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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笑的搂着她附在她耳侧轻声问着:“你要跟他说什么,道谢吗?那快谢,待会我送高大人回去。”
喃喃细语,高璟拉长了耳朵也听不清,他端起桌上的茶轻啜一口:“哎呀,大家都是正人君子,有话就大声的说出来嘛。”
“正人君子?有你吗?”秦翊影一时口快,斗嘴之余看见弄月瞪着他看,立刻又憋下火气改口道:“高大人难道是不懂非礼勿听吗?”
“哼,老朽倒不是想听你们说什么。”高璟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弄月:“老朽是怕有人想出一些坏主意来对付老朽。”
这回弄月倒是站在了秦翊影这一边说话:“高大人你别误会,秦大哥只是说想送你回去,你一个老人家,又是朝廷命官,很不安全。”
“行了吧,老朽被他送回去才不安全,哼,小丫头,你找老朽来到底要说什么,不说老朽可要走了。”
“我当然有话要说的,可是……”斜眼瞟了一下秦翊影,她要说的话不能给他听见,但又不知如何开口赶他走。
倒是高璟,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突然慵懒的趴在了桌子上,接下来所说的话更令人目瞪口呆:“人家要喝酒,人家要喝酒啦,那个小丫头的相公,我不管,你要是今天不给老朽弄酒来,老朽就不走了,顺便说一下,城西那一家酒肆的酒很不错,还有还有,不要花钱雇小二去打,这些小二打酒啊总是会缺斤少两的,老朽要足足三斤,少一点都不可以。”
孩童般的耍起了无赖,弄月见怪不怪,倒是秦翊影听的面色铁青,负在后背的手捏的咯咯做响,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控制多久,或许一刻都控制不了,他要把这个老东西扔出去。
双手刚由后背移至肩两侧就被一双小手握住了,弄月自然是看出了高璟的把戏了,幼时,他们曾用这一招骗过不少人,屡试不爽,这次对秦翊影也是一样,她走到秦翊影的面前,踮起脚在他唇瓣吻了一下,然后撒娇道:“秦大哥,既然高大人想喝酒,你就去给他弄吧。”
“月儿,他这分明是无理取闹。”秦翊影耐着性子跟她解释着,弄月却顺势依靠在他的胸前轻声道:“可是我也无理取闹过的,你就去给他弄一些来吧。”
“你和他不同,你无理取闹我当然可以包容你,可是他不行,你乖,不要跟着他瞎胡闹。”秦翊影柔声的哄着,高璟却突然将趴下的脑袋窜了起来:“哎呀,好偏心哟。”
“老头,你给我出去。”秦翊影上前要赶人,不料却被弄月从后背紧紧的抱住了他,她委屈兮兮的说:“秦大哥,我知道我说的话在你心里分量轻,根本不起作用,我也知道我在你心里不算什么,虽然你不在乎我,可是我真的希望你能听我的话,我希望我能在你心里有立足之地……”
“月儿,你胡说什么,谁说我不在乎你。”未等弄月把话说完,他就怜惜的将她拥入怀中,耐心的解释着:“我当然在乎你,若是以后再说这种傻话,我可要生气了。”顿了顿,他叹了口气,看了眼得意万分的高璟认命的说:“我去。”
“嗯。”她送他到门口:“快去快回。”
从东市到西市少说也要半个时辰的来去,快去快回只是略表心意,看着秦翊影点点头消失在眼前,她才掩嘴嗤嗤的笑回屋内。
高璟笑呵呵的说:“看来他比你的那些兄长们难缠的多了,若非你用苦肉计,我看他今天定不会去。”
弄月撇撇嘴,坐在一旁既得意又有丝愧疚的说:“秦大哥对我很好,如果不是这次特殊,我才不会这样对他。”
“怎么,心疼了?”
“哪有?”
“瞧瞧,丫头,你脸都红了。”
“高大人!”弄月双颊燥热,气急败坏的看着他,高璟也不打趣她,时间紧迫,若是秦翊影走到半路脑袋突然转过了弯折了回来,他们的把戏可要被戳穿了,倒时候不难保秦翊影不会把他宰了,敛了笑意他问:“公主找在下来是为了什么?”
弄月皱着眉头,正色的说:“高大人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的吗,白劲轩要造反。我被康王抓去的时候恰巧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康王要白劲轩去弄云中和南郡的城防图,攻下大胤后,康王扬言分割十三个郡县给白劲轩,高大人,不知你有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父皇?”
高璟皱了皱眉沉吟道:“我已派人快马加鞭的将此消息送往京都了,希望一切来得及,康王这个人野心勃勃,做起事来更是心狠手辣,只是没想到居然打起我们大胤的注意,更没想到这个白劲轩竟为了一己之私做了卖国贼,他仗着宫中有位华贵嫔给他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了。”高璟愤恨的一拍桌子,震得杯盏叮当作响:“他们能有这种预谋,怕是早就准备好了,但愿我的人能早日到达,若是被他们抢先了一步,后果不堪设想,云中和南郡是大胤最为重要的城池,一旦取下,大胤不攻自破。”
“华贵嫔再怎么说也是个嫔,自古嫔不比妃,妃不比后,更何况后宫不得干政,她倒是不会掀起什么大风大浪,还有高大人,若是当真来不及,万一出了什么事,其实还有一个人可以帮我们。”弄月天真的脸面朝高璟微微一笑,一只手指沾了茶水,在干燥的油木桌上写下了一个‘影’字。
“公主,你想让平川王帮助我们?”
