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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谈判进行了两个小时,没有任何进展,沈战完全不在乎他儿子和蔡珏的命,他在乎的只是荣誉和利益,所以这些暂时看不出特别却被耶路撒冷大张旗鼓,甚至不惜利用卑鄙手段也要交换过来的星盗,沈战是不会轻易给他们的。
沈战的亲情关很淡薄尤其是对沈年,他太相信现代医学。其实沈年这个被医生预言过活不过成年的孩子,一出生在沈战心里就已经死了。
对一个先天不足,无法长大成人的后代,沈战不会浪费丝毫感情与精力。而沈年的母亲,那位享誉星际的舞蹈家,眼里只有艺术,她把生孩子当成任务,沈年出生以后,她便自由了。
所以沈年这么多年来身体的调养和能力的培养,一切亲情付出的背后只有沈爷爷一人。
蔡珏不知道这些,但他通过这次谈判再结合方诺的存在,也知道沈战不是什么好东西。在这个一伴侣制的社会,他竟然明目张胆的养外室,还让外室生下孩子当继承人被胎,这么直a癌的人能好到哪去。
谈判没有成功,艾伦有些烦躁,他扯开领带,挥了挥手让属下把沈年和蔡珏带回去。
沈年还是个小孩子,就算在成熟到底也是个小孩子,蔡珏觉得沈年爹不爱娘不亲怪可怜的。蔡珏估摸着,沈年看见自己爹那么无情肯定特别伤心。
沈年还是抱着蔡珏,被人押回房间。一关门蔡珏就从沈年怀里挣出来,他站在沈年面前后退了一步。
蔡珏扬起小脸满脸严肃的看着比他高了快一半的沈年,沈年跟蔡珏对视,眼里是挺温柔的讯问。
蔡珏一咬牙,心里说着“没事儿,就一次”,便扑过去抱住了沈年的腰。
“哥哥你别难过,你还有爷爷和何爷爷。”
“嗯。”
“你要觉得还不够,没事儿还有我,哎你要对我好我长大了就对你好。你别看我小啊,我长大了绝对一个顶俩!”
“好。”
……
蔡珏把脸埋在沈年肚皮上,说着说着安慰的话题又被他自己给歪成了“蔡珏长大后到底会是怎样一个厉害的人”。
蔡珏没有看见,六岁的沈年笑得有多温柔。
Chapter 23头疼()
蔡珏发现自从那一天下午发生的事情之后,沈年似乎跟原来有了一点不同,具体是什么样的不同,蔡珏也说不上来。
蔡珏只是觉得沈年比原来更加沉默了。沈年原来的沉默只是单纯的不想说话不想理人,那种和所有自闭症患者一样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沉默。但他现在的沉默,却是一种冷静的仿佛在思考着什么的沉默。
蔡珏想沈年天赋很高,附带着整个人也比同龄人知道的东西也多,但是亲情这样的一种感情是每个人类都渴望拥有的,即使沈年再理智,他也不可能完全拒绝亲情的诱惑,在内心里应该还是希望拥有它的。如果把沈战换成沈年,面对这样的情况,沈年大概会和他的父亲一样作出现在的决定。
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他知道自己父亲的选择是最合理最正确的,但是从一个孩子的角度出发他还是有那么一丝侥幸——自己的父亲是否会多为自己考虑一些?
有希望便会有失望,当所有希望破灭之后那就是绝望,一个绝望的人是无坚不摧的。现在,蔡珏猜测,沈年大概又剔除了一根软肋,这根软肋的名字叫“父亲”。
这场以沈年性命为条件之一额谈判进行了四天,除却第一次,类似的全息投影会议又进行了三次,沈年参加了两次,都没有带蔡珏。
蔡珏努力地回忆着上辈子跟这批星盗有关的事情。蔡珏的历史学的很好,但起初的几天他未从记忆里找到什么跟鹅耳港逮捕的这批星盗有关的事。直到最后一次谈判,蔡珏偶然从看守的军官口中听到了“海拉尔号”这个名词。
“海拉尔号”这四个字一棒槌把蔡珏打醒了。
耶路撒冷特区虽然聚集着数量庞大的高质量异能者,但是由于其领土面积和人口数量等各种客官条件的制约,导致其军事力量一直弱于人口庞大的联邦政府。
然而这样僵持了两代联邦政府的两极格局好终于在蔡珏所处的时代被打破。因为耶路撒冷制造出了新的战争武器——机甲,将单兵作战能力提高到了极致,改变了整个时代的作战方式。而制造机甲所用的金属,叫“海拉尔”,以此纪念那艘将这种改变时代的金属带入人类视线的飞船“海拉尔号”。
蔡珏仔细估算了,上辈子耶路撒冷发现海拉尔金属的时间,差不多就是在未来的一年时间内。
活跃在宇宙里的星盗团体,百分之八十背后都有耶路撒冷资助。这些星盗为耶路撒冷提供大量情报和行动便利。这次沈战在鹅耳港逮捕的星盗,里面多半有耶路撒冷派去外星系考察的研究员。
不过按照沈战现在的态度,耶路撒冷用沈年交换鹅耳港星盗的事情铁定跑汤。若是泡汤,那耶路撒冷到底是怎么发现海拉尔的。
