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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贵傲慢的主子是从来不会做这些事,对望一眼后,各自心中都有了一个相同的定论,这个面色苍白长相漂亮的小姑娘虽不知是何来头,但一定要伺候好,可不能怠慢了……。
“把药端来”秦翊风没有回头,直接伸出一只手接过侍女递来的药碗,执了一勺药汤在唇边吹了吹热气,而令两位侍女更诧异的是,她们一向高高在上的王爷不但亲手伺候人,此刻竟然在——尝药?!
秦翊风将那一勺药汤并未直接送入弄月的口中,而是递至自己的嘴边轻啜一口,好像在确认药烫不烫,而后才慢慢送至弄月嘴边。
一勺一勺细心至极,也,温柔至极。
门被轻轻的打开了,来了个侍从悄声的走来附在秦翊风的耳边低语一番,随后秦翊风摆了摆手,将药碗递回一旁的侍女手中起身走了出去。
三更灯火,云开雾散,月光皎皎。
黑暗的屋子内没有掌灯,细碎的月光像蛛网般透过花底窗棂错落的洒了进来。
秦翊风负手而立,对着身后略微佝偻的人缓缓开口:“虽然有眼线通报,但本王还是失手了……我那个弟弟一向很难缠。”
“呵呵”浑厚如钟的笑声响起,那副佝偻的身影走上前拍了拍高出自己半头的秦翊风的肩头:“王爷别急,这次不行,咱们还有下次,平川王不是要去京都了吗。”老者转动着手中的玉扳指,月光下,扳指发出一抹诡异的光。
秦翊风转过身来望着他:“再杀一次?不成不成,我了解他这个人,他的警惕性很高,一次未成功,绝不会再让同样的事第二次发生在他的身上,所以……还是不要冒着这个险,若是被他发现什么端倪,于你于我都没有利。”
黑暗中老者淡淡一笑:“王爷啊王爷,你既说你弟弟如此聪明,又怎可断定上次戏楼一刺,他没有猜到呢?”
秦翊风冷笑一声,不可置否的摇了摇头:“那又如何?你知道的,本王下的注不只这一码。”
半反射的月光下,秦翊风的笑脸狡黠诡谲,上扬的嘴角下一抹寒冷仿佛要射到人的心里去。
各怀心事,攀谈甚欢的两人并未注意到,隔壁的屋子里有一双耳朵正贴着墙面将他们的对话听到心里去。
被噩梦惊醒的弄月抹去了一头汗水,四下看着漆黑的屋子,不由的想起顾唯裳和那些蛇虫,惊得一身冷汗的她却意外的发现屋子换了,自己也穿上了一身衣衫,伤口上了药,被包扎好,这一切让她一度以为是不是一场梦。
静的荒凉的屋子里隐约传来隔壁的对话声,她听得出深沉的声音是秦翊风的,而偏不巧和他攀谈的是一声异常熟悉的声音。
思绪暂缓了她心中的恐惧,疑虑也让她忘却只是在几个时辰前的一场惊骇。
稳重,苍老的声音隔着冰冷的墙面传来,那声音是——
“国丈”弄月低低的念出了他的身份,是国丈的,白国丈,八姐的亲舅舅。
弄月不可置信的盯着墙面;怎么会是国丈呢?他来这里做什么?他和大燕国的王爷有关系?
“老夫知道王爷是何意,云中和南郡是大胤国最为重要的城池,攻下这两座城池,哼,那高高在上的帝位还不是囊中之物。”当朝国丈白劲轩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里掺着丝丝不屑。
秦翊风话中有话的说:“嗯……话虽如此,不过……”他的话说到一半便掐住了,继而是若有所思的望着白劲轩。
白劲轩立即会意一笑:“王爷,这两座城池可贵之处就在于易守难攻,这城防图老夫也要花些精力去弄来,您不知道,兵部那些老顽固不好弄,所以王爷,名人不说暗话,这其中的好处可不能少了老夫的,王爷要的是大燕皇位,而老夫想要的王爷不会不知道吧?”
秦翊风不语,眯着眼睛盯着他,半响才道:“攻下大胤,三十六郡,本王会割走一半,剩余的,国丈自由分配”
白劲轩满意一笑,随即拱手道:“如此甚好,既然王爷许诺了,城防图老夫会尽快办妥,天色不早了,老夫现行告辞了。”
“白先生慢走。”秦翊风笑脸相送,直至佝偻的身影消失不见,他脸上的笑意也顿敛。
白劲轩虽贵为国丈,却因为一句‘外戚不得干政’只做了个闲散国丈,一心想造反却手无兵力,如今有了秦翊风这个野心与实力具备的后盾,他想要的怕是囊中物了,十三郡足抵得上一般小国的大小,只可惜——
秦翊风望着远方的一片漆黑,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可惜,本王就是喜欢利用人,而我要的也是整个大胤。”
沉静片刻,他端起桌上冷却许久的残茶饮尽,随后踏出房门转向另一间屋。
弄月蜷缩地上,半倚着床柱,适才为了听清他们的对话,她蹑手蹑脚的走向下床贴住那一堵墙,那一句句清楚的对话叫她本就烦乱不堪的脑袋更是隐隐的作痛。
他们最后说了什么她没听清,也没了心情去听清。
隐隐作痛的脑中偏有一个清晰的声音告诉她:国丈要偷城防图,国丈要造反!
