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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瑄又点了点头,随即走到一边端起茶壶,亲自为汉子倒了一杯茶,递到了汉子手里。
那汉子接过水杯,忍不住想到:陈大人看样子是非常非常关心哪位曹大夫啊。
“然后北平陈府家里似乎有病人求医,曹大夫接了这个病例……前段时间,陈大少爷在曹府门口要上轿子时发作,肚子突然胀大,不知道是什么怪病。不过后来似乎真的被曹大夫治好了。我问过,人家都说陈大少爷的病,查也查不出来。”
陈瑄又点了点头,“随时关注着吧,我要知道燕王对她的态度到底如何?”愁苦的捏了捏眉心,他朝着汉子点了点头,然后回身看了一眼那几个学士的屋子,却叹口气朝着另一个房间走了过去。
他走到床边,倒在床上。伸臂挡在双眼处,遮住了眼底的所有情绪。
他就这样安静的躺着,不知道过了多久……
“呼……”常常吁出一口气,陈瑄翻身侧转,挠了挠发顶,再深呼吸之后,强压下头痛的感觉。一臂支起身子,大踏步走出房间,朝着学士他们所在的屋子而去。
“陈大人,这段渠下的梁柱似乎有点儿问题,明明左右高度不同,却……”一个学士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图纸,认真的探讨。
陈瑄坐在他身边,立即接过几张图纸看了起来。眉头紧皱,似乎瞬间进入了这份工作,刚才的情绪失常,从未发生一般。
他现在的后悔,是后悔喜宝初入合肥县的时候,他没有安排人在家里看住母亲和弟弟,让这个本该顺顺利利,百分百属于自己的女人留在自己的妻子位置上。
后悔他初回合肥县的时候,没有使用铁手腕,迅速将喜宝留下。
后悔自己以为时间有的是,她还小,却忽略了她越来越掩藏不住的光华。
现在,喜宝到了北平,即便朱棣不是因为沉迷她的颜色而将她夺走,可是离开自己的保护,他还是那么紧张。
以后的时间,到底属不属于他,对方是燕王的话,他真的没有把握……
深吸一口气,他将几张图纸在桌上一拍,“明天出发西行,这样的大坝……雨汛就要来了,时间无多。”
几个学士立即点了点头,站起身收起面前的图纸,便朝着屋外走去。
陈瑄看着大家离开,却站在原地,手指捏了捏面前桌上的纸张,他突然狠狠将拳头砸在了桌上,闭上眼睛,难掩表情上的怒意。
不知这怒,到底从何而来。
(66)去哪里开医馆呢?【求订阅】()
夏天的北平也是有一个月的热的。
夏天人们中暑,人们吃东西闹肚子,人们……
喜宝在木槿苑里转了一圈儿,视线突然落在东边墙壁对面的红瓦顶,和红瓦角上的貔貅雕刻。
喜宝来到北平后,并没有积极改善邻里关系,最近为了保持神秘感,更加闭门不出。
隔壁似乎是某个大官儿的外宅园子,里面只住着一个漂亮的小妾和一屋子并不体贴的下人们。
喜宝抿着嘴唇,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突然回头朝着杜鹃问道:“杜鹃,你跟隔壁熟吗?”
杜鹃正低头整理着要晾晒的被子,抬起头朝着喜宝看了看,顺着喜宝的目光望去,她抬起右臂遮住刺眼的光线,想了想才开口:“那是县丞大人的小妾的住处,这是人家的财产,想买的话,要朱能大人出马的。我们没这个面子。”
喜宝抬起头想了想,随即朝着杜鹃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买他们的院子。”
“这几天曹太医不是就在纠结不想将医馆开在木槿苑吗?”杜鹃微微一笑。这段时间,陈夫人帮小姐拉到了一个药材铺子的进药渠道,从人家的渠道买草药,虽然费用贵一些,却也比其他地方便宜不少。算是陈夫人帮他拉了个中介,还算合理的中介。
药材渠道终于搞定了,名声也打出去了,基础都铺出去了,虽然还不算是完美,江湖传闻也早晚会被人看破和看淡,但是只要开始起步,慢慢就都会好的。
喜宝现在遇到的最大问题,就是门面问题。
她的身份,不宜整日里走街串巷的瞎走。不仅仅是为了身份特殊,不适合四处路面,更是因为她是个未嫁的姑娘……
既然已经开医馆了,又不能天天在木槿苑里。
所以隔壁,或者对门儿之类的,就是最好的位置。
喜宝这几天,的确就在纠结和犯愁这个而已。
不过这里面住着的那个,据说本来是良家少女,因为被县丞大人看上了,没办法。家里人承受不了压力才应允了。可是她那样的普通身份地位,家里人也没能量,注定了这一辈子。不太可能幸福了。
哪怕她是个强势的女人,有手腕,可是在这个没有身份地位,没有好爹好妈,女人就绝没有翻身可能的社会。她怎么生存?
