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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煦郡王一定会突然拔出大刀,将那个曹大夫大卸八块,并把所有看到此画面的人连坐的!
那送喜宝出门的小丫鬟一辈子在这王府里,看惯了难防的暗箭,一直兢兢业业的做事情,从来不敢丝毫冒犯,不敢参合任何大事。
她哪里见到过这样的阵仗,见识到这样的危机!只吓的魂衫抖如筛糠。
而在四周看八卦的人此刻也是瞬间吓的满面发白,立即行色匆匆的离开,只恨不得自己从来没出现过这里。
(117)妾?()
喜宝趁朱高煦惊呆的片刻,猛地一抽手,便挣脱了朱高煦的钳制。转身也不多说,就要跑。
却哪里有你打了人还能轻易跑掉的道理?
朱高煦立即反应过来,转手一扯,便又扯住了喜宝。喜宝甚至都没跑出去两步远。
“放开我!”喜宝也真的怒了,她怒吼着,之前的温和尽失,随即一转手便反被抓为扭住朱高煦,趁着巧劲儿在,抬脚朝着相互高煦的鼠蹊部便是狠狠一膝盖。
在朱高煦弯腰疼痛时,喜宝再次转身,忙朝着外面跑去。
却刚走了两步,就看见从外院走过来的高大身影——一样的高大,这个却多了沧桑,和深沉气息。从面孔和气质看,也更容易让人觉得害怕。
喜宝愣住,抿着嘴唇只好站在那里没再动。
与朱高煦对抗,她至少相信,那个臭小子虽然自大可恶,但是不会以身份压她。
但是朱棣……如果她跟燕王为敌,冒犯燕王,她……她承受不起……
朱棣走过来,看着儿子捂着下面,慢慢直起腰,怒气开始在他眼睛里酝酿。
喜宝抿着嘴唇,低着头,半晌不敢说话。
“去宗堂门口跪着!”朱棣突然开口,声音冰冷的让人觉得浑身发毛。
喜宝愣了下,抬起头刚要开问,就见刚才还嚣张的朱高煦,愤愤的看了眼自己的父亲,又看了眼喜宝,咬着牙,转身走了。
这个小霸王,果然是只怕父亲的!
很快,朱高煦便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大家的视线。喜宝这才低下头,等着自己的发落。
“退下去吧。”又是一声命令。
喜宝再次吓了一跳,却又觉得庆幸,啊,可以走了!
抬起头,刚要走,就见那小丫鬟应了一声,低着头匆匆忙忙的走了。
啊!说的不是她……
于是,又低下头。
朱棣瞪着喜宝,直瞪的喜宝感觉自己头顶快要开始掉头发了。
朱棣才开口:“你满意了?”
喜宝抬起头看了眼朱棣,随即抿着嘴唇。倔强道:“何来满意?”
“怎么?煦儿真的这么不让你满意?”朱棣再次冷言。
“民女配不上,也不奢望。”喜宝的音调也沉了下来,害怕开始慢慢的转变为怒气。
朱棣哼了一声。转头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喜宝,“怎么?这段时间避不见煦儿,是真心不想见,不是因为害怕本王而不见?”
“不想见!”喜宝直言。
朱棣皱了皱眉头:这丫头居然敢这样明目张胆的称自己不想见。好似对自己的儿子真的很嫌弃一般。
喜宝见自己的儿子,那必然是让他不高兴的,可是如今她这样的态度说不见,他却也有些不悦。
这世上,怎么会有人这样理直气壮的拒绝王权,却又让人也跟着觉得好像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而完全发火不起来。
“我请你来见,你居然也称病不见……”朱棣眉眼开始有些危险。
“不敢!民女的确病了……”喜宝叹了口气,她不敢见。是因为担心王爷变卦,才避开了一切可能跟朱棣见面的情况。
“我送的礼物,也拒收。”朱棣再次追加。
“不敢……无功不受禄……”喜宝忙放低姿态,解释道。
“哼!本王的确是也想纳你为妾!”朱棣突然开口。
喜宝刚要开口再来句客气话,突然反应过来朱棣的话的意思。她吓的猛然抬头,双眼瞪成驼铃般看着朱棣。“不!不!民女不配!不!不!王爷,您……”
喜宝慌张的语无伦次,忙开口拒绝,却又觉得不妥。
哪有这样的……哪有这样的……
她脑袋里混乱一片,搞不清楚情况,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慌张的厉害。
朱棣眉头却皱的更紧了,心情真正的变得很差——他有这么差吗?多少人抢破头的想做王府里的女人,不管是妾还是什么……只要上了他的床,就有富贵,有钱财,有吃不尽的美食,穿不完的华服。
眼前这姑娘,做什么这么一副样子?
好像做他的女人,简直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一样?
他是妖魔鬼怪吗?有这么恐怖?这么骇人?
瞪着喜宝半晌,喜宝却说不出另外一句话,朱棣抿着嘴唇,看她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才冷声道:“解释!”
