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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台湾银行在当地各种经营活动(包括但不限于捕鲸、猎取海兽、捕捞海产品、砍伐森林、采掘煤炭等,但应禁止开采黄金)一切免税,且每年可领受管委会特别补贴法币两万圆;其他商人前往当地经营各种事业须得到台湾银行许可或从该处购买牌照,一切收益均归台湾银行。”
1697年6月18日,大泊港棕熊旅社内,陆军上尉魏承武刚刚读完了邮差送给他的密信。信是由黑水港发来的,上面盖着黑水管委会的鲜章,同时有白主任的签字,基本上就是东北亚一带的最高指示了。
魏承武是魏建章的小儿子,黑水地区大名鼎鼎的奠基人魏博秋之孙。因为祖父的一些争议话题,父亲魏建章虽然在情报系统内干得很出色,但直到退休都没有爬上高位,仅仅是国内负责整个南锥及巴塔哥尼亚台地的一中层干部罢了。魏承武的几个兄弟姐妹大部分都没进入政府部门,或者经商,或者从事艺术工作,也有在学校当讲师的。这一代也就魏承武一人进入了军队,但也不是很得志,三十五六的人了,一直在陆军部内当参谋,没有下去带部队的机会,故至今依然只是一个上尉罢了。
不过这次机会来了。求爷爷告奶奶弄来了一个探险队队长的职务,有为国开疆拓土的机会,如果能够好好完成的话,未必不能更进一步,去尝一尝陆军少校是个什么滋味。
魏承武领导的这支探险队全名叫“北堪察加半岛及阿留申地考察探险队”,由陆军部、地质部、财政部、农业部四方联合组建,但在派驻到远东地区后,将归由黑水管委会管辖。不过如今看起来黑水管委会也不是很想掺和这件事,他们只是从勘察加半岛—阿留申地事业特别基金中拨出了一万法币供他们前期维持,后面就全部移交给了出资方台湾银行来管理。
也就是说,目前他们这支探险队的“老板”已经变成了台湾银行这么一个半官半民的企业了。不过这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人家对那片看似荒凉的土地是真的有兴趣,同时也肩负特殊使命,看起来不坏。
魏承武之前已经和海参崴的台湾银行副总经理邵汝平谈过了。台湾银行对当地的鲸鱼资源、海兽资源及其他渔业资源非常感兴趣,而且根据一些不知来源的绝密情报,当地还有储藏量巨大的黄金,资源可谓极其丰富。最重要的,当地多是土人,没什么强力的武装力量,这意味着黑水管委会可以花费少量资金——目前来看,他们只投入了法币六万圆,以后一年补贴两万圆,除此之外就是少量物资了,投资非常小——即可获取大量宝贵的资源,这笔生意还是非常值当的。
唔,好吧,另外还有一件让人有些难以启齿的事情。南边虾夷地的日本松前藩秘密派了一个使者到大泊港,并和魏承武接上了线。这位自称是藩主死士的人很大方地表示,藩主正广殿赞助他们一箱银元,预祝探险马到成功。
魏承武并不怀疑松前正广如何知道了他们要去探险,因为这事并不是机密,之前黑水管委会已经下发公文招募包括兽医、猎人、雇佣兵在内的人才五十余人,同时库页岛三大守备队的士兵们也接到了通知,其家人也多已知晓,日本人得到消息,太正常不过了。只是,这位——叔叔的钱收起来很尴尬啊。好在日本人也没给他们犹豫的机会,送完钱后就直接走了,魏承武也只得命人清点银元数量——足足三千枚大泊造币所铸造的大马哈鱼银元——然后记录在册,充作公款。
读完密信的魏承武稍稍思索了一番,于是便吩咐随从拿来几张信纸,伏案写起了回信:“近日天气外洋天气转恶,海面波涛四起,台湾银行的船只何时到港,不可预知。两天前,‘千岛群岛’号从济州岛来此,表示运载登陆人员的船只便是此型。请恕我直言,此型船只吨位过小,无法将人员、役畜、物资一次运走。若分批运输,则虚掷光阴,且未必能在本年航期内运输完毕。另外,我无权用官方船只运输登陆人员及物资,因而我郑重请求,至少拨给我一艘海军辅助运输舰只(恰巧本港就有,且近期内并无任务),先期运输部分人员和辎重抵达黑瞎子港。而我本人则将在大泊港,朝夕盼望台湾银行的船只抵达,当前每一分钟都是十分宝贵的。
关于邵副总经理提出的先行探查勘察加岛北部,然后前往阿留申地的建议,我认为十分不妥。如您所见,登陆部队即便诸事顺利,也未必能于8月1日之前赶到黑瞎子港,因此登陆部队在勘察加北部登陆的时间也不可能早于8月中旬。如果在此耗费时间,那么抵达阿留申地之时可能已是十月中旬。在此深秋季节,把人员抛置没有过冬营地的海岸上,这意味着我们不可避免地要遭受疾病和寒冷的折磨,几乎等同于断送大家的性命。此外,在这没有港口的开阔海岸,且又在深秋季节,要使数量如此之多的人员、役畜和辎重登陆,仅靠台湾银行的一艘机帆船和一艘小马力铁船,不仅危险,而且几乎全无可能。
