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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非墨还真不知道!住了这么长时间的院,还真不知自己多大,上的什么学。
中文?算了吧。以前的凌非墨喜欢,那是她的事,现在换成她了,专业当然也要换。
“爸,我今年休一年,明年重考。至少要考个一流大学才不给你丢人不是?而且,专业我想换一下。”原来凌非墨的烂摊子,自己不想捡。
看着女儿清澈的眼神,凌家祺揉揉她的脑袋,用睥睨天下的样子说:“我的女儿还需要重考?说吧,想去哪所大学想学什么专业,老爸都能把你塞进去。”
凌非墨抽抽嘴角,塞?我又不是货物。不过既然有后门可走,她也乐得顺水推舟。
做白依依时因为先天性心脏病,忌活动忌心情跌宕,她读的都是女子教会学校。后来干脆连学校也不去了,爷爷给她请来了各种家教老师,琴棋书画自是不在话下。更难得的是她有设计天分,据说是遗传了姑姑,所以一直学的服装设计。
眼下,她有了健康的身体,可以去普通大学了,当然要好好地把设计发扬光大!
“帝都大学,服装设计。”她红唇微抿,浅笑靥靥。
“没问题。九月爸爸陪你报到去。”帝都大学是上官家的产业,想进去不难。
“谢谢老爸,你最帅了!”凌非墨凑上去在他脸颊轻轻一碰,这个举动,自己在白家是经常做的。
凌家祺却有点蒙,飘飘然的,等凌非墨走人了,他还捂着脸颊傻笑。
凌非墨心情很好的回了自己屋,哼着小曲打开衣橱。拿出一套比较满意的睡衣,走进浴室去洗澡。
浴室里一人多高的镜子,把凌非墨照的很是清晰。
看着镜中人,凌非墨突然觉得很不爽。这原身的品味是有多差啊?
刘海厚厚的,遮住了脑门,住院期间来不及剪养的更长了,都要遮住大眼睛了。她索性一下子都撩起来,按到了脑后,一张洁白的小脸完完整整露了出来。
镜中的人让凌非墨有些怔忪,这个人好面熟。
和镜中人对上眼,凌非墨突然感到一阵头痛,她闭上了眼。就听见脑子里乱哄哄的,有人一遍一遍对自己说:“你的小脑门这么难看,千万别露出来,记得啊,要用刘海盖住,要不然到了学校被同学笑话,可别说我没提醒过你!”
这是……顾晴的声音。
一阵痛感过去,凌非墨缓缓睁开眼睛。脑门儿哪里小了?明明很饱满啊。还要被同学笑话?那同学得多瞎啊。
难怪原来的凌非墨自卑胆小,被这样的娘亲耳提面命,也不会有多自信的。
顾晴啊,你人丑也罢了,眼光,更丑。
洗过澡换上衣服,她刷好长发跑出去找凌家祺。
凌家祺在书房,看样子也已经洗过了澡,换上了一身家居服。
没有走过去打扰他,她在门边敲了敲敞开的门。
“过来啊。以为你休息了,怎么没睡一会儿。”他停下打电脑的手。
“没事,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空儿,我要去修一下头发,顺便找家超市买点日用品。”
他看看手表:“你刚出院先去休息会儿。等晚上的,我带你去。”
“我想去西米工作室。”原来的白依依只认他的造型。
凌家祺摸摸下巴,西米,貌似是白家长媳御用造型吧。
“别担心,我知道他会给我造型的。”凌非墨俏皮的一笑,打断了凌家祺的沉思。
010又见故人()
西米工作室其实就是个高级服装店,定制宴会礼服和各种饰品,由老板兼首席设计师西米创作。因为有独特风格,绝对不会撞衫,而被无数名媛吹捧。只是这个西米还是个造型高手,就不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了。
白依依的姑姑和西米在法国是同窗,一起学习设计。即使白天嫒过早离世,依旧对白家人格外亲近。他其实是白家所有人的御用,只因为其他人低调,所以外传是大嫂段悠然的专属。
想起姑姑白天嫒,凌非墨叹了口气。那个对她来说是传说的女人,据说谈了一场不受家族看好的恋爱,一气之下飞往法国,后来在异国因病香消玉殒,只叹红颜命薄。
听闻爷爷那时候很是消沉了一段,如今自己也……哎,难道白家女儿都是受到诅咒的么?
