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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卓一怔,他盯着那个‘的’,如何看这个字形也不像是小蝌蚪。
鸢儿却不管他这许多,又指着其他字说了起来,高卓看着她,眼波温柔流转,眼底却有着一片黯然,他与鸢儿……只是年龄问题,便不可能了。
室外,偶尔传来一阵少女清纯笑声,室内,烛火摇曳之下,男子俊秀优雅,女子俏皮可爱,看起来无比和谐幸福。
习悠在窗外站了良久,透过被风吹出的那丝缝隙,室内一切尽入眼帘。
曾几何时,她也与他这般过,那时,却只是逢场作戏罢了,他真心待她,她却狠心待他,子墨,如今你可好?
习悠转身,背影略显萧瑟,在夜色之中,犹自散发着一股哀伤。
漫香山下那处别苑的地下暗室,无论白天黑夜,始终亮着一盏油灯,昏黄的光安静平稳的燃着,青灰色的石板地粘了灰尘,暗室中央两个不成人形的女人深垂着头,头发湿贴在头皮之上,顺着水流一丝丝的往下滑,目光下游,椅子四周落满了头发。
习悠随手舀了一瓢清水浇在二人头上。
窄小的暗室突然响起两声凄厉至极的惨叫。经久不息。
习悠站在一旁,目光冷漠,过了好久,两人才安静下来,她抬眸看着水滴一滴滴的落下,滴在已经露出薄薄头骨的部位,那里薄的好像能够看到脑壳之下的脑浆,微微蠕动。
好似再有一滴,便能击穿了一般。
两个女人被这种痛苦折磨的已经油尽灯枯,浑浊的目光触及到习悠脸上,僵硬了片刻,突然发疯般大喊大叫起来,她们的目光恐惧到极致,亦恨到极致。
“饶了我……饶了我,放了我……”女人的嗓音嘶哑的不成调子,却依旧不想放弃这样一个机会。
习悠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突然一个及其微小的声音响起,女人又凄厉的叫起来,她使劲挣扎着,椅子发出吱呀难听的声音,她疯狂的摇着头,想要摇走让她痛不欲生的感觉,可是不能,水滴一滴一滴的落入她被滴穿的大脑里,白色脑浆缓缓流出,女人瞪大了双眼,表情狰狞可怖。
一旁的董采魂不守舍,目光僵硬,她像是没有了反应,呆滞的望着土墙一角。
习悠转身出了暗室,房门关上那一刹那,惨叫绵长渗人,在小小的暗室之中不断回荡。
第二日一早。
高卓依旧照例来到暗室之中,却见房门有被人撬开过的痕迹,他心中一沉,快步走了进去,衣袍带起的风惊扰了烛火,暗室之中,两个女人面部表情狰狞可怖,水流顺着浑浊昏黄的眼睛流下,一室凄惨阴森。
水瓢有被动过的痕迹,这般残忍的尸体若是被别人发现!高卓心底有些慌,他不会想到习悠会来,却在他暗自回到卧房之时发现了一封书信,那是习悠的字迹!
心中大石倏然放下,原来真的是她来过,可是来了,她为何不来见自己!依据他的计算,董采牛蓉距离水滴石穿那一时便是今日晚上,因为那一瓢水的原因,反而提前了,她一定是看完了两人死亡挣扎的整个过程。
高卓忍不住去想,依照习悠的残忍程度,那样的场景,那样凄厉的惨叫,她应该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吧!
想到此,高卓心中忽然一片发寒,若是有朝一日自己背叛了习悠,她是否会以残忍百倍的方式让自己生不如死?只是想想,他便感到恐惧!
他打开了窗户,初夏的风,清爽宜人,不会有那一日罢!
他想。
习悠读着高卓的来信,他说,董采牛蓉已经埋了,董大林被找到了,只不过是具尸体,他的尸体是在漫香山背处被人发现的,当时已经死了七八日了,还有最近天气还有些冷,认出了是他,只是死的有些惨,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啃食了,肚子那块空了一片。
还有村户土地收购,温室大棚的使用与改进,还有漫香花茶树的第一笔销售……
一切都在正轨了,最最重要的是最后一行的最后一串数字。
高卓统计了一下,习悠如今在南乐村的总账是四千五百两的估值,而且还是保守!
虽然比起前世少了不少,但如今只是个开始,她还没算上云何山庄与绝尘阁的收入不是?
杨立杨定杨城三人同时出现,颇有些让人意外,此刻,三人围成一团站在院子里。
杨城推了推杨立:“你去,小姐比较喜欢你”
杨立凉飕飕的瞟他一眼:“我昨天刚被小姐轰出来”
二人一致看向杨定。杨定本来气定神闲,忽然两道灼热的视线投过来,他退后半步道:“你们干嘛?”
“你别装傻,你去吧”杨立一本正经说道。
杨定窘迫,他在小姐面前是最中规中矩的,从未逾越过半步!
如今这般差事为何要落在他的头上,因此,他看着二人,如实说道:“小姐说了,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要我们不要去打扰她”
杨立杨城忽视一眼,纠结万分。
就在此时,傻三郎手中晃着拨浪鼓,一蹦一跳的进了院子,他站在远处歪着脑袋看着三人,突然大叫一声:“大胆贼人!哪里逃!”
