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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多的是,你只要时刻准备着,让自己有身份,有成绩在那里摆着,总能把握住机会的。”喜宝诚恳道。
杜如林深深的看向喜宝,看着她眼睛里面的希望和光彩——这个姑娘,浑身充满了正能量,跟着她相处的久了,就觉得,好似整个人生未来,并不似自己想的那么灰暗,他又重燃了希望和斗志,有了也许自己不该存着的野心。
他摸了摸心口,低头又开始拨弄算盘,过了一会儿,算盘一推,便看起书来。
喜宝还想说,自学成才机会不大,最好还是要接触名师清流,走进读书人的圈子才好。可是想想自己的现况,再看看杜如林,她没有吭气,转而又发起呆来。
赵玉风的伤势长的非常好,按照喜宝的饮食和保养情况,恢复的也很赞。几乎是每一日都有喜人的前景趋势。
喜宝正发呆,赵玉风便从偏院儿走了出来,他在正院子里溜达了一圈儿,便走到喜宝面前,看着喜宝在发呆,他微微一笑:“我住了这么久,却一分钱没付,曹大夫不急吗?”
喜宝看着赵玉风,瞧着他面上开始恢复的一些神采,似乎就在对她说,他曾经过的,也是风光的生活。
她抿了抿嘴唇,“官府对你们这次的损失,给了一些补偿给我们这些医士,作为救助灾民的诊金。至于你要付的诊费,到时候给官府衙门送锦旗之类的吧。”她不差这个钱,她差的是自由。
如果钱能让她自由,她就疯狂攒钱。可是她缺的不仅仅是钱,她没身份没地位,有再多钱,能跟燕王抗衡吗?
可笑。
赵玉风看着喜宝又变得有些落寞的神情,不会是因为想到自己不会给她诊费,而觉得情绪低落了吧?
“我收到家里的回信了,爹没了……”赵玉风突然坐在喜宝对面的病人位置,低声说道。
喜宝抬起头,看着赵玉风,抿了抿嘴唇,“对不起。”
“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这就是我们的命运。说爹是一剑毙命的,没遭罪……”赵玉风说罢,低头半晌未语,看喜宝一脸无措的瞧着自己,他扑哧一下就笑了出来,“生老病死我看的很开,人谁没有这一天,至少我爹能享的福都享了……”说着,他豁达的耸了耸肩膀,脸上落寞的表情却没有消散——他一直在昏迷中,没能看到父亲最后一面,现在父亲已经被送回老家,他现在身无分文,只能等着家人来接,护送他南下归家,送送父亲。
“你说的对,谁没有一死,我们医生将这个看的更淡,生是必然,死也是必然。生的喜悦,死的坦然,人活一世,看的过程,结局多半如此,万物归宗,不虚此行罢了。”喜宝呵呵一笑,将自己手里的茶杯对着赵玉风的茶杯一碰,笑容又温暖了起来。
杜如林靠着椅背,看着那个以茶代酒,一饮之下似也解千愁的姑娘,他捏了捏手里的书页,低下头,继续沉浸到自己的世界里了……
(103)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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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凤离开的日子,突然就来临了,喜宝还有些措手不及。
似乎也习惯了每天早晨和晚上检查赵玉凤的伤势,在他面红耳赤之际,捏着他的胳膊翻来覆去的看。
这之后,他突然离开了,这段时间,用做什么来填补呢?
喜宝有些念旧的伤感起来,她站在木金堂门口,看着那几匹豪华马车,和后面的镖师们,没有商货,他们就是为了保护赵大少爷而来。
应天了生堂的大少爷,如今,也就是了生堂的当家了。全国各地,无数分行,算的上是富甲一方的商贾了,虽然开的是医馆,却靠买卖药材发家致富。
可见,当今社会,医师药品,的确是非常难得的,怪不得说,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有钱人才看的起病……
赵玉凤是被抬着进的木槿堂,来时还倍受争议,手臂几乎就没了。
赵玉凤从来没跟她说过谢谢,但是从他的语气和眼神里,她知道他心存感激。有的人,感激全放在语言里,说的多了,做的却是另一套,以怨报德的也有。
有的人,却一句话都不多说,只是在行动上,让你看见他的涌泉相报。
赵玉凤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他现在拿走的最重要的东西,莫过于喜宝给他写的那个病例本子,以后的生活要注意什么,都在本子里记载着了。
赵玉凤将医疗本子装好,随即抬头看了看喜宝,“以后,木槿堂的药材进货,都从了生堂药房里取吧。我不收你的钱。”
喜宝眉头一挑,虽然霍然一笑,“真想不到,我随便医治个少年,就是个大少爷,真幸运。”
“你也不是看着我是少爷,才给我诊病的。”赵玉凤长的干干净净,如今将养之下,已经恢复好看的面色,站在那里。俨然翩翩佳公子。
