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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道两岸的仆人站在两旁,看着大船缓缓靠岸,脸上不曾闪过一丝多余的表情,他们恭整严肃得仿佛在迎接自己的主人,这一幕又一幕的光景,恍然间让人误以为自己回到了上个世纪最风流雅致的年代。
可惜坐在船上的一大一小绝非是风雅矜贵的雅客。
箫敬鼎虎步龙行地走下船,表情得意,而他后面跟着的小姑娘则幽怨地望着他,脸色难看得很。
“秦小弟,多年不见,你可好啊?”
箫敬鼎快步走上前,一脸开心地拍拍眼前干瘦老人的小身板儿,那力道足以让一个青年男人吐血,也亏得那干瘦老人承受得住。
曾经秦家赫赫有名的当家人脸色苍白地抹抹额头的汗水,勉强地笑了笑,“萧兄还是这么精神十足啊!真是令人羡慕……我就不一样咯,年级大了,腿脚也不好了,底下的事全都交给孩子们处理,老了老了,不服输不行啊……”
这一番话,可不像是一个老人能说出来的啊!
苏蒽茜惊异地看着对面的这个干瘦老人。
而且,萧爷爷出手的那个力道,也不是一般“老人”能受得住的啊!
这个老人这一番话,可是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啊!他的意思是说,关于苏家的事情,全都是他底下的孩子们做的,他们来找他也没用……的意思吗?
箫敬鼎也不是一般人,只当做没听见秦老的那一番话,一把勾住老人的脖子,自来熟地说:“秦小弟,老哥哥我好不容易过来看你,你不给我准备些酒席,怎么样也说不过去吧!”
“这个自然准备好了,萧老哥里面请!”
老人这时似乎才看见了苏蒽茜,干瘦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这个小姑娘生得可真是灵气可爱,这是……凤梧的那个小姑娘?”
“可不是!一眨眼都是大姑娘了!当初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才这么丁点儿呢!”
箫敬鼎比出一个西瓜大小的形状,眉眼中都是笑意。
秦老撸了撸雪白的胡须,也露出了和蔼的笑容,“小时候看起来长得更像是凤梧,现在模样长开了,反而跟母亲更像些呢!像母亲好啊……实打实的美人胚子……”
第一次被长辈这么打量,苏蒽茜浑身不自在,礼貌地露出一丝笑容,乖顺地低头,“秦爷爷好!”
“小茜啊,你今年已经十七了吧?有了人了没有?”老人家打量着她的眼光格外地意味深长。
苏蒽茜尴尬地笑笑,“秦爷爷,我还没满十七呢!我现在年轻还小,还没考虑过感情的事情呢。”
“才十六啊!小茜你看秦爷爷这脑袋,年纪大了什么都记不住……”干瘦老人笑了起来,“不过,小茜啊……我记得你和连玦似乎是同一个学校的吧?”
苏蒽茜心中警铃大作,斟酌着词句说:“秦学长的确和我是在同一所学校,只不过平时同一栋楼上课,日常交往也挺少的。而且秦学长在学校很受女同学欢迎,只怕不记得我吧!”
(。)
第七十五章 两只老狐狸()
“小茜你这话可就说错了!连玦平日在家里可没少念叨你呢!”
秦老和萧爷爷一派和气景象,俱都笑盈盈地望着苏蒽茜。
箫敬鼎更是豪气万千地搭着秦老的脖子,推心置腹地跟他说:“秦老弟,不是哥哥我跟你吹,我这个小丫头在学校里可受人喜欢了!暗恋她的小屁孩儿一大把……要不是我跟你那么多年交情,我都不会带她过来!”
苏蒽茜一头冷汗,前一阵子嫌弃她没人要,到处给她找男媳妇儿,还怀疑她取向的老混蛋难道不是你吗?
现在居然把她捧成这样,这坏老头儿又在打什么该死的主意?
秦老则是深信不疑地点点头,“小茜长得又漂亮,脑筋又聪明,受人喜欢不是应该的嘛!”
“那是!”箫敬鼎十分不要脸地全盘接受了他的赞美。
看他那嘚瑟样儿,好像人家夸的是他自己一样。
秦老也附和着露出一丝微笑,心里却对箫敬鼎的这次来访摸不着头脑,和他说了这些话,更是把他几乎绕晕了,到头来他还是摸不清箫敬鼎的来意。
秦老终于忍不住了,趁着箫敬鼎随意散步的时候,和蔼地对苏蒽茜笑问道:“小茜啊,也是秦爷爷考虑不周到,没料到你们突然过来,一时没做好准备你们在外面吹了一阵凉风,明天秦爷爷一定带你好好逛逛!”
苏蒽茜打起十万分的警惕,心里暗骂这只老狐狸奸诈至极。
如果他真的是想表达歉意,刚才萧爷爷在的时候就该赔罪了,何必等到现在。
而且他话里话外的重点不外乎是“突然来访”,如果她苏蒽茜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天真小姑娘,估计现在早已经一五一十地向他说明来意了!
