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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太太带来了困扰,实在是对不起。”
陆成灏这样说倒又是叫苏樱无地自容。
细细想来,刚刚她说的那些话的确是太伤人。
苏樱平静了一会儿,说:“陆成灏,我可以告诉你,我们过去的确是很相熟,我们在一个孤儿院,从小一起长大,几乎形影不离,你非常照顾我,那真的是一段非常美好的过去,我也一直很珍惜,每每我想到那些,心里总有一个地方是暖的”
苏樱看了陆成灏一眼。
他的面色柔和,眼神也非常柔和。
叫苏樱产生了一种错觉。
就像是年幼时的他一样,总是用这样的眼神注视着她。
那样的专注认真。
苏樱低下头:“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和你之间产生了一些矛盾和不愉快,我们两个人曾经相互伤害过,但是到现在为止,在我心底,你还是我的亲人,是我永远的成灏哥哥”
一时间,车子里面变得异常安静。
安静的有些诡异。
苏樱再次看向陆成灏的时候,却看到他一只手按在太阳穴上。
苏樱拉着他的手臂:“陆成灏,你怎么了?”
陆成灏摆了摆手手靠在车窗上休息了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
他的眼神很奇特。
一种近乎穿透的眼神,倒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
苏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陆成灏却蓦然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苏樱笑了笑:“陆成灏,有时候的确是命运的捉弄,错过便不可能重来,因为我们走到了不同的地方,身边有了不同的风景,小鱼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我衷心的希望你们两个能够修成正果。”
陆成灏却淡淡的笑了笑:“我知道。”
苏樱的一颗心莫名的安定下来。
因为有小鱼,苏樱便觉得安心。
这么多年,她同陆成灏纠纠缠缠,会无力甚至会崩溃,却从来没有真正怨憎过他。
她始终希望陆成灏能有一个幸福的归宿,否则,她会觉得愧疚,觉得是自己偷了陆成灏的幸福。
她没有办法那样心安理得。
苏樱一直觉得周小鱼就是那颗安心丸。
窗外的雨渐渐停了。
苏樱从车窗望去,一眼就看到了容靳修的车子从自己的身边一晃而过。
容靳修过来了吗?
苏樱忘记同他说自己在陆成灏的车子里面等。
拿起手机的时候,忽然发现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
一阵沮丧。
陆成灏的手机已经递到苏樱的面前。
苏樱怔了一下,说:“谢谢。”
连忙拨通了容靳修的号码。
苏樱从后视镜中看到容靳修的车子在消失之前终于停了下来。
然后调转车头,直直的就朝着这里行驶过来。
苏樱打开车门,容靳修也正好从车子里面下来。
陆成灏也出来了,两个男人淡淡的点头打招呼。
陆成灏和容靳修,这两个男人给苏樱的感觉。
就是天生的气场不和,但是偏偏似乎又有一种难言的默契。
容靳修看向苏樱:“你的手机呢?”
苏樱将手机往容靳修面前一摊:“没电了。”
容靳修无奈:“我不给你充电,你从来也想不到。”
容靳修的模样就像是呵斥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苏樱像个小孩子一样扯了扯容靳修的袖子。
其实,这算是苏樱的杀手锏。
在容靳修生气之前,扯一扯容靳修的袖子,或者牵一牵他的手,他的气就会消一大半。
定是不会在责怪她的。
但是这个动作在外人看起来,就是十足的撒娇。
陆成灏的眉头不动声色的皱了皱。
苏樱的身上还披着陆成灏的外套。
容靳修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在苏樱的手上,然后将陆成灏的外套摘了下来,礼貌的还回去:“真是谢谢陆公子了,我太太给你添麻烦了。”
379。379六哥,求求你不要恢复记忆()
陆成灏结果外套,也并没有穿上,顺手就搭在臂弯里。
那边,苏樱已经很自然的将容靳修的外套穿了起来,并不是披在肩上。
容靳修的外套对苏樱来说,实在太大拗。
穿在身上将她整个小身板都包裹了进去,有些滑稽可笑跖。
苏樱还晃着袖口,说:“每次穿你的加衣服都觉得可以唱青衣了。”
容靳修回头扫了他一眼:“你还皮。”
苏樱吐了吐舌头,便不说话了。
这一切都落在了陆成灏的眼底。
眼前的两个人一举一动都有一种难言的默契,苏樱看着容靳修的眼神,眼底全是幸福,她就像是被字大鹏羽翼下的一只云雀,安然而快乐。
陆成灏淡淡的说:“不必客气。”
容靳修也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后便客气而疏离的道别,将苏樱塞进了车子。