说着,一把扑了过来。
三人迅速闪开。
傻三郎扑了个空,面朝下倒在地上,拨浪鼓因为惯力而被甩了出去,他趴在地上愣了好久,突然大哭出声:“呜……你们欺负三郎”
三人忽视一眼,暗道大事不妙,准备开溜,哪成想习悠这么快便走了出来。
“站住”
“发生了何事?”
习悠扶起傻三郎,凉飕飕的目光落在三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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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自己扑上来的”杨城小声解释,天知道当时傻三郎扑过来的时候他是多么的惊恐~
习悠看向傻三郎,傻三郎眼角含泪,委屈的点点头。
“你们不去忙自己的事情,跑来我这里做什么?”习悠问道,若不是方才听到外边发出这么大的动静,她也不会出来看看,谁曾想,竟会是他们在这捣乱。
没有人说话。
其实他们三人也觉得奇怪,只是阐述一个事实而已,为何要弄的如此难以开口,杨定偷偷瞥了一眼习悠,发现她唇角轻抿,眸光之中带着一股子慎重沉静,与平时的她极为不否!
“是……属下查到一个消息,不知该说不该说”杨定斟酌着用词,有些迟疑。
习悠扶着傻三郎转身欲走,冷淡道:“既然知道不该说,那就别说了”
“可是”杨定一急,将事情脱口而出:“方才杨立告诉属下,您名下的绝尘阁出现了问题,所以我三人才聚在此地,”
习悠顿住脚步,看向杨立,不愧是霍子墨手下的顶尖属下,这么隐秘的事情只有她与柳妈妈知道,他竟然能够查出来,若是猜的不假,该是霍子墨传来给他的消息!因此他三人才会迟疑的站在这里,本来平常的一件事情,总会有些怪异的感觉。
“出什么事情了?”
“是绝尘阁的柳妈妈失踪了,绝尘阁此时大乱,钱府大少爷在这个时候每日前往绝尘阁掳走一个姑娘,扬言要慢慢毁了整个绝尘阁!”杨立一口气说完
“这里事情全权交给安平就好,你们准备一下,明日我们出发前往冠城!我倒要看看,钱府能怎么毁了绝尘阁”她目光阴冷,扶着傻三郎进了房间。
自从刘紫杨刺杀傻三郎未遂之后,她整个人变的异常清冷,那日随意支颐在贵妃椅之上的女孩,眉宇稚嫩,却通身散发着一股子慵懒而阴柔的气息,那不该是一个女孩所拥有的,可就是那般,出现了习悠身上!
杨城杨立杨定迅速回去收拾,并把手头之上的任务一一分派完成。
第二日一早,习悠与安平见了一面,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便走上马车,踏上再次前往冠城的路。
“停停停!”
习悠双目倏尔睁开,是傻三郎的声音,她跳下马车,便看傻三郎手中拿着宣纸冲她跑过来,此次马队前前后后加上她们不过十来个人,三辆马车。
马队停下,习悠说了声稍作休整,傻三郎在她面前站定,一把将宣纸递到习悠面前,欢喜道:“你看你看,这是三郎画出来的”
习悠伸手接过宣纸,白色的纸张纸上,悬着一枚墨色指环,指环上方凸出两只鹰喙一般的东西,她抬头看向傻三郎,只见他傻笑兮兮,变戏法一般又递出来一张宣纸。
习悠再次接过,看到这个图案,她眼中闪过一道亮光,“三郎,这是你画的?”
一条墨色腾跃的鲤鱼,活灵活现的在白色背景之下,乍一看,竟似要从画中蹦出来一般!
傻三郎点头如捣蒜,欢喜:“当然是三郎画的,三郎还会画好多好多东西”
“你什么时候开始学画画的?”习悠将目光从画中撕扯了下来,问道。
却见傻三郎天真的眼眸之中闪过一道黯然,他瞥了一眼习悠,嗫嚅道:“前一段时间你都不跟三郎一起玩,三郎只好去鲤鱼池里逮鲤鱼,可是有人不让三郎下水,三郎就想了一个好办法”
他神秘兮兮的停住口,张目四处看了看,突然凑近了习悠耳边,低声道:“三郎就把它们画了出来,这样三郎就可以随便逮鲤鱼了!嘻嘻”
原来如此,她想起前一段时间,毕竟刚刚接手云何山庄,确实是太忙而疏忽了三郎,怪不得最初三郎来找她玩,她不与他玩后,后来好一段时间都不怎么能看到傻三郎,原来是自个儿去学画画了!
“三郎画的很好哦!三郎最棒了”
傻三郎听到习悠的夸奖,咧着嘴便笑了起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宛若夜空之中最亮的星星,他美滋滋的一把抱住习悠,大叫:“悠儿妹妹在夸三郎哦”
习悠笑,并未挣脱。
此刻接近黄昏,走了一日众人也都乏了,习悠看着林子远方,羊肠小道蜿蜒而去,不知通往何方。
入夜,是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