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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弄月,低声道:“顾小姐……死了。”
‘啪’
弄月手中的瓷杯摔落在地,心中不知是喜是悲,亦或是难以置信的恐惧。
“尸体在哪里?”秦翊影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与他无关的冷静与沉着。事实上,顾唯裳之死与他本来就无关。
“已被送到了官府,仵作正在验尸,王爷要不要去看看?”
秦翊影回头望了望发愣的弄月断然道:“不必了,你去把她”
“秦大哥,还是……去看看吧。”弄月打断了他的话。
秦翊影上前望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说:“不必了,死就死了,没什么好看的。”
“还是去看看吧。”她拉下他的手说:“顾小姐怎么说也是你的未婚妻,她千里迢迢跑来找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且,她毕竟是你叔叔的侄女对吗?”
“你怎么知道?”他诧异她对顾唯裳的身世知晓的如此清楚。
“是她自己跟我说的。”其实这些事都是高璟告诉她的,她道:“至少要给你的叔叔一个交代,秦大哥,我陪你去好吗?”
秦翊影不答话,算是默许,顾唯裳死他并不想多去研究,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至于死因是何,他也不想掺和进去,于公于私,他都只想做一个不明事的旁观者。
他可从未逼她来找自己,如今出了事也不过就是她顾唯裳自己不小心,或是得罪了人,遭人暗杀罢了,除此,他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官府
府衙门前挤满了来来往往观看的百姓,对那名躺在官府中央的女尸指指点点,县官端坐在堂上,一脸慵懒闲散,他一拍惊堂木,围观的百姓议论声戛然而止,略微偏瘦的县官清了清嗓音道:“各位,各位,今日一早有渔民在南湖里打捞了这具女尸,女尸身份来历均不明,想必大家都会以为她是投湖而死的吧,然,非也,经仵作验尸得到的结果是,此女是被人以一一尺长的匕首刺入胸膛而死,而后再投入湖中,制造溺死的假象,哼,本官身为此地县令,身为百姓的父母官,是绝对不允许凶手逍遥法外的。”县官负手踱步到女尸身边,凑近那张脸一看,立刻皱起了眉头:“哎呦呦,不堪入目啊,是谁这么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的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是谁?是谁?,要是叫本官捉住,定不轻饶。”县官眯起眼睛扫过安静的人群,围观的百姓大气不敢出一个,县官睨了他们一眼又接着说:“大燕国的王爷要来拜访我国,这城中闲杂人等太多,本官决定要对你们一一盘查,现在开始,都到师爷那里报上自己的名字,属地,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去干什么?快点。”说完一撂官袍重新坐回上座。
门外的人群自觉的排成两列,纷纷通往师爷的案桌各自老实的交代着自己的一切。
人群中央的弄月担忧的望着秦翊影,低语道:“秦大哥,我们快走吧。”
夜风也道:“弄月姑娘说的没错,此地不宜久留。”
秦翊影看着拥挤的人群,又望了望堂内阖眼小憩的县官点头道:“走吧。”
人群排列整齐,三人的离群叫眼尖的师爷发现了,他用笔指向他们尖声道:“站住。”
一声呼唤令堂上的县官睁开了眼,他负手走到他们身边,半眯着眼打量了夜风,又打量了秦翊影,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弄月身上,目光在她身上转了又转,秦翊影一把将弄月拉到身后颔首道:“大人?!”
县官收了思绪,咳嗽道:“本给本官打岔,说,你们仨打哪来的,叫什么,还有刚刚为什么跑,难道不将本官的话放在耳里?”
夜风面部有些抽搐,手指捏得咯咯作响,做好随时出击的架势,秦翊影微微一笑颔首恭敬道:“我们是外乡前来,到此处探亲。”
他的话吸引了在场的女子,私下里糯糯的声音窃窃私语着
“他是谁啊,怎么以前没见过呢?”
“人家不是说了,外地来的吗。”
“好俊的公子呢。”
“……”
“闭嘴。”县官转身朝着那群女子怒吼方才迫使得人群重新安静下来:“寻亲的?那他们是你什么人?”他指着秦翊影身后的弄月和一旁的夜风问。
“小的家住扬州城边的小镇,这是我娘子,那位是我娘子的兄长,只因娘子念家,我特陪她来省亲。”
“哦”县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问:“那你们方才为什么要跑?莫非做了什么亏心事?”
“回大人,我们看天色不早,想早点回家罢了。”
“当真如此?”县官挑眉问着,不待秦翊影回答,他道:“放肆,敢愚弄朝廷命官,我看你们分明就是杀人犯,来啊,统统给本官压下大牢,听候审讯。”
“是。”两名狱卒正待上前,秦翊影和夜风已经准备好了动手,却是弄月从秦翊影的身后走出,无所畏惧的直视那县官的眼睛说:“大人不要诬陷良民,尸体当前,您不去找蛛丝马迹来破案,却以一人猜测在这里干一些无聊的事情,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你吃的是朝廷俸禄,办的又是什么事?为虎作伥,诬陷良民,办事不利,这就是你一方父母官该做的吗?”