赵玉凤也在打量喜宝,这个女孩儿身上,似乎还有一些他未能探究的秘密。她似乎身为医士。胸怀坦荡,对男女之妨看的并不那么严重。
在城门口,她为了他的手臂,得罪了几乎全北平城的医士。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照顾他就像在照顾一个亲人一般。
她细心开朗。淡然从容,好似与这世道里所有女孩子的内敛不同,她的外放,不是开朗的外放而已,倒是从思想从精神而生发的豁达。
“真的不考虑去应天开医馆吗?”赵玉凤再次邀请。
喜宝苦笑,当下的天朝帝都。她倒是想去看看的,可是这问题问她,就好像她能决定似的。呵呵……
“不去了,在这里挺好的,北平嘛,也是老的发达大城了,我在这里也做的习惯了。你回去后。好好照顾自己的手臂,按照我说的那样去复健。千万不要性急。”喜宝说着笑容开始变得温和,就好像送老朋友那般,眼神笑容里,都充满了祝福。
赵玉凤没有拖拖拉拉,转身上了马车,车夫便扬鞭离去。
喜宝目送着那由镖师护送着的富贵马车离去,没有药材,没有金银,车辇清浅,应该可以安全到应天吧,这一路可不近。
那富贵马车消失不见,喜宝站在门口,却发了半晌的呆,才转身回到自己的医馆里面,如果可以跟着那马车离开,该多好呀。
正要走向自己的专座坐下,门口突然跑进来医馆小童,回头瞧过去,就见风尘仆仆的,满面的赶路造成的灰头土脸,他在屋子里看了一圈儿,瞧着喜宝几眼,便低头礼貌道:“可是曹喜宝大夫?”
喜宝点了点头,那少年又打量了一番,似乎在跟自己听到的描述比对,审视一番,他才将手里的一张信纸递到了喜宝手中,随即,一转身又一溜烟儿般的跑掉了。
喜宝挑了挑眉头,奇怪,这孩子连赏钱也不要,怎么就这么跑了?
转而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她坐下后,先端起一杯茶喝了,才拆开信封。
里面的字迹,却很熟悉,他在陈瑄的书房里,见过陈瑄写字,刚劲有力,下笔铿锵,在他鄙视自己写的字难看后,她还模仿过他的字体。
激动的展平信纸,她便开始阅读,可是很快,喜宝的脸色就开始变得难看了起来——出事了!
喜宝捏着信纸,手开始微微发抖,突然席卷而来的信息量实在过大,她几乎无法完全接受。
信里面,陈瑄讲了她的身世,她的父亲,母亲和一些家世,更爆出了当下国家大局和一些本来可能她一生都不会有瓜葛的事件……
蓝玉案爆发了,这个她是知道的,却不想,这一世里,居然会跟她有关联。
蓝玉案里,死了几个封侯大官,其中有一个,叫曹震,景川侯,他……居然是她的亲生父亲!
那个母亲一直隐瞒的父亲!
大概一个月前,景川侯曹震因受蓝玉案牵连,死于狱中。
曹震一生之中只娶一二房,生有一女,在曹震事件爆发前,突然不知道去了何处,至今未能寻回。
曹家诛九族,如今已经是惨无可惨。
只是,在这表面之下,曹震还有三个孩儿,两个私生子,一个私生女。而这个私生女,就是曹喜宝,那两个私生子,却也是养在外面,说是曹侯爷不愿意让庶子带回府里,他一直还在期望着一个从不存在的妻子给他生个正宗嫡子。
这一切,也许本来都与喜宝无关。那个父亲从未有过生养恩,她并没能感受到强烈的悲痛。那两个私生子的死活,她也并不在乎,从未谋面的亲人,到底愿不愿意接受她这个姐妹,也未可知。
只是……母亲,母亲却是她一定要管的。
母亲居然独自去了应天,见了曹震的两个儿子,并承接下了养育两个儿子的义务。
突然得知那个‘抛弃’了她们母女俩的男人死了,母亲居然还要为他养儿子?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母亲一个女子,在乡下尚且生存艰难,在应天,要如何求生存,三张嘴,吃什么喝什么?陈瑄说,他要救济母亲,却被拒绝……
母亲……这个倔强的女人,从不见面不提及的丈夫,他活着时,她不去求他的扶助,如今他富贵全无,死了,她却要认他,帮他养孩子。
这个女人,坚强倔强,独立……脾气简直另类的有些诡异。
喜宝叹了口气,母亲要活的多艰难,才能在应天养大两个孩子?
她突然将信纸往桌上一拍,不能在北平再留下去了!就算是死,也要一搏!
(104)去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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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老娘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就他奶奶的这么活下去吗?”喜宝猛地一拍桌子便站了起来,她身边的杜如林、杜鹃和一并学徒小弟都愕然的朝着喜宝望了过来——刚才这个熟女温和的曹小大夫,莫非是骂脏话了?还气急败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