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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朱允炆伸了个懒腰,扭了扭脖子,“好饿。”说着,转身出了正厅。
留震惊诧异的快要不行的喜宝站在那里,张着嘴巴,快要可以吞下一个鸡蛋……
…………………………
下一卷就是新卷了,新卷再也不会憋屈,喜宝要开始大杀四方,开天辟地了。
请期待真正爽快的一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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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面向皇城,一起回家()
靠山……
皇长孙殿下做靠山,那在应天开医馆,不不不,别说开医馆了,开什么都可以横着走了啊……
喜宝在被朱允炆打一巴掌给一甜枣后,竟然在很认真的去幻想甜枣有多甜了。
她站在自家医馆前,仰天长啸,那得是何等的指点江山,何等的嚣张跋扈啊。
可是很快,喜宝又叹了口气。
是朱允炆给的自由。
他不能自由,却可以给她自由。
只有他和皇爷爷,才挡得住朱棣的势力。是啊,这几年来说,的确如此。
可是她的生命应该还很长,待皇爷爷和朱允炆都没了,她怎么办……
低头苦笑,叹口气,世人都说难得糊涂,她之所以不开心,就是因为知道的太多了啊。
这几年,她可以靠着朱允炆躲避朱棣,可是十年后呢?她得为自己留个后路,不能让朱棣找到自己。又不能牵累家人……
将来曹轩是要入仕的,曹靖也是要入国子监做官的。她一旦跟了朱允炆,就说明她站错了队,想起朱棣诛黄子澄十族,让铁铉惨死……
背叛朱棣,站错队,下场有多惨啊。
抬起头,朱允炆已经无所踪。
她是想要离他们都远远的,既不站正确的队伍,更不想站错队。
可是,她的身份地位,随波逐流都难,这种事情,真的是她能选择的吗?
郑和,朱能,道衍,朱高煦,朱棣的燕王妃……她能走谁的门路保自己平安呢?
曹轩若入朝,无论如何必须让他跟着朱棣。她记得在十年后朱棣进应天城时。有人在朱棣大军到达时,以舟师迎降,有人给朱棣开城门,引其进皇城,如皇宫。
这些人都是谁?
她只记得有一个人是李景隆……
陈瑄在靖难一战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直到感觉到领口微冷,喜宝才抬起头朝着院子里望了望,明天启程回应天,曹轩还在大牢里。她得收拾下东西。
回到卧房里,喜宝突然想起,自己是仓促而来。她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曹轩在大牢里,按照朱允炆所说,她可以跟朱允炆开口请求帮忙吧。
她不过是个小女人。朱棣应该不会因为她这样的小人物而发怒吧?如果曹轩跟着朱棣效忠,是不是就不会波及到她的家人呢?
唉,想太多也白扯,还有十年呢,没准儿明天她就喝水呛死。吃饭噎死,走路摔跟头磕死了呢……
她摇头苦笑,突然又觉得豁然开朗。人衡苦,忧虑未来,大多数事情都是不会发生的,她何苦拿还那样遥远的事情为难自己。
于是。晚饭时,喜宝表现的很愉悦,大吃大喝。
朱允炆看着喜宝那副模样。觉得很舒爽。看样子这小丫头很享受多了他这么一个大靠山嘛。
是啊,谁不会因此而喜极而狂呢,他可是当朝皇太孙!
……………………
隔日一大早,陈瑄依然亲自来送了,虽然朱允炆称不用送。但是作为下臣,他却不敢真的不走动。
陈瑄让属下为朱允炆和喜宝准备了一些路上用的吃穿等物。还专门给喜宝准备了鼻烟壶,怕她路上感冒或者晕车。
喜宝站在陈瑄面前,接过他递过来的鼻烟壶,心里有些发酸,她抬起头朝着陈瑄笑了笑,微微下拜,道:“谢谢陈大人。”
“不用谢我,我亏欠你……”陈瑄声音低低的,他们没有缘分。
喜宝摇头,“你不亏欠我,我们本就有缘无分。” 如果她跟着陈瑄去任上,没有被朱棣掠走,她现在也许已经跟陈瑄成亲了,哪怕婆婆爱刁难,大不了强扭着跟着陈瑄去任上,受一点儿委屈,在婆婆面前立点规矩,也不怕。人生哪可能一直不受一点委屈呢?