因此,我建议直接开赴阿留申地,登陆后抓紧时间修建一座符合我国尊严的堡垒,让所有人员、役畜、辎重得到妥善安置,等待寒冷冬季的到来。然而这需要增强我们的运输力量,故我再次请求增拨大泊港内的海军运输船‘白杨’号,或者雇佣一艘同等吨位的民用船只亦可。若后者,相关费用可先从探险队经费内支付,嗣后再与台湾银行进行结算。
时间宝贵,请尽快回复。”
在派人乘坐一艘返航的运煤船前往黑水港后,魏承武长吁了一口气。探险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之前自己一直在陆军部内当参谋,承担的多是事务性质类的工作。这次让自己独当一面,才发现实际工作中总有各种意外产生,当真是有些手忙脚乱。好在自己应变也很快,一直在努力解决问题,希望后面一切顺利吧。
另外,对于航行到阿留申地之后是否会遇到敌人的事情,魏承武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他那个未曾谋面的二叔,当年不就是消失在那片大陆上么?至于干什么去了,别人不知道,魏承武还是隐约了解一些的,政府高层大概也是知道的。
希望过去后,不要发生什么狗血事情吧,这是魏承武唯一的期望了。
第五百七十六章 各方动态()
1697年7月31日,石卷港,桥口屋。
韩赝春四仰八叉地躺在榻榻米上,阅读着一份隔壁办公室那帮黑皮们塞过来的情报。其实,按照他们的分工,主要负责经营生意、结交权贵的韩赝春是不会接触到这类信息的。但谁让他是桥口屋名义上的负责人呢,很多事情根本绕不开他们东岸日本公司,尤其是涉及到钱物的事情,因此他韩某人现在已经越来越深地参与到各种阴谋活动之中了,虽然这并不符合他的本意。
这封情报上讲的是朝鲜与日本在对马岛的争端。这个破岛,韩赝春之前也研究过,说实话确实有争议之处,盖因日本、朝鲜双方都占领过,岛上的藩主宗氏曾经分别向两国称臣,虽然终究是归属日本时间长一些,但朝鲜人硬要出来争一争,却也不是毫无道理可言。更别说,如今这个世道,最硬的道理无疑就是拳头了。恰巧朝鲜“励精图治”多年,如今人口八百万,国内撂荒的良田基本已开垦完毕,工商业发展也大有起色,因此这胆儿也就肥了起来,打算在对马岛这事上与日本人好好掰扯掰扯。
去年年中,当1693年朝日对马岛冲突平息后,双方又一次爆发了冲突。这次,朝鲜人趁着日本人不备,直接派了两千多名士兵登岛上岸。对马宗氏虽然拼命抵抗关键时刻看出来了,宗氏虽然一直与朝鲜藕断丝连,虚与委蛇,但内心深处还是站在日本一边的无奈寡不敌众,最终被迫投降。
战败后再投降,自然没有一开始就投降待遇好了。等岛的朝鲜士兵堂而皇之地占据了宗家的城堡,然后又分兵把手岛屿各个紧要之处,防止被人偷偷登陆了还不得知。此外,港口内还停泊了四艘朝鲜战舰,这都是从黑水造船厂订购的250吨级战舰,在远东洋面上还是很厉害的,至少比日本人那些只能称作“海上漂浮物”的船只要好多了。
当年年底的时候,日本江户幕府还没反应,但萨摩藩倒是纠集大军,上岛征战了。这时候我们不得不提一下废物般的朝鲜海军,空有四艘占据极大优势的战舰,却愣是没寻着萨摩藩的那些龟速般航行的船只,让人家成功登陆。不过也就是说萨摩藩知道自己战船不行,没敢主动去找朝鲜海军的晦气,绕着他们走了,不然的话,搞不好四艘朝鲜战舰被人堵在港口一把火烧了也未可知。
这就是麻杆打狼两头怕了。1694年时两艘朝鲜战舰炮轰过对马岛,去年六艘战舰在长崎外海耀武扬威,萨摩藩一度动员准备用海防炮台抗击朝鲜战舰,至于自家的战舰,他们根本就没打算派出去丢人,可见是知道在这方面的差距的。所以啊,这次登陆对马岛,他们采取的是偷袭的战略,刻意避开朝鲜人的强大战舰,打算依靠登陆的武士们手中的刀枪决定胜负。至于说朝鲜水师回过味来后封锁海峡,不让萨摩藩的后续人员等岛该怎么办,唔,考虑那么多做什么,先做过这一场再说!打输了大不了切腹,其他管不了那许多了!
萨摩藩武士的夜袭还真造成了不小的战果。因为岛上本就存在着大量对马藩旧人的缘故,因此他们很轻易地就杀进了位于城下町的朝鲜新军大营。朝鲜人有些麻痹大意,猝不及防之下被打懵了,萨摩藩武士拔刀队的刀又快又急,杀得朝鲜士兵人头滚滚,不得不往海边港口奔逃。而驻守严原城内的朝鲜人同样有些大意,但到底有城池可以守御,比城外大营要好上许多,因此一直坚持到了天亮,日本人都未攻破。
天亮以后,形势就又不一样了!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