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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什么时候】,现在是傍晚,太阳都已经下山了……”
邹幼恒一头雾水的说道。
“你已经在床上昏迷了十一天,脑子不清晰也是正常。”
想到叶晓瑜目前的情况。邹幼恒有点于心不忍,便又解释了一下。
“我有眼睛。当然知道现在是傍晚了,我是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去越京参加会试了没?”
叶晓瑜指了指屋子里西斜的光线,没好气的说道。
“叶晓瑜你傻了吗?!!”
邹幼恒被她问的越来越不明白。
“我当然去越京参加会试了。那件事都已经是几个月前了好么,你在这中间还被召进宫,我前段时间不是还去沪州找你吗?这期间发生的很多事情。在沪州的时候我都与你说了啊……”
“这……”
叶晓瑜有点惊讶。
邹幼恒说的她全部都知道,也全部都发生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她没有处在幻境里,现在周围的一切都是真的?可晴朗还在这里,这又该怎么说通?
“我,没死。”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沉默的站在那里的晴朗突然开口。
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接将叶晓瑜的心里割开了一个口子。
叶晓瑜猛地抬头,将目光对上他的视线。
——晴朗就站在那里,面上并无特别的表情,就像多年前在路家庄时一样。
“哦,对了,有个天大的好消息……”
邹幼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一脸喜色的看着叶晓瑜。
“晴朗……晴朗没有死,他是真的没有死,不信你可以下床来确认一下——”
说着,邹幼恒还看了身边的晴朗一眼。
西斜的残阳将最后一丝光亮洒向大地,带着无限的留恋与不舍。卧房内的光线变得越来越暗,晴朗站在角落里,逆着光,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叶晓瑜转过头,呆呆的看着他。
所有的迹象表明她都不是在做梦,可,可晴朗……叶晓瑜真的无法相信她会如此的幸运,真的能够再次见到他。
“药熬好了放在桌上,你带会让她喝下。”
晴朗转头对邹幼恒说道。
一说完,他便要往外走。
“你去哪里?”
邹幼恒问。
这人不是刚从外面回来吗?怎么又要走?
“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这回晴朗倒是出乎意外的说明了自己外出的理由,虽然依旧没有什么卵用。
“你等等——”
叶晓瑜突然喊道。
已经走到门口的晴朗,听到声音,停住了脚步。
“你……你真是那个路家庄的晴朗?”
叶晓瑜撑着下了床。
看到她满身吃力的样子,邹幼恒走上前去想要搀扶,被叶晓瑜摆手拒绝。
“千魂花,石棂,榕洲——”
顿了一会儿,站在门口的晴朗淡淡的开口。但他还没有说完,叶晓瑜却早已泪流满面。
“我以为你死了……大家都说你已经死了……我去了宫里,见到了泠娉公主,你知道吗?她已经疯了,神志不清了,她说都是她害了你,她说你已经在二月份的时候死在了宣武门……”
叶晓瑜用手扶着桌子边沿,看着晴朗的背影哭的泣不成声。
这么多年来,这个人频繁的出现在她的每一个梦里。出现在她梦到的每一个时空,但就是没有出现在现实世界中。
她原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再见到他,可老天却跟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让晴朗再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原本应该是高兴到不能再高兴的事情,但叶晓瑜却止不住的大哭。多年来积攒的情绪,像决堤的洪水,一下子全部倾泻了出来。
“我以为你死了。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
叶晓瑜喃喃自语。
“你受了重伤。喝了药多休息。”
晴朗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交代。
“我不要休息,我休息的已经够多的了。”
叶晓瑜哭着喊道。
“这些年来。从那年你离开路家庄开始,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一年,你,你为何要救我……”
她想起六年前晴朗为了将她从监牢里救出来。答应泠娉公主与她成婚的事情。
屋内陷入一阵沉默,没有人说话。邹幼恒站在一边。虽然他很想说几句话调和一下气氛,但现在的情况,他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晴朗依旧站在门口,背对着屋内。不发一语。
“你好好休息。”
顿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重复了刚才的那句话。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屋子。
完全没有理会屋内叶晓瑜已经濒临崩溃的情绪。
“你先坐下吧……”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脆弱模样的叶晓瑜,邹幼恒突然间有点手足无措。也不知道晴朗这人到底是傻呢还是傻呢。看到女孩子为自己哭成这样,难道不应该过来好好的安慰一番吗?可这人倒好。说不来话不安慰也就算了,竟然还直接走了。
小心的将豇豆咸粥和药汤放在叶晓瑜的面前,邹幼恒拉了一把椅子在她的身边坐下。
身边的人还陷在无限的悲伤里,看到她这副样子,邹幼恒默默的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之前只见到过对钱斤斤计较,像个男人一样到处闯荡,天不怕地不怕的叶晓瑜,却没有想过,这样的人,也有如此脆弱不堪一击的时候。
“别再哭了,你眼睛都要肿成桃子了。”
邹幼恒说着,递给她一块帕子。
“而且人家早就走了,你哭的再伤心他也看不到。”
“谁要他看了?!!”
