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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臣,甚至还因此给宜敏脸色看,虽然宜敏从来不说,甚至还让两个孩子多多尽孝,承欢膝下,可是康熙心里明白,皇祖母这是把对他的怒火发泄到宜敏身上了,而且他放在承瑞和赛音察浑身边的奴才可不是摆设,两个孩子每天做了什么,听了什么,身边伺候的奴才背后是谁,有何目的,康熙知道得一清二楚。
要说康熙对孝庄的作为没有不满是不可能的,在他看来宜敏和两个孩子都是极为孝顺的,而孝庄却利用这份孝心离间人家母子亲情,实在是有些不慈了。但是孝庄正在气头上,除非他妥协退让,不再提撤藩之事,否则这个结永远存在,权衡利弊之下,康熙只能选择委屈宜敏母子,想来等三藩之事尘埃落定之后,皇祖母就不会再这般为难宜敏了。
康熙搂过宜敏纤细的腰肢,轻声道:“近来太皇太后心情不好,难得承瑞他们有孝心,就让他们多陪陪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吧,朕如今□乏术,只能让敏儿受累了……”康熙心中有些愧疚,他知道宜敏这是代他受过,正因为马佳氏和瓜尔佳氏的支持太过重要,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放弃,只能暂时委屈宜敏,想着以后再好生补偿他们母子就是了
宜敏将头靠在康熙肩上,柔声道:“这都是妾身的本分,何来受累之说?”嘴上这么说,但是宜敏心中有些发冷,大概在康熙看来,孝庄将两个孩子带在身边解闷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在宜敏看来这是她最不可容碰触的逆鳞!她果然不该对康熙抱有任何期待,任何人、任何事只要涉及到他的江山社稷,统统都要靠边站,即便是孝庄这个他自小崇敬的皇祖母也不例外,更遑论她一个小小的贵妃了,既然如此她也没什么可犹豫的了。
宜敏抬起头,抚着康熙眼睛下方的青色,眼中带着关切地道:“臣妾虽然不知皇上为何总是愁眉不展,但是凡事当以身体为重,皇上素来懂得养生之道,怎可如此不爱惜自个儿?”康熙如今日子真的不好过,既要绞尽脑汁要与孝庄和一众大臣唇枪舌战,还要处理一大堆繁杂的政务,加上各地天灾不断,又要省下银两以备迎接三藩之乱,每天夜里能歇上半个时辰就很难得了,是以疲惫之色根本掩也掩不住的。
康熙看着宜敏毫不掩饰的担忧,感觉说不出的窝心,不由抬手握住宜敏的柔夷,放在唇边轻吻道:“敏儿放心,朕知道……”如今只有宜敏才会注意到他的疲惫和无奈吧?相反过去最为关心他的皇祖母却根本看不见他的艰难,或者说她是视而不见吧?不然为何朝中本来已经渐渐明朗化的局面突然又被搅混了?
一批原本中立的人物突然异口同声地坚决反对撤藩,这让康熙心中既愤怒又尴尬,他想不到她的皇祖母在无法说服他之后,竟然直接在朝上给他难堪,无异于从背后捅了他一刀,更没料到本以为早就完全放权给他的皇祖母暗中还有如此强大的势力存在,这些都让康熙心中不安,这是作为一个皇帝天生的敏感与多疑。
康熙将头靠在宜敏纤弱的肩上,他喃喃地问道:“敏儿……你说朕真的做错了吗?”康熙虽然坚定地认为自己的做法才是对大清最有利的,但是为何这么多人反对他的决定?连皇祖母不惜再次干涉朝政也要让他打消主意,甚至连宗室里亲近皇祖母的王爷们也开始发出了不同的声音,看起来皇祖母是动真格的了,那等强硬的态度让康熙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宜敏轻抚康熙有些僵硬的背脊,眼中闪过冷冽的光:“臣妾不知道皇上在犹豫些什么,但是妾身知道皇上无论做什么,必然有自己的道理。”感觉到康熙背部的肌肉有些放松下来才继续道,“妾身虽然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但是也知道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只在于个人的立场不同罢了。”
宜敏声音带着蛊惑,眼中闪过明锐的光,是啊,一切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康熙是皇帝,他必然要求绝对集中的皇权,而孝庄要保持自己的影响力,就需要始终握住朝中的一部分势力,并保证科尔沁蒙古的地位,只要三藩尚在,康熙就需要讨好蒙古,以免腹背受敌,可若是三藩被平定了,那么以康熙的雄心,下一个统一的自然是蒙古大草原了,到那时孝庄最大的倚仗可就危险了,也许这才是孝庄始终不肯支持撤藩的原因吧?
康熙闻言心中一动,没有绝对的对错,只在于立场不同?是啊,朕要将权力集中在自己手中,必然要触动那些大家族的利益,看来那些个口口声声要循序渐进,为国家安定着想的理由统统是借口,不过是不希望朕掌握绝对的权力罢了,哼!看来果然只有在这等危及自身利益的时候,才能看出谁才是真正忠心于朕的人!
