递了个折子给皇爷爷,说对治水防灾有一些疑虑和问题,想要跟官员探讨,并上表说陈瑄过年返乡正在合肥县。
皇上立即便要召了陈瑄入应天随时等待着召见。
皇长孙却称自己愿意以谦卑之姿,学生之态去寻了陈瑄,问这天下大事。
皇上以及一应大臣皆称赞皇长孙礼贤下士云云,皇上大喜,便允了自家长孙,去合肥县向陈瑄‘求教’治水之事。
(175)同居?()
………………感谢qqi的打赏,希望愿意支持二婚是皇的读者越来越多,只要有你们,我就是再忙,也能坚持写完………………
喜宝预计,朱棣最多在应天城盘横到正月十五,藩王是不能在应天停留过久的,更不能没有理由离开藩地过久。
路上大概要月余时间,所以喜宝准备在合肥县呆三个月。
转眼半个月就过去了,时间过的真快。
喜宝突然发现,到了合肥县,她几乎忘记了生活中的压力,就好像,她真的要一直这样寄住在合肥县小院落中似的。
窝在暖暖的书房,喜宝捏着毛笔练字,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她抬起头还不待朝着丫鬟小绿看过去,小绿已经低声道:“姑娘,我去探看下。”
喜宝恩了一声,低头继续写自己的毛笔字。
没一会儿,小绿急匆匆的赶了回来,她朝着喜宝微微一福,便礼貌道:“姑娘,我家老爷来了,还带了一位贵公子,说请姑娘到前堂一叙。”
喜宝抬起头,整了整发鬓,扭头朝着小绿道:“我这样子能见人吧?”她在这小院子里,每日睡到自然醒,吃喝玩乐不修边幅,难免有一些邋遢。
小绿打量了下喜宝,曹姑娘天生丽质,才14岁尚未及笄,却已经出落的如此漂亮,她还从来没见过像曹姑娘这样好看的人,她一直觉得,自家老爷一定是看上了曹姑娘的美貌。
可是相处的久了,却发现,曹姑娘自由一股睿智机敏的气度,甚至偶尔回眸斜睇间,还有一丝说不出的妩媚。就连她,都忍不住常常赞叹和喜欢,更何况是男人们了。
此刻曹姑娘虽然未施脂粉,老爷给买的华服也没上身,就只穿着素布衣裳,眉眼清秀迷人,气质中自然而然的带着一股傲然和不卑不亢,让人竟忍不住的自惭形秽。
“姑娘这般随意穿着,也比我见过的其他女人都漂亮。”小绿眼神真诚,视线里透着赞叹和羡慕。
喜宝微微一笑。她娘生的好,娘将她也生的不错。
终于要见陈瑄了,早就想过会见。时隔这么长时间,她被朱棣掠走……如今竟有种物是人非的沧桑感,她才14岁……
忍不住笑了笑,小绿推开门,引着喜宝走了出来。
拐过小月亮门。便到了前厅,这小院子的确不大。
正堂里已经被摆上了小火盆儿,暖呼呼的,正堂外站着四个壮汉,背挺的笔直,目不斜视。
陈文站在最外侧。低头站立不动。
隐约可以从人和人之间的缝隙看到里面正堂前坐着一个人,她愣了下,一边朝前走。一边仔细打量,突然发现陈瑄居然站在那坐着的人身边。
是谁呢?
居然让陈瑄站着……
喜宝走进去后,低着头,恭恭敬敬的福了福。
这才抬起头,她视线先朝着陈瑄望去。这个男人并没有太多变化。面容温和却带着卓然气度,让他显得不怒而威。浑身散发着岁月和智慧留下的成熟痕迹。
这是一个几乎熟了的男人,一举手一投足间,都是迷人。
这样很好,不似朱棣那样危险,却又有着浑厚的气度,和足够的细心——喜宝想到了自己在这小院子里,被事无巨细的照顾着,伺候着。
陈瑄也目不转睛的打量喜宝,这个小姑娘,又长大了,透着可爱和机敏,漂亮,熠熠生辉。
他错过了……
“我倒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