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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的脚最近很疼,起初以为是因为出汗,没在意,后来慢慢的就……”说着,张胜贵将鞋子脱掉,将自己的脚露了出来,没有穿袜子的脚上皮肤已经开始发紫,甚至发黑,有些地方的皮肤甚至开始溃烂。
喜宝弯着腰,瞧着张胜贵的脚,皱了皱眉头,有些为难道:“这……”
可是不等喜宝将话说完,站在喜宝身后的绿衫中年人就冷冷的道:“哼,曹大夫既然能起死回生,又能给断臂接回,这样的小病,应该不足以让您为难吧?您若是不治,那岂不是见死不救!”说着话,冷冷的看着喜宝。
而这一会儿开始陆陆续续走进喜宝院子的人,喜宝终于忆起为什么面熟了,那日在城门口,这些人,似乎都有参与救援。
原来,是来看她的热闹,给她找麻烦来了!
喜宝暗暗咬了咬牙,恶狠狠的瞪着那绿衫男人。
却听张胜贵急切道:“曹大夫,曹神医,我这脚看了几家,人都要截肢!我……我不想瘸啊,您救救我这脚吧……”截肢的失败率太高了,有多少人因为断个手指头,就没命的啊……
喜宝看着张胜贵急切的模样,就好像她真的能救却不想救一般。她气的深吸一口气,恶狠狠的咬了咬牙。
真是欺人太甚!
(94)围堵欺压()
ps:
………………感谢何常在大大的打赏………………
喜宝坐在小圆凳上,抬起头轻蔑的扫视了一圈儿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医生大夫连带看热闹的人吧?
看样子,这张胜贵还是那绿衫医士给介绍来的,是他自己觉得不好救,想让她也救不了,借机好教训她几句?
还是给她一个难治的病人,给她出难题考考她呢?
喜宝冷冷哼了一声,那张胜贵似乎是察觉到了此刻的局势,活了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对周身的世故人情多有了解,他紧张之后,很快反应过来,皱了皱眉头,便开口道:“宋大夫说您虽然年纪小,却有一些独到的见解,才推荐我到您这里医治,您……”
喜宝呵呵一笑,虽然宋大夫居心未必如张胜贵说的这么平和,不过病人都是没错的,他总不可能是为了考考她,才故意病的这么古怪的吧。
朝着张胜贵安抚的一笑,喜宝点了点头道:“这病的确难治,而且难以根治,不过绝不是绝症。”
绿衫宋大夫朝着喜宝看了一眼,狐疑的在喜宝淡然而胸有成竹的脸上打量了一番,不等张胜贵开口,便插言道:“你莫非是知道他生的是什么病了?”
喜宝一挑眉,挑衅的看着宋大夫,口气不善道:“难道宋大夫都没诊治出张老爷生的什么病?”
“噗!”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柜台,站在正堂门口,斜倚着门靠着的杜如林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众人便不自觉看向杜如林,杜如林微微一耸肩,似乎也很是无奈,那眼神却充满了戏谑。
宋大夫看了眼杜如林,又看了眼微微笑的喜宝。脸便憋的通红:“好一个狂妄的丫头,我自然是诊治出来了!”说着,宋大夫走到喜宝身边,指着张胜贵的脚道:“久站发胖,穿衣紧而瘀血,导致脚尖缺血肌肉骨皆坏死。这要截肢,不然这般烂下去,就没的救了,血一旦坏了,人就完了。截肢的危险也很大。不过……”宋大夫说着,突然朝着喜宝冷冷一笑,眼睛里满是嘲讽。“您神医盖世,一定有办法规避风险,对您来说,很简单吧?”他将‘您’字咬的用力,可是一丝尊敬的意思都没有。
围在四周看着的人。此刻便朝着喜宝看了过去。
看热闹的就只看两个大夫针锋相对,但是内行的却是在看门道了。
那些大夫们都是有一些经验才敢做医馆的出诊坐堂大夫的,这样的脚,就好像有的病人遭重击在肢体上,久不治就烂成这样了,再也没办法挽回。哪里烂就得砍掉哪里,那烂肉要是进了心里到了脑子,那就没救了。
能治。也不过是截肢吧,截肢可没说的那么轻松,砍和缝上又不是一个意思了……
众人看着喜宝,等着她开口。
“哼,这可莫要逞能。若你真的治坏了人,就算病症变幻莫测。医者医人本来就存在着风险,我们也要因为你这样不谦逊,且拿病人乱来,而参你一本,这日后北平城可要压压你,不允许你这样医治下去了。”绿衫宋大夫后面的一个长须高个子大夫开口道,说的义正言辞,却不过是给打压她排挤她找一个理由罢了。
哼,乱来?
不谦逊?
他们不管她的理由,不了解她是否真的会医治,有能力,就这样不讲道理的给她定义为‘庸医’,处处干扰阻挠,其心何其毒!
他们这样就叫谦逊了?
难道年长的人,就不能对年幼的人谦逊?