可惜的是苏蒽茜看上去是颗水灵灵的空心大白菜,但她骨子里掰开是黑的,既然这老头儿跟她玩阴招,她也不用跟他客气!
“秦爷爷没关系的,小茜不觉得冷,而且刚才在外面吹风也挺凉快的。”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一番话让干瘦老人当即一愣,心里不禁有些恼怒。这丫头到底是心眼儿太实脑子不好,还是在故意逗他呢!
他这话里话外暗示得还不清楚吗?
苏蒽茜装傻充愣可是一把好手,接下来无论秦老怎么套她话,她都四两拨千斤地给他转过去,惹得那个老头儿几乎吐血三升。
箫敬鼎这个时候则是恰到好处地回来了,看着苏蒽茜和秦老这一老一少,眼中笑意更浓。
苏蒽茜可以保证,这一幕绝对是这坏老头儿故意干的!
“秦老弟,这么多年了,你这个院子还是打理得和当初一样好啊!”
箫敬鼎貌似感慨万千,“还记得当初咱们两家合作,你院子中间的那棵海棠树,还是凤梧他爹亲手给你种的呢!那个时候,华祥那个小子似乎就是在那棵大柳树下偷懒,现在想起来……可真是感慨万千哪!”
“是啊!”
秦老似乎也回忆起了往昔的岁月,找了凉亭一角的石凳坐下,眼中思绪万千,“当年凤梧和荣儿也才四岁,还没旁边的那棵金桂高呢!”
“只可惜岁月如梭,咱们都老了……今时不同往日啊!现在咱们几家,也就华家的那个小子有他当年先辈的雄风啊,至于咱们这几家的小子,一个个都混球得很……根本不够看啊!”箫敬鼎遗憾地摇了摇头。
“华家的那个孩子……”
秦老眼中浮现起那张傲视天下的桀骜面容,微微蹙起眉头,“的确天赋异禀,优秀到令人动容……只是慧极必伤,拥有一副太过聪明的心肠,未必就能笑到最后啊!”
“我倒不这么认为……”
箫敬鼎眼底深处满是嘲弄的笑意,这个当年畏畏缩缩的家伙,靠着龟缩不前保住了家产,如今苏家式微,华家托与华辞戈年幼之身,他就以为自己真的能一大独大了么?
慧极必伤?
何其天真的幻想!自欺欺人地认为华辞戈年幼,就能力压他一筹,稳妥地吞下苏家么?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秦老弟,别说他今后如何……如今他正年轻,年少气盛得很,若说慧极必伤……那至少也是数十年之后的事情。至少现在,华家在他的手中变成了一个深不可测的庞然大物,不是吗?”
秦老表情微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至少他的脸色,绝没有先前那么好了。
箫敬鼎更加欣慰得笑着,“这个年轻人,可真是了不得啊!现在他还没有继承家业吧?听说明年华家就该有新主人了,也不知道那个时候的天会是什么气象……真让人期待啊!”
秦老脸色难看起来,“天永远是那个天,绝不会因为某一个人而改变,小弟觉得萧老哥你的期待恐怕会落空了!”
“说的也是,仅仅是某一家的翻云弄雨,也改变不了真正的天象……你就算淹死了别人的稻子,也不知道会不会波及到自己,不是吗?”箫敬鼎冷冷笑着,“秦老弟啊!要知道螳螂捕蝉,尚有黄雀在后啊!”
秦老猛地抬头,直到此刻,他才明白了这个男人的来意。
好一个箫敬鼎啊!
他不去苏家总公司阻止会议,反而赶过来陪他唠嗑儿,原来是想围魏救赵么!
不过华辞戈……华家的这柄利刃,的确是横亘在他心头拔不下去的一根毒刺啊!
奈何下面的那些小子在象牙塔里呆了太久,仗着秦家名在外面搅风搅雨,时间久了,就真的误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了,居然与华家的这个小子搅在一起,丝毫都没有察觉他对于自家的觊觎……
华辞戈,这个小子……一想起来就叫人心头发寒。
苏家的苏北陌的确难缠,可只要不涉及苏家的利益,他绝不会对秦家产生威胁。
而华辞戈就不同了,他是一头披着羊皮的老虎,混杂在一群绵羊中每一个靠近他的人都失去了警惕。
没有人知道他接下来打算做什么,正因为如此,他的存在才愈发令人不安。
苏家……还是华家?
一块即将到手的肥肉,一头雄心勃勃的野兽……无论放弃哪一方,都让人如此不舍。
(。)
第七十六章 摄像头()
会议进行到最激烈的时候,孙老和刘老已经气到脸色发白,几乎要背过气去,而苏北陌则是淡定喝茶。
不得不说脸皮厚就是有这么一个好处,当别人看不清你的表情细节的时候,他们不会觉得你装哗――而是认为你高冷。
一阵震动忽然响起原本严肃的气氛瞬间变得不严肃起来。
人们探头探脑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没眼色,居然在两位大佬几欲发飙的时候闹这么一出,找了半晌居然没找着正主儿!
孙老脸色发青,“看什么我的!”
一瞬间人纷纷立正坐好,再不敢东张西望。
孙老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脸色变得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