转念想到图海,身为马佳氏的族长,他肯顶着皇祖母的压力站出来力挺朕,可见其忠心,还有富察氏也不错……康熙心中开始拨拉这次撤藩之议中露出水面的人物,默默地挑拣着,哪些是可用之人,哪些是需要事后清算的。
这么一拨拉,康熙发现他手中可用的人实在是不多,那些原本被他倚为臂助的股肱之臣,竟然大多数出自皇祖母的授意,别看平日里个个表面上都对他恭恭敬敬,一副肝脑涂地、在所不辞的模样,可是当他和皇祖母意见相左之时,他才发现他们是太皇太后的奴才,却不是他这个皇帝的奴才,这些人可用却不可信,而后宫里,一个个女人虽然不敢明着干政,却在太皇太后的压力下都是旁敲侧击地暗示自己家族的立场……。
康熙抱紧怀中的宜敏,现在整个皇宫里大概只有怀里的这个女人敢对他说真心话了吧?直到真正与孝庄站在对立面的时候,康熙才发现自己皇祖母的可怕,那是一种冷酷的强势,就连皇额娘也不敢违逆皇祖母的意思,想到这些时日这位往日里本就冷清的皇额娘更加成了锯嘴葫芦,甚至称病在慈仁宫里吃斋念佛起来,不由得心中苦涩,无论他再怎么孝顺,终究不是自己的亲额娘,她终究是来自科尔沁蒙古的,只能唯皇祖母马首是瞻。
只有宜敏,唯有宜敏是不同的,她始终站在自己这边,即使皇祖母给她脸色看,明里暗里地要她给家族施压,好让马佳氏一族置身事外。可是宜敏没有任何动作,她只是默默地忍受着来自皇祖母的刁难,他不相信宜敏对皇祖母的挑拨之举一无所知,只是她没有任何抱怨,更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任何一个字,依然一如既往地孝顺两位太后,每日里细心叮嘱两个孩子要孝顺听话;依然默默地为他稳定后宫,平衡各大家族在后宫的势力;依然精心地照料他和孩子们的一切,这样的宜敏怎能不叫他动容?康熙对宜敏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也因此他更不能输!
康熙的目光重新恢复了坚定,他灼灼地看着宜敏,一字一句地认真道:“敏儿,朕一定会成功的!”
是的,他没有退路,康熙不愿意做一个束手束脚的傀儡,他想要开创一个空前的盛世,他想要成为被后世称颂的千古一帝,所以他只能赢,不能输,无论对手是谁!
宜敏笑了,笑得光华四射,她的眼中满是信任和坚定,看着眼前的帝王,她说:“当然!您终将成为千古一帝,开创前所未有的大清盛世!”而她所要做的就是让自己的儿子继承这份盛世,并将之发扬光大!
作者有话要说:ps。大家反映最后那句话太西方化,那就改一改了,呵呵,居然想到黑执事,真是想象力丰富!
这章的人物心里活动写得有些隐晦,不过相信大家都能心领神会的吧?帝王的心是复杂的啊,康熙仍然在成长,当他真正具备千古一帝的本事和心机的时候,即使是宜敏恐怕也不能完全摸透他的心思了,哎!纠结啊纠结,虽然这样对我家女儿而言,无疑挑战难度上限极高,但是也不想将康熙写成妻奴和脑残啊!即使孝庄也不是个简单的老太太,要跟她斗很难很难啊!
(ps。那些发评说女主的金手指可以轻松搞掂康师傅和孝庄,自己当太后的统统面壁去,这是古代啊古代,干掉两个人很容易,但是干掉两boss还想自己置身事外,帮儿子顺利登基简直做梦都不可能!你当宗室和八旗世家是吃干饭的啊!咱写的不是小白文啊!)
64飞蛾扑火()
康熙十二年;朝廷对于撤三藩的决议,最终以康熙三藩同撤的乾纲独断为告终;而在听到康熙在不经过她同意;就已径自下旨撤藩的孝庄一阵怒气交加,但是她却再也不敢做出别的举动;只因素来孝顺的康熙那天忍无可忍之下;终于用一句冷冰冰的‘后宫不得干政’来结束祖孙之间长达数月的交锋;而这句话也成为了孝庄无法愈合的心病。
这块立于乾清宫与坤宁宫之间,上书“内宫不得干政”的铁牌,是她的亲生儿子福临所立;虽然对外是警示内监不得干政;但是明眼人都知道是为了警告她这个亲生额娘,出生科尔沁的皇太后不要在对他治理国家指手画脚,而后来更是为了一系列的人和事闹得母子离心,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今从孙儿口中再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孝庄心中的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再次被掀开,老迈的身躯再也经不起这等刺激,颓然病倒了,孝庄这次的生病不同于以往,是真真正正的垮了下去。
康熙对此自然是愧疚和后悔的,但是撤藩圣旨一下,随之而来的种种变故都令他分、身乏术,即使他想要亲侍汤药,守在自己的皇祖母身边也是不可能的了,只因当康熙撤藩的圣旨到达云南的时候,吴三桂气急败坏,在暗中指令心腹向撤藩使者请愿,要求停止撤藩不果之后,愤而揭竿而起,杀巡抚朱国治,自号“周王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令部下“蓄发,易衣冠”,称兵反叛于云南。
同时吴三桂还密使人以九天紫府刘真人的名义吹捧自己是国之真主, 发布檄文指责清朝“窃我先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