叶晓瑜从手臂里抬起头来,一把抢过邹幼恒的帕子,没好气的顶了一句。
她哭她的,跟晴朗没有任何关系。她又不是为了晴朗才哭的。
“好了好了,粥和药汤都凉了,你赶紧喝了吧,晴朗一时半会是不会离开的,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问他。”
邹幼恒将一把勺子递到她的面前。
“我又不是因为他!”
叶晓瑜一边用帕子擦着眼泪,一边狠狠的说道。
这么多年未见,晴朗竟然连一句寒暄都没有,依旧冷漠的像个冰块一样,亏得自己还……这让她感到极度的不爽。她现在已经不难过了,全身上下只有极度、极度的不爽。
“好了好了,赶紧把东西吃了吧。你别看晴朗那副样子,煮的东西还是挺好吃的。”
邹幼恒歪着脑袋看着叶晓瑜,笑着说道。
“不就是煮个粥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叶晓瑜边吃边说。
“诶诶,碗在这里,你勺子往哪儿舀啊?”
看到叶晓瑜将勺子放到药汤里面,邹幼恒赶紧制止。
“哈?哦,刚才没注意看。”
叶晓瑜干笑了两声,然后将手里的勺子收回来。
——她的眼睛还没有好,看东西依旧模模糊糊的,如果没有用心,一不小心就会看错。
“叶晓瑜,你的眼睛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邹幼恒盯着叶晓瑜的眼睛,问道。
在沪州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虽然叶晓瑜一直解释,但有些动作,除非眼神不好,不然再怎么粗心,正常人也是很少会发生的。
第五百二十章 一波又起()
“没有的事。”
叶晓瑜大口的往自己的嘴里送粥,随意的说道。
“你别骗我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邹幼恒笑了笑。
“你在皇宫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呃……”
叶晓瑜不知该怎么回答。
她总不能说眼睛之所以出现问题,是因为当日在皇宫知道晴朗的死讯,流出血泪,然后才莫名其妙的留下病根,这么看也看不好吗?
这么丢人的事情,她才不会说出来。
“泠娉公主疯了……”
叶晓瑜决定转换概念。
“你是说晴朗的那个公主?”
邹幼恒小声的问道。
“嗯。”
叶晓瑜简短的答着。
听到邹幼恒说“晴朗的”三个字,让她莫名不爽。
“那这件事还是先不要说出来,万一让他听到……”
虽然不知道晴朗到底是如何死而复生的,但泠娉公主怎么说也是他的结发妻子,无论是谁,在听到自己的妻子发疯都不会觉得开心吧?
“这是医治眼睛的药。”
邹幼恒的话还未说完,晴朗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小碗。
不知什么时候这个人已经回来了,而且还熬好了药。
这让邹幼恒有点心虚,不知道刚才两人的谈话他听到了没有。
“你刚才出去就是为了找这药吗?”
邹幼恒抬头问道。
“嗯。”
晴朗答着,顺手将那一小碗的药汤放在了叶晓瑜的面前。药汤黑乎乎的,带着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叶晓瑜没有抬头,盯着面前的药汤发呆。
两人太久没见,在冷静下来之后。她完全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
“喝完之后就得离开,这儿不安全。”
屋子里气氛有些怪异,但晴朗似乎一点都未发觉。
“不安全?”
邹幼恒皱了皱眉头。
他不会又被人盯上了吧?
“我刚才出去的时候,在路口看到一些可疑的人,咱们已经被盯上。”
晴朗靠在窗边,淡淡的说道。
“呵,是我连累了你们……”
邹幼恒苦笑。
谁让他目睹了那场争夺皇位的厮杀?
“不止。”
晴朗抬起头。看着他说道。
“不仅是你。还有她。如果让人知道我没死的话,也一样会被盯上。”
叶晓瑜猛地抬头。
“什么意思?那些人到底为什么要我们俩的性命?”
如果只是为了钱的话,那为何要出高价娶他们俩的性命?她突然想起那群恶汉从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