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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战》的取景,大部分在元朗附近大街,《学校风云》的取景,就费了一番功夫了。
温璧霞和一帮年轻人,多数把他们安排在旧区,显示着他们的成长背景。
有一场写“潇洒”将温璧霞带回刀疤仔等一众小弟所住的“窝”中,要让温璧霞脱衣服,那场戏安排在类似深水埠挂满天线的一个旧区天台。
温璧霞离家逃跑,和刀疤仔一起住在一个旧区老屋。
电影中有一个场景代表新,便是歌舞厅。
歌舞厅在《学校风云》中显得妖媚迷乱,看起来光鲜靓丽。
其实舞厅就在学校旁边没有正面提过,众人要翻越一个铁栏进到学校里,这在美术上来讲确实饶有趣味。
剧情中,一开场,学校的混混温璧霞争斗,下课,刀疤带人把找温璧霞麻烦的一帮学生打的头破血流。
学生满脸是血的抢到一把西瓜刀要砍死刀疤,刀疤用煤气罐去砸学生,没有砸中,汽车车窗被砸爆。
一番血腥拼斗后,学生被开过来的汽车撞死。
“阿轩,会不会太暴力?”杜其峰开始没有仔细看剧本,布置剧情和场景的时候,又仔细看了半天,都有点害怕了。
张轩呵呵一笑,“以后你会比这个更暴力,还好了,现在的社会不就是这样的吗?看看香港多少学生是阿飞?”
小成本电影就是看上去暴力,其实不花费多少钱,整节戏都是血浆到处飞,唯一花费的就是汽车前面的一扇挡风玻璃罢了。
张耀阳虽然是原本的剧中演员,但是这个戏,在原本的历史中是1988年拍摄的,被张轩提早了近3年的时间,这个时候的张耀阳只是一个没有什么经验的新兵蛋子。
这里就显示出杜其峰的性了,要不然,没有这个专业大导演,张轩得累死,他只能给已经有一定演戏基础的人讲戏。
“阿轩,这个张耀阳你选得不错啊?个子够大,一副模样不用怎么修改,看上去就像是黑道的。”杜其峰笑道。
张轩呵呵一笑,心说,你就偷着乐吧,这本来是你师兄弟林邻东导演的好戏,我送给咱俩了。
一部好戏,导演的人和演的人,都会不知不觉的乐在其中。
不过,要除了温璧霞。
张轩这才发现,温璧霞的演技真的不是一般的差。
女学生本来都不用多少演技了,原本的袁结莹,在拍这个戏的时候也不过跟温璧霞一般大,而且温璧霞还演过两部电影了,还担任过女主角了,仍然显得‘木呆呆’的,看来,真的是天赋太差。
不过还好,这部戏的女主要用到演技的地方不多,张轩对温璧霞还是很有‘耐心’的。
一场戏,是张耀阳开了奔驰车就是张轩的车,张轩的车经常在他的电影中出镜到校门口堵温璧霞和张轩。
温璧霞不肯去,张轩过来问:“什么事情?”
阿飞:“温老师,这么巧,我老大有事要跟你谈。”
张轩和温璧霞战战兢兢的到了张耀阳身边,张耀阳大咧咧的坐在奔驰车的前盖上。
“你找我什么事?”张轩问道。
“我小弟说你老是在学校找他麻烦,今天还跟他动手,你想怎么样?”张耀阳指着张轩的鼻子问道。
张轩对温璧霞道:“朱万芳,你先回去。”
一个马仔冲出来对着张轩胸口就是一拳,“我们老大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张轩吓得站在原地不敢作声。
张耀阳走到张轩面前,用夹着一根烟的两根指头指着张轩的鼻子:“我警告你,有书你就教,有钱你就拿,再死性不改,有你好”
张耀阳说完,对温璧霞一甩头,“丫头,上车,我有话跟你讲。”
一个老师想保护学生,在场围观的人很多,因为是中午放学的时候,但是居然没有一个人敢为老师说话。
温璧霞不想去,看向张轩,祈求老师的保护。
“咔。”杜其峰实在是忍不住了,在场有很多发动来的群众,这些人是不收酬劳的,这种人多的场面,最好是一次过,不是两个,三个人在片场里面,这是校门口的外景。
张轩知道应该是温璧霞演的又不行。
果然,杜其峰走过来,冰冷冷道:“你好歹要有点表情啊?这个时候,你是一个学生,有黑道的人威胁你,你应该怎么表现?不能完全像是路人啊?”
温璧霞怔怔的不知道说什么,眼圈红了。
张轩一汗,杜其峰也不算凶啊?哭什么?你好歹也是当过女主角的人,难不成,你就只会‘脱’?
