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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不是她还能有谁?还真的!难道她是假人不成!
苏樱趁机推开他,下床。
还没等苏樱开口,床上的就倒是先开口了,声音冷厉,倒像是在发脾气:“你回来做什么?”
妈的!
她一回来就被耍流。氓;还没来得急发脾气呢,他倒还先摆起少爷的架子了。
对了,她回来干什么?
她是回来拿身份证和户口本的。
苏樱理直气壮的伸出手:“我的身份证和户口本呢,还给我!”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容靳修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眼睛里面仿佛燃起了熊熊大火:“你要身份证和户口本做什么?”
“你管我做什么,你留着我的身份证和户口本干嘛,我的东西我自然要拿回去!”
容靳修冷哼:“苏樱,你要户口本不会是急着和姓陆的去民政局领证吧。”
明明烧的像个火炉,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寒冬腊月的碎冰渣子,能将人冻的心寒。
“你别管,把我的东西给我就成了!”
容靳修直接将头扭了过去:“烧了!”
烧了??!
他竟然把她的身份证和户口本烧了??
混蛋啊混蛋!
苏樱真想扑过去将那个人冷冰冰的脸撕烂!
但是一想,容靳修有时候就是这样,有个气死人不偿命的爱好。
她倒真不信他会做烧前妻身份证和户口本这么没品的事情。
懒得理他,就开始自己在房间里面翻箱倒柜。
当时,她是把身份证护户口本都放在行李箱里面的。
远远的就看见行李箱被搁在角落里面。
苏樱忙过去拉开。
竟然空空如也!
连当时她收拾好的衣服都一件件不翼而飞!
难道真的全部烧了!
忽然觉得这么变。态的事情,容靳修也是做得出来的!
怒火丛生!
再看床上的人的时候,竟然又倒下去睡觉了!
苏樱真是怒了!
这个男人怎么这样,生病了也不肯去医院!自己不知道和自己在闹什么别扭。
三两步就走到床边,伸手就去扯容靳修的衣服!
床上的人厌恶的推开她的手:“你干什么?”
“换衣服!去医院!我告诉你,你再不听话,我就拿根绳子把你绑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起了作用,还是苏樱的怒气将他骇住了,容靳修竟然没有反抗。
苏樱像个佣人一样给他脱睡衣,拿衬衫,然后像哄孩子一样:“手抬起来,伸进去”
然后一颗一颗的给他扣上衬衫上的纽扣。
别说,这男人虽然生病了,这肌肉还是一样的扎实,肌肉匀称,条理分明,这身材还真是好的没话说!
呸呸呸!
苏樱,你吃的教训还不够是不是!
又在贪恋这个祸水男人的美色了!
抬头的时候,容靳修正灼灼的看着她,嘴角竟还有似笑非笑的弧度。
似乎看穿了她满脑子的桃花邪念一样。
苏樱一阵窘迫,恼羞成怒!甩手说:“我都是一前妻了,凭什么还伺候你大少爷啊,自己扣!”
容靳修倒也没有发脾气,懒洋洋的往床上一坐:“没力气!”
扣个衣扣都没有力气,真当自己是林黛玉啊!
苏樱不理他,他就往床上躺。
真是败给这个耍赖皮的男人了。
苏樱没好气的把他拉起来,一颗一颗的扣上扣子。
终于扣好了,又从衣帽间拿来西裤,扔在他的旁边:“快点换上,去医院!”
容靳修继续耍赖皮:“你帮我脱!”
妈的!真当她是小工了。
好,叫她脱是吧!
苏樱上前拉起容靳修一条裤腿,用力一蹬。
苏樱是故意使大力的,这一拉不仅将容靳修的裤子剥下来一半,还将他整个人从床上拉到地上,屁股着地,摔了个狼狈!
苏樱叉着腰哈哈大笑:“总裁大人,另一只腿还要不要我脱了?”
容靳修恼怒的站起来:“苏樱,你”
他大概想过去抓她的肩膀,谁料被脱了一半的睡裤绊倒,整个人朝着苏樱扑倒过去。
苏樱正得意的笑呢,看着眼前像大山一样压过来的男人忽然心慌了起来。
她现在是有宝宝的人,容靳修这么高大的身躯往她身子上一压那还得了!
一秒钟,以后,她已经倒在地上。
但并不是容靳修压着她,而是她整个人压在容靳修的身上!
刚刚倒下的一瞬间,容靳修一个翻身做了她的人肉垫,自己倒在冷冰冰的白玉砖上。
容靳修显然是摔疼了,脸部扭曲了一下。
苏樱的心里闪过一丝难掩的复杂情绪。
他干嘛要护着她?
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
房间的灯忽然就亮了!
两个人齐齐朝着门口看过去!
