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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图拉船长自顾自地在前面走着,一边走还一边说道:“这个小贩和你一样是来自东方的明人,七年前和他的父母亲一起移民过来的,似乎来之前就是个小商贩。他的父亲当年每天起早贪黑去镇海港抢购一些从南方运来的新鲜鱼虾、水果什么的,然后再不辞辛劳拉到河口堡、西湖堡去售卖,因此赚了很多钱。如今他父亲已经退休了,在三炮台乡下养一些山羊、种植一些葡萄;他的兄弟娶了路易斯海军上士的妹妹,去年在镇海港内开了家蔬菜商店,专门为海军供应新鲜蔬菜,生意相当不错。这个小伙子现在居住在西湖堡,并且得到了商贩许可证,如今在城内以及乡村间贩卖小商品,收入也相当不错。”
“赚一些辛苦钱罢了。”邵元义感叹着说道。
文图拉船长耸了耸肩,不置可否。他们很快来到了村西头的一间大院内,大院门口站着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身上穿着黑色警察制服,看样子似乎是驻村的巡警。
“彼得罗夫,这是新来的医生,南方派来的,好好安排他,咱们这几个村有人生病了可都指望着他呢。”文图拉远远喊道,“好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我得回去休息了,再见,邵医生。”
“再…再见。”邵元义尴尬地和文图拉拥抱了一下,然后嗫嚅着说道。
“我叫彼得罗夫,这里是村公所,总算有一个正牌医生过来常驻这边了。我们不知道向上面打了多少回报告,但上级总是忽视我们的呼声。难道不撤堡设乡一天,我们就是老爷们眼里可有可无的弃民么?”愁眉苦脸的中年男人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通,然后才领着邵元义进了公所内。
公所面积不大,大约六七间屋的样子,后院还修建了一个物资库,储存着粮食、工具以及武器弹药。物资库的大门大多数时间锁着,钥匙分别掌握在民兵主任和村长手里,只有两人同时到场的时候才能把门打开。
公所的厨房内此时正传来一阵阵香味,一名身材高挑的姑娘端着托盘将饭菜端了上来。
“你是有编制的人,每天的午饭可以在村公所内解决,我的女儿娜塔西娅负责每天中午来做午饭。当然了,早饭和晚饭你就得自己解决了。”邵元义在彼得罗夫的邀请下坐在餐桌边,脸有些红地接过那位姑娘递过来的筷子。
午饭看起来还不赖,有羊肉、有鱼、有豆腐,还有蔬菜汤,主食是高粱米饭。看得出来,即便是小麦和水稻的主产区,当地的老百姓也未必吃得到自己种出来的东西。当然了,也许他们自己留下了一部分用来尝尝鲜,但大部分肯定还是拿到城镇里去出售换钱花了,自己平日里主要还是吃从南非运过来的廉价高粱。这一点,无论南方还是北方,看起来都一样啊。
还算丰盛的午饭很快吃完了。年轻的姑娘收拾完碗筷,然后用幽怨的眼神看了眼邵元义,似乎是怪他对自己的出言试探沉默以对。
彼得罗夫拿衣袖擦了擦嘴,然后又把挂在墙上的枪套取了下来,仔细检查了一下后,抬头说道:“下午和我去一下西面山脚下的第8生产队,那边有一个民兵在追击瓜拉尼袭击者的战斗中摔断了腿,我们已经给他上了夹板。但既然你来了,就一起过去检查一下吧,也许有些地方我们做得还不够规范。”
邵元义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但又忍不住问道:“这里不是国家腹地么?怎么还会打仗?”
