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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兵干部的话语了透露了很多信息,邵元义心里有些谱了,看来本土只不会容忍任何来自野蛮人的挑衅行为的,雷霆般的打击即将到来。这对邵元义来说是个好消息,毕竟将来如果他想到盐城港来投资发展生意的话,那么一个安全的环境肯定是必须的。
1650年10月10日,在盐山堡略略待了两天后,邵元义又在高乔人的护卫下赶回了盐城港,准备返回本土——顺便也将安娜的两个孩子接到他们的外公那里去住一阵子。
邵元义闻言默然。是啊,以东岸国内如今的思潮,特维尔切人投靠过来也就罢了,若是他们胆敢和东岸作对,那么下场显然将是极其悲惨的。东岸人根本不承认他们对这片土地的所有权,相反西班牙人虽然在这里连一名定居者都没,但他们是文明人、是老牌殖民国家,毫无疑问拥有这片土地的主权,世事往往就是如此讽刺。
当然了,东岸人也不是一根筋不知变通的傻子。将来若是和西班牙人起了龌蹉,那么他们没准就会毫无羞耻之心地承认特维尔切人才是这片土地的合法主人,然后撇开西班牙,开开心心地用诸如几百头牛、百十匹马的微不足道的价格从这些野蛮人手里购置下大片的土地。一件事两样看法、两种截然相反的操作手法,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盐山堡很快就到了,邵元义等人策马来到了堡墙外。这里有一些农人正在忙碌着,学兵干部介绍说道,这些人正在翻耕土地,下个月他们就将在这里播种高粱——一种耐旱、耐盐碱、耐贫瘠的高产农作物。邵元义觉得这几十名农人大概是盐山堡内不多的以种粮为生的人了吧,他们还在堡墙下面扎了一些木栅栏,圈养了一些鸵鸟和羊。鸵鸟提供蛋——一个三趾鸵鸟蛋相当于11个鸡蛋大小且营养丰富——羊提供肉食、皮革和毛,再佐以自己种植的蔬菜和高粱,日子倒也不是那么难过。
“陆军和南铁公司的代表都来了,他们正在乡政府内开会,王乡长让你一回来就去参加会议。”很快一个民兵便小跑着过来通知同行的学兵干部。
学兵干部闻言后整了整自己的帽子,然后转头朝邵元义歉然地说道:“很抱歉,朋友,我想我得去开会了。估计是军事会议,陆军和南铁公司护路队将一起出动,征讨这帮威胁我们的野蛮人,顺便也捕捉一些奴隶送到南锥两洋铁路的修建工地上去。好了,不多说了,我先去开会了,再见!”(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搅屎棍的节操(二)()
半夜更新的一般是防daoban章节,我已经尽量挑夜深人静的时候了,这时看的人少。一般防daoban章节要至少半小时后才会修改为正确内容。
用电脑看的没问题,用手机app看的自动订阅也没问题,只要没在我还没修改时点开章节就行。而一旦点开,错误的章节内容就下载了下来,进入到手机缓存了,这个时候我即便修改了手机客户端仍然是错误内容,始终不会改变。
这个时候只有重新下载这个章节,如果不行的话就只有删除本书下架,然后再重新加一次上架即可。
小众书看的人少,daoban又猖獗,没办法,不这么做混不下去了,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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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五十桶葡萄酒,便是11号王家忠王先生的了……”拍卖员一锤定音,将手头最后一批货物拍卖完毕。
文图拉船长喝了口马黛茶,将身体调整了个更舒适的姿势坐好,然后竖着耳朵听拍卖会主持人和拍卖员在交流些什么。只可惜隔得太远,会场内又有些嘈杂,他听不真切,只隐隐约约听到“旧船”、“改装”、“五艘”等字样。不过这些已经足够让他确认一些事情了,因此他又略显紧张地喝了一口茶,然后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边的提包,里面放着他在西北垦殖银行的银行本票,总额超过了五千元——这是他和几位相熟的商人共同凑出来的资财,其中甚至还有一位“元老议员”的投资。
他背负着这么多人的嘱托,向内河运输公司请假跑来盐城港参加拍卖会,为的就是将海军从加勒比私掠回来的财货——主要是那几艘船——拍下来。要知道,海军现在急于变现这些货物,以便将资金投入到铁肋木壳船和三层甲板战列舰的研制之中。因此,这些货物都将以市场价一半左右的价格拿来拍卖,便宜得很,是个发财的好机会。毕竟,你只要不怕资金被占用,低价拍下这些“赃物”后,只要花些时间,便总能逐渐把这些商品慢慢消化掉的,包赚不赔的生意!
