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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0日,东方县的战利品(主要是牛)认购统计基本完成,全县两千多户农民几乎家家户户都认购了一头牛。平日里生活还算节俭的农民们从装衣服的箱子底下拿出珍藏多年的银币,到村公所那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成年菜牛10元一头,非常便宜,这对于收入水平还算不错的东岸农民来说不算什么,他们很爽快地交了钱,然后将牛牵回家养起来。
开什么玩笑,10块钱买一只成年牛,如今哪还有这种好事?你没看开战前从拉普拉塔进口的肉牛就要15元一头了么?最近听那些牛贩子说,从巴西贩来的菜牛价钱更是要18…20元一头!该死的葡萄牙佬,就知道趁火打劫,早晚要让你们好看!
其实此次东岸进攻拉普拉塔,并连续攻破布宜诺斯艾利斯、圣菲、科连特斯等城市,东岸军队没收的“敌产”数量令执委会一干大员们都极为动容。原来只知道拉普拉塔富裕,牛比人多十几倍甚至几十倍,可没想到这富裕程度比东岸人想象的还要高。他们不过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等三座城市周围找借口没收了区区十余位大商人兼牧场主的家产,再加上起义的克兰迪人送来的一些“孝敬”,就搜集到了超过一万六千头牛、四万多只绵羊、两千五百匹马、两千多吨粮食、两万余袋羊毛、两万余张牛羊皮以及其他一些财物,总价值保守超过了一百三十万元。如果再算上缴获的价值六十余万比索的各类金银币的话,此战总收获已经接近了两百万元。
与收获相比,东岸现在因为战争而投入的军费又是多少呢?首先陆军就不说了,这里面的花费很少,这几个月也就比平时多支出了十万元出头的样子。真正花费的大头在海军,比如三大造船厂为战争而突击建造了补给船、运兵船、修理船之类的后勤辅助舰只七艘,总计成本约三十多万元;再加上一艘战列舰和两艘护卫炮舰的话,全部十艘舰船的总成本也不过才五十万元出头而已。如果再算上因此而多募的水手安家费、培训费之类的费用以及多准备的配件、弹药的话,总支出也不过在五十五万元左右。而且这些船只又不是一次性的,花完就不在了。只要没被敌人击沉,这些船就始终存在东岸海军的战斗序列内,始终能够为东岸海军服务下去。
当然了,缴获的“敌产”中除了那些金银币外,大部分的物资很难在短时间内变现为现金。而没有现金,自然就采购不到各类物资,战争就很难进行下去。因此,政务院便在国内安排了这么一出认购菜牛的活动,以回笼一部分民间的资金以支持战争,同时也是为了给老百姓一点战争带来的红利,提高民心士气和凝聚力。
截止1646年12月中旬,政务院一共在国内出售了八千余头肉牛,回笼资金八万余元。其余的牛马羊等牲畜全部交由牧场乡的国营牧场经营,这里有大批黑人劳务工在做着放牧、剪羊毛、挤牛奶之类的工作。相信这数万头牛羊马交过去后,东岸国营牧场的牲畜规模会迎来一个快速增长期。与此同时,两千多吨拉普拉塔小麦被囤积在罗洽港大宗贸易中心的仓库内,等待荷兰船只前来收购,此项估计又能回笼资金十二三万元。至于剩余的那些原木、牛羊皮和羊毛,则被无偿划拨给了各相关国营企业,由其加工成成品后再出口国外市场以换取资金。
总而言之,从战争爆发至今的这三个半月的情形来看,东岸人至少在财政上没有什么亏损,甚至还大有盈利,这不由得让军部乃至政府内的一干官员们都大为振奋。阿根廷地区都这样富裕了,那么速来被称为拉普拉塔明珠的亚松森会有多么富裕?人烟稠密、物产丰富的巴拉圭地区又有多富裕?要是去抢上一把的话,那会有多么大的收获?
