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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徒举行宗教仪式,当然日后的经费还需教徒们自己想办法筹措了,国家是不会再拨款了。
因此,既然教堂建在了北宁县城内,那么新来的荷兰移民基本也都集中居住在了北宁县这么一个地区首府城市内,这无疑又极大促进了当地经济的发展。尤其是北宁地区因为特殊的地理交通条件,一直致力于打造独立经济圈,因此对这些手工业者、商人、学者自然是非常渴求的,因此很快便以优惠条件将其抢了过去。
当然了,以上这总计一两千荷兰移民及家属,差不多也已经是东岸人能够搜罗的最大一批数量了。今后不能说一定没有来东岸的,但起码数量上会少很多,一年能有两三百个就顶天了,而且多半还未必有这么多。真正在荷法战争中收获最大的,你还别不信,就是与联合省正处于敌对状态的英格兰王国。这个偏居一隅的岛国,通过两国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很是吸收了相当数量的荷兰移民,数量也远超东岸这边,极大增强了英格兰的实力。
尤其是在英荷之间海上战斗基本停止的冬春季节——北海海面上风浪大,不利于舰船作战,同时英国国王也需要趁机四处筹钱,因为议会拒绝拨款——荷兰特使前往伦敦四处活动的当口,很多因为法军入侵、国土被淹而觉得联合省不再安全的荷兰人,开始小规模的移民英格兰。这些人说实话都是有钱人,或者是技术人才,他们的离开,对联合省是一种巨大的损失,对英格兰则是一粒大补丸,对其日后的发展非常有好处。
而更可怕的是,一旦荷兰人真的争取到英格兰背弃与法兰西的联盟,转而站到他们一边,那么可想而知届时将会有更多的荷兰人移民英国,这英国佬占的便宜可就更大了——据历史上记载,在法荷战争期间,移民至英格兰的荷兰人超过了五万,他们带去了大量的资金、技术、设备和商业人脉,给不过五百万人口的英格兰的发展注入了一剂强心针。而等到后来法王路易十四推翻《南特敕令》,大肆压迫国内的胡格诺教徒时,这些人(往往是手工业者和商人)又带着家属和资金渡海移民英国,数量最多时达到了十多万人,再一次给英格兰的发展注入了新的动力,使其经济走上了发展的快车道。
由此可见,移民经济真的能够给国家发展带来跨越式的进步。不然的话,你以为当年阿姆斯特丹为何能取代熱那*亚和安特卫普,成为欧洲的经济中心,还不是大量意大利商人移民至联合省啊?同理,历史上伦敦取代阿姆斯特丹成为欧洲经济中心,也是建立在对联合省的不断吸血的基础上的,没有大量荷兰资本家、技术人才和学者移民英格兰,伦敦就不可能那么快抢班夺权,以至于在18世纪后期就成了无可争议的欧洲经济中心。
东岸与英格兰争抢相对高素质、富裕的荷兰移民,效率肯定是不如人家的,而且是大大不如!毕竟人家同属新教国家,离得又近,生活习惯也有些类似,比起东岸的优势不知道大到哪里去。东岸人也只能靠以往积攒的一些老关系,另外就是享誉整个欧洲的学术方面的影响力,来蚕食少数移民份额罢了,与英格兰的鲸吞完全是两回事。
不过,即便只有这么多人,北宁地区似乎也已经完全满足了,可能是他们的体量还不够大,消化能力也不够强的缘故吧!西门孝在码头上站立了一个多小时,一船的咸鱼基本上就已经全数脱手了,剩下的就是买卖双方的手下互相交割的细节了,用不着他去看着,因此他决定去码头酒家那里喝一杯,好久没尝到本土著名的香山干红了,甚是怀念。
而就在他回船上换了一身衣服,然后施施然前往码头商业区的时候,迎面走来七八个操荷兰语的生意人,与他擦肩而过。西门孝稍微找人打听了一番,便知道这是来自荷兰西印度公司的商人,隶属于著名的比克尔家族,其中领头的便是来过东岸几次的科内利斯·比克尔。
这个人西门孝还是隐隐听说过的,因为他在东岸居住的时间也不短了,且生意往来历来比较多,认识的人也不少。据说他曾经想把自己的小女儿嫁给东岸某位大人物之子,结果因为对方小伙子不愿意改信基督教而作罢,但也足以说明他多年下来所经营的人脉关系了。
不过,这会他匆匆忙忙是去做什么?难道生意出现了什么变故不成?西门孝心里暗自猜测着。
第1668章 影响与变故(二)()
昌顺县城的人口现在已经几达八千之众,在巴西也算是人口稠密之地了,而且这还是之前曾经发生过一次大瘟疫导致人口锐减之后的数字了,不然还得更多,由此可见这片土地对人口的吸引力。
昌顺县虽然隶属于北宁地区,但地理上的阻隔使得他们如非必要,一般不会到巴西高原上去,除非政府采取强制手段。比如今年年初,国家开拓总局在内陆地区新设了下都(下辖下都镇、蒲城乡、巨马乡、武遂乡、五回乡五个定居点)、密云(下辖密云镇、通古乡、天福乡、怀来乡四个定居点)、延庆(下辖延庆镇、板城乡、楼亭乡、居庸乡)三县——分别是全国第102个、103个和第104个县级行政单位——的时候,虽然一再在昌顺县进行动员,但愿意去上述三县定居的人寥寥无几,仅有的一些也是受当地较为充裕的土地资源以及优厚的安家条件去的,不然可能还真没人愿意去。