蔡珏现在只当是耶路撒冷已经知道了海拉尔金属的存在,而事实上,耶路撒冷需要这些星盗并不是因为海拉尔金属,而是因为外太空的一处尚未被发掘的能源矿,海拉尔只是偶然的发现,尚未被历史揭开其覆于上的面纱。
蔡珏现在特别纠结,他知道历史的进程却不知道具体细节,他对自己上辈子孩童时期的发生的事几乎没有任何印象,他不知道上辈子自己是否也跟沈年有此番经历。如果有,那十六岁时的第一次见面又是怎么回事,他和沈年的关系按照现在的发展势头,怎么着也不会走到那一步啊。
蔡珏越想越头疼,头一疼蔡珏就不想了,可这疼仿佛没完没了了,开始只是一根针扎似的,到最后就变成了万针齐发,疼得他抱着脑袋在床上打滚,在一边看书的沈年发现了蔡珏的不同,连忙扔下书跑到他身边。
沈年按下了床头召唤外面人的按钮然后把蔡珏抱进怀里,蔡珏的皮肤本来就白,平日里也能浅浅的看到鬓边的血管,现在疼得他血管都突出来了,非常吓人。沈年试着询问蔡珏,但是蔡珏显然疼得已经说不出来话,蔡珏眼睛大,眼白少黑眼珠多,平日里看着机灵又可爱,如今那黑眼珠显得更大了。
沈年怕蔡珏疼得咬舌头,就把手腕举到他嘴边。蔡珏也不客气,一口咬住。蔡珏那一口咬得可不留情,沈年也是小孩皮肤嫩,腕子上立马见了血,沈年也只是微微地哼了一声,另一只手还不忘把蔡珏紧紧的箍在怀里想用这种方法来减缓一下小孩心理上的无助。
不知为何,这次等了很长时间才有人进来。进来的不是惯常照顾他们的看守,而是艾伦本人。沈年显然有些生气。
“我需要医生。”沈年对艾伦说。
艾伦看着沈年怀里的蔡珏,皱了皱眉头,把刚要说的话吞进肚子里让跟他来的下属去叫了一声。
“请尽快。”沈年补充道。
医生来的很快,快速对蔡珏做了检查,然后注射了一剂镇定剂才让蔡珏平静下来。五分钟蔡珏就睡着了,沈年的手腕已经被他咬的不成样子,医生又给他的伤口做了处理。
医生刚把纱布缠好,艾伦就开口对沈年说,“收拾一下吧,马上还有一个谈判。”
耶路撒冷跟沈战的谈判在昨天就已经以失败告终,沈年其实今天一直在等待耶路撒冷对他们的处理,没想到却等到了另一场谈判。
“是我爷爷么?”沈年想了一圈也只有这么一个人最有可能,沈战放弃了他这个儿子,但是爷爷确实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这个孙子。
沈家很奇怪,沈爷爷骑马打天下的时候,没有时间教导沈战,等沈爷爷有时间教育孩子的时候,沈战也已经长大可以独当一面。后来沈年出生,沈战对这个病弱的儿子并没有太多关心,沈爷爷却想得了宝一样,把沈年养在身边尽一切可能让他平安长大。所以,说一句不好听的,沈彦也就是沈爷爷眼中,沈家的继承人不是沈战而是沈年。
艾伦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沈年看了眼在怀里熟睡的蔡珏,刚才的疼痛让小家伙的衣服都湿透了。
“他需要热水,和干净的衣服。”沈年顿了一下,“医生也要留下。”
艾伦的手下似乎对沈年说话的口气和完全跟人质身份不符的待遇要求很不满,刚要说什么去被艾伦制止。
“按他说的做,”艾伦吩咐手下,然后他看向沈年,“给你十分钟。”
艾伦走出房间,就有人送来了热水和衣服,这十分钟沈年都用来给熟睡的蔡珏擦身子和换衣服。一切收拾妥当了,交代医生好好照顾蔡珏,话刚说完,艾伦就推门进来示意他时间到了。
沈年整了整衣服便跟着艾伦出去了。
镇静剂并没有让蔡珏沉睡多久。沈年走后不到一小时,蔡珏就醒了。蔡珏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守在一边的医生连忙询问蔡珏是否还头疼,蔡珏摇了摇头。
“医生。”蔡珏开口。
听见蔡珏的声音医生愣了一下。蔡珏也发现自己的语气跟年龄太不符合,于是他扭过头,对着医生笑了笑。蔡珏是没有酒窝的,但是因为胖,一笑脸蛋上就皱出两个小坑坑。粉团似得小娃儿,可爱的不得了。
“医生叔叔,”蔡珏甜甜地叫了一声。
医生从刚才的诧异中回过神,他摇了摇头,把刚才奇怪的感觉从脑海里赶走。
“怎么啦,是还有哪里不舒服么小朋友。”医生对蔡珏温和的说。
蔡珏打量着这个医生,二十岁左右的摸样,戴着副眼镜,看起来非常年轻。行为举止间透露出一丝腼腆和呆板。典型的耶路撒冷教育下的产物。
“医生叔叔,我为什么会头疼。我刚才在想事情想着想着就疼起来了,跟针扎似的。”蔡珏说着撇了撇嘴,有点委屈,“我从来都没头疼过,我也有好好睡觉没有挑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