菜牛认购结束后,政务院又分别在东方县、镇海县、平安县这三个较为富裕的县城内集中拍卖了一批拉普拉塔有钱人使用的高级家具、皮衣、钟表、债券(阿姆斯特丹银行发行,不记名)、艺术品等物件,再次回笼资金三万余元。据参与拍卖会的徐记榨油厂厂长徐文选事后回忆说,与会的都是有一定身家的作坊主、中级以上军官、高级技术员、商人等。拍卖会现场气氛热烈,开拍前大家集体唱国歌,竞拍过程中更是踊跃竞价,每件拍卖品的成交价格都不低,拳拳报国之心溢于言表。
在这个过程中也不是没有杂音传出。一位旅居东岸境内的荷兰制镜技师看不惯东岸国内狂热的战争气氛,他在公开场合讽刺华夏东岸共和国是“一个伪装成国家的抢劫团伙”。此言一出后,河南玻璃厂立刻与其结清工资,提前结束聘用合同,并要求其限期离境。这位荷兰技师无奈之下,只能收拾行李,放弃这份收入颇丰的工作,搭乘一艘返航的荷兰船只回到阿姆斯特丹。
在受到战争红利的鼓舞后,12月20日,陆军部部长廖猛下令:将目前逗留在东方港的约一千名波兰、鞑靼雇佣兵(为远东作战招募的)集中至码头待命。25日,在派遣部分军官对其进行了一番整训后,这支混合了一千名来自镇海县民兵的部队被分批调往了布宜诺斯艾利斯,然后又辗转调派到了目前处于东岸人控制下的科连特斯城。他们将在科连特斯城与常开胜支队汇合,然后边整训边等待军部的下一步命令。(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四章 第勒尼安海(一)()
1647年1月15日,天阴沉沉的。
波涛汹涌的大西洋已经被甩在了身后,由海军中校陆铭率领的东岸舰队缓缓离开了奥斯曼帝国的阿尔及尔港,朝下一个目标——托斯卡纳的比萨港而去。而在这三十多艘舰船中,担任旗舰的“八月十日”号的侧舷刚刚进行了一番紧急修理,一些被炮弹损坏的船板也得到了更换。
这艘强大的战舰是在突破直布罗陀海峡时遭到西班牙大西洋舰队的拦截而受的伤。当时庞大的东岸船队正准备趁着黑夜偷偷穿越海峡前往意大利,但在此巡逻的三艘西班牙船只很快就发现了动静。无奈之下陆铭带着两艘战列舰、两艘护卫舰前去驱逐敌人,以便掩护笨重的运输船队脱险。毕竟这里是直布罗陀海峡——西班牙人的老巢,并不清楚目前西班牙海军实力的陆铭只能决定尽快歼灭或驱逐这三艘西班牙船只,然后跟上船队立刻逃之夭夭,他可不敢在这里与西班牙海军主力进行决战,因为他心里根本没底。
战斗的结果显而易见,三艘西班牙船只中两艘是小吨位的桨帆战舰,另外一艘是400余吨的护卫舰。面对火力强大的东岸阻击舰队自然是被打得灰头土脸。两个小时后,一艘桨帆战舰“圣安东尼奥”号被击沉,另外一艘被击伤逃入浅水区,至于最后一艘护卫舰“圣尼古拉斯”号(战后审讯俘虏得知)则早早见势不妙逃向了加的斯的方向,似乎是回去请援兵了。
心里担心商船队安危的陆铭没敢追击那艘西班牙船只,在扔给了俘虏的十余名西班牙水手一艘小艇后,陆铭率领四艘战舰匆匆离开了交战现场,追上了护航船队。然后进入了离此最近的友好港口阿尔及尔,一边修理船只一边进行补给。
1月15日,补给修理完毕的东岸船队与“巴耶济德”号战列舰告别,然后顺着大西洋上吹来的温暖西风朝意大利西海岸的比萨港而去,并于1月22日成功抵达了这里,一路上并未受到任何拦截或攻击,这令一直小心翼翼的护航船队略感一丝欣慰。
在花费一个星期时间搬运商品、结算货款后,东岸船队再次于1月29日离开了比萨港,然后向南进入了船只繁忙的第勒尼安海。这片繁忙的海域此时到处是南来北往的船只,其中既有地中海常见的老式桨帆船,也有现在越来越流行的纵帆船。在这其中,大部分的船只都属于热那亚,少部分属于法兰西、那不勒斯、托斯卡纳,至于西班牙的船只,则真的很少看见。偶尔见到一艘的话,对方一看到这支悬挂着红底双剑苍鹰旗、且规模庞大、多大型船只的船队后,立刻便躲得远远的,再也不敢靠近。而东岸船只此时也是一心赶路前往奥斯曼,对于这些小鱼小虾也懒得去管,因此双方一时倒也相安无事。
不过好运终究是会结束的,2月2日,先导船“自由贸易”号上的瞭望手发出的略带颤抖的嗓音立刻打破了整个东岸船队宁静的晌午时光,刚刚结束午餐没多久的陆铭立刻走到舰桥围栏边开始观察敌情。
“一艘四桅大战舰、四艘三桅战舰、五艘两桅战舰、十一艘桨帆船、十五艘小型运输船,大部分悬挂着西班牙王国旗帜,但小部分似乎是那不勒斯船只——虽然这个地方如今也属于西班牙领土。长官,情况看起来很不妙!”兵团堡35届航海类毕业生、新近调来的实习大副姜耀辉端着望远镜,有些忧虑地说道:“他们一定是最近刚刚紧急召集起来的舰队,也许是刚赶到那不勒斯没多久,很显然,他们的目标就是我们!”
“来得及躲进附近的港口吗?”陆铭同样举着望远镜,一边仔细观察着西班牙人的阵型。西班牙人打头的是一艘排水量在千吨以上的四桅大型战舰,火炮数量很可能在60门以上,这即便是在当年的无敌舰队之中,也是一等一的主力战舰了。如今竟然也被派到了那不勒斯,西班牙人还真是看得起我们啊!至于其余的那些战舰,虽然也很麻烦,但显然还不至于让陆铭如此动容。因为海上交战,没有任何花巧之处可取,比的就是双方谁的船多、炮多,谁的战斗意志更顽强,谁的船只性能更出色!
“长官,鉴于目前的风向和海流,我们已经无法原地调头了。至于第勒尼安海的左右两侧,无论是那不勒斯还是撒丁岛,如今都是西班牙王国的地盘呢。”姜耀辉无奈地说道:“如今我们唯一的机会,就是击败面前的西班牙人。或者至少也要杀开一条血路,然后掩护没什么战斗力的运输船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