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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可能了,翟耀扬不愿意再给王英造成任何错觉。这段婚姻错的不止王英一个,越是这样,翟耀扬越不愿意继续拖着!
王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翟耀扬,也不愿意让同事察觉到自己的狼狈,更没有心情面对母亲的念叨,从京城回来后就销假若无其事继续上班去了。
其实,何尝不是借着上班的名义,自欺欺人的麻痹自己,
王母电话里头口无遮拦,被翟妈逮了一个正好!前些天,一个电话也没敢往京城打,生生煎熬了好多天!前两天,王母还是听别人说王英小两口从京城回来了,一天三通电话让王英回家一趟,亲家那头有没有生没生气?到底是什么章程?难不成还真的因为这屁点儿大的事儿离婚?
王母宁肯拉下面子道歉,自己扇自己嘴巴子,也不舍得翟耀扬这乘龙快婿!
王母那头逼得紧,王英都借着工作忙躲了回去。这节骨眼上,王母也不敢上门堵人,王英倒是过了几天耳边肃静的日子。
不过,今天小年,明天又正好是周末,再躲下去也不是事儿。这些天,王英想了很多,越是冷静越是不舍得结束这桩婚姻!王英在赌,赌丈夫对自己还有感情,赌丈夫的心软。
俗话说,过了小年就是年!市委家属院住的大大小小的父母官,邻里关系客客气气,平时气氛显得肃穆了一些。临近年底这几天,似乎轻快了不少,甚至偶尔响起几声鞭炮声,喜气洋洋的年味倒是越来越足。
尤其是今天是小年,万家灯火时分,窗户里陆陆续续传出来饭菜的香味和喜庆。
不过,公认的一号楼的三零一室,今天晚上,似乎同样跟喜庆沾不上边。两室一厅的房间里装修简洁大方,翟耀扬和王英气氛清冷的分坐在饭桌两侧。客厅里,只偶尔响起几声筷子不小心碰到碗碟时的清脆。
王英怔怔的看了一眼似乎不愿意再分给自己任何一个眼神的丈夫,压下心中的苦涩,突然伸手端起翟耀扬旁边空碗帮着又盛了一碗鸡汤,不经意的轻声道,“耀扬,你明天还要加班吗?要是不忙的话,陪我去爸妈那里一趟,正好把年货给他们送过去!”
灯光下,王英说话时神色有两分幽怨,细细的打量熟悉又有些陌生的丈夫。还是那么清俊和煦的眉眼,往日的点点滴滴霎那间涌上心头,包容的,体贴的,曾经也举案齐眉的!王英使劲眨了眨眼,才把心底的酸涩压了下去。
到底夫妻一场,翟耀扬也不愿意步步紧逼。从京城回来,王英对离婚两字讳莫如深,翟耀扬以为王英想开了,没想到……
翟耀扬心底叹了一口气,放下碗筷直视王英,答道,“好吧!不过…”
不过,不过什么?王英心里害怕听到话里的那未尽之意,压根不等翟耀扬把话说完,就语气幽幽的匆忙打断道,“耀扬,我们真的只有离婚这一步了吗?几年的夫妻感情就因为我几句话?我知道,那天我那几句话太伤人,但我也是有口无心……”
王英说这番话时,心口闷闷的痛,虽然没有歇斯底里,但字字句句犹如是杜鹃啼血!自己是不对,但是丈夫只替她杜萱瑾心疼,怎么就没人想到自己这些天的委屈?
想到自己这些天强颜欢笑,如履薄冰,王英突然生出一股子莫名的怨愤。
自己说错话了,自己道歉了,自己这些天深深的自责,更尝到了备受冷落的苦果了,为什么不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自己也不想说那样的话,杜萱瑾在翟家人的眼里如珠如宝,而自己,只是因为一句有口无心的话就把自己逼到离婚的地步!
清者自清,如果他翟耀扬真的对杜萱瑾没有那样的心思,同床共枕了好几年,为什么不能原谅自己一时的口快,为什么如此决绝!
王英眼圈通红,满脸狼狈,接过丈夫递过来的手帕时,心里愈发委屈!
翟耀扬一直没说话,静静的看着王英,任由她发泄。
房间里,很快只剩下王英有些哽咽的抽泣声,还有那两道胶着在身上的视线。
王英声声呐喊的发泄完,也跟着冷静下来,都不敢再直视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太冷静,冷静的仿佛可以直直的看到自己心里去。
这些日子的王英,虽然浑身沾满了刺,到底不是脆弱的菟丝花。嘴角扯了扯,忍不住苦笑一声,以为心底那根刺儿已经□□了,谁知道愈扎愈深,自己刚才那一闪而逝的怨愤似乎在丈夫眼底暴露无遗。
覆水难收,这成语真的很贴切!
离婚也是朋友,这句话对处事果决的翟耀扬来讲都是妄谈。但到底不愿意让王英心里扎着一根刺儿重新新的生活。
见王英彻底冷静下来了,翟耀扬定定的盯着王英,不容她眼神躲闪。清冷的语调里,只剩下最后淡淡的关心!