至少,她相夫教子,会活的很平顺。
可是,偏偏她被朱棣掠走了,一切都不一样了。也因为跟朱棣走的过近,而被朱允炆盯上,如今在陈瑄这里呆了没多久,倒是跟朱允炆相处的时间更多……
这些都是人算不如天算的,他和她,都没办法左右和改变。
他们谁都没有错,是命运让这一切发生,他们无缘。
“你问我之前过的怎么样。”她抬起头,笑容释然而豁达,“我过的很好,虽然有些身不由己,但是人生本就如此。娘待我好,燕王也没有为难我。回到应天,跟娘亲在一起,那就更好不过了。以后我也会过的很好,你不用觉得歉疚,你也不亏欠我什么。我希望你也过的好,与妻子和睦,生儿育女,一切顺逐。”
陈瑄望着眼前的少女,面如桃花,眼似星辰,笑起来脸颊鼓鼓的,眼睛弯弯的。她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神清亮,表情柔美。
他很想伸手触一下她的面颊,可就如曾经在任上时一样,他即便站在她面前,却总是没有机会让两人更近一些。
“待我去应天述职时,去看望你和伯母。”陈瑄释然一笑,以往显得有些忧虑的面容舒展开,整个人明朗了不少。
喜宝会心一笑,转身朝着已经上马车的朱允炆望了一眼,跟陈瑄摆了摆手,便也上了另一辆马车。
陈瑄已经跟朱允炆道过别,他骑上马儿,得得得驾驭着马儿到了马车窗前,笑着与朱允炆行礼道别。
朱允炆点了点头,便下令启程。
直到马车消失在城外驿道转角处,陈瑄才叹口气,转身回府。
喜宝之前被朱棣掠走,是因为知道了些什么事情。如今却又跟朱允炆一块儿,她与他们,到底是怎样的关系呢?
…………
驿道上,马车咕噜噜前行,巨大的马车结实且稳,朱允炆独自靠坐在马车上,随着马车微微晃悠。除了马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只有车夫偶尔的“吁”或者“驾”,再无其他。
他睁开眼睛,微微撩开帘子,朝着隔壁马车望了一眼。
很快,他又将马车帘垂下。
他喜欢热闹,却也害怕热闹。儿时每当热闹的时候,母亲便会强令他更要打起百分百的精神应对。
现如今,皇爷爷愈发年老,也开始依赖热闹。
相比热闹,他最受不了这样的安静,独自一人的清冷。过去十几年,他都是这样过来的,他已经受够了。
马车一路直驶出合肥县,朝着应天而去。过山路,跨小桥,一样的速度,一样的晃悠,一样的安静。
临近晚上时,车夫说可能没办法赶到驿站,只能在路边寻个避风处歇一晚了。
好在两个马车的保暖性都非常好。
朱允炆点了点头,吩咐手下继续赶路,能靠近驿站,尽量靠近。
靠着椅背,马车受命继续朝着驿站尽量赶,朱允炆却在想,如果这两马车损毁,他岂不是就可以跟曹喜宝共乘马车了,到时候有人说话,总好过这样寂寥无趣吧。
随即,他又忍不住嗤笑。朱允炆,你这一生,是不是都注定没办法任意而为了呢?他如今已经是皇长孙,要与一个小姑娘共乘一辆马车,居然还要找理由。
他忍不住苦笑,十几年形成的习惯,和压抑、多虑,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改变的。无奈,又觉得有些悲哀。
(185)随侍榻边()
如果说之前朱允炆的心情是有些轻快的,那么这细微之间的思维变化,已经让他情绪降到了最低。
直到夜深大家都饿了,继续往前赶,也要寅时也就是后半夜凌晨三点多才能赶到驿站。朱允炆终于宣布大家找个避风的所在,暂且停留一晚吧。
好在今天晚上外面风并不大,只是天空很阴,乌云遮住了月光,星子也并不闪亮。
两辆马车里各放着一盏油灯,外面护卫们举着火把。
待找到一处山坳,众人见这里可以挡风,便停了马车,开始生火准备起灶做饭。喜宝在马车上坐了一路,忽而昏昏欲睡,忽而看看那些奇闻异趣的小故事,忽而拉开小窗和帘子看看外面的景色。终于停顿下来,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下马车,马车外的冷空气让她打了个激灵,她忙跳了跳,搓搓手,朝着站在远处的小元笑了笑。
小元正站在朱允炆的马车前听候训话,见喜宝朝着他笑,忙笑眯眯的行礼。
朱允炆便停止说话,顺着小元的目光朝着喜宝望去。
朦朦胧胧的火把光线下,她站在那里穿着厚厚的袄子,显得有些笨拙,可是即便这样的距离和清晰度,还是能看见她温和愉悦的笑容。
他手扶着马车上厚厚的毛毡窗帘子,看着喜宝,他的心情竟然也渐渐舒缓了下来。
“饭桌架在我的马车里吧,让曹姑娘也过来吃好了。”说罢,他扯回手,毛毡遮住了窗户。
小元忙应声,待他抬起头时,已经看不见朱允炆了。
他抿着嘴唇朝着边上望去,曹姑娘正围着篝火看着护卫将捡来的树枝木片和树皮点火聚堆。
小元叹口气。朝着曹姑娘走去。
皇长孙殿下待曹姑娘倒还不错。不过……小元突然想到了3年前,皇长孙殿下也曾经很喜欢过一个小宫女,那会儿太子妃殿下督促皇长孙殿下,不可玩物丧志。
他本来以为皇长孙殿下会将那名宫女调离他身边,去宫内其他地方当差,却不想皇长孙殿下在宫内将那宫女公然赐死。
不仅仅让自己绝不可能再因为与那宫女玩耍聊天而耽误自己的时间和正事儿,更警示了皇长孙身边的所有人,不要成为皇长孙殿下玩物丧志的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