前面拍卖的那些金银珠宝、高档皮毛、日常手工制品、酒类、丝帛棉麻等等,他都是浅尝辄止,不过分参与,结果是一批货物也没拍到,让人稍微有些郁闷。不过好处也不是没有,一些拍了货物的商人资金也被消耗得厉害,接下来恐怕无力与他对那几艘旧船展开争夺了——毕竟现在的华夏东岸共和国,还没什么资金实力雄厚的资本家,很多所谓的“大商人,就身家而言还未必有在远东参军打仗的军官士官们丰厚呢。
“下面展开最后一项拍卖,五艘旧船。”休息了十分钟后,拍卖员果然开始了今天的压轴大戏:“第一艘船,盖伦船型,三桅横帆,满载排水量360吨。侧舷、艉楼、艏楼均有不同程度破损,舵轮也需修理,帆布损坏两面、帆缆舱轻微损坏,艏斜桅折断。其余部分均完好,橡木材质、七成新,底价三千五百元,加价方式仍按老规矩,现在开始……”
随着拍卖员的话音落下,便有数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开始了竞价,竞争从一开始便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三千五百元的底价也在一瞬间就被刷新,文图拉船长中途举了次牌报出了“3950元”的价格,但很快就被人以四千元再度刷了下来,而现在这艘船的最新举牌价已经刷新到了4300元了。而且看样子还远没有到头,一些人仍在跃跃欲试,似是对此志在必得,这让文图拉船长额头上的汗珠顿时密集了起来。
“4550元!”又过了几轮,文图拉船长再次举牌,报出了一个迄今为止的最高价。
价格到了现在这个程度,已经让一些竞争者迟疑不决了。东岸国内一艘新造的400吨级运输船,其价格也不过才一万余元而已,你这一艘七成新且还有多处破损的船只竟然也拍到了四五千元,已经很让人意外了,因此一些竞争者很明智地放弃了竞拍,静静等待下一艘船的拍卖。
就这样,随着竞争者的骤然减少,当文图拉船长用颤抖的嗓音喊出“4900元”的价格时,拍卖员连问三遍无人竞价,终于一锤定音将这艘船记到了文图拉船长的名下。而这个时候,即便是在寒冷的早春,文图拉船长的衣服内衬依旧被汗水给浸透了。
尼玛五千元的生意真是吓死人,文图拉船长抖抖索索地给自己点了个烟斗,深吸了一口气后,这才略微平静了点下来。此时台上的拍卖员已经在进行第二艘船的拍卖了,一帮“牲口”们依然在乐此不疲地进行着举牌竞价。文图拉船长看得有些眼晕,因此便慢慢走出了拍卖会场,准备到外面透透气。
外面的天空很蓝,海风也很清新。文图拉船长惬意地坐在一块石墩上,一边抽着烟一边仔细想着接下来回去后的计划。向交通部申请经营东方港——盐城港——兴南港的定期轮船航线,专门在这三个港口间转运物资和人员,已经是他们的既定计划。这个计划得到了穿越众的首肯并大力投资,盖因此时随着秘鲁贸易的愈发兴旺,本土与南巴塔哥尼亚之间的沿海货运客运顿时也紧张了起来,这便有了私人开展航运业务的生存空间。
而更重要的是,现在从本土前往南巴塔哥尼亚的船只都是不固定船只,即何时从本土出发、何时抵达兴南港都是一个未知数,因为承担此项业务的南海运输公司的任务也很繁重,船只安排不过来。只能回来一艘船便安排一批任务,而且还得统筹规划,不能轻易浪费了宝贵的运力,这便造成了船只出航时间的不固定。。。。。。
文图拉船长等人准备经营的这条航线就不一样,那位“元老议员”投资者一再向他们强调着“固定航线”、“固定航班”、“固定时间”的重要性。为此,他们在国营镇海造船厂一口气订购了两艘客货两用纵帆运输船,在听闻海军这里有缴获的便宜船只出售后,又派文图拉船长亲自跑到盐城港拍下来了一艘。这样的话,三艘船形成固定航班,在拉普拉塔近海搞航运,差不多也能支应过来了。
正当文图拉船长继续思考着今后的生活,以及要不要最近就向内河运输公司辞职一事纠结的时候,前面又传来了两个人说话的声音。文图拉船长抬头一看,竟然是老熟人:来自西湖县的民间借贷人邵元义和已经入籍东岸、定居青岛县的荷兰人库艾特。。。。。。。。。。。。。
邵元义如今在南鸭子湖一带也算是个知名人物了,不但医术高明,而且身家不菲——据说已经朝外面放出了超过一千元的款子。他的丈人毕德罗(彼得罗夫)因屡立功勋,如今也已经升到了西湖县公安局副局长的宝座,他本人又和海军的一些高官们有些交情——虽然走动不多,但多少有点交情。有钱有势有名声,说的就是他这种人,怪不得民间借贷生意能做得风生水起呢,这背景不是一般地硬啊。。。。。。
“这次来盐城,半是为了拍些便宜货,半是为了走亲戚。”只听邵元义朝库艾特说道,“老丈人年纪大了,对小女儿思念得紧。这次嘱托我来盐城看看安娜过得怎么样,另外再把一双外孙女接回西湖县住上几个月。至于说生意么,真的没太过在意,唔,就拍了五十头肉奶牛、十匹马,花了一千七百多块钱,运回去就在本县发卖。这点小生意,搁在库员外眼里怕是上不了台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