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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冲着队长抱拳道。斥候队队长摆了摆手,制止道:“不可,吕布其人狡诈异常,麾下大将又全部集中在此我们千万不可冒险,一旦出了差错自己丢了性命是小,若是坏了主公的大计可就万死难辞其罪了。”听队长这么说,那新兵突然觉得自己有点鲁莽,遂不在再多言,那队长斥退了部下新兵,刚想说点什么,却忽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为什么不对劲却说不出来,一众兵士见主将突然沉默下来,自己心里也不由得嘀咕起来,就在五十余人正在原地徘徊不定之时,,沙漠地面陡然剧烈震动起来,这些身经百战的士兵立刻感到一阵杀机迎面扑来,还未等领军喊出来,几十支锋利的长矛从沙地中猛地刺了出来,与此同时四周原本平静的沙地上突然涌出无数人影,看起来他们已经在此埋伏好久了,此刻这些人一边抖动着身上的沙土一边拉开弓弩齐刷刷的奔着斥候射了过来,可怜这五十余名斥候毫无防备之下先是被掀翻落马摔了个七荤八素,还没回过神来便被射成了刺猬。
胡车儿带头从沙地中探出头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头也不抬的问身边兵士道:“这是第几支队伍了?”随军副将抱拳道:“禀报将军,已经是第七支队伍了。”胡车儿一屁股坐在地上点点头道:“恩,我曾暗自探访过金城,候选麾下斥候分作霖炎、寒雪、莫风、鈞颍、鲭泽五旗,每旗下辖十二支斥候队,每队五十人,从军服判断看来其中鈞颍一旗已经损耗过半了,现在众人听令,按原计划伏击敌军,本将亲自去会会候选这厮!”说话间胡车儿已经穿上了金城鈞颍旗军士的衣服,顺着这些士兵来时给候选大军留下的记号一路走了过去。身后众人窃窃私道:“此人今日新降,不会叛逃到韩遂帐下吧?”又听见有人说:“他要跑早就跑了,何况主公如今是志在必得要拿下金城,就算叛逃到韩遂那去还不是免不了俘虏的下场?还是干咱们自己的活得了,快快,把这些尸体都埋了,把坐标记号的方向变了!”
胡车儿纵马飞奔不多时便来到了候选军马前,或许是黑夜之中难以辨认相貌,候选见胡车儿穿着鈞颍旗军士军服,便将手中紧握的虎眼竹节钢鞭往马鞍上的得胜勾上一挂,问道:“前方情形如何。”胡车儿冷笑一声抱拳道:“禀报将军,我斥候队一路行进顺畅并无半点阻挠,就是连游骑军也没有碰到,我们队长命令小人来向将军禀报情况,并引到将军顺利进入天水境内。”若是胡车儿汇报完情况掉头就跑,候选和程银或许会起疑,但是他主动要求留在大军中,这在候选看来倒是忠心之举,在和程银商议片刻之后,程银对胡车儿说道:“此番来战,我军只有鈞颍一旗助阵,霖炎、寒雪、莫风、鲭泽四旗人马全部开拔武威,你还是返回前方援助你部童将军,只要留下记号本将自会引大军前往。”听程银所言,胡车儿心头一惊:没想到这韩遂当真不可小看,居然趁虚偷袭武威,也不知道主公是否留有防御之法,还是快速返回主公身边告知主公,当下胡车儿也不再搪塞,抱拳之后调转马头纵马飞驰,确信冲出了众人视野范围之后,胡车儿翻身跳下战马撒丫子开跑,那速度真是比骑马时候还要快上好多。
话分两头,此时留守的并州军小队已经干掉了剩下的鈞颍旗兵马,还未来得及喘口气便撞上了刚离开不久的胡车儿,双方汇合胡车儿也不多言立刻带着所有往吕布大军所在方向撤了过去。吕布正和关羽、张飞两人考校武艺,忽然听前军斥候来报说胡车儿率军返回,吕布等人立刻引军接住,胡车儿当下将所探知的情况汇报给了吕布,所有人包括关羽张飞在内都以为吕布会立刻回军援助武威,没成想吕布却哈哈一笑道:“韩遂去的好啊,本将就是要他率部突袭武威,他若是不去,孟起又如何能趁虚攻下武威呢?”见众人一个个云里雾里的模样,吕布便把自己的计划简要的说了一遍,胡车儿等人的崇拜之情自不必说,关羽闻言却是眉头紧锁不言不语,虽然对吕布和麾下众将的武艺有信心,但是单凭赵云一人和所部不满两万军马能否挡住韩遂六万大军还真是个未知数,张飞倒是拍手称快:“吕将军,跟着你打仗就是痛快,今天俺这丈八蛇矛可是要挥舞个尽兴了!哈哈哈!”