现如今,能够往那儿填的人口,除了远东新移民和部分老区二代国民外,就只有转正的非国民劳务工一类了,这也难怪地区行署的一二把手徐宇和刘厚非连连打报告,要求增调非国民劳务工前来北宁了,实在是劳动力严重不足啊,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解决。
西门孝如今待的码头商业区已经算是昌顺县比较繁华的地带了,大约仅次于县城吧。码头区的边缘地带被一排木栅栏围了起来,大概是新增加的设施吧,反正西门孝上次来的时候还没这些玩意呢。
高大的木栅栏上开了几个门,每个门的门口都有一些巡警在维持秩序,兼且看看是不是有外国水手打算混进城里去。自从上次爆发了史无前例的瘟疫之后,昌顺县政府就在地区行署的授意下,强制要求所有前来贸易的外国船只接受检疫,水手们也只能在制定区域(就是码头商业区)内活动,不得随意进出邻近的其他区域,为的就是怕外国水手将流行于欧洲的各类疾病带到东岸来。
当然这种措施也不能说没有漏洞,因为诸如西门孝这类经常在海外活动的东岸渔船、商船船员就可以随意进出邻近区域的。但毕竟是本国人嘛,总要有点好处的,虽然他们也必须接受医生们的一番检查和询问。
这会差不多已是饭点时候,西门孝所坐在酒家内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基本都是东岸人口中调侃说的“荷兰红毛”,应该都是暂时停泊在港湾内的那些西印度公司商船上的水手。这些人此刻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再不复往日的喧闹景象——这些多半来自苏格兰、德意志或法兰西的水手们,一贯表现粗鲁,尤其是喝了点小酒的时候——像是心里压着什么事一般,这令西门孝有些奇怪。
因此,在一名意大利小二将他点的牛肉饼、烤羊排、海鲜饭和一瓶香山干红送上来时,他从兜里摸出了一角银币,塞到了小二手里,然后向他询问起了这些荷兰水手的情况。结果得到的消息令他稍稍有些惊讶,即:东岸陆军第一混成营在海牙市格万根波特监狱前做下的“壮举”在经历了约半年时间的传递后,如今终于也传到了东岸本土这边,并立即使很多嗅觉敏锐的人感到了不安,西门孝很显然就是其中之一。
西门孝将这件事类比了一下,大概就是有外**队在东岸首都杀伤了爱国群众近百人,然后还旁若无人地全身而退。这样的事情,很明显是东岸人所无法接受的,同时也是欲强烈报复的,将心比心,荷兰人会怎么想、怎么做,也就一目了然了。
西门孝甚至琢磨着,荷兰人会不会调集重兵围攻做下这件事的第一混成营呢?说起来,自己还有两个朋友在该营服役呢,希望他们不要被荷兰人给一锅端了。而一旦该营被荷兰人围攻,不说下场如何,这事情的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也许会严重到影响两国间的关系呢。
也幸好自己没有做荷兰人的生意!西门孝现在颇有些庆幸了,想想那些分享了荷兰采购大订单的工厂或私人小作坊们,这会大概是真的要认真考虑生意黄掉的可能性了,因为你不能指望荷兰人在被扇了一耳光之后还继续乖乖给你送钱吧,除非你卖的商品是他们急需的各类战争物资。
而东岸人如此这番地担心,荷兰人心里自然也七上八下没个底了,尤其是西门孝刚刚在码头上遇到的以科内利斯·比克尔为首的一群荷兰西印度公司的代表和职员们。这会他们已经坐到了另一家相对安静的酒馆内,一边慢慢品尝着葡萄牙进口的马德拉甜酒,一边低着头交头接耳,说些什么隐秘之事。
“事情基本了解清楚了,东岸人的军队在海牙大打出手,杀死了七十多名海牙市民,其中甚至包括一些奥兰治亲王派来的探子和眼线。另外还活捉了几个据说有煽动民众嫌疑的可疑分子,比如那个倒霉的范德格雷夫,一个法院院长的儿子。”科内利斯·比克尔的面前摆着一大盘手抓羊肉,只见他一边吃,一边向与自己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的几个心腹下属说道:“奥兰治家族的威廉三世被人打了这么响亮的一记耳光,自然是要做出一些反应的,不然恐怕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现在,我就怕因为政府或奥兰治亲王的一些态度,而导致我们与东岸人的生意也做不下去,这是我最担心的事情。”
话说尼德兰西印度公司这些年因为与东岸人的海外贸易做得飞起,已经渐渐改善了自己原本千疮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