车子渐渐消失,陆成灏的脸色也渐渐凝固起来。
陆成灏在车旁伫立良久,始终维持着原来的姿势。
雨刚刚停了,现在便又淅淅沥沥的下起来。
春雨总是这样反复无常。
陆成灏的衣衫已经湿了大半。
蓦然,他的眼神一凛,便进入了车子。
车子在滨江别墅的院子里停下。
这里是厉先生的私人领地。
厉先生去了澳大利亚之后,便将这座江边别墅转入了周小鱼的名下。
现下,他们兄弟七个,难得齐聚江城。
老四和老五有自己的美人窝。
现在又是悲伤的时候,他们身边自然不差红颜知己的陪伴安慰。
二太子仲彦良常年在美国,老三年绍楷也不长居国内,自然暂住在这里。
小八卡西被裴紫琳缠上,寸步不离,烦的要命,下午的时候便直接开车去了江城最险峻大明山兜风去了。
那丫头软磨硬泡从年绍楷嘴里得出这个消息以后,自然也跟过去了。
别墅里面便只有四个人。
乔爷刚刚过世,整座屋子似乎都沉静在一众灰色的悲伤之中。
仲彦良在客厅里面拆装器械。
45口径,这种名为intimidato的单发手枪,曾经是乔爷在仲彦良在军校学成归来的时候送给他的第一个礼物,125份机械零件,6种不同的金属或合金:黄铜、青铜、铜、镁和钢,据说是世界上最难组装的一把手枪。
但是所有的零件在他的手里行云流水,这把枪他已经拆装了无数遍,每一次心里难受的时候。
年绍楷呆在房间里面。
这些年,他虽然呼风唤雨,但感情上的事情,他也够呛,乔爷在世的时候,也会催着他成个家,不要心心念念的惦记着那个姓落的女人,人家双胞胎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他还是不肯忘,却也不打扰,在世界上最寂寞的角落遥遥的看着旁人的幸福。
到如今,也没有人催着他了。
厉先生在院子里面浇花,就像是个普通的花农。
实在很难想象这个安静的男人曾经是令黑白两道闻之色变的鬼面毒蝎。
陆成灏径直去了周小鱼的房间。
周小鱼同乔爷的感情最为深厚,也是乔爷最宠爱的义女。
乔爷从确诊到离世,多数是瞒着几个孩子的。
周小鱼也是到最后一刻才知道。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叫她难以释怀。
周小鱼躺在床上睡着了。
头发柔顺的从脸颊垂了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
隐隐的还能看到她长长的睫毛上有一层雾气。
她似乎在做梦,眉头深锁,面容有些抽搐。
“求你,带我走,带我走,我会洗衣服,会扫地,会做饭,还会捉鱼,我会做很多事情带
我离开这”
她显然是在做噩梦。
陆成灏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小七,小七醒一醒”
周小鱼在梦里猛地一抽搐,浑身一怔,便醒了过来。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满头大汗,头发也是湿漉漉的贴在脸上。
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陆成灏的一张俊颜,便一下子搂住他的脖子:“六哥,我做噩梦了。”
陆成灏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只是噩梦而已。”
周小鱼有些哽咽的说:“我梦到第一次见到干爹的情景,一切都好像就在昨天,可是现在”
陆成灏没有说话,只是摸着她长长的头发,将她紧紧的环在臂弯里面。
周小鱼蓦然抬起头来,说:“六哥,我们的婚期推后一段时间吧,干爹”
“我们取消婚约吧。”
周小鱼还没有说完,陆成灏平淡的开口。
而此时此刻,他还是温柔环着周小鱼的姿势。
周小鱼的身体瞬间僵硬,不可思议一般的看着陆成灏的眼睛:“六哥,你说什么?”
陆成灏放开周小鱼,依旧是平静的看着她。
声音依旧平静的像是一杯没有温度的白开水:“小七,我们的婚约取消吧。”
周小鱼眼底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整个人像是被溺入无边无际的大海,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只剩下陆成灏那句“我们取消婚约”,像是一条小蛇钻入她的耳朵,然后盘踞在她的大脑之中,恶毒的丝丝作响。
良久,她才吐出一句:“为什么?”
陆成灏依旧淡淡的看着她。
周小鱼觉得眼前的陆成灏仿佛变了一个人。
但是这种眼神又是莫名的熟悉,熟悉到胸口那个地方再次隐隐作痛。
陆成灏的嘴角竟然平静的勾出一抹淡笑,他宠溺似得摸了摸周小鱼额前的刘海:“因为你永远是我的小七啊。”
亲昵而宠溺的一句话,对周小鱼来说却如同五雷轰顶。
以前,她想方设法的追他的时候,他拒绝的唯一理由便是:你永远是我的小七。
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