武威境内,借着夜色的掩护韩遂大军以骑兵为先锋正飞快的行进着,前军先锋大将张横手提一杆枣木槊引着三万余人当先开路,中军主将韩遂正同后军都统成宜组织人手搬运提前扎好浮桥,在很多人印象里甘凉之地多是寸草不生,干涸荒凉之地,却也不能说错,不过这种地形地貌以及天候主要是以金城为中心周围数百里之内存在的,天水之地靠近汉中每年雨水充沛四季分明,武威较之天水偏东北,但是却有一条浑河作为穿过境内百姓以此为生灌溉土地畜养牛马,战时马家更是依仗浑河作为拱卫武威的第一道屏障,唯独金城地处沙漠边缘,湖泊河流稀少,百姓只能以雪山融水为生,但是有一弊必有一利,金城出身的兵士们各个剽悍勇猛,也正因为他们的浴血拼杀才使得羌胡铁骑多年来不敢越雷池半步。
闲话不说,这韩遂临时决定出征武威,为渡过浑河他征召全金城的工匠们拆毁所有将官的府邸取来材料打造浮桥,前番突袭武威定制的三十架浮桥在撤退途中由于马超、关羽引军夹击大部分被毁,为了快速渡过浑河突袭武威,韩遂这才出此下策。正忙的手忙脚乱的时候,前方张横差斥候传来消息,说部队已经占领浑hb岸选好了渡河地点,但是有些意外状况还请主公立刻前往查看。韩遂呢接到消息连忙留下成宜安排转运事宜,自己带着卫队快速来到浑河便岸边、张横接着,对韩遂道:“主公,数日前这浑河还水量充足,怎么突然间就变得几近干涸了?末将担心事出有因特请主公前来查看。”韩遂闻言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这有何稀奇,想来是老天想要终结吕布常胜不败的战绩,特意令浑河水势骤减来相助我军顺利进抵武威,好了,莫要怀疑,本将亲自引军为先锋先行渡河,通知成宜放下一切辎重快速渡河,我们赶在吕布回军之前拿下武威,只要武威落入我们手中天水的降兵便会立刻发生躁动,到那时我们自金城、武威两路夹击一定可以灭了吕布。”此时的韩遂已经彻底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根本不去仔细分析战局,不顾张横阻拦带着卫队和两万余人立刻开始渡河,张横拉住马缰苦苦相劝道:“主公,吕布狡诈异常既然他敢全军出击袭击天水,武威必定留有后手,就算是没有埋伏,主公万金之躯岂能如此轻易的以身犯险?末将愿带所部兵马为先锋先行率军渡河。”见张横如此忠心耿耿,韩遂便答应由张横率军渡河,三万大军有序排成二十列向河道深处进发。韩遂虽然嘴上不在乎但他也怕出什么意外,毕竟这六万人马是自己最后的本钱了,好在一切顺利,眼看着三万余人大部分已经就进入河道之中,张横也带着两千余人即将登岸,韩遂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谁承想先头千余名骑兵刚刚踏上河对岸对面便射来一阵箭雨,不知何时河对岸突然出现了五千骑兵他们手持硬弩沿着河岸一字排开,为首一员大将手持破风九阳刀大喝道:“韩遂,你杀我叔父,逼死沈老将军,今日我马伯詹纵然血战到最后一刻也决不让你踏进武威一步。”借着无数火把的照耀韩遂看见来人竟是马岱。
见马岱所部不过五千余人,韩遂笑道:“马儿休得张狂,区区五千人马敢向我六万大军挑衅,今日便叫尔等死无葬身之地,张横,给本将杀了他!”前方张横闻言催动战马高举枣木槊奔着马岱抢先杀去,所部三万大军由于河道底部与你羁绊大部分行进缓慢,只有不足千余人遂张横杀出,马岱见状全无惧色拍马抡刀直取张横,两军兵士也因为都是骑兵瞬间便交织在一起,隆隆的战鼓声在河畔响起,原本寂静的浑河两岸顿时爆发出震天彻底的喊杀声,韩遂见状正想催动卫队上前援助,忽然听闻河流上游传来隆隆巨响,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滔天巨浪顺着河道正以雷霆万钧之势倾泻下来,转眼之间便将河道覆盖,可怜三万军兵除了两千余人正在河对岸同马岱激战大部分都葬身河底。原来上游陈到早就得到赵云密令因一千刀盾兵潜入浑河上游神不知鬼不觉的用装满沙子的沙包堵住上游水流,只待下游喊杀声一起便掘开沙包放水而出,效仿战国韩信之故事全歼韩遂大部兵马。
此时韩遂见自己连武威城墙还没碰到转眼之间便折损了一半的军马突然觉得心口再一次剧痛发作,喉咙一用力一口鲜血再次吐了出来,眼看着摇摇晃晃便要坠地,身后一将快马赶上将韩遂扶住,韩遂抬头看去发现乃是后军都统成宜,张开嘴巴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此刻已经完全无法发声了。对岸张横此刻正高举枣木槊架住马岱的一刀,见成宜赶了过来,张横忙喊道:“成将军,立刻保护主公退回金城,联合羌胡冶无代我军尚有胜算,快走!!”话音刚落,马岱挥刀撩开张横手中的枣木槊自上而下一刀看在张横战马上,张横马失前蹄一头栽下马来,身后乱军涌动登时被踏做肉泥。马岱见状略显可惜的说道:“见你忠勇,本想留你一命,可惜,看来你今日注定是要命丧从此处了。”说着,马岱抬头冲着对岸大喊道:“韩遂匹夫,休走,且看某渡过浑河取你首级。”此时韩遂已经无法言语,成宜当即将韩遂背在身后大呼道:“全军后撤,往金城撤,快走!”说着,背着韩遂快马往后方跑去。
此时金城军马主将气的旧病复发不能言语、先锋又被敌军斩杀,只剩三万士气不足的残兵败将,军容顿时大乱,如没头苍蝇般夺路而逃马匹冲撞坠地践踏死亡之人不计其数,河对岸马岱已经解决了登岸的韩遂军马,此时后军又赶过来两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