弄月点点头:“我们要的是万无一失,秦大哥是大燕国的平川王,那两座城池远在京都的千里之外,虽城中有重兵,但他们既然要夺自然会费心谋划,而那城中兵马也可能很难敌得过,若是真出了事,父皇的兵马来不及赶到云中和南郡救援,他可以带兵反抄,助大胤一力。”
“可公主怎么会断定他一定会帮我们,就算会帮,他的兵马也来不及啊。”
“来得及”她自信的说着,脑中浮现那一晚,她无意发现一封密信,上面只有寥寥数语,却字字如金:胡将军,请以君之名义钦点禁卫军五万,半月后赶到胤。
她知道什么是禁卫军,就是五万兵马就可以抵得上十万普通的兵马。
顿了顿她又淡淡的抿了一口凉茶:“我不告诉他我是公主,是怕会让他以为我是在利用他,若真等到兵临城下的那一天,秦大哥怎么会忍心见死不救呢?”她不知道那五万禁卫军是干什么用的,或许是为了剿灭他的哥哥,好坐上太子之位,又或者是为了向父皇一显燕国兵强马壮,好向告诉父皇,大燕配和大胤交邦。
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他肯救她,救她的国家。
一旁的高璟静静的看着她依旧稚嫩的脸,不经意间露出赞许的神色:“公主,你长大了。”
仿佛还是昨日,她还是那个调皮可爱的小丫头,只是眨眼的瞬间已变成了大姑娘了。
高璟长叹一气,真是岁月催人老。
弄月嘴角泄出一抹苦涩的笑:“那又怎么样呢?若是可以,我真希望永远长不大。”
作者有话要说:不出五章就要开始虐啦,你们猜猜南珠有没有去救
☆、出事
看时光荏苒着朝尽头蔓延,自己在不经意间已不是当年的小孩,这种感觉犹如突然失去了最爱的东西那般,等到想要回头去寻找,它已遗失在了冥冥红尘中,再也找不回。
“公主,你受苦了。”高璟难得伤感的叹了一口气,伸出布满褶皱的手怜惜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她回他微微一笑,颊边自然的溢出两抹笑靥,一笑间那张稚气的脸又让人在她身上看到了孩童的稚嫩。
“你的酒。”门口响起不温不热的声音,秦翊影身后跟着两名小厮,各抱一壶红泥酒坛,规矩的放下酒后又颔首离去。
高璟的注意顿被桌上的两只红泥酒坛吸引了,虽隔着布塞,酒香却是袭人,高璟迷恋的闭上眼睛,凑到壶口深吸一口酒香:“老朽就知道这家酒肆的酒好。”
“高大人,你要的东西也有了,请问阁下能否移架了呢?”秦翊影走到桌边,伸出手指抵在桌面上慢条斯理的叩打着,逐客令下的丝毫不含蓄,高璟一手抱起一个大酒坛,暧昧的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移到弄月身上,满意的说:“行行行,老朽走还不行吗,不打扰你们卿卿我我。”
后者听此言立刻红了脸,秦翊影则是在他刚踏出屋子后砰的一声关紧了门:“月儿,那个怪老头有没有刁难你?”
“当然没有,高大人人很好的。”弄月拉着他坐下,静静的盯着他的俊颜,眼中翛然略过些许情绪,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开口的好,倒是秦翊影拉过她的手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
她勾住他的脖子,上前两步端坐在秦翊影的腿上,额头抵着他的幽幽的问:“秦大哥,你是一位王爷,手中的权利自然是不可小觑的,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的家人受到了强大势力的迫害,你会帮我吗?”
秦翊影把玩着她的发丝,听她一言侧目问道:“你的家人,受到强大势力的迫害?多强?你的家世又是何许?”
“你先说答不答应帮我好了。”
她不满他眼中的犹豫,她想听的是他毫不犹豫的答应,可是秦翊影没有:“你不答应就算了,若是我的家人出了什么事,我也不会独活。”
她平淡的语气充满的威胁,秦翊影在她撅起的嘴上亲了一口:“为了不让你出事,我答应你便是了。”
原本黯淡的眸子亮了起来,她漆黑的眼珠转了转,神秘兮兮的说:“秦大哥,其实我是——”
‘砰’门猛地被拍开了,门外夜风气喘不定的望着屋内暧昧不明的人,一时也忘了回避,只是急道:“王爷,出事了。”
“什么事?”秦翊影猛地放开弄月,一把上前抓住夜风的肩,能让夜风如此着急的不会是小事,他了解夜风,而此刻他着实想不到有何事他需要担心。
夜风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弄月,低声道:“顾小姐……死了。”
‘啪’
弄月手中的瓷杯摔落在地,心中不知是喜是悲,亦或是难以置信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