“腹地?”彼得罗夫笑了,“我们国家没有腹地!鸭子湖西岸只有两个据点和二十多个生产队,分布在狭小的平原内,再往西就到那些丘陵地带了。这么小的面积,说实话我一枪就能从东头打到西头,你说能有什么腹地?那些瓜拉尼人都是居住在西面山里的土著,他们一直认为我们侵占了他们的土地,不停地骚扰甚至袭击我们,冀希望以此赶走我们。也许他们说的有那么点道理,他们是比我们先居住在这里,但很多时候,评判事情对错的方式并不是看谁有道理,而是——这个!”说完,彼得罗夫亮了亮手里的1633型燧发手枪。
“只要把他们杀死,那么就不会再有人来指控我们侵占了他们的土地,死了的瓜拉尼人才是好瓜拉尼人。”彼得罗夫补充说道。
听着这么杀气腾腾的话,邵元义无言以对。作为一个传统的中国人,尤其是还是以治病救人为本职工作的中国人,彼得罗夫的观念对他的冲击很大。不过他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收拾了一下东西,便和彼得罗夫出门去了。
初秋的阳光洒在身上非常舒服,浑身暖洋洋的。村里连一匹马都没有,因此两人只好步行。还好政府在这里修建了一条并不甚宽敞的砂石路,因此在这个多雨的季节内使人总算不用去走那些积满水坑的草地了。一边走彼得罗夫还一边抱怨,说政府只在东方县和平安县这种大城市修建了柏油马路,而对西湖堡恶劣的交通状况漠不关心。
娜塔西娅站在厨房内,透过窗棂看着远去的两个身影,金色的阳光洒在他们的背上,一时间竟是看得痴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湖西(三)()
有了现成的公路,那么这段不过区区几公里的路途便也不显得多遥远了,邵元义与彼得罗夫二人很快就抵达了位于山脚下的第8生产队。该处位于西湖堡北方十公里左右,背靠一片小山,周围是大片的森林。东岸人在这里修建了多个微型水库,将当地一些小溪、沼泽里的水都聚集了起来,以灌溉新开辟的农田。
不过正如彼得罗夫说的,东岸人并不是最早来到此地定居的人。由于此地优越的自然条件,可能在东岸人来到此地之前的数千年,就已经有瓜拉尼人来此地定居了。他们在这里进行着原始的刀耕火种,并繁衍生息。
不过这一切在东岸人抵达这里时戛然而止。农业部的技术员们看中了这里丰富的水资源以及肥沃的农田,因此他们也不管此地有没有定居者,大笔一划就将这片区域列为了西湖堡农业区的重点垦殖区域,并安排了第8…10三个生产队在此地进行耕种。
农业部的技术员回去后,大批的明人、法兰西人、意大利人疯狂涌进这片肥沃的土地,他们砍伐大树、猎杀动物、填平沼泽、修建水库,丝毫没有顾忌此地原住民的利益与感受。因此,这些原住民们自然而然地愤怒了,他们在西班牙传教士的帮助下,拿起武器与东岸人进行对抗,并成功杀死了数十名东岸开拓者。
不过,他们的反抗自然被视为严重的挑衅,从镇海县与平安县紧急调来的陆军两个连从南北两个方向分路会剿,只花了不到一个月的之前就清除了这片土地上所有反抗的瓜拉尼村落。即使没有参与袭击东岸人的瓜拉尼村落,东岸人也强行将之驱逐或流放,驱逐的自然是被赶进了山里,而流放的则是被流放到了澳洲。
明面上的战斗结束后,退回山里的瓜拉尼人不甘心失败,他们与东岸人展开了绵延至今的游击战。他们不时从丘陵山区冲下平原,然后袭击东岸人的村庄,损毁他们的庄稼,掠夺他们的牲畜。东岸人自然也不会畏惧他们的袭击,这些瓜拉尼人虽然有西班牙传教士的帮助,但他们的武器仍然相当简陋,大部分人使用的都是长矛弓箭,火绳枪都没几杆。而东岸每个成年男人都要定期接受军事训练,都要加入地方民兵组织,西湖堡的武装部长给他们每人都发了一枝燧发步枪,甚至每个生产队还配备了一门4磅小炮,火力可谓强大。
除此之外,东岸人也对那些瓜拉尼部落进行分化拉拢,利用他们不同部落间的矛盾甚至是仇恨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在有带路党帮忙的情况下,东岸人曾经一次调动了3个陆军连以及同样数量的民兵,对这些敌对瓜拉尼部落在山里的藏身地进行了大规模的血腥清洗。在这种持续不断的打击下,瓜拉尼人的抵抗力度越来越微弱,很多部落忍受不了这么残酷血腥的战争,转而向西迁徙到了丘陵深处。而留下来坚持战斗的,声势自然也是大不如前了,如今只能搞些三三两两的袭击,而且很多时候自身的损失往往比东岸人还大得多。
据亲身参与此事件的西班牙传教士记载,东岸人在长达两年的时间内,一共杀死杀伤了大约一千五百多名瓜拉尼定居者,间接因为他们而死的瓜拉尼人也超过了一千人。此外,他们还流放了超过六百名瓜拉尼和平村民,这些人据信有相当数量死在了路上,成功到达流放地的还不到一半。造成如此惨剧的原因主要还是因为这些瓜拉尼人都是农耕定居部落,与北美大陆上那些靠狩猎为生、没有明确的领地概念的印第安人不同的是,他们种植玉米、木薯,饲养牲畜,有明确的领地概念,而且保卫自己领地的意志也极为坚决,这就与志在夺取他们土地的东岸外来者爆发了激烈的、不可调和的冲突。
到了1644年3月的今天,双方之间的冲突其实已经不那么厉害了,盖因这些瓜拉尼人在长达两年的战斗中人丁日渐凋零、后援不继,如今只能做一些骚扰性质的袭击罢了。而东岸人也终于解决了在头顶悬挂了两年的长剑,终于可以安安心心地种田生活了。
邵元义与彼得罗夫二人此时见到的便是一副安定的乡村田园风景,大规模的战争已经成为过去,大家还要继续生活。因此,村口除了照例安排了一些持枪民兵进行守卫外,大部分人都在田里收割农作物。
而令邵元义大开眼界的是,田野里出现了一台由四匹挽马拉着的奇怪机器。彼得罗夫看见后,也用满是赞叹的语气说道:“这是前些日子从大丰堡那边送来到一台机器,真是神奇,能够自动收割田里的玉米,效率比50个棒小伙子还要高。这太不可思议了!”
事实上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