杜其峰跟温璧霞讲了几分钟戏温璧霞试着自己一个人演了一遍,还是不行。
杜其峰对张轩轻声道:“她真的不行,要不然,换人吧?她还不如没有演过戏的人。”
张轩是觉得公司的女演员里面,应该算是温璧霞最适合的,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换掉温璧霞,就只能是周蕙敏上了,周蕙敏应该没有问题,只是这样的话,对温璧霞的打击会很大。
而且已经开始拍摄了,现在换人,前面的几场戏都得全部重拍。
“我跟她说一下,现在换人损失太大。”张轩赔笑道:“峰哥,消消气。”
张轩知道杜其峰是很认真的人。
杜其峰叹口气,“我不是针对她,真的差的有点多。”
两个人说话虽然很小的声音,还是被温璧霞听到了一点,眼泪顿时下来了。
在原本的电影中,这场戏并不用哭,不过,张轩灵机一动,对杜其峰道:“她哭了,这个状态挺适合的,要不然这样,以后她过不去的时候,就让她哭吧,该剧本,有的女孩子,就是很会哭的。”
杜其峰想了想,点点头,“好吧,这样似乎也说的通。”
张轩将温璧霞拉到一边,“别害怕,该怎么演就怎么演,放轻松一点,你就把害怕和紧张的情绪演出来就可以,我第一次拍戏的时候,也跟你一样。”
温璧霞可怜巴巴的看着张轩,擦了擦眼泪,懵里懵懂的点了一下头。
张轩拍了拍温璧霞的胳膊,笑道:“没事,有我在呢。你实在是想不到紧张不安的感觉,你就想着,真的把你换掉,你是不是很没有面子?”
温璧霞吓得瞪大了眼睛,她知道有张轩在,肯定不会换掉她的,但是现在听张轩这么说了,顿时不安起来,“你也想换掉我啊?”
“你实在是演不了,不是只能换掉吗?”张轩正色道,他忽然发现这招好像能帮助温璧霞入戏,就是要让她害怕。
温璧霞眼圈一红,眼泪又止不住落下,哪个女孩不要面子?这么被换掉,以后怎么在公司见人啊?
张轩递给温璧霞一张纸巾,“对,就是这个情绪,想着再不行的话,就会被换掉!”
真尼玛费劲哇。
其实杜其峰也就是一下子在气头上,才会说出换角色的话。
张轩对温璧霞‘暗示’了老半天,这场戏才算是过去。
张轩没有再安慰温璧霞。
彩姐过来跟温璧霞又讲了半天,讲的都是一些演员的基础要素。
没有科班经历,的确是很惨的一件事情,实战当然更能出经验,却也是要看人的。
张轩这种就很适合实战,因为他本来就看了很多年的影视剧,又不是真的15岁,已经有生活经历了。
温璧霞这种成熟的比较慢的女孩子,到了二三十都还是懵里懵懂的,更不要说现在才18岁。
拍完在校门口的戏,下午返回深水埗,张轩让薛贺租了一栋贫民楼,专门用来拍摄的,一栋两层旧楼,一天的租金都要500块,拍电影就是等着被宰。
这个年代能演电影,演电视剧的演员,的的确确都是有真功夫的,没有天赋,或者说机遇不行,又想在娱乐圈活下去的女演员,去拍香艳片,的确是没有办法之举。
如果不是有和张轩的这段邂逅,像温璧霞这种的资质,真的只能等着一‘脱’成名。或者沦为观众没有多少印象的,纯花瓶角色。
这场戏是温璧霞在《学校风云》中,最重头的戏份了。
“丫头,过来。”张耀阳招招手,气势很足。
马仔将温璧霞推过去,“我老大叫你!”
张耀阳上来就是一巴掌!
温璧霞被打的当时就哭了,是真打。
这是杜其峰要求的。
因为温璧霞的‘戏’不行,只能让其他人用更加真实的‘戏’去掩盖她,帮她情境当中。
张耀阳狠狠捏着温璧霞的脸,温璧霞的粉脸都被掐红了,嘴巴被掐的拉开一道不弧度:“害我兄弟被抓的是,害我兄弟翻脸的也是你!去警局认人的又是你!”
张耀阳说着,又一个大巴掌打过去,打的温璧霞撞在一边的电冰箱上,电冰箱上的东西都被撞了下来。
张轩虽然心里舍不得,但是很认同杜其峰的‘方法’,好像也的确只有这样了。
“你别以为穿上学校制服就是社会栋梁了!把特妈给我脱下来!”张耀阳在温璧霞的胸上推了一把,返身坐回凳子上。
“快点!把特妈给我脱下来,要不要我找人帮你脱啊?”张耀阳皮笑肉不笑,却一副狠狠的目光射出来。
张轩在旁边看的叫一个爽,张耀阳这个角色,没得说,本色演出,这家伙一辈子就适合幹这个。
温璧霞楚楚动人的脱衣服,浑身上下只剩下一件雪白的小背心和雪白的三角褲,都凸点了。
张轩和一伙在场的人,都看的硬了。
“把衣服给我丢掉!”张耀阳下令。
温璧霞手一松,手上捏着的校服落地。
“脱了校服,跟野鸡有什么分别?”张耀阳说着,一杯水泼过去。
“咔。”杜其峰大喊一声。
张轩一汗,感觉温璧霞这样发挥还可以啊?的确还是差点火候,还是略微生硬了些。
但是人家杜其峰喊了咔,他也没有