尊严都没了……
“县城夫人容不下她。”杜鹃朝着那边又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姑娘,还是买对面的房子吧,这女人住在这里,还算不错。若是您将这房子强买了来,她以后也不知道会住去什么地方。也许县丞夫人就趁机让她消失了也说不定。”
喜宝叹了口气,遍地都是命苦的女人。
“前阵子我倒是见过她一面。县丞大人其实也有给她钱的,但是她还是穿着素布衣裳,人不太爱说话,看起来清瘦的,也是个可怜人……”杜鹃说罢。抿着嘴唇将被子举上院子里的竹竿上,铺展了后。又用鸡毛掸子拍打起来。
喜宝忙退后几步,让开这个位置,随即便又踱步到正门口。转身踩着梯子,登高到采树上果子的高脚椅子上,坐的高看的远,视线所及,便瞧见街巷对面的朱漆大门,这一片儿都这么装修。
对门住着个商人,赚大钱,但是比较低调,家底一定比县丞大人厚的多,但是却住着跟县丞大人小妾一样的宅子。
只是每日里吃喝穿却都是上品,家里的厨子也大概是除了王府最优的了。最重要的是,那商人还算风雅,喜欢植物,院子里亲自种了不少花草,还买了不少盆栽,专门找了风水大师来帮忙布置的,从踩上他们家正门的台阶起,一草一木一景一角,那都是有讲究的。
这样的宅子,真的肯卖吗?放眼望去,都是自己的心血,是自己用爱布置起来的家,真的愿意卖吗?
喜宝就算买来了,她也不舍得做药房医馆好吧……
叹口气,转头看了看树上的叶子,转栽过来的果树长的还好,这书叫臭李子树,学名叫‘达乌里鼠李鲜果树’,这果实吃起来酸涩,刚开始不喜欢,但是吃吃就爱上了。
吃过之后,舌头都是黑色的。
果实有清热解毒,消炎功效,内服外敷都不错。
喜宝在树边上的高脚凳子上坐了一会儿,便觉得人懒懒的。医馆一定要开在附近,可是西边的院子是对老夫妻在住,人家一辈子住的祖宅,翻修了无数次,都住在那里,摆明了世世代代就靠这块儿风水宝地活着了,更是不可能卖的。
惆怅。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去,喜宝拄着腮惆怅,她不想走太远,要么对门儿,要么左右,直接开个侧门,不用走大门就能过去的那种。
后街?
想着便又扭头朝着后门的方向看去,那边距离正街又太近了,虽然医馆最好也在开在热闹的地方,但是她实在不希望自己在医馆里走动的时候,马路上一坨人来来往往的都能看见。
人生是多么的纠结,多么的沮丧啊。
正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无声的叹息着,门口突然有人敲门。
听到那咚咚声,喜宝低头视线朝着门口方向飘了过去。
护卫刚打开门,就见一壮硕高大少年昂首阔步而来,根本不顾及门口护卫的意愿。
好像走自己家门一样……
他今日倒没穿大红色张扬的骑马兵装,而是换了一身银灰色的低调长衫,虽然是文质彬彬的衣裳,可是配上他的脸,哪怕没有嚣张跋涉的言语和表情,却也没多少文卷气息,反而依旧显得彪悍壮实。
“你们曹大夫呢?”他声音洪亮,中气十足,站立时背脊挺的笔直,长眉冷峻,嘴角禁抿时,也带了些父亲的气势。
此刻喜宝坐在他头顶,以上而下的睥睨着他,见他头上发髻整齐,银冠低调却也透着富贵。上面镶嵌着的玉珠温润,光线柔和。
他声音刚落,几个护卫的视线便同时一挑,朝着树梢处望了过来。
朱高煦皱了皱眉头,在两个护卫的脸上打量了一番,疑惑了下后,才顺着他们的目光朝着身后的树梢看过去。
就见喜宝穿着素裙,坐在梯子顶端的平凳上。
今日,她没有戴面纱。阳光透过树叶,照在她面上,清透的粉红色脸颊,仿佛透明的一般,看起来那么可口。
黑色的发丝在阳光之下透着微光色泽和黄棕芒,身体四周被镶嵌了一圈儿金光,闪耀而略微刺目。
就像一个从天上下凡到此的九天仙女,美貌超然,那夏日暖洋洋的光线穿透她的发丝,投射在他的身上、胸口,射穿,直落在了他的心上。
他眯缝起眼睛,可以看到她裙下的一双小鞋,巴掌大的小脚蹬着梯子的木阶,让人想要握住她的脚,慢慢的将她从那儿抱下来,护在怀里,免得摔了……
“成何体统?”扭头看了眼门口的护卫和外院儿走来走去的男仆,他立即仰起头来怒喝一声,自己都没发现,在这静谧的时刻里,自己的声音,到底有多洪亮,多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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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朱高煦当舅舅了()
喜宝被训的吓了一跳,差点从梯子上掉下去。
她身子一晃,朱高煦在树下就自然而然的伸出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