凌非墨摇摇头,摇掉那些黯然神伤。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只有接受它。对她来说,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活好当下。
一气睡了个通透,醒来略微收拾一下就拉着凌家祺出了门。她穿了一件翠色连衣裙,因为喜欢它的泡泡袖,很是甜美可爱。
凌家祺多看了一眼,对自己挑衣服的眼光还是很满意。咳咳,当然,女儿漂亮也是首要的。
华灯初上之时,帝都最是奢华璀璨。凌非墨没想到有一天她也能健健康康的欣赏到夜景。所以一直静静欣赏外面霓虹的她,没注意凌家祺竟然熟门熟路的就找到了西米工作室。
他泊车的功夫,凌非墨下了车,迫不及待的进了迎宾给拉开的玻璃门。好久没见西米叔叔了,好想念。
凌家祺勾着车钥匙,见状失笑的摇摇头,小女孩就是小女孩,爱漂亮是天分。他可不知这里面的纠结,误以为是小儿女心性。独自站在大大的落地门前愣了愣神,最后长长舒了一口气,认命的走了进去。
服装店里只有几个贵妇模样的在挑衣服,因为价格不菲,所以摩踵擦肩的现象永远不会出现在这里。
“小姐,请问有预约么?”店员走过来温柔相询,敢进店的都非富即贵,不能轻慢。
“不用。”凌非墨摇手,示意她不用招待自己。
“……”目送她自顾自打量起了成衣,店员不禁着急的回头找店长。也不知这是哪家的小姐,她可不敢怠慢啊!可是店长没工夫搭理她,还在殷勤的陪一位贵妇,据说是四大世家里的一位夫人。
这时迎宾又迎进来一位男士,她眼睛一亮,立刻忘记了凌非墨,走上前礼貌的躬身。
“先生您好……”
凌非墨熟悉的东拐西拐,开心的踏上环形楼梯,无视前面大大的警示牌:贵客止步。
她勾勾嘴角,西米还是这么的龟毛。二楼是他一人的空间,连店员都不允许上,估计也只招待过白家人。
走到门前,轻轻敲了两下。就听见里面一生脆响,似是玻璃杯摔碎的声音,夹带着男人不耐的怒吼:“!管你是谁,趁早滚。”
凌非墨摇摇头,西米叔叔还是这么暴躁啊。
一把推开门,这是小时候白依依经常做的事。每每西米都是摇头苦笑,小公主、小磨人精的叫她。
真是怀念呢。
西米站了起来,眯起眼危险的看着她:“给你三秒钟在我眼前消失,否则,下一秒你就会被我扔出去。”
凌非墨定定看着他,眼角湿润。才数月未见,明明和姑姑一般大,如今他竟然比凌家祺都老得多。
他大踏步的走过来,在他马上说到做到的时候,凌非墨一把抱住了他。开玩笑,再慢一秒,真的被这暴龙给扔出去了。
她急急的喊道:“我知道一被女生抱,你就四肢僵硬。”
西米定住了身形,似是被点住了穴道,亦或是真的僵硬了。
凌非墨仰起脸看他,他蓝眸深深,因为疏于打理,脸上岁月残留。是的,西米是中法混血,曾经那么精致的一个男人,现在是个邋遢的大叔。
“你画图时,必须要喝一杯黑咖啡,你说那苦味才让你灵感丛生。”凌非墨观察着他的表情。
果然,他有点动容。
“还有一些其他的小习惯,我都知道。如果你有疑问,我可以一件件说给你听。你不需要怀疑我别有用心,毕竟我这么小不是么?你只要知道,是有人让我来陪你就够了。”
西米闷了半响:“你这丫头先放开我。”他很不自在好么。
凌非墨俏皮的一笑:“那你先保证,不把我扔出去。”
“……”西米无言以对,他都纳闷自己脾气不好,怎么在她面前就像是见到了依依宝贝那么温顺。
凌非墨暗自呼出一口气,成了。西米就是个纸老虎,外人都怕他的暴躁,她却知道那都是保护色。他在法国受家族歧视,因为不是纯种人,所以学成后一直在国内发展。
他是姑姑最忠实的朋友,曾经她以为,西米是借对白家人好来表示对好友的缅怀。可是如今的西米,让她不得不怀疑,他对姑姑的感情,是不是掺了杂质。
无奈斯人已逝,再说这个也无意义了。
“你,到底是谁?”西米甩甩手,走回自己的座位。
凌非墨没有回答他,先走到门后拿起扫地刷把地上的玻璃碎屑集中到一起,倒进了垃圾桶。然后自顾自的走到他身旁,看着摊在桌上的一张图。
“这里的配色有点问题。”她没有回答他,而是囧起了眉头指出图上存在的瑕疵。
西米不由自主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得凝重,手摸着下巴开始思索。
“这好像不是你的图。”凌非墨突然有点疑惑的说,西米的手法退步了?
西米更是震惊了,他抬脸看这个少女,脸颊还有一点婴儿肥,看起来不会很大。
“你能看得出来?”
“呵,因为炫耀画技把图画的这么华丽,却导致喧宾夺主,这怎么可能是你的风格。效果图不是画油画,最终目的是为了突出设计的衣服,仔细表现衣服的每个层次,如何拼接、如何与人体相结合,再能表现出面料的质感才是完美的衣服。”说到设计,凌非墨侃侃而谈。
西米拍了拍手掌,眼里破天荒的有了笑意:“说的不错。”
凌非墨看着他:“我有点班门弄斧了。”
“也不尽然。这图确实不是我画,是我带的设计师的。”他把图收进了抽屉,不再多言。
“你想退隐?”凌非墨张大了小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