“我……我不能留在北平,王爷。我要去应天,去照顾娘,我……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嫁……”喜宝殷切的看着朱棣,忙解释道。
朱棣哼了一声,“回吧。”说罢一甩手,便朝着里面走去。
喜宝吓的喘了几口气,才觉得缓过神儿来,也不太知道朱棣到底是什么意思,张了张嘴巴,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朱能在院门口等着喜宝,将她带出了王府。
喜宝在上车前,朝着朱能勉强微笑,上了马车后,将装满首饰和银子的小箱子放在腿上,手在箱面上搓来搓去……
朱棣想纳她为妾,是为了让朱高煦死心,还是觉得她好玩?
或者觉得她的医术对他有用?
还是出于什么原因?
喜宝咬着下唇,只觉得心乱如麻。
也许,朱高煦对她的喜爱和想拥有的**,比她想象的更强大!
可是……怎么让朱高煦不喜欢她?在他面前放臭屁,吐口水?
喜宝忙摇了摇头,真是三流偶像剧看多了。
好希望自己有观心之术,能知道朱棣到底是怎么想的。
也好想个对策,现在真是满脑袋的浆糊,却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下了马车,喜宝浑浑噩噩的进了自己屋子。
距离年关不远了,朱棣要带着儿孙老婆进应天拜年,她到底能不能跟上?
朱棣会带着她吗?
倒在床上,看着杜鹃为她整理鞋子,端茶倒水。
喜宝叹口气,一翻身背对着杜鹃,面朝墙壁躺了。
王八蛋!王八蛋!
她该怎么办?
想去应天,有没有其他办法可循?
谁能压朱棣一头?
朱元璋,朱允炆……可是,都不是她能求的到的人。
或者能不能从朱棣眼皮子底下逃走?
呃……似乎是绝无可能的!
抓头,怎么办?
朱棣不会真的想……
(118)巧遇()
喜宝忐忑了一路,到家的时候就想开了,人生已经有太多烦恼,我们不能再自找烦恼了。
日子过的很快,喜宝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北平过新年,但还是为医馆和木槿苑的人准备了年货和过年新装等等物事。
这些人跟了自己大半年了,喜宝不想亏待他们。
同时,喜宝自己也在攒钱,到了应天,可能又是一穷二白的日子了。木槿堂木槿苑她都带不走,这全都是用王府的钱买的。
但是这些日子赚的钱,她却可以带走。
陈瑄的信里说,母亲将合肥县的宅子租出去了,朱管家一直帮忙收租子什么的,母亲在应天租了个更小更偏的院子,生活很拮据,她还在靠刺绣等打杂工赚着钱,坚强而又艰难的生活着。
日子只是勉强能穿能填饱肚子而已。比她苦的多……
喜宝便过的更节俭了,除了给身边人花钱的时候还很大方,只是不想让跟着自己的这些人受苦,但自己却开始缩短成本,节俭省钱,准备到了应天吃用。
剩下日子里,张严氏夫人等其他贵妇们给的打赏钱,喜宝便不再推脱。
而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则专门开始搞妇科药物的买卖,她发现,卖药比治病简单,而且利润也更大。
很快,那些妇科保养品,虽然做的仍然比较粗糙,却仍然热卖。
再诸如一些简易的感冒药,退烧药等一些制作要求没有那么高,药材好掌握和购买的小药丸,喜宝也做了不少,一时间扰乱了北平的整个市场。不过喜宝缺钱,需要在去应天之前,在北平靠着木槿堂积攒更多的财富。便只有顶着压力做下去了。
她需要快,并大量的赚钱。
而在各大医馆施压喜宝不公平买断市场的情况下,之前的那位老大夫挺身为喜宝说了几句话,讲了几句公道话,暂时压下了医馆之间的愤怒。
喜宝私下对老大夫交了底,自己需要钱,如果他愿意,个别药材的制作方法,她愿意卖给老大夫。
于是,喜宝又以高价卖掉了较少较简单的药方——这些药方都是配置简单。没什么副作用,即便配置过程某些药材的比例出错之类,也不会让食用者中毒甚至受副作用困扰的简易药方。
当下社会医学不够发达。喜宝不敢将一些这个时代还不够了解详细的药材药方彻底公开,她要考虑一些后果,为此负责的。
冬天的北平银装素裹,第一场雪之后,梅花便开了。
喜宝知道自己在这里也许呆不久。便开始珍惜这里的风景和人情。
年关前一个多月,朱棣便让朱能来通知喜宝,收拾下东西,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要准备走了。
喜宝得到这个信息,突然对朱棣不那么排斥了——虽然这个燕王很唯我独尊。很自大,很不把别人平等对待,不尊重平民……但是。至少还说话算话。
最近正是赏梅的好时候,北平的梅林开花,据说有各色梅花树供人观看,非常美妙。
喜宝自然也开始心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