“王英,给不给彼此一个机会,决定权不在我,而在你自己!这段婚姻,我承认或许有我不够体贴的地方,但是,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如此臆想!
就是我愿意给你一次机会,你真的能放下你的心结?我现在还能当你那番话有口无心,平心静气的和你相处。但你心里埋着这根刺儿,勉强下去最后真的会成为一对怨偶!”
翟耀扬的话一下下砸在王英心坎上,脸色忽白忽青!
翟耀扬也知道自己的话有些重,但响鼓还需重锤,以前不是没隐晦的谈到过这个问题,开解了多少次了,都徒劳无功。
以后两人桥归桥路归路,翟耀扬不愿意看到让王英活的这么压抑!
“……或许我给你的压力太大,但是,你把自己逼得太紧,活的太拘束失去了自我,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都有些杯弓蛇影!刚认识你的时候,你那么的鲜活热情,是恣意的,充满了朝气,明媚而又生动……或许离婚了,你可以重新找到自我!”
类似的话,其实早在第一次王英为去京城过年而进展的辗转难眠时,翟耀扬就曾经跟王英说过,不要因为任何人而失去自我,活的再恣意自由一些。那时候的王英,早就躲回了自己的蜗牛壳里。
而此刻,耳边响起的是这位男人给自己的最后的体贴和温暖,王英就像是失去了一个发条的机械娃娃,神色茫然无措,只剩下压抑的抽泣声!
“我来收拾碗筷,你先回房休息吧!”翟耀扬叹了一口气。
王英浑浑噩噩,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在从房内关上曾经属于夫妻两人的卧房的房门时,脑子里只盘旋着翟耀扬最后的体贴,“我言尽于此了!离婚的事儿,你要是开不了口,到时候我去跟叔叔阿姨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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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京城回来后;王英这些天一直强颜欢笑;王母那头也几乎是度日如年。
那天,王英打电话时哼哼唧唧的说女婿要跟她离婚,谁家孩子谁家疼,王母当时真的是火冒三丈!但听闺女吭哧完究竟原委;要不是隔着电话线;王母真的想当头给虎不拉几的闺女一耳光,怎么就这么憨!
但气归气;电光火石间王母都想好招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到时候再让闺女服个软;自己再唱一回黑脸;常言道;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和,这桩子事说不定就揭过去了!
可没想到,没等自己给闺女支完招,突然就坏在自己嘴上。一时口快,哪想到有些话让亲家听了一个正着。
王母当时差点没呕血,这要不是话赶话的恰好说到那份上了,自己怎么会编排耀扬和他弟媳妇有什么呢!
本来吧,耀扬这孩子性情温厚平和,平时也孝顺,拿捏女婿一个人,王母还能够占着长辈的身份,说上几句话!但是,说到亲家母,王母光想想就有些胆怯!
别看自己在妇联工作,也算是见过世面,出了名的嘴皮子利索,但有些人举手投足间都流淌着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清贵,任你有撒泼耍浑的手段,在人家跟前就跟那跳梁小丑似的,施展不开!
京城那边没有动静,王母这颗心啊,就这么一直不上不下的吊在嗓子眼上,堵得慌。才几天的功夫,王母觉得自己硬生生的熬白了头。前些日子刚染黑的头发,鬓角处几天之间愣是钻出来一片白发根。
还有王英那死丫头,人既然从京城回来了也不说一声,自己还是从别人那里听说的!给她打电话,问和耀扬到底怎么样了吧,人就跟闷嘴葫芦似的,自己连主意都没法帮她拿!直接上门堵人吧,自己这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万一碰到女婿该说什么!
说到底,还是俩字,心虚!
这几天,王母脾气暴躁的很,整天在家里整天摔锅砸碗。俩孩子一个比一个不省心,王鸣那小子整天饿不务正业,自己也习惯了,但是,连最省心的闺女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闹就要闹离婚!女人离婚的名声好听啊?上哪儿再找比耀扬还优秀的女婿去!
临近年底了,家家户户都忙着准备年货,王家这几天则冷清的很,几乎是冷锅凉灶。昨天是小年,向来把家里拾掇的干干净净的王母甚至连屋子都没有心情打扫,困兽犹斗似的在家里乱晃悠了一整天。
幸好,昨天王英打电话回来,说今天会过来送年货!这不,一大早天色才刚蒙蒙亮,王母就折腾起来了。
昨天下午,王英打的那通电话挂的太快,虽然电话里头听着语气挺平静,王母这心里依旧七上八下的。大清早的,王母嘴里嘟嘟囔囔,一会趴窗前往楼下看两眼,一会又忍不住想拨电话在催一催,最后到底忍住了。
知道王英和翟耀扬今天过来,王父和王鸣爷俩有眼色的窝在自己房间里,谁也不愿意招惹低气压的王母。
而这天,也跟王母的心情似的,天公不作美!明明前几天都是暖意融融,冬阳明媚。而窗外这天,灰沉沉的,天幕压的很低很低,仿佛一抬头就是天似的,逼仄的喘不上气来!寒意刺骨的空气中,夹带着一股子南方气候特有的潮湿,阴冷阴冷的。
王母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