“你……你个小丫头,气死本官了”县官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气的来回踱步:“好一个口齿伶俐的小丫头啊,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教训本官?本官也是你能教训的?看了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晓得本官的厉害,来啊,给本官压下去,哼。”
“大人。”弄月糯糯的唤了声,随后奉上天真的笑容,她两步并一步走进县官,低语道:“您看看这是什么?”
四周鸦雀无声,他们拉长了脖子也看不清这个小姑娘在做什么,只有县官自己清楚的看见了弄月从腰间拉出的东西是——御赐金牌。
他双眼瞪如铜铃,惊讶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一个劲的指着弄月:“你、你、你……”
“大人,您怎么了?对了,我叫弄月哦,大人,我们可以走了吗?”弄月收回金牌,不待他回答转身拉着秦翊影走出了众人的眼线,而身后的县官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鬼哭狼嚎了起来。
师爷驱散了众人,拉起县官问道:“大人,怎么了?”
“公、公主,她是公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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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你方才对他说了什么?”秦翊影饶有兴趣的问。
弄月狡黠的眨了眨眼睛:“我只是骗他说我爹爹是朝廷大官,然后随便说了个名字糊弄他,想不到这个县官这么笨,居然被我骗到了。”
秦翊影点点头对夜风道:“此事暂时不要告诉皇叔。”
“是,王爷,那我们现在……?”
“启程去京。”
作者有话要说:暴躁啊,打了个雷,把家里网个打断了,我靠,求抚摸
☆、京都
宪帝三十八年春。
柳絮漫天的四月为弄月与秦翊影所赶半个多月的颠簸之行勾出终点二字。
都城青州是她再也熟悉不过的地方,皇城威严屹立,遥遥望去庄严神圣,这里的百姓,这里的一切与去时并无不同,依旧是笑的笑,哭的哭。
青州城。
亦是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难以掩饰的痛楚,十五年了,整整十五年了,那双顾盼倾国倾城的双眸静静的扫视这里的一切,有一种情愁似要从眼中翻涌而出,替那双眼眸宣泄十五年来的恨。
他将那些喧闹叫卖声统统抛之脑后,脑中不住涌出的是当年的一切,一切的一切叫他无法忘记。
人生第一个十五年是他一辈子的恨,一辈子的痛。而十五年后的他只想宣泄仇恨,一报心中之仇,不要他死,他要那个人生不如死。
“秦大哥,你怎么了?”弄月痴愣的望着他微微泛红的眼眶,他怎么……哭了吗?
刺目的光挡住了弄月的视线,她甩了甩脑袋,可能是看错了吧。
“我没事。”秦翊影目光一偏,握住她的手紧了紧,随手指着一家客栈说:“我们就暂且住在这里吧。”
“可是王爷,已经到京都了,您不住在驿馆吗?”夜风从身后迎上。
“驿馆……”他喃喃的念了一声,又道:“也好,打点打点趁早面圣。”说罢又偏头问向一旁的弄月:“你不是说家在这里吗,要不要先去拜会一下你的父母?”
“不用了,你先去忙你的吧。”
“你离家这么久,不怕家人担心?”秦翊影玩味的看着她丝毫没有游子归家的眷恋与焦急,倒是多了几分狡黠。
弄月挽着他的胳膊大步朝前走着:“不怕不怕,要是你不在我身边我才会担心。”
“如果不见你的父母,我又要怎么去下聘礼提亲,娶你呢?”
“这……”弄月愕了愕然,随后笑道:“等你进宫面圣后再说吧。”
说话间,三人已到了驿馆,望着门口肃立的侍卫,弄月做贼心虚下意识的往秦翊影身后挪了挪,虽然这些士兵可能根本不认识她,但偷偷溜出宫的她看到一身铠甲的士兵总是会下意识的心慌,误以为是父皇派的兵马来捉她回去了。
“王爷”秦翊影出示了令牌,刚踏入大门便遇有一人出门相迎,那是跟随秦翊影同行的大燕的礼部尚书慕云溪,一个不惑之龄的男子,脸上尽是和蔼之气,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去亲近他。
慕云溪识得夜风与秦翊影,颔首施礼后目光落到了秦翊影身后的弄月身上,那个小姑娘衣衫虽不是太过华贵,但一身贵气浑然天成,举手投足间虽没有大家闺秀的优雅端庄,也无半点小家碧玉的娇柔做作,却是天真如水,灿若朝霞,可谓是一个这个年纪的姑娘真真的性情。
眼中的怀疑本要脱口而出,却在见到那两只交握的手后,生生的将话咽了下去,只换成了一句关怀中透着提醒的话:“王爷,您来大胤是有要事要做的。”
平川王双十之龄,尚未娶亲,家中也只有两位王妾而已,当然,在知情者的心中,平川王一直是孑然一身,别谈女人,就是一位红颜知己都不曾有过,所以国君派他前来大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