琴姨站在门口看着倒在一起的两个人,目瞪口呆!
现在他们这个样子,的确是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
两个人衣衫不整的滚在地上,容靳修的裤子竟然脱了一半!她整个人都扑在容靳修的身上!
“哎呀,真作孽,我说少奶奶,少爷生着病呢,你怎么能这么折腾他,我叫你进来劝少爷去医院,你怎么就这么等不及了呢,我晓得你们小别胜新婚,但好歹也得等少爷身体好了再温。存啊。”
苏樱脸红的滴血,赶忙从容靳修身上爬了起来。
“琴姨,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少奶奶,这里我来伺候,你先下去吧。”琴姨像防着恶狼一样将苏樱赶了出去。
苏樱怨念不已,明明是容靳修折腾她,现在他倒变成受害者了。
苏樱看容靳修的脸上闪过一丝戏谑。
得了便宜再卖乖,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就是一个大尾巴狼!
莫名其妙的又被琴姨赶上了老马的车。
入了秋,天就是入夜快,才不到六点,外面早已经黑乎乎的一片。
琴姨坐在副驾驶座上一个劲儿的催促老马开的快一点。
又拿出一个冰袋给苏樱:“少爷发烧呢,你把冰袋放在他额头上敷一敷。”
奶奶不在,琴姨的地位就跟奶奶差不多。
苏樱自然不敢反抗。
抬起胳膊,要将冰袋覆在容靳修的额头上。
谁料,容靳修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她的肩膀上。
这样苏樱也不用费力了,用手试了一下他的温度,果然还是烫的厉害。
于是,她一只手扶着容靳修,另一只手就将冰袋按在他的额头上。
两个人,难得这么配合。
容靳修的病还挺严重,并发肺炎,要住院一阵子。
琴姨心疼的眼泪掉了一大把:“少爷怎么这么能抗呢,都病成这样了,都不吭一声,老太太要是知道了,肯定心疼的要回来骂他!”
苏樱在旁边安慰。
琴姨抹了一会儿眼泪,就对苏樱说:“少奶奶,您先在这儿照顾少爷一阵子,我回去给你们煲点粥来。”
还没等苏樱说什么,琴姨就消失了。
什么呀!
为什么他们还叫她少奶奶啊!
不知道她和容靳修已经离婚,彻底分手了吗?
这里是医院的单人病房,容靳修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手上被戳着针管,大约是睡着了。
苏樱静悄悄的走了过去,看着容靳修戳着针管的手背有点肿,就伸手将点滴的速度调的慢了点。
目光不自觉的就落在床上男人的脸上。
因为发烧,俊美的脸上竟然有两抹红晕,像是涂了胭脂,看上去竟然有一点可爱。
容靳修怎么会和可爱这两个字搭上关系。
苏樱打了个哆嗦。
她又将容靳修的被子理了理,站在床边出神。
她原本就是来拿个身份证和户口本,没想到正好遇到了容靳修生病。
家里的人还理所当然的叫她少奶奶,叫的她都有点心虚。
容靳修为什么不说他们已经离婚了呢,为什么说自己是去国外度假了呢?
脑子里面灵光一闪。
苏樱苦涩的扯了扯嘴角,肯定是因为奶奶吧,以前她在的时候,奶奶在美国疗养院,一周也会打一次电话回来问问他们的情况。
如果真将他们两个的关系叫琴姨知晓了,奶奶那边怕也是瞒不住了吧。
还有,容靳修抱着她的时候,心里想的另外的女人是谁?
这个问题,总是不可抑制的在脑子里面盘旋?
她是在吃醋吗?
她为什么要吃醋?
脑子里思绪纷纷,乱七八糟。
苏樱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走。
看来今天身份证和户口本肯定是拿不到了,白走一趟。
转身的时候,手臂忽然被抓住。
苏樱转身,容靳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睁着眼睛定定的看着她。
“你又想离开?”
苏樱看着他,平静的:“那我留下来干嘛?”
“我生病了,你当然要留下来照顾我。”
“没有前妻照顾前夫的道理。”
容靳修忽然变脸,嘴角勾起一抹讽刺:“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要户口本干嘛,你果真要和陆成灏去领证?”
苏樱不知道身为前夫的他为什么要纠结于这个问题。
但是看到他脸上的那抹皮笑肉不笑的弧度就觉得讨厌。
“我就是要去领结婚证了,你放心,到时候请帖我也会给你发一份的。”
容靳修果然被她激怒了,整个人一下子就坐了起来:“苏樱,我告诉你,离婚协议书我还没有签字呢,离婚手续也没办,法律上你还是我的妻子,你这么快就想同别人领证,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他坐的太猛,手上的针管猛地移动,开始回血。
苏樱赶忙按了床边的电铃,然后查看他的手:“你疯了,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