脑中顿变清明,那么秦翊影是不是也加入了这一场野心中?
她怔怔的想着,忽的又甩甩脑袋,不会的,秦翊影是来拜访大胤的,况且秦翊风与他根本是水火不容的两个人。
但是,既然如此秦翊风又来大胤做什么?
拜访大胤怎么还用得着两个王爷?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抹黑影走进了屋,紧跟着亮起的屋内让她没有多想的机会。
“醒了?你坐地上干什么?”秦翊风还是那副不温不热的语气,见弄月依旧杵着不动,他走上前双手横胸的望她:“怎么,要我抱你上床?”
弄月睨他一眼,随后站起了身:“唉……”一声低吟,她还未坐上床双腿便一软,双手下意识的抓住了前来扶她的手臂,许是坐了太久的缘故,两腿有些麻木。
秦翊风扶着她躺倒床上,弄月略表客气道:“谢谢。”
他恩了一声,挑眉不语,转身要去给她倒茶,弄月却以为他要走了,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那个……秦……翊风……”
她纠结对他的称呼,他这种人应该不喜欢别人直呼大名,弄月想叫他王爷的,可不知怎的出口的话就变成了他的名讳,她后悔的望着他的背影,片刻后那人折回床边,没有预料中的暴怒,只是望着她问道:“什么事?”
“我……我……渴了”目光四处转悠躲避了那双直视而来的眼睛,她想问的事情就是在那双压迫人的利眸中给生生咽了下去。
一杯温茶递到了眼前,她微微笑了笑接过茶杯轻啜一口便放在了一旁的矮几上:“我的伤口是你处理的吗?”
“是”简单明了
“那我的……衣服呢?”她踌躇不安的揪住被角。
“我换的。”言简意赅,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果不其然的,弄月的脸上蓦地镀上一层绯色。
若是从前,她定要跳起来大骂他登徒子。
可是现在没有,因为她——怕他。
不仅没有指责,她还昧着良心说了一句:“谢谢。”
秦翊风大挑眉,戏谑的望着她,须臾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弄月”她扯了扯嘴角,吐出这两个字来。
秦翊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而后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她,他要看看这个丫头到底要说什么东西。
弄月目光飘忽不定,四处张望着,屋内静的可闻火苗舔舐烛台的声音,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安静了很久,忽的一声漏更声叮当响起,弄月将目光移向木门处,倏地,她瞪大双眼,猛地扑到了秦翊风的怀中:“蛇、蛇……我怕,我怕……”脑中一闪而过是方才惊恐的画面,无助的泪水一涌而下,她死死的揪住秦翊风的衣襟,仿佛看见了顾唯裳那副阴狠的笑脸,“不、不要,我怕,我怕……”
秦翊风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果真有一条小花蛇穿过未掩紧的门缝吐着红芯向屋内游来。
“别怕,我去杀了它。”他附在她耳边低语,而后起身就要离开。
弄月却抓住他的手,将脸埋在他的胸前不住的乞求道:“别、别走……不要把我一个人丢下来,我求你……”
秦翊风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着怀中瑟瑟发抖的人,不着痕迹的轻叹一气:“好,我不走。”顿了顿,语调高了一层:“来人”
门开了,门口立着两名侍从颔首待命:“爷,有什么吩咐?”
秦翊风一个眼神扫上渐渐爬来的小花蛇:“一群废物,你们是怎么做事的?”
一名侍从迅速按住蛇身,将它提起,两人低着头惶恐道:“爷,小的失误,求爷饶了小的们。”
深沉的望了一眼还在哭泣的弄月,他不耐烦的摆摆手:“下去,下去。”
一瞬间,屋内又恢复了沉静,秦翊风一下一下顺着弄月散落的长发,荏弱的发丝不堪盈握,这一刻他似乎有些明白了女人为何喜欢秦翊影。
他会哄女人,或者说他懂得让女人开心,在女人流泪伤心的时候,他不会像自己这样手足无措。
而他自己,对女人从来只是满足生体上的需要,或者便是看见漂亮的女人占有一番,却从未遇到过如此棘手的问题。
那双揪住他的小手不住的颤抖着,有这么一瞬,他突然有些后悔,当时为什么不把顾唯裳拦下来?
“月儿,别哭,已经被我处理掉了。”他唤她的名字,也让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
那种声音令弄月有些错愕怔忪,好像她的秦大哥。
“秦大哥,别……别走,我害怕,不要离开我。”她伸手环住他的腰,脑中那些恐怖的画面抹之不去,不稍片刻,秦翊风的胸口就被泪水沾湿了。
他轻轻搂住她的纤腰,托着她的后脑想将她放躺在床上,岂料弄月抓的太紧,秦翊风整个人也顺势压在了她的身上。
“秦大哥?”泪眼朦胧,她望着和秦翊影有六分相似的秦翊风,低低的抽泣着。
秦翊风应了一声,随即低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