年幼的人在年长的人面前做自己能做的事情,表现的自信能干,就是不谦逊了?她可不谦虚的蛮横过,干扰过他们?她可曾主动对他们出言不逊?
她何时不谦虚了?
他们从不曾站在探讨和平等的角度与她相对,每一次他们都是趾高气昂的以打击欺辱的角度来对待她。
欺生打压小辈凌妇孺弱者!
不过尔耳!
“皮肤溃烂,肌肉溃烂,只是表面,你们怎么知道他的脚骨也坏了?”喜宝抬起头,挑衅的问道。眼神明白的在说:你们无凭无证乱说的!
“这样乌黑模样,且烂肉以及满眼到了脚背上方,这样的情况下,骨头还是好的?哼,那我就把我的脚也截断了留在你木槿堂!”宋大夫突然激动的到,有的人就是受不得一点的指责,忍受不了一点儿批评和指正。不管自己对错,都永远坚持自己是对的。就好像自己的话是自己的命一般,不容丝毫冒犯。
可是,大多数人的话都未必是真理,也绝不可能永远无人言说评断。
喜宝又没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是错的,他何必这么激动,男人,这么不豁达不大气,胸怀如此而已,能有什么成就?
喜宝嗤之以鼻,“且瞧我给你们展示一番。”说着就扭头对杜鹃嘀咕了几句。
众人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这小姑娘要干什么?
挖开皮肉,给大家看骨头?再切断骨头给大家看骨髓?
当着大家的面切肉断骨?
儿戏!
张胜贵听着身后一众医师的讨论,骇的眼睛直突,吓的面色发白,嘴唇直颤——这小姑娘是为了要证明自己是对的,而拿自己开刀了啊!
他忙摆手,忙不迭的道:“不不不!我不治了!曹大夫我不治了!”
喜宝呵呵一笑,“张老爷,您这病,眼前看来……”说着,喜宝眼神扫视了一圈儿,将每一个大夫都扫了一眼,“还真就只有我能救了。”偌大一个北平,这么多医师,看样子是没人能治这个病了,在这个时候,这样的症状毕竟还是少见罢,而且医学条件不够,要把这么多症状连结起来,分析出这个病症的前因后果,的确很难。
她这话,可不是大话。
张胜贵身后的医师们一片哗然,每个人都气的七窍生烟,指着喜宝唾沫横飞。
“好一个张狂不知羞的女子,王老大夫说的一点儿没错,你就是不出人命不知道医者的难为!”
“让你治,治出人命来,且看你怎么收场!”
“我们医者多讲究谦逊谨慎,怎么会有你这样轻浮张狂的?”
“我就不信你这样的医者能当的了医生,还指望一辈子做医士吗?你快现在就金盆洗手了吧!饶了大家的性命吧!”
……
众人一阵吵闹,平时尊荣庄重,严肃稳健的,此刻也忍不住吵吵嚷嚷了起来,做了一辈子医士,居然被一个这样的丫头质疑,还说什么谁都治不了,只有她能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喜宝却向后一靠,淡然道:“张老爷,我不强迫你,你这样病如果不治,截肢两次,也无法完全解决病根,因为病根压根儿就不在你的脚上。就算你减肥,也是不行的。当然,如果你不治,我自然不强迫你,医士救人,自然也要你情我愿。不然我强迫你的来医治你,疾病变化无常,真的未能治好,你怪罪了我,大家也都不愉快。”她说了一通,又眯着眼睛微微一笑,“你来决定。”
她脸上带着笑,眼里却没有笑,浑身散发着的一股气势,就好像一个丝毫无惧的女王,带着威势,压迫着众人。
张胜贵只觉得额头流汗,心里一阵阵的犯疼。
(95)当众小手术()
张胜贵只觉得额头流汗,心里一阵阵的犯疼。
怎么就把他推到这个位置了呢,夹在两队中间,真是揪心。
冷汗顺着额头一层一层的往下流,两帮人都瞪着眼睛横着他,就好像他是来闹场子的一般——拜托,他是可怜的看病人啊!
张胜贵看看前,看看后,正纠结着,就见芙蓉扶着一个人在偏院儿里散步。只见那少年一个手臂上挂着夹板儿,只露出只见,还鲜活着,没有腐烂发黑的指尖儿……
记得大家都传说这个小姑娘居然冒然给一个断臂少年接臂,那少年莫不是传说中的断臂少年吧。
如果必然残疾的断臂少年都能重新接回手臂,也许小姑娘真的很会看病,是个真神医……
他犹豫着,随即想起所有医生都说要截至,而且都有丧命的危险,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狠狠一咬牙,便道:“好!既然曹大夫敢说,我就敢信。”说着,脖子一梗,俨然是任其发落了。
喜宝淡然一笑,而站在张胜贵身侧的其他大夫们也是淡然一笑。
两笑意思截然不同,一个的意思是:看着吧,老娘给你们瞧瞧什么叫医术。
另一波意思是:看着吧,老子们就瞧瞧你是怎么丢人现眼的。
杜鹃将东西准备好放在喜宝面前